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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大哥?那他与大哥长的如此相像,还有这首未央歌词。

    ·

    我自嘲的笑了,原来我与上官灵鹫的缘分竟一直在,只是屡屡擦肩而过罢了。

    我张了张口,很想把内心压抑了许久的话说出口,却在脱口而出那一刻卡在咽喉里:“算了,说了没有意义。”

    我不敢再想下去,急急的探出手,猛然抓紧上官羿尘的手慌张道:“你能不能帮我,我想同上官灵鹫单独见一面,有些话,我一定要问清楚。”

    我的手紧紧握拳,深深吸一口气平复此时心中那暗潮汹涌,不得不佩服这白老爷的心计深沉,竟懂得在此刻拿我的伤疤来相击。很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而今日,我所说的做的,在他们眼中却成了一场笑话,笑我无知,笑我天真。

    “本少爷从不知,我的夫人竟与羿尘如此熟稔?”他冷笑,出其不意的转移了话题,将矛头深深地指向我。

    “若我说了,你会信?”

    “并不是亲生女儿被羞辱,他当然无动于衷。”我冷冷地接下羿尘的话,很快便将话题回归,而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愈发大了,像是炸开了锅。

    前脚迈出门槛,后脚还没来得及迈出便已经瘫软在地。

    “那为何二少爷会在你的屋内寻得这张未央词,并将其吹奏出来?”我的声音咄咄逼人。

    “我本就不是白府千金。”挣脱不开,我便怒目而对。

    “你是大哥对不对!”我提高了声音,那份尖锐不断充斥在书房之内,而他的呼吸仿佛在那一刹那停滞了。“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还有你的未央词,没有别人知道的。你为何不认慕雪?是失忆了还是有苦衷?还是再也不想理慕雪?”

    “在正堂,你一直在强调着自己不是白老爷的女儿。是气话,还是另有隐情?”

    耳畔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那样细微,那样低沉,是谁

    “真的白府小姐早就同她的情郎私奔,至今仍没有下落。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代嫁新娘罢了。”

    是同名,还是巧合?

    “你怎么来的?”他的声音仍旧冰凉刺骨,“那群狗奴才怎么看门的,竟敢放你进来!”

    “白灵。”他在我转身那一刻,用平缓的语调喊住了我,再用警告的语气说道:“就如这四年间一样,安安分分的呆在清荷楼,不要多事。若你宁玩不灵,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语清清楚楚吐出。

    “谢谢二少爷。”我轻轻道了声谢,也算明白了方才流花为何在见到这个陌生男子竟然也不惊诧。

    “难怪当初听闻我吹的未央歌如此有兴趣。”

    ·

    咬了咬唇,我猛然转身,不管不顾的向前走,脑海中早就紊乱一片。

    接着,周围都是一声抽气,随后窃窃私语之声愈发大,听在我心中却是那样刺耳。

    方才白老爷唤大少爷叫灵鹫?

    “大哥,一个盲女罢了,用的着如此?”羿尘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依旧是那样温柔,那样淡。

    虽然我不是白灵,但是这四年来所受的冷落与委屈,我并不是不在意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他那尽是嘲讽意味的声音,我出奇的没有发怒,没有辩驳,只觉得心中伤心难忍。若眼前之人真的是大哥,我是否能接受他此般待我。

    “掩饰的真好,四年了,府中上下竟然无人知晓你是个瞎子。不过也是,一个在府中丝毫得不到宠爱的女人,又有谁会注意你是否瞎。”季如羽的声音放肆的传了过来,似乎未将白老爷放在眼中,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只听他轻笑:“不说,你怎知道没有意义?”

    上官羿尘淡雅的声音藏着几分浓厚的笑意,“与你见面数次,我竟没看出你眼盲。”

    “原来白府千金不仅瞎,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季如羽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吐出一句风凉话,顺势将话题给转移了,“这么说来,大少爷冷落你还是正确的了。”

    “会。”

    手心再次传来一片温热,耳畔那低低地声音倾洒而来:“跟我走。”

    “上官灵鹫,你也未免太过自恋。”我狠狠地打断,一股被羞辱的强烈之感涌上心头。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认为上官灵鹫是大哥。“夜深了,不打扰大少爷你了,恕我先告退。”

    “别责怪他们了,他们已被人支开了。”帮我忙的那个人正是上官羿尘。

    他思附了片刻,才道:“那日无意间瞧见大哥的书房有此曲,便取来吹奏。”

    而如今,成了夫妻,却无份。

    一路尾随着上官羿尘的步伐,也不知到了哪,知觉的周遭一片幽寂,春日那清凉的风扑鼻而来,处处花香沁人。我的步伐轻顿,将那被他挽在手心的胳膊抽了回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语调徒然生硬,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声:“我记起来了,你就是数年前那个在深林中将我认作大哥的女子。那时你并不瞎呀,如今却落得这样模样?难道是追随你的情郎私奔后,他将你抛弃,你终日伤心哭泣,故而眼盲?”

    得到他这句话我的手仍旧还紧紧拽着他,始终无法松开,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思绪皆被此时的念想填满。

    夜凉春风尽吹满园芬芳,我站在上官灵鹫的书房外,徘徊了许久才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迈进门槛。我看不见里面有什么状况,但是我知道,上官灵鹫在里面,正在冷冷地注视着我。

    “老夫明白。”白老爷波澜不惊,声音却带着奉迎之态。

    “灵儿,为父知道你怪我当初拆散了你与那穷秀才,所以你不肯认我这个爹,是为父的错。”他连连哀叹,那声音逼真极了,若非我心知肚明,定会被他骗了去。

    “灵鹫呀,我们还是谈谈……“白老爷突然露出那亲切的语气,我前进的步伐猛然顿住,惊疑地停滞在原地。

    “不识。”

    听了他们的话,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不论我是不是白老爷的亲生女儿,这位大少爷也不会介意,只要白老爷说我是,我便是。

    我怔怔地转身,“敢问大少爷,你复姓上官,名灵鹫?”

    “大少爷您也从来没有顾念过所谓的夫妻之情。”背对着他,我用清冷的语调回复他的警告。随后一步一步的摸索着离开书房,在我拉开书房的那一刻,院内芬芳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我的意识一片混沌清凉,脚步虚浮不稳。

    “这儿有你这个妾室说话的份?”我扬眉冷对。

    原来,羿尘同样复姓上官,也难怪会在听见我住清荷楼那一刻对我的表现冷淡了许多。想必在这之前,清荷楼的女主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二少爷能否告知此曲到底从何而来?”我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弄清楚了这件事,很多迷雾中的事都能慢慢解开。

    他大笑:“本少爷会怕你一个盲女?”

    “素闻白府千金温婉端庄,今日一见却与传言中有差异,不仅言辞刁钻,更是倔强高傲。”他的手劲不大,却让我挣脱不开。

    没有多问任何,只是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怔忪地答道:“未央。”

    上官灵鹫,那个我一直期待有缘再见的人,却一直与我住在一个府内。而今天他给我的冷漠与屈辱,让我更深刻的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辕羲九。

    “如果二少爷只是想说这些,恕不奉陪。”说着,我便要转身离开,胳膊却再次被我拉住,不让我离去。

    “哦,原来是个瞎子。”一声讽刺的轻笑入耳,那个声音即使过了四年我也不会忘记,季如羽。

惑是真是假。

    我的手紧紧握拳,站在原地,轻轻道:“上官,灵鹫?”

    温和而淡雅的声音娓娓洒在我身后,我以为此刻我会是一人孤军奋战,却未想到,原来羿尘竟会帮我说话。

    “那就是你主动要求白老爷,为白灵代嫁,想要接近我。”

    那一刹那,我的眼眶已迷蒙,喉头酸酸地,心中涩涩地。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大少爷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你知道的,我并非白灵。”

    辕羲九,永远不会这样伤害我。

    “我与二少爷不过因一曲未央歌而认识。剧他所说,此曲是由你那得来。”不着痕迹地,再次将话题绕了回来。

    是大哥?若真的是大哥,他为何假装不认识我,为何没死?

    “上官灵鹫?”我大惊,此曲他竟然会有?他怎么会有?除非……除非他就是大哥!

    “别急。”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我会帮你的。”

    ·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将这个话题转回到最初的话题,才想开口,一个更快的声音传来:“真奇怪,白老爷的千金被人这样羞辱,竟是无动于衷?”

    “夜笙清,素微谰。潋潋夜未央,碧纱疏韶华。萦离殇,惊琼雪。黯黯夜未央,月斜愈声悲。”我娓娓将未央词念出,只闻周遭寂静一片,幽深地让人觉得心下惶恐不安。“你可识得此词?”

    “够了!”大少爷的怒吼传来,“今个本少爷就把话挑明了说,我娶白灵为的只是和白老爷您结盟,相信白老爷你的目的也是一样。置于你的千金,即使生的再美,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要我善待她,那是不可能的。”

    “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季如羽尖锐地说。

    闻得他深深吸了口气,冷道:“你有什么事。”

    “那曲不过我一次偶然拾得,丢在书房内从来未曾见在意过,如今你倒是义正词严的质疑我,是何意?”感觉到他的脚步声逼近了我,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使我不禁后退一步:“你在紧张,你怕我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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