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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说：“姑姑您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皇上？”我听到这句话，步伐彻底愣住。侧过头望着他，看着他满眼的生气，我喉头一阵哽咽，突然间觉得自己做的那么多的事都白白付出了，如此的委曲求全又算什么？“既然皇上喜欢同她玩，那本宫也不会再阻挠，就让南国的江山就任人拿去罢。”
不一会儿，他便跟了上来，口中低低地说：“为什么要赶她走，朕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垂帘听政的我似乎已成了一个摆设，如今我要做的不过是对于皇上做出的决定点点头或摇摇头。
“朕知道姑姑为了这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的声音很冷，凌厉的目光直射于她。
“皇上……”我蹲下身子，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不要怪我。”
“未央。”他突然唤了我一句。
当朱辰如这三个字再次闯入我耳中那一刻，我的脑海中闪出那年被我赶出皇上寝宫的女孩，不由一愣：“皇上和朱辰如……”
在幽静的寝宫内，睿寰王坐在铜镜之前，我的手轻轻抚摸过他的发，执梳为他梳头。
“姑姑有何事？”
这八年来，朝政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是小女的错，长公主若要怪罪请冲小女来，不要责骂皇上。”朱辰如的声音坚定异常。
“不，我……我，我要考虑一下，给我时间……”此时此刻的我完全慌了神，六神无主的拒绝着，随后便冲出了寝宫。
他那一句“你还是放不下夜鸢”彻底乱了我的思想，十六年了，也许很多事早该忘了。可我仍在期许着，因为北国至今仍未有皇后，夜鸢更无子嗣。有时候我会猜想，他如此是为了我吗？为了当年他对我的承诺。
“我也老了。”
我猛然一阵嗤笑，笑得泪水都溢了出来，“我为皇上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就是你这样一句话？为了一个朱辰如？”
“九五之尊也是姑姑你给的，我知道，姑姑为了我，为了南国付出了许多，我不该惹您生气。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听姑姑的话……”
看他跪下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决堤，即刻将他扶起：“皇上不要这样，你是九五之尊，不该对本宫下跪。”
我一愣，瞬间手足无措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话。
如今的我，还有资格带走他吗？
这么多年后，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孤身一人终老，只要我在一日，便能牵制着楚寰，为皇上多争取一日。如今他突然说要娶我，要放权？
“权力，名利，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十年来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于那个皇位不过一步之遥，我可以随时要，但是我没有，为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如今我老了，我想顺着我自己的意愿做一件事，娶你。”
“姑姑……”皇上想说些什么，我却不愿继续听下去，拂袖便转身进入皇上的寝宫。
“我们都老了。”他握住我探在他面前的手，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嫁给我好吗？”
“是还放不下夜鸢？”
“姑姑怎知她不适合朕？难道只有闫太师之女合适？”
“皇上有此意便好，本宫觉得闫太师……”我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淡淡地接下我的话：“朕觉得兵部侍郎之女朱辰如甚得朕心，有意立她为后。”
“你今年已十七，该立后了。”
镜中，他的影子清晰无比，当年的俊逸变得沧桑，他已经四十了，而我也三十五了。
他盯着我许久才说，“朕知道您与睿寰王是亲兄妹，你们之间有相互的偏私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选后这件事，希望姑姑尊重朕的意思。”
我陪伴在楚寰身边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要牵制他吗？如今他要娶我便能放权，这样，这样不是正合我意吗？
可我能感觉到，皇上的心渐渐大了，他已不需要我了。
“皇上长大了，他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们放权吧……”他的话让我整个身子彻底僵住：“你……你说什么？”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他，深深吸了口气，“今后，一切的事本宫与睿寰王都不会再过问，皇上想如何做主都行，但是立后之事，你必须答应本宫。”
“皇上，本宫不想勉强你，就当本宫之前为你做的皆是云烟，今后你爱玩本宫不会再勉强你。”我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紧紧握住，却是跪在我身后：“姑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累了。”
“皇上，立后攸关于江山社稷，闫太师一直是咱们的支柱，若是你不立他的女儿为后，他该如何想？此时皇上的地位不够稳固，若是鲁莽行事只会让有心之人挑拨了去。皇上若是真的喜欢朱辰如，可以立为贵妃，姑姑也不……”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厉声打断。“立朱辰如为后，是朕对她的承诺。姑姑你可懂爱？既然爱她，就会想将最好的一切给她，哪怕是江山有危险，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承诺……姑姑你不懂，你的眼中只有权力，只有这个南国，你对我的要求永远是这样苛刻，如今朕不想最后一分爱都被你剥夺了！”
“够了，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今后若是再出现在皇上的寝宫内休怪本宫拿你父亲问罪。”
时光飞速，一晃八年已过，皇上十六已过，生的像他父亲那般俊美无比，却也如他父亲那般变得沉默寡言。他的学识是无人能比的，如今的我也辩不赢他了，垂帘听政的我已不如当年那般能够言辞犀利的将满朝文武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的一切，皇上似乎早已通透，单单一人也能说的面面俱到。
“姑姑放心，朕会为您找个好男人的。”
我摇摇头，全然当他的话是试探：“当年，我要你同我走，为何不走？”
“皇上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真诚的目光，我的声音颤了颤：“为什么？”
说到此处，我猛然转过身，正欲冲出寝宫，他却猛然拽住了我的衣衫：“姑姑，朕……朕错了。”
“朕不觉得需要如此，朕可以给他封侯拜相，但是皇后只有一个，就是朱辰如。”
“皇上，你能坐稳龙椅全靠闫太师的鼎力相助，如今正是与他关系更近一步的时候。”
“一句误入就能免去你所有的罪？皇上寝宫乃神圣不可侵犯之处，你不仅误闯还带着皇上一起玩乐，成何体统！”我的愤怒换来皇上猛然一仰头，“姑姑，其实不是……”
·
“姑姑你说的好笑，你凭什么替睿寰王承诺今后不再过问朝政？还是你与睿寰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那双睿智的目光深深穿透我，像是看穿了一切那般，我的心猛然一阵跳动，却状似平常地说：“皇上这是何意！”
“当年……皇上还年幼，你我走了，谁为他掌握江山？”他轻轻地笑了，随即抚上我的右颊，“如今的皇上，你看到了……在政权上支持他的人已经如此多了，打仗的事，他培养了更多的帅才，如今已不需要我上阵杀敌了，对吗？而你，垂帘听政不过是虚设，皇上有自己的主张。”
但是，夜鸢。
。”那名女孩也跪下，清脆地声音回响在四周，让人听了都会不由得欢喜。
“不该同她玩乐，荒废了功课。”他满眼的怒火瞬间变成了慌乱。
可我不知道，自从那一刻，皇上与我的距离拉了好远好远……
“小女误入……”
在朝堂上，凡是我点头的，睿寰王必然附和，若是我摇头的，睿寰王便也摇头。
“长公主！”他的声音徒然提高，“自朕登上皇位后，一切都是你与睿寰王说了算，朕这个皇帝当的多窝囊你可知？如今要选自己爱的人为妻子你也要为朕做主？朕受够了，不想再受你的摆布了！”
“姑姑在这做什么？”清冷的语调中夹杂着淡淡的关心，却有着一丝疏离。我一愣，立刻恢复神态，笑望他：“皇上，本宫有事与您商议。”
“小女是兵部侍郎之女朱辰如。”
“本宫不允许！”
他的眉头一蹙，随即舒展开来：“朕也有此意？”
看着他的口一张一合，我满腹的话语想要对他说，却在最终咽了回去，“皇上聪慧，自幼便有主见，未丢江山是自然。但是立后之事，请皇上三思，朱辰如并不适合皇上。”
“别动。”我立刻按住他欲转过的头，找到那根银白的发丝，轻轻一拔，便将其拔出：“你瞧，都有白发了。”
也不知道奔了多久，我气喘连连地扶着一颗槐树，脑海中闪烁着方才楚寰对我说的一切。我知道，他在拿放权诱惑我……
“谁准许你来皇上的寝宫？”
“皇上，如今南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时，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不思进取，贪于玩乐，你将来如何踏平北国，如何守护这个南国！”
顿时，我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听着他的一字一语，我的心中就想被人硬生生地扯开，皇上，我又怎会不懂爱，你口中的承诺我又怎会不知？
“你错什么了。”我不看他，只是沉声问。
这八年间我有想过，等到皇上有了自己的势力，能够独立，那我便能功成身退，去北国找夜鸢。二十年，当年我说二十年便会原谅他对我的种种作为，那时的我也许就能自私一点，放开一点，将他带走。
一句“我也老了”像是淡化了多年来的恩怨情仇，我摇头，“不，不……”
“可是……我老了。”
可是。
“朕一直与她有往来。”他淡淡地笑着对我直言不讳：“朕这么多年来对姑姑有隐瞒是朕不好，但同时也得到一个事实，这些年来有她的陪伴，朕的江山并没有丢。”
皇上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我怀中，不言不语。
] 他又说：“姑姑您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皇上？”我听到这句话，步伐彻底愣住。侧过头望着他，看着他满眼的生气，我喉头一阵哽咽，突然间觉得自己做的那么多的事都白白付出了，如此的委曲求全又算什么？“既然皇上喜欢同她玩，那本宫也不会再阻挠，就让南国的江山就任人拿去罢。”
不一会儿，他便跟了上来，口中低低地说：“为什么要赶她走，朕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垂帘听政的我似乎已成了一个摆设，如今我要做的不过是对于皇上做出的决定点点头或摇摇头。
“朕知道姑姑为了这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的声音很冷，凌厉的目光直射于她。
“皇上……”我蹲下身子，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不要怪我。”
“未央。”他突然唤了我一句。
当朱辰如这三个字再次闯入我耳中那一刻，我的脑海中闪出那年被我赶出皇上寝宫的女孩，不由一愣：“皇上和朱辰如……”
在幽静的寝宫内，睿寰王坐在铜镜之前，我的手轻轻抚摸过他的发，执梳为他梳头。
“姑姑有何事？”
这八年来，朝政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是小女的错，长公主若要怪罪请冲小女来，不要责骂皇上。”朱辰如的声音坚定异常。
“不，我……我，我要考虑一下，给我时间……”此时此刻的我完全慌了神，六神无主的拒绝着，随后便冲出了寝宫。
他那一句“你还是放不下夜鸢”彻底乱了我的思想，十六年了，也许很多事早该忘了。可我仍在期许着，因为北国至今仍未有皇后，夜鸢更无子嗣。有时候我会猜想，他如此是为了我吗？为了当年他对我的承诺。
“我也老了。”
我猛然一阵嗤笑，笑得泪水都溢了出来，“我为皇上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就是你这样一句话？为了一个朱辰如？”
“九五之尊也是姑姑你给的，我知道，姑姑为了我，为了南国付出了许多，我不该惹您生气。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听姑姑的话……”
看他跪下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决堤，即刻将他扶起：“皇上不要这样，你是九五之尊，不该对本宫下跪。”
我一愣，瞬间手足无措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话。
如今的我，还有资格带走他吗？
这么多年后，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孤身一人终老，只要我在一日，便能牵制着楚寰，为皇上多争取一日。如今他突然说要娶我，要放权？
“权力，名利，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十年来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于那个皇位不过一步之遥，我可以随时要，但是我没有，为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如今我老了，我想顺着我自己的意愿做一件事，娶你。”
“姑姑……”皇上想说些什么，我却不愿继续听下去，拂袖便转身进入皇上的寝宫。
“我们都老了。”他握住我探在他面前的手，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嫁给我好吗？”
“是还放不下夜鸢？”
“姑姑怎知她不适合朕？难道只有闫太师之女合适？”
“皇上有此意便好，本宫觉得闫太师……”我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淡淡地接下我的话：“朕觉得兵部侍郎之女朱辰如甚得朕心，有意立她为后。”
“你今年已十七，该立后了。”
镜中，他的影子清晰无比，当年的俊逸变得沧桑，他已经四十了，而我也三十五了。
他盯着我许久才说，“朕知道您与睿寰王是亲兄妹，你们之间有相互的偏私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选后这件事，希望姑姑尊重朕的意思。”
我陪伴在楚寰身边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要牵制他吗？如今他要娶我便能放权，这样，这样不是正合我意吗？
可我能感觉到，皇上的心渐渐大了，他已不需要我了。
“皇上长大了，他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们放权吧……”他的话让我整个身子彻底僵住：“你……你说什么？”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他，深深吸了口气，“今后，一切的事本宫与睿寰王都不会再过问，皇上想如何做主都行，但是立后之事，你必须答应本宫。”
“皇上，本宫不想勉强你，就当本宫之前为你做的皆是云烟，今后你爱玩本宫不会再勉强你。”我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紧紧握住，却是跪在我身后：“姑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累了。”
“皇上，立后攸关于江山社稷，闫太师一直是咱们的支柱，若是你不立他的女儿为后，他该如何想？此时皇上的地位不够稳固，若是鲁莽行事只会让有心之人挑拨了去。皇上若是真的喜欢朱辰如，可以立为贵妃，姑姑也不……”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厉声打断。“立朱辰如为后，是朕对她的承诺。姑姑你可懂爱？既然爱她，就会想将最好的一切给她，哪怕是江山有危险，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承诺……姑姑你不懂，你的眼中只有权力，只有这个南国，你对我的要求永远是这样苛刻，如今朕不想最后一分爱都被你剥夺了！”
“够了，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今后若是再出现在皇上的寝宫内休怪本宫拿你父亲问罪。”
时光飞速，一晃八年已过，皇上十六已过，生的像他父亲那般俊美无比，却也如他父亲那般变得沉默寡言。他的学识是无人能比的，如今的我也辩不赢他了，垂帘听政的我已不如当年那般能够言辞犀利的将满朝文武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的一切，皇上似乎早已通透，单单一人也能说的面面俱到。
“姑姑放心，朕会为您找个好男人的。”
我摇摇头，全然当他的话是试探：“当年，我要你同我走，为何不走？”
“皇上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真诚的目光，我的声音颤了颤：“为什么？”
说到此处，我猛然转过身，正欲冲出寝宫，他却猛然拽住了我的衣衫：“姑姑，朕……朕错了。”
“朕不觉得需要如此，朕可以给他封侯拜相，但是皇后只有一个，就是朱辰如。”
“皇上，你能坐稳龙椅全靠闫太师的鼎力相助，如今正是与他关系更近一步的时候。”
“一句误入就能免去你所有的罪？皇上寝宫乃神圣不可侵犯之处，你不仅误闯还带着皇上一起玩乐，成何体统！”我的愤怒换来皇上猛然一仰头，“姑姑，其实不是……”
·
“姑姑你说的好笑，你凭什么替睿寰王承诺今后不再过问朝政？还是你与睿寰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那双睿智的目光深深穿透我，像是看穿了一切那般，我的心猛然一阵跳动，却状似平常地说：“皇上这是何意！”
“当年……皇上还年幼，你我走了，谁为他掌握江山？”他轻轻地笑了，随即抚上我的右颊，“如今的皇上，你看到了……在政权上支持他的人已经如此多了，打仗的事，他培养了更多的帅才，如今已不需要我上阵杀敌了，对吗？而你，垂帘听政不过是虚设，皇上有自己的主张。”
但是，夜鸢。
。”那名女孩也跪下，清脆地声音回响在四周，让人听了都会不由得欢喜。
“不该同她玩乐，荒废了功课。”他满眼的怒火瞬间变成了慌乱。
可我不知道，自从那一刻，皇上与我的距离拉了好远好远……
“小女误入……”
在朝堂上，凡是我点头的，睿寰王必然附和，若是我摇头的，睿寰王便也摇头。
“长公主！”他的声音徒然提高，“自朕登上皇位后，一切都是你与睿寰王说了算，朕这个皇帝当的多窝囊你可知？如今要选自己爱的人为妻子你也要为朕做主？朕受够了，不想再受你的摆布了！”
“姑姑在这做什么？”清冷的语调中夹杂着淡淡的关心，却有着一丝疏离。我一愣，立刻恢复神态，笑望他：“皇上，本宫有事与您商议。”
“小女是兵部侍郎之女朱辰如。”
“本宫不允许！”
他的眉头一蹙，随即舒展开来：“朕也有此意？”
看着他的口一张一合，我满腹的话语想要对他说，却在最终咽了回去，“皇上聪慧，自幼便有主见，未丢江山是自然。但是立后之事，请皇上三思，朱辰如并不适合皇上。”
“别动。”我立刻按住他欲转过的头，找到那根银白的发丝，轻轻一拔，便将其拔出：“你瞧，都有白发了。”
也不知道奔了多久，我气喘连连地扶着一颗槐树，脑海中闪烁着方才楚寰对我说的一切。我知道，他在拿放权诱惑我……
“谁准许你来皇上的寝宫？”
“皇上，如今南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时，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不思进取，贪于玩乐，你将来如何踏平北国，如何守护这个南国！”
顿时，我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听着他的一字一语，我的心中就想被人硬生生地扯开，皇上，我又怎会不懂爱，你口中的承诺我又怎会不知？
“你错什么了。”我不看他，只是沉声问。
这八年间我有想过，等到皇上有了自己的势力，能够独立，那我便能功成身退，去北国找夜鸢。二十年，当年我说二十年便会原谅他对我的种种作为，那时的我也许就能自私一点，放开一点，将他带走。
一句“我也老了”像是淡化了多年来的恩怨情仇，我摇头，“不，不……”
“可是……我老了。”
可是。
“朕一直与她有往来。”他淡淡地笑着对我直言不讳：“朕这么多年来对姑姑有隐瞒是朕不好，但同时也得到一个事实，这些年来有她的陪伴，朕的江山并没有丢。”
皇上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我怀中，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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