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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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祈面色阴沉，语气却隐隐带着些委屈无措，“我不知做了何事惹你生厌，与我相认是很令你不快的事吗？”
泽音随意抓了两下，笑道：“不了，有二公子罩着，谁敢笑我。”
泽音跳下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跟了上去，“纳兰祈，等等我。”
《叛出师门后成了早死的白月光》
眼下修真大会临近，仙门百家齐聚剑宗，被人看到了有损剑宗颜面，纳兰祈眉头微皱，停下煮茶的动作，起身出门。
她依旧嘴硬道：“仙师记错了，我不是泽音，小女名唤黎温。”她已经死了十九年，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饶是纳兰祈从前甚为了解她，但过了这些年，难免记忆模糊，说不定他只是在诈她。
纳兰祈抬眸与她对视，“没变，你从前总不肯像如今这般静静坐下与我谈心，又怎知我到底如何？”
死了一次，她看开了，那些恩恩怨怨都随它去吧，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从前总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如今回头再看，不过是少年时意气作祟，不懂变通。
一阵沉默后，纳兰祈解释道：“我从未恨过你，你当年生了心魔，学着那些歪门邪道豢养恶灵，此后心性大变，最后那段日子，敏感多疑到不信任何人，我想带你回剑宗设法为你除去心魔，可你却总把我想得那般不堪。”
“二公子，小公子在前院和人打起来了，几个弟子上前拉架，不知怎的，却打起了混战，您快去看看。”
纳兰祈摇摇头，“不换，你住，客舍简陋。”
泽音颇为惊喜，忙回道：“想听，我听多了呕哑嘲哳，急需仙乐洗耳。”
泽音打断道：“停停停，你去作甚？看我怎么个死法？大可不必，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我认了又如何，当年就算是我错了，死一次也够了，你要想再罚也没资格，我早不是你师妹了。”
故此泽音对纳兰怀之的事比较上心，听说他在打架便睡意全无。
泽音闭目聆听，只觉心神俱醉，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二人静默良久，纳兰祈开口打破沉寂：“起来用膳。”
—————
纳兰祈右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心脏绞痛，他苦苦等了十九年的不归人，神色淡淡、语气疏离，恨不得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她的阿姐从前怀过一个孩子，但不幸胎死腹中，且再也无法有孕，便收养了一个孩子。阿姐离世后，她养了这孩子一段时间，但她逐渐疯魔，自知无法照顾孩子，便将他托付给了纳兰祈，为避免仇家迁怒这孩子，遂改名纳兰怀之。
泽音：“好，不过你回卧房吧，我停止鸠占鹊巢的恶劣行径。”
与净空阁那只名唤‘将军’的白孔雀经历相似，纳兰怀之也是泽音扔给纳兰祈的。
纳兰祈手指微动，琴音愈发轻快，“又在胡言乱语，你从前住处一直留着，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但若住进去难免被人猜疑，若不想暴露身份，便还住我这儿。”
“纳兰祈，我记不清了，最后那两年我浑浑噩噩，脑袋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所有人都厌恶我，想杀我。”
此次修真大会轮到剑宗举办，很多参会者已到达剑宗，如今正围在这里看戏，与纳兰怀之他们打架的一行少年身着姑墨城阮氏家袍，这两家弟子穿着家袍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殴，好事者怕是正在编排两家不和的话本了。
纳兰祈指着她脑袋，说道：“头发可要打理一下？”
纳兰祈眸中满是心疼，“对不住！”我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心魔。
泽音这几日住在纳兰祈卧房，纳兰祈自己则跑去客舍，寄居却占了主人的地盘，她也算是头一份了。
快步追上纳兰祈，她解释道：“先前在湖鹿镇时我同怀之短暂接触过，那孩子瞧着很是稳重，打架必然是有缘由的，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泽音趴到石桌上，淡淡道：“你从前那般恨我，整日对我喊打喊杀，每每见面总会以打架收场，如何谈心？”
纳兰祈轻拨琴弦，试音几声，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瞬间洗涤了周遭的尘嚣。指尖轻舞，一曲‘阳春白雪’悠然响起，旋律清新流畅，琴音悠扬纯净，引得院中花影摇曳，似乎连那徐徐微风也为之驻足。
修真界有个流传千年的传统，每隔四年举办一次修真大会，仙门百家、杂学散修皆聚于此，让后辈们进行切磋比试，本意是选出杰出后辈担当大任，但演变至今，对仙门而言，修真大会是彰显各自实力、涉及家族荣辱的盛会，于散修而言，修真大会是闯出名号的好机会。
这几日泽音过的相当滋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纳兰祈也不像从前那样处处管着她，她死前独自流浪了两年，如今回到故地，身边有个能喘气的人回应她的胡言乱语，若能就此平静地活着也挺好。
不得不说，这床实在不舒服，太硬了，跟直接睡木板没甚区别，这人真是不懂享受，好歹是个仙门名士，怎么过成这样。
泽音肚子适时叫了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泽音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榻穿好鞋，顺着饭香走到院中毫不客气地落座享用。
泽音伸了个懒腰，突然又神采飞扬，变回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无所谓道：“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是指和我打架的事？哈哈哈，我记得是我赢得多一点吧，而且似乎咱俩都没受过重伤，权当切磋了。”
纳兰祈咬牙切齿道：“非白已封剑十九载，我今晨特意取来。”我以为它是你最在乎的物件，想拿来让你高兴，没想到居然作以此用，他自嘲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非白剑，将剑柄对着泽音，“拔！”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冰块脸居然罕见的唇角上扬，那笑容宛若晴光映雪，很是勾人，她眨了下眼，却见这张俊美的脸依旧冷若冰霜，仿佛方才的片刻明媚只是她的错觉。
她低声喃喃道：“纳兰祈，你变了。”
“泽音，你已睡了足足十三个时辰，起来用些膳食。”
泽音隐隐觉得纳兰祈的声音不像从前那般冷冽了，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书房，而是躺在纳兰祈卧房的床榻上。
泽音凑近纳兰祈，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会，笑了笑，故意问道：“若在剑宗，可要向二公子交食宿费？”
纳兰祈眼眶微红，声音发颤，“抱歉，我当年去晚了，若是……”
清晨，泽音被喊声吵醒。
纳兰祈微微转身，清晨薄雾朦胧，熹微晨光斑驳地洒落在他右侧的脸颊，为他俊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辉，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馨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纳兰祈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与这清晨的景致融为一体。
这一幕化作石子砸进泽音心间，荡起阵阵涟漪。她掐了自己一下，别犯花痴。
泽音说完抱着非白又躺了回去，眼睛一闭，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她如今也就只能嘴上硬气了，从前巅峰时期用尽全力才堪堪能险胜纳兰祈，如今的她，自然不是他对手。
纳兰祈极擅音律，其中琴艺尤其登峰造极，一曲值千金，她从前干过件混账事，收那些喜好琴音的人钱财诱哄纳兰祈抚琴，被纳兰祈发现后，整整半月没搭理她，自那之后，纳兰祈再也不愿在她面前抚琴。
泽音装作一脸茫然，“我听不懂仙师在说什么。”
从前的费堂主早已退隐，如今的戒律堂堂主正是纳兰祈，他的严肃古板比起原先的费堂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剑宗弟子都很怕他，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停手。
纳兰祈坐到她对面静静看着她，不动、也不言语。
纳兰祈从书房抱出一把古琴，就地盘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抬头望向正逗弄孔雀的泽音，“今日赋闲，可愿听几曲？”
二人赶到时，看到一群半大少年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非常，纳兰祈面色阴沉，喝止道：“住手。”
泽音心道，更简陋的地方我也住过，只要能遮风挡雨的屋子我就能住，其实不必如此，但瞧着纳兰祈一脸坚定，她没再拒绝：“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纳兰祈闻言神色微怔，原来她一直是这般作想，他不禁沮丧叹气。
纳兰祈顿了顿，试探地问道：“此后有何打算，可想待在剑宗？”
泽音不禁苦笑出声，纳兰二公子最是嫉恶如仇，她当时那般狼狈不堪，一个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人怎么敢赌他这位端方雅正的仙门名士是站在她这边的。
泽音被看得不自在，“哎呦喂~纳兰祈，要是喜欢观赏美人，我给你找一群换着看。”
灵剑认主，一剑只佩一人，主人一旦身陨，剑会自行封存，除主人外谁也拔不出，泽音自知无法嘴硬，坐起身接过非白，从容道：“别来无恙啊，纳兰祈。”
] 纳兰祈面色阴沉，语气却隐隐带着些委屈无措，“我不知做了何事惹你生厌，与我相认是很令你不快的事吗？”
泽音随意抓了两下，笑道：“不了，有二公子罩着，谁敢笑我。”
泽音跳下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跟了上去，“纳兰祈，等等我。”
《叛出师门后成了早死的白月光》
眼下修真大会临近，仙门百家齐聚剑宗，被人看到了有损剑宗颜面，纳兰祈眉头微皱，停下煮茶的动作，起身出门。
她依旧嘴硬道：“仙师记错了，我不是泽音，小女名唤黎温。”她已经死了十九年，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饶是纳兰祈从前甚为了解她，但过了这些年，难免记忆模糊，说不定他只是在诈她。
纳兰祈抬眸与她对视，“没变，你从前总不肯像如今这般静静坐下与我谈心，又怎知我到底如何？”
死了一次，她看开了，那些恩恩怨怨都随它去吧，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从前总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如今回头再看，不过是少年时意气作祟，不懂变通。
一阵沉默后，纳兰祈解释道：“我从未恨过你，你当年生了心魔，学着那些歪门邪道豢养恶灵，此后心性大变，最后那段日子，敏感多疑到不信任何人，我想带你回剑宗设法为你除去心魔，可你却总把我想得那般不堪。”
“二公子，小公子在前院和人打起来了，几个弟子上前拉架，不知怎的，却打起了混战，您快去看看。”
纳兰祈摇摇头，“不换，你住，客舍简陋。”
泽音颇为惊喜，忙回道：“想听，我听多了呕哑嘲哳，急需仙乐洗耳。”
泽音打断道：“停停停，你去作甚？看我怎么个死法？大可不必，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我认了又如何，当年就算是我错了，死一次也够了，你要想再罚也没资格，我早不是你师妹了。”
故此泽音对纳兰怀之的事比较上心，听说他在打架便睡意全无。
泽音闭目聆听，只觉心神俱醉，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二人静默良久，纳兰祈开口打破沉寂：“起来用膳。”
—————
纳兰祈右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心脏绞痛，他苦苦等了十九年的不归人，神色淡淡、语气疏离，恨不得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她的阿姐从前怀过一个孩子，但不幸胎死腹中，且再也无法有孕，便收养了一个孩子。阿姐离世后，她养了这孩子一段时间，但她逐渐疯魔，自知无法照顾孩子，便将他托付给了纳兰祈，为避免仇家迁怒这孩子，遂改名纳兰怀之。
泽音：“好，不过你回卧房吧，我停止鸠占鹊巢的恶劣行径。”
与净空阁那只名唤‘将军’的白孔雀经历相似，纳兰怀之也是泽音扔给纳兰祈的。
纳兰祈手指微动，琴音愈发轻快，“又在胡言乱语，你从前住处一直留着，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但若住进去难免被人猜疑，若不想暴露身份，便还住我这儿。”
“纳兰祈，我记不清了，最后那两年我浑浑噩噩，脑袋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所有人都厌恶我，想杀我。”
此次修真大会轮到剑宗举办，很多参会者已到达剑宗，如今正围在这里看戏，与纳兰怀之他们打架的一行少年身着姑墨城阮氏家袍，这两家弟子穿着家袍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殴，好事者怕是正在编排两家不和的话本了。
纳兰祈指着她脑袋，说道：“头发可要打理一下？”
纳兰祈眸中满是心疼，“对不住！”我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心魔。
泽音这几日住在纳兰祈卧房，纳兰祈自己则跑去客舍，寄居却占了主人的地盘，她也算是头一份了。
快步追上纳兰祈，她解释道：“先前在湖鹿镇时我同怀之短暂接触过，那孩子瞧着很是稳重，打架必然是有缘由的，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泽音趴到石桌上，淡淡道：“你从前那般恨我，整日对我喊打喊杀，每每见面总会以打架收场，如何谈心？”
纳兰祈轻拨琴弦，试音几声，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瞬间洗涤了周遭的尘嚣。指尖轻舞，一曲‘阳春白雪’悠然响起，旋律清新流畅，琴音悠扬纯净，引得院中花影摇曳，似乎连那徐徐微风也为之驻足。
修真界有个流传千年的传统，每隔四年举办一次修真大会，仙门百家、杂学散修皆聚于此，让后辈们进行切磋比试，本意是选出杰出后辈担当大任，但演变至今，对仙门而言，修真大会是彰显各自实力、涉及家族荣辱的盛会，于散修而言，修真大会是闯出名号的好机会。
这几日泽音过的相当滋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纳兰祈也不像从前那样处处管着她，她死前独自流浪了两年，如今回到故地，身边有个能喘气的人回应她的胡言乱语，若能就此平静地活着也挺好。
不得不说，这床实在不舒服，太硬了，跟直接睡木板没甚区别，这人真是不懂享受，好歹是个仙门名士，怎么过成这样。
泽音肚子适时叫了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泽音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榻穿好鞋，顺着饭香走到院中毫不客气地落座享用。
泽音伸了个懒腰，突然又神采飞扬，变回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无所谓道：“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是指和我打架的事？哈哈哈，我记得是我赢得多一点吧，而且似乎咱俩都没受过重伤，权当切磋了。”
纳兰祈咬牙切齿道：“非白已封剑十九载，我今晨特意取来。”我以为它是你最在乎的物件，想拿来让你高兴，没想到居然作以此用，他自嘲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非白剑，将剑柄对着泽音，“拔！”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冰块脸居然罕见的唇角上扬，那笑容宛若晴光映雪，很是勾人，她眨了下眼，却见这张俊美的脸依旧冷若冰霜，仿佛方才的片刻明媚只是她的错觉。
她低声喃喃道：“纳兰祈，你变了。”
“泽音，你已睡了足足十三个时辰，起来用些膳食。”
泽音隐隐觉得纳兰祈的声音不像从前那般冷冽了，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书房，而是躺在纳兰祈卧房的床榻上。
泽音凑近纳兰祈，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会，笑了笑，故意问道：“若在剑宗，可要向二公子交食宿费？”
纳兰祈眼眶微红，声音发颤，“抱歉，我当年去晚了，若是……”
清晨，泽音被喊声吵醒。
纳兰祈微微转身，清晨薄雾朦胧，熹微晨光斑驳地洒落在他右侧的脸颊，为他俊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辉，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馨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纳兰祈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与这清晨的景致融为一体。
这一幕化作石子砸进泽音心间，荡起阵阵涟漪。她掐了自己一下，别犯花痴。
泽音说完抱着非白又躺了回去，眼睛一闭，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她如今也就只能嘴上硬气了，从前巅峰时期用尽全力才堪堪能险胜纳兰祈，如今的她，自然不是他对手。
纳兰祈极擅音律，其中琴艺尤其登峰造极，一曲值千金，她从前干过件混账事，收那些喜好琴音的人钱财诱哄纳兰祈抚琴，被纳兰祈发现后，整整半月没搭理她，自那之后，纳兰祈再也不愿在她面前抚琴。
泽音装作一脸茫然，“我听不懂仙师在说什么。”
从前的费堂主早已退隐，如今的戒律堂堂主正是纳兰祈，他的严肃古板比起原先的费堂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剑宗弟子都很怕他，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停手。
纳兰祈坐到她对面静静看着她，不动、也不言语。
纳兰祈从书房抱出一把古琴，就地盘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抬头望向正逗弄孔雀的泽音，“今日赋闲，可愿听几曲？”
二人赶到时，看到一群半大少年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非常，纳兰祈面色阴沉，喝止道：“住手。”
泽音心道，更简陋的地方我也住过，只要能遮风挡雨的屋子我就能住，其实不必如此，但瞧着纳兰祈一脸坚定，她没再拒绝：“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纳兰祈闻言神色微怔，原来她一直是这般作想，他不禁沮丧叹气。
纳兰祈顿了顿，试探地问道：“此后有何打算，可想待在剑宗？”
泽音不禁苦笑出声，纳兰二公子最是嫉恶如仇，她当时那般狼狈不堪，一个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人怎么敢赌他这位端方雅正的仙门名士是站在她这边的。
泽音被看得不自在，“哎呦喂~纳兰祈，要是喜欢观赏美人，我给你找一群换着看。”
灵剑认主，一剑只佩一人，主人一旦身陨，剑会自行封存，除主人外谁也拔不出，泽音自知无法嘴硬，坐起身接过非白，从容道：“别来无恙啊，纳兰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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