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代】觊觎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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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玹公主正是那个睁着大眼睛的少女，自从被俘虏后，她就一直这么看着陌生人，一言不发。起初大家以为她是怕了人，但久了后发现，玹公主身上散着一些说不清的气息。
今日，就让他送普通剑的主人上他该走的一条路。
那夜，没有人再提起宇文闵曾经来看玹公主的事，而玹公主在疯癫了五天后，突然暴毙身亡。皇帝为了顾及自己仁君的名声，在没有得到赤霄剑的情况下，依旧给了北秦被俘王室封号，送北秦原属一处封地，赐千户。
绝情，绝义。
半个月后，宇文闵向皇帝提出游学的请求，皇帝准允。
侍卫们面面相觑，宇文闵虽然是皇子，可他尚不能参与任何政事，来此地是僭越身份的事。
侍卫们总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希望早早地送玹公主回住处。宇文闵突然出现在审问的地方，侍卫们惊诧不已，甚至连行礼都有些迟滞。
难道说苻文玉是因为驾驭不了这把剑，才被反噬而亡的？苻文玉遇宇文聿在北秦都城洛阳外六十里外对峙的某一晚，突然狂性大发，人变得疯疯癫癫。宇文聿率大军直捣中军，随后便灭了北秦，苻文玉吐血而亡，身旁并无赤霄剑。
传说圣道轩辕剑、帝道赤霄剑、仁道湛卢剑，三剑汇聚，则天下归一。宇文聿，苻文玉，传说中逍遥皇子拓跋沅各执三剑。宇文闵想起每次看到哥哥执起那把发着灿金光芒的轩辕剑，他内心的羡慕与妒忌恣意交替地窜动。
“父皇不想杀你们，但你们也得给父皇些表示才是。”
宇文闵忘不了少女的眼神。它似乎在召唤自己，他竟跟着走了好几步，直到有人喊住了他，方才把眼神收了回来。
赤霄剑。
“……赐晋王宇文聿为太子，黄金十万两，绫罗绸缎万匹，万户封地……”
“你们先下去吧。”
“还不下去？”
宇文闵眼神一定，侍卫们暗下心思。皇帝交待宇文聿审讯，宇文聿却说要放着最有可能问出话的玹公主回去。要说圣旨与命令比较，当然是圣旨更重要。
宇文闵回想当初呈给父皇的战报，难道说大哥宇文聿隐瞒了其中重要的军情，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私吞了赤霄剑？不，大哥宇文聿已经有了第一剑轩辕剑。
皇帝让他们献出象征帝道的赤霄剑后给他们些封号，留他们在大周到终老。然而，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除了已故的君王苻文玉之外，无人知晓。
面对宇文聿的问话，她只是一如平常地盯着他。
三个月后，宇文闵从帝都山回到长安。
这一年，宇文闵十三岁。在他的心里，哥哥宇文聿是神一般的人物，他记得，哥哥如他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是上将军。那时，他不过七岁的模样。他仰着头眨巴着眼睛问哥哥什么时候他也能骑马，哥哥把他一把拉上了马。坐在哥哥的前面，他感觉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是让他如此惊诧与兴奋。
人便离开了审讯监牢。
“听说那是苻文玉最小的女儿。五月五日生的恶女呐，瞧她那双眸子，黑洞洞的，可是吓人。”
宇文聿不喜欢审讯人，在他眼中，战争不祸及妇孺。逼问一个少女无疑是对他身份的亵渎。玹公主不作声，他瞧了眼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将皇帝的圣旨扔在一旁，只是说了句：“罢了，送她回房。”
宇文闵盯着那双眸子看，那少女亦盯着他。她的表情有些迟滞，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仿佛身下车轮的滚动与死亡的气息离自己十分遥远。眸子，幽深，诡秘。
宇文闵不明白玹公主口中的“皇帝”是指谁。
在藏了多年之后，封印的轩辕剑在赤霄剑的面前，亦不过是一柄散发不出圣道之气的普通剑而已。
赤霄剑，传说中的帝道之剑。玹公主在缄默了那么久之后，突然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关于赤霄剑的事。
如果他能拿到苻文玉的赤霄剑，那么他就能像哥哥一样不再被人当作一个只会读书的文弱皇子。
谁也没有在意宇文闵的这次游学，就像谁都不会想到，赤霄剑连同看管赤霄剑两头蛇的血已经进入了宇文闵的身体。
北秦与其他国不同，它是诸国中势力最强的国度，在没有平定其他小国之前，如果简单地杀了他们，或许会逼得其他国家联合起来反抗自己。就算是轮番被宰割的羔羊，联合起来成一羊群也是十分可怕的。所以，皇帝下令暂且把北秦的王室家眷幽禁在掖庭的一处冷殿。
“臣，宇文聿接旨。”宇文聿接过圣旨，眼里泛着骄傲的神色，起身后与众位将士之间激励亢奋的话语仿佛雷霆之声回荡在长安城内。宇文闵羡慕地看着哥哥身穿盔甲身姿俊朗的样子，低头看自己，不过是与宏文馆、集贤院的学士们一样，白衣飘然的书生模样。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装束，甚至心生了厌恶。
尖叫声突兀地响彻在牢房中，侍卫们赶紧冲了进来。宇文闵退到一旁，看着地上拉扯自己头发的玹公主，嘴里重复着她尖叫前的话：赤霄剑，得剑者，无情，无义，无家，无友。
“赤霄剑，得剑者，无情，无义，无家，无友。”
“玹公主，你父王究竟把赤霄剑藏在了哪儿？”
“今晚的事如果你们流出半字，所有的人都得死。”在侍卫们送走玹公主前，宇文闵冷冷道。
大周，仁寿六年夏，长安
侍卫们又互相看了看，往牢外走了出去。宇文闵站在玹公主面前，玹公主突然站了起来，从下至上地打量起宇文闵。宇文闵对玹公主突然的举动显得有些惊愕，玹公主却在一番打量后，喃喃道：“皇帝。”
此时，他十三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男孩。可哥哥宇文聿仍旧是他的神，就像所有跪倒在他面前的朝臣们喊的一样。宇文聿是大周的战神，大周江山社稷的保护神。
十九岁的上将军宇文聿征伐北秦凯旋归来，北秦王室朝臣及家眷均押解回长安，等待大周皇帝定夺。应皇帝圣旨，朝内文武百官皆到玄武门口迎接晋王宇文聿。
“你们是听父皇的话，还是皇兄的话？”
凯旋而归的大军在众人仰视中行过，被俘虏的北秦王室贵胄及家眷在队伍的后半段缓缓跟着。忽而，一个少女的面容闯进了宇文闵的视线。与他一样的白色衣衫，只是上面粘了很多泥土。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岁的模样，圆润的脸庞，一双眸子大得与脸有些不衬。
“帝都山。”玹公主幽深的黑瞳里蓦地划过惊惧的神色，整个人颤抖不已，继而抱着头，反复地说：“父皇，父皇，不要，不要……”
] 玹公主正是那个睁着大眼睛的少女，自从被俘虏后，她就一直这么看着陌生人，一言不发。起初大家以为她是怕了人，但久了后发现，玹公主身上散着一些说不清的气息。
今日，就让他送普通剑的主人上他该走的一条路。
那夜，没有人再提起宇文闵曾经来看玹公主的事，而玹公主在疯癫了五天后，突然暴毙身亡。皇帝为了顾及自己仁君的名声，在没有得到赤霄剑的情况下，依旧给了北秦被俘王室封号，送北秦原属一处封地，赐千户。
绝情，绝义。
半个月后，宇文闵向皇帝提出游学的请求，皇帝准允。
侍卫们面面相觑，宇文闵虽然是皇子，可他尚不能参与任何政事，来此地是僭越身份的事。
侍卫们总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希望早早地送玹公主回住处。宇文闵突然出现在审问的地方，侍卫们惊诧不已，甚至连行礼都有些迟滞。
难道说苻文玉是因为驾驭不了这把剑，才被反噬而亡的？苻文玉遇宇文聿在北秦都城洛阳外六十里外对峙的某一晚，突然狂性大发，人变得疯疯癫癫。宇文聿率大军直捣中军，随后便灭了北秦，苻文玉吐血而亡，身旁并无赤霄剑。
传说圣道轩辕剑、帝道赤霄剑、仁道湛卢剑，三剑汇聚，则天下归一。宇文聿，苻文玉，传说中逍遥皇子拓跋沅各执三剑。宇文闵想起每次看到哥哥执起那把发着灿金光芒的轩辕剑，他内心的羡慕与妒忌恣意交替地窜动。
“父皇不想杀你们，但你们也得给父皇些表示才是。”
宇文闵忘不了少女的眼神。它似乎在召唤自己，他竟跟着走了好几步，直到有人喊住了他，方才把眼神收了回来。
赤霄剑。
“……赐晋王宇文聿为太子，黄金十万两，绫罗绸缎万匹，万户封地……”
“你们先下去吧。”
“还不下去？”
宇文闵眼神一定，侍卫们暗下心思。皇帝交待宇文聿审讯，宇文聿却说要放着最有可能问出话的玹公主回去。要说圣旨与命令比较，当然是圣旨更重要。
宇文闵回想当初呈给父皇的战报，难道说大哥宇文聿隐瞒了其中重要的军情，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私吞了赤霄剑？不，大哥宇文聿已经有了第一剑轩辕剑。
皇帝让他们献出象征帝道的赤霄剑后给他们些封号，留他们在大周到终老。然而，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除了已故的君王苻文玉之外，无人知晓。
面对宇文聿的问话，她只是一如平常地盯着他。
三个月后，宇文闵从帝都山回到长安。
这一年，宇文闵十三岁。在他的心里，哥哥宇文聿是神一般的人物，他记得，哥哥如他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是上将军。那时，他不过七岁的模样。他仰着头眨巴着眼睛问哥哥什么时候他也能骑马，哥哥把他一把拉上了马。坐在哥哥的前面，他感觉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是让他如此惊诧与兴奋。
人便离开了审讯监牢。
“听说那是苻文玉最小的女儿。五月五日生的恶女呐，瞧她那双眸子，黑洞洞的，可是吓人。”
宇文聿不喜欢审讯人，在他眼中，战争不祸及妇孺。逼问一个少女无疑是对他身份的亵渎。玹公主不作声，他瞧了眼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将皇帝的圣旨扔在一旁，只是说了句：“罢了，送她回房。”
宇文闵盯着那双眸子看，那少女亦盯着他。她的表情有些迟滞，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仿佛身下车轮的滚动与死亡的气息离自己十分遥远。眸子，幽深，诡秘。
宇文闵不明白玹公主口中的“皇帝”是指谁。
在藏了多年之后，封印的轩辕剑在赤霄剑的面前，亦不过是一柄散发不出圣道之气的普通剑而已。
赤霄剑，传说中的帝道之剑。玹公主在缄默了那么久之后，突然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关于赤霄剑的事。
如果他能拿到苻文玉的赤霄剑，那么他就能像哥哥一样不再被人当作一个只会读书的文弱皇子。
谁也没有在意宇文闵的这次游学，就像谁都不会想到，赤霄剑连同看管赤霄剑两头蛇的血已经进入了宇文闵的身体。
北秦与其他国不同，它是诸国中势力最强的国度，在没有平定其他小国之前，如果简单地杀了他们，或许会逼得其他国家联合起来反抗自己。就算是轮番被宰割的羔羊，联合起来成一羊群也是十分可怕的。所以，皇帝下令暂且把北秦的王室家眷幽禁在掖庭的一处冷殿。
“臣，宇文聿接旨。”宇文聿接过圣旨，眼里泛着骄傲的神色，起身后与众位将士之间激励亢奋的话语仿佛雷霆之声回荡在长安城内。宇文闵羡慕地看着哥哥身穿盔甲身姿俊朗的样子，低头看自己，不过是与宏文馆、集贤院的学士们一样，白衣飘然的书生模样。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装束，甚至心生了厌恶。
尖叫声突兀地响彻在牢房中，侍卫们赶紧冲了进来。宇文闵退到一旁，看着地上拉扯自己头发的玹公主，嘴里重复着她尖叫前的话：赤霄剑，得剑者，无情，无义，无家，无友。
“赤霄剑，得剑者，无情，无义，无家，无友。”
“玹公主，你父王究竟把赤霄剑藏在了哪儿？”
“今晚的事如果你们流出半字，所有的人都得死。”在侍卫们送走玹公主前，宇文闵冷冷道。
大周，仁寿六年夏，长安
侍卫们又互相看了看，往牢外走了出去。宇文闵站在玹公主面前，玹公主突然站了起来，从下至上地打量起宇文闵。宇文闵对玹公主突然的举动显得有些惊愕，玹公主却在一番打量后，喃喃道：“皇帝。”
此时，他十三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男孩。可哥哥宇文聿仍旧是他的神，就像所有跪倒在他面前的朝臣们喊的一样。宇文聿是大周的战神，大周江山社稷的保护神。
十九岁的上将军宇文聿征伐北秦凯旋归来，北秦王室朝臣及家眷均押解回长安，等待大周皇帝定夺。应皇帝圣旨，朝内文武百官皆到玄武门口迎接晋王宇文聿。
“你们是听父皇的话，还是皇兄的话？”
凯旋而归的大军在众人仰视中行过，被俘虏的北秦王室贵胄及家眷在队伍的后半段缓缓跟着。忽而，一个少女的面容闯进了宇文闵的视线。与他一样的白色衣衫，只是上面粘了很多泥土。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岁的模样，圆润的脸庞，一双眸子大得与脸有些不衬。
“帝都山。”玹公主幽深的黑瞳里蓦地划过惊惧的神色，整个人颤抖不已，继而抱着头，反复地说：“父皇，父皇，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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