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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眼中，你就是辕羲九的替代品，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对我的关怀无数次与辕羲九重叠着。”
一路上，我无力的走着，强忍着心绪没有回头，我能感觉一道视线一直在身后紧紧追随着我，没有离开过。
“是若然居。”楚寰冷冷地说，声音明显藏着杀意。
莫攸然一个飞身，至楚寰身后将我搂过，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先走！”
我笑：“到如今，我仍然执子之手，只是，真的不能偕老了。”
马蹄声声透心骨，我闭着眼睛靠在楚寰的怀中，仿佛多年来的仇恨被洗净。繁华过后终是一场空，哪比得上白马笑红尘。
——利用也好，假意也罢，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在你放弃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问我是否爱他，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问，也从来没有真正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头一回，我恨自己为何在若然居七年都不学武，反而去背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那一年同楚寰学的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对付三脚猫功夫的人还行，面对这些一等一的杀手却是等死。
壁天裔，我的哥哥，后会无期。
可是夜鸢，那****终究负了我，而我，却不能让你负这天下。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绕了一大圈，我们终于还是回到远点。
夜鸢，我的夫君，后会无期。
看着马背上的人，那双冰冷的眸子已不再冰冷，而是那浅浅的温柔。那只因常年握剑而生出厚厚茧子的手在我面前，看上去却是那样温暖。
楚寰驾马朝我缓缓而来，我在原地不动，静静瞅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伸出一只手于我面前：“走吧。”
可是夜鸢，那日是你先放开我的。
“若然居着火？”我惊呼，在下一刻无数的箭如雨般疾速朝我们射来，楚寰搂着我，一手拔剑跃起，惊如闪电的剑将身前的箭打落。速度之快让人无法觉察出他到底是何时出招。
这个世上唯有一人能称太后，便是夜鸢的母妃。
华太后，如今我已决定隐居于世，你仍是不放过我吗？
深深吐出一口气，雪白的烟雾缭乱在眼前，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抬起早已被冻僵的手，用袖子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勉强的笑了笑，转身。
“我要走了，再不走，他们就不等我了，慕雪不想再被人抛弃了。被人抛弃的滋味，真的好难受。”目光投放至这条路的尽头，我仿佛看见有两个男子正在那儿等着我归去。
只是，我们心中的仇恨，早已被年华洗净，趋于平静。
牵着我，继续走。
我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一直走下去，多么美的词，多么大的勇气与放弃。
莫攸然的嘴边勾勒出温柔的笑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丫头，该回家了。”
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滚滚而落，我从来没有想过，割舍一段感情竟然这样痛。
“难道你不要江山了？你的夙愿呢？你的臣子呢？你的子民呢？若你丢弃了一切，谁替你掌管北国的江山，你的王弟夜景？还是夜翎？百官谁会臣服？而你……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子嗣，你的王位能给谁？”我一口气丢给他许多的问题，因为知道他回答不了，也摆脱不了。“更何况，辕慕雪是骄傲的，也是自卑的。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给我的伤，永远永远无法愈合。”
——从今日起，朕只有辕慕雪一个女人。朕的孩子，唯有辕慕雪一人所生。天地为鉴，君无戏言。
太后！
他环抱着我的双臂静静的垂放在身侧，一双红色的眼睛里，微微泛过一丝疼痛的波光。
——若有人敢动，朕便是赔尽江山，也要用其命偿我儿之血。
楚寰与莫攸然都说，其实我爱夜鸢。
夜鸢酸涩的笑了。
突然，马仰天啼嘶一声，我猛然睁眼，奔跑的马已停下。
“真的无法原谅吗？”他搂着我的双臂松了几分，声音虚幻而飘渺。
一路上，我骑着
“我明白。”
“我……”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莫攸然却已将我抛至马上，怒喝：“你在只会让我们分心。”语罢，他狠狠一拍马屁，白马立刻飞奔出去。
“也许，二十年后能原谅吧。”感受到身体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减少，雪片也越来越密集，如鹅毛般凌空乱舞。
“明白，便好。”
蓦然，脸颊凭空落下的液体使我一惊，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逼回眼眶的湿意。
“若是我愿意一直陪你走下去呢？”他的身上依然有那股淡淡的杜若香味，却不再是曾经那熟悉的感觉。
·
他一扯缰绳，调转白马，朝莫攸然飞速奔去。
针刺一样的痛在心底蓦然漫起，我哽咽着声音，继续说：“就连为你挡的那一剑，都是假的。你在我眼中仍旧是辕羲九……所以，我不顾一切的挡了下来，你，明白吗？”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他的手一颤：“你恨我吗？”
我没有拒绝，含着浅浅的笑意与他并肩踏雪而过，他的手依旧如此温暖。
一想至此，我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指甲狠狠掐进手心，恨意渐起，但是很快便按捺下。不能再被仇恨迷失了心灵，片刻，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闯入眼帘的是两名男子骑坐在两匹矫健的白马之上，用深沉而悠远的目光凝视着我。
可是，我，真的爱他吗？
任马儿将我带往树林的最深最远处，远离了那打杀声，远离了红尘的是是非非。
原来，我并没有想像中坚强。
不想延续这样凝重的气氛，便嗔道：“恨。你立了我两次，也废了我两次。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对过我呢。”
紧接着，近百名黑衣人持剑由林中跃下，只闻得一声：“太后有令，取她首级。”领头的黑衣人阴狠的目光笔直的射向我，剑芒刺的我睁不开眼。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蓦然回首，身后却再也没有那个我想要寻找的身影。唯有那呼啸的北风与那排排脚印，清晰无比。
紧抿的嘴角也渐渐有了弧度，微微侧首凝视着我：“若我知道给你的专宠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断然不会承诺空设后宫。”
可是夜鸢，你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
他的步伐猛然停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朝他背上撞去，他轻轻闪身避过我的身子，瞬间已握住我的手。
我笑道：“你没有做错，是我错了。一个帝王，应该如此。”
——有些东西若强求不得，定要狠心抛弃。夜鸢宁可负天下，也不愿负你。
“慕雪，对不起。”他仍旧在前面走着，一句淡淡的话语却飘向后面。
可我的视线却是模糊的，那条路，我盲目的走下去，脑海间浮过那一幕幕的往事就像一道道烙印狠狠印刻在心间。
我咬着唇，深深的望了眼他的轮廓，要将他铭记在心中，记刻在脑海里。
马奔的很快，冰雪天里的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生疼，瑟瑟飞雪，将我的心笼罩的一片冰寒。
他说：“真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莫攸然长鞭一挥，一声“驾——”马儿也飞奔出去。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杀我，故而大部分的杀手皆狠狠逼向一直护着我的楚寰，招招致命。我多次险些送命，幸得楚寰密不通风的将我护在身后，硬接下多次狠招。也因为受我的连累，他发挥不出剑招，一味的帮我挡剑。
我安心的靠在楚寰怀中，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被渐渐安抚下，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安逸。侧首看了看与我们并肩驰骋的莫攸然，我满足的笑了，余生，有他们二人相伴，此生何求？
若换了曾经，我会感动……可是，如今却是在背叛与离弃之后。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终于，在我这句话脱口而出之时，身体上的温度彻底消失。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而我，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越过他，朝那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走去。
也许，这条路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最后一条路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望着面色凝重的莫攸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密林间涌出一团团黑烟，那个位置……
你爱我吗？
你做到了，可如今的辕慕雪不想再为别人活了，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场。
“慕雪，你爱我吗？”有几个字被呼啸的北风吞噬，可我仍然听的清清楚楚。
爱他吗？
恍惚间，回到了十二年前，第一次踏入若然居那一刻……
曾经的我是背负了太多东西，对父亲的恨，对辕沐锦的恨，对壁天裔的恨，对辕羲九的爱，对夜鸢的爱，瞬间全都失去了。虽然心中很痛很痛，但痛过之后才发现，原来要放下竟是这样简单。
他就这样，看着我。
我莞然一笑，递出手于他掌心，一个用力，他已将我带上马，护坐在怀。
可是夜鸢，白头偕老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遥远呢。
如果我真的就这样走了，他会很难过吧？甚至会想要放弃一切带我走吧？但是他不可以，北国需要他。
晓朦胧，天净晚，白雪孤城去。
我紧紧撰着缰绳，回首望着莫攸然长剑一挥，将那些欲追我的人挡了下来。
“至少我曾经荣耀过。你可知民间这些日子我可听了许多关于元谨王后独宠后宫之事呢，可羡煞了不少女子呢。”音方落，只觉他的步伐停住，我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 “在我的眼中，你就是辕羲九的替代品，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对我的关怀无数次与辕羲九重叠着。”
一路上，我无力的走着，强忍着心绪没有回头，我能感觉一道视线一直在身后紧紧追随着我，没有离开过。
“是若然居。”楚寰冷冷地说，声音明显藏着杀意。
莫攸然一个飞身，至楚寰身后将我搂过，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先走！”
我笑：“到如今，我仍然执子之手，只是，真的不能偕老了。”
马蹄声声透心骨，我闭着眼睛靠在楚寰的怀中，仿佛多年来的仇恨被洗净。繁华过后终是一场空，哪比得上白马笑红尘。
——利用也好，假意也罢，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在你放弃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问我是否爱他，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问，也从来没有真正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头一回，我恨自己为何在若然居七年都不学武，反而去背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那一年同楚寰学的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对付三脚猫功夫的人还行，面对这些一等一的杀手却是等死。
壁天裔，我的哥哥，后会无期。
可是夜鸢，那****终究负了我，而我，却不能让你负这天下。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绕了一大圈，我们终于还是回到远点。
夜鸢，我的夫君，后会无期。
看着马背上的人，那双冰冷的眸子已不再冰冷，而是那浅浅的温柔。那只因常年握剑而生出厚厚茧子的手在我面前，看上去却是那样温暖。
楚寰驾马朝我缓缓而来，我在原地不动，静静瞅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伸出一只手于我面前：“走吧。”
可是夜鸢，那日是你先放开我的。
“若然居着火？”我惊呼，在下一刻无数的箭如雨般疾速朝我们射来，楚寰搂着我，一手拔剑跃起，惊如闪电的剑将身前的箭打落。速度之快让人无法觉察出他到底是何时出招。
这个世上唯有一人能称太后，便是夜鸢的母妃。
华太后，如今我已决定隐居于世，你仍是不放过我吗？
深深吐出一口气，雪白的烟雾缭乱在眼前，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抬起早已被冻僵的手，用袖子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勉强的笑了笑，转身。
“我要走了，再不走，他们就不等我了，慕雪不想再被人抛弃了。被人抛弃的滋味，真的好难受。”目光投放至这条路的尽头，我仿佛看见有两个男子正在那儿等着我归去。
只是，我们心中的仇恨，早已被年华洗净，趋于平静。
牵着我，继续走。
我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一直走下去，多么美的词，多么大的勇气与放弃。
莫攸然的嘴边勾勒出温柔的笑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丫头，该回家了。”
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滚滚而落，我从来没有想过，割舍一段感情竟然这样痛。
“难道你不要江山了？你的夙愿呢？你的臣子呢？你的子民呢？若你丢弃了一切，谁替你掌管北国的江山，你的王弟夜景？还是夜翎？百官谁会臣服？而你……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子嗣，你的王位能给谁？”我一口气丢给他许多的问题，因为知道他回答不了，也摆脱不了。“更何况，辕慕雪是骄傲的，也是自卑的。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给我的伤，永远永远无法愈合。”
——从今日起，朕只有辕慕雪一个女人。朕的孩子，唯有辕慕雪一人所生。天地为鉴，君无戏言。
太后！
他环抱着我的双臂静静的垂放在身侧，一双红色的眼睛里，微微泛过一丝疼痛的波光。
——若有人敢动，朕便是赔尽江山，也要用其命偿我儿之血。
楚寰与莫攸然都说，其实我爱夜鸢。
夜鸢酸涩的笑了。
突然，马仰天啼嘶一声，我猛然睁眼，奔跑的马已停下。
“真的无法原谅吗？”他搂着我的双臂松了几分，声音虚幻而飘渺。
一路上，我骑着
“我明白。”
“我……”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莫攸然却已将我抛至马上，怒喝：“你在只会让我们分心。”语罢，他狠狠一拍马屁，白马立刻飞奔出去。
“也许，二十年后能原谅吧。”感受到身体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减少，雪片也越来越密集，如鹅毛般凌空乱舞。
“明白，便好。”
蓦然，脸颊凭空落下的液体使我一惊，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逼回眼眶的湿意。
“若是我愿意一直陪你走下去呢？”他的身上依然有那股淡淡的杜若香味，却不再是曾经那熟悉的感觉。
·
他一扯缰绳，调转白马，朝莫攸然飞速奔去。
针刺一样的痛在心底蓦然漫起，我哽咽着声音，继续说：“就连为你挡的那一剑，都是假的。你在我眼中仍旧是辕羲九……所以，我不顾一切的挡了下来，你，明白吗？”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他的手一颤：“你恨我吗？”
我没有拒绝，含着浅浅的笑意与他并肩踏雪而过，他的手依旧如此温暖。
一想至此，我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指甲狠狠掐进手心，恨意渐起，但是很快便按捺下。不能再被仇恨迷失了心灵，片刻，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闯入眼帘的是两名男子骑坐在两匹矫健的白马之上，用深沉而悠远的目光凝视着我。
可是，我，真的爱他吗？
任马儿将我带往树林的最深最远处，远离了那打杀声，远离了红尘的是是非非。
原来，我并没有想像中坚强。
不想延续这样凝重的气氛，便嗔道：“恨。你立了我两次，也废了我两次。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对过我呢。”
紧接着，近百名黑衣人持剑由林中跃下，只闻得一声：“太后有令，取她首级。”领头的黑衣人阴狠的目光笔直的射向我，剑芒刺的我睁不开眼。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蓦然回首，身后却再也没有那个我想要寻找的身影。唯有那呼啸的北风与那排排脚印，清晰无比。
紧抿的嘴角也渐渐有了弧度，微微侧首凝视着我：“若我知道给你的专宠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断然不会承诺空设后宫。”
可是夜鸢，你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
他的步伐猛然停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朝他背上撞去，他轻轻闪身避过我的身子，瞬间已握住我的手。
我笑道：“你没有做错，是我错了。一个帝王，应该如此。”
——有些东西若强求不得，定要狠心抛弃。夜鸢宁可负天下，也不愿负你。
“慕雪，对不起。”他仍旧在前面走着，一句淡淡的话语却飘向后面。
可我的视线却是模糊的，那条路，我盲目的走下去，脑海间浮过那一幕幕的往事就像一道道烙印狠狠印刻在心间。
我咬着唇，深深的望了眼他的轮廓，要将他铭记在心中，记刻在脑海里。
马奔的很快，冰雪天里的寒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生疼，瑟瑟飞雪，将我的心笼罩的一片冰寒。
他说：“真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莫攸然长鞭一挥，一声“驾——”马儿也飞奔出去。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杀我，故而大部分的杀手皆狠狠逼向一直护着我的楚寰，招招致命。我多次险些送命，幸得楚寰密不通风的将我护在身后，硬接下多次狠招。也因为受我的连累，他发挥不出剑招，一味的帮我挡剑。
我安心的靠在楚寰怀中，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被渐渐安抚下，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安逸。侧首看了看与我们并肩驰骋的莫攸然，我满足的笑了，余生，有他们二人相伴，此生何求？
若换了曾经，我会感动……可是，如今却是在背叛与离弃之后。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终于，在我这句话脱口而出之时，身体上的温度彻底消失。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而我，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越过他，朝那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走去。
也许，这条路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最后一条路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望着面色凝重的莫攸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密林间涌出一团团黑烟，那个位置……
你爱我吗？
你做到了，可如今的辕慕雪不想再为别人活了，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场。
“慕雪，你爱我吗？”有几个字被呼啸的北风吞噬，可我仍然听的清清楚楚。
爱他吗？
恍惚间，回到了十二年前，第一次踏入若然居那一刻……
曾经的我是背负了太多东西，对父亲的恨，对辕沐锦的恨，对壁天裔的恨，对辕羲九的爱，对夜鸢的爱，瞬间全都失去了。虽然心中很痛很痛，但痛过之后才发现，原来要放下竟是这样简单。
他就这样，看着我。
我莞然一笑，递出手于他掌心，一个用力，他已将我带上马，护坐在怀。
可是夜鸢，白头偕老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遥远呢。
如果我真的就这样走了，他会很难过吧？甚至会想要放弃一切带我走吧？但是他不可以，北国需要他。
晓朦胧，天净晚，白雪孤城去。
我紧紧撰着缰绳，回首望着莫攸然长剑一挥，将那些欲追我的人挡了下来。
“至少我曾经荣耀过。你可知民间这些日子我可听了许多关于元谨王后独宠后宫之事呢，可羡煞了不少女子呢。”音方落，只觉他的步伐停住，我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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