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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渟从朦胧的梦乡中醒来,用过早膳后,她在院子里悠闲的晨走着。
——
听完她的夸赞,褚子熙羞涩地笑了笑,不自然地背过她的视线,对着她说道:“母亲跟我说过你的名字,所以我才会写。”
只一瞬光景,秦渊又洋洋自得地说道:“不过,皇兄想见的,另有其人。
自从知道赐婚一事后,她心中的烦闷就难以消散,连书都看不进去了,整日待在府中消遣度日。
那是发生在秦知渟启智之时,上京城一年一度的烟火灯会上,母妃带着她坐在城外河畔旁的树下,远远的看着那短暂又绚丽的焰火。
翌日,天气晴朗,春风苏醒。
不过如今朝事平顺,边境也未发起大战,国库充盈,便是此时开设女子科考,国内也定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来才对。
听完他的解释,秦知渟挠了挠头,红着脸小声说道:“褚哥哥你的名字好难,我只认识中间这个字,其他的我还不会写……”
是皇兄对她过于溺爱了,还是如今朝局有哪些事情是她漏想了呢?状元郎便能在秦渊的势力之外护佑她离京后平安顺遂吗?
虽然如今秦渊已然弱冠,旧时在内心的崇拜和畏惧至今仍未减少半分。
秦知渟偷偷打量了男孩好几眼,觉得他长得真漂亮,主动看向他,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叫秦知渟。”
她有些怯懦地在心里祈祷着,这桩婚事千万不要牵扯到旧时的往来,她还未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一切,以及这个旧时可能有过照面的男子……
听到如此熟稔的语气又耳熟的声音,秦知渟立即抬头望去,看清来人后,眼底满是惊讶之意。
一开始秦知渟还很开心地观看着天空上的图案,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叫,慢慢的,新鲜感过后,她感到有些困乏,安静地靠在母妃怀里。
还捡起旁边的树枝,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但奈何她笔力尚弱,松松垮垮地看起来十分潦草。
“那等我回宫,我也让父皇送我去学堂,我
她迫切地想知道皇兄隐瞒了她什么?
在空心的面前,便是帝王的秦渊,也要老老实实的行晚辈礼。
被猜测了心思,秦渊也有些失望:“看来还是瞒不住你啊,今日出宫,的确是因为你的婚事。”
皇兄这般谨慎的做法,不免让秦知渟百思不解。
只一瞬,她马上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向秦渊,似乎想询问褚子熙和空心的关系。
秦渊却丝毫不在意似的,迈开长腿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栏杆上,悠悠开口:“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定夺婚事,如今长辈不在,我身为兄长,自是可以定夺你的婚事。”
虽然秦知渟对这位朋友并无男女之情,但从皇兄的角度思考,尹文翊与她自小便相识,都在上京知根知底,皇兄第一要考虑的人,于情于理都会是他才对。
褚子熙清隽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四目相对之时,秦知渟恍惚感觉到,褚子熙在躲避自己的视线。
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秦知渟瞬间回忆起记忆中的身影,和从前完美契合,就像他从未改变过一样。
母妃和旧人叙旧,将二人放在旁边的柳树下,大眼瞪小眼。
“妹妹是要出门吗?”
秦渊今日褪去华贵帝王之服,反而选择了墨青流云镶边长袍,白玉冠束起黑发,衬托着原本略微凌厉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好歹我还算位尽责的兄长……”说到这里,秦渊内心也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只要清楚这件事的本质是皇兄希望离京后有人护佑她,以最坏的情况打算,如果真有一天,上京成了龙潭虎穴,秦渊无法出手庇护她,那最理想的驸马人选,分明应选自那些在地方盘踞已久的氏族。
这怎么想也不对。
而这股生气,秦知渟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直到耳边传来扁舟驶来的流水声,她努力撑起身体,眯着眼打量着小舟上的人。
闻言,身后的秦知渟内心一紧,段叔明显和褚子熙十分熟稔,皇兄的赐婚之举,绝非一时之意。
她快步走到他跟前,惊喜地说道:“皇兄,你怎么突然出宫了?”
秦渊微微摇头:“我曾在殿堂上见过褚公子,不过只初略一面,未曾看得仔细,今日近观,果然是剑眉星眸,风度翩翩。”
“一猜就中。”秦渊点了点头,轻笑道:“听说妹妹近日久居府内,可不像你的行事。”
秦渊习惯性的将双手置于身后,停滞些许后,又将手抽离到两侧,故作神秘道:“你猜?”
“学堂好玩吗?”
晨光从背面肆意照耀着他,迎面而来的清风徐徐吹动他漆黑柔顺的秀发,与宫中威严贵气不同,此时的他散发着一股向上的年轻朝气。
男童看着比秦知渟略大几岁,皱着眉盯着地上的名字,沉思片刻,也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出她的名字。
而后他又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叫褚子熙,褚是取我衣冠而褚之的褚……”
褚子熙宠辱不惊,温声作揖道:“陛下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今日并非休沐日,皇兄还得上朝处理政务,与其现在就进宫等他下朝,倒不如在府中待着。
眉目间的愁色也了淡许多,看着不像定夺万千人命运的君主,而是是上京风流倜傥的公子。
秦知渟忿忿不平道:“你还敢说,若非皇兄执意要给我指婚,我会沦落至此吗?”
想到这里,秦知渟脑海立马闪过一个人——尹文翊。
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和一个幼童,她疑惑地看向母妃,却见母妃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种欣喜连带着唤醒了困乏的她。
秦知渟内心微颤,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皇兄这样的穿着了,细算一下,也有三四年光景了。
随着殿试公布名次的日子越来越近,秦知渟也愈发沉闷起来。www.liumei.me
秦知渟跟着他的脚步,也坐了下来:“臣妹并非愚笨之人,今日皇兄突然到我府上,是想跟我详聊婚事吧。”
屋内的香炉似是已被焚尽,少了这抹淡烟,秦知渟内心越发觉得不安。
秦知渟闻言,语气放缓不少:“看到皇兄还愿出来,我便少生你几分气吧。”
时间差不多时候,绘景说小勺已经备好马车,随时可以出发。
但若是秦渊在殿试前,便一眼看中了褚子熙,觉得他在苏杭一带有名声,钦点他为驸马。
褚子熙顺势坐在她旁边,安慰道:“没事,妹妹还小,以后上了学堂,慢慢就学会了。”
褚子熙来府后,她倒是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来,皇兄的意图十分明显,便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离京,所以想将她托付与旁人,以便有个照应。
毕竟,小时候他调皮捣蛋时候,只有空心敢戏谑他,有时闲着还来宫里戏弄他。
秦知渟微微点头,整理了下衣裳褶皱,往大门走去,才刚出院门,远远便就听到了正门传来的熟悉声音。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秦知渟抬眸望去,只段叔穿着素衫,眉目舒展,笑脸盈盈地走进来。
尹文翊是和她交好的同窗,父亲尹锡是当朝丞相,母族是西南一带名声显赫的怀氏。
空山远寺,禅声悠远。
那明面上说的状元郎,不过是想隐藏自己钦点的想法?
未见秦渊回应,秦知渟内心有些挫败,却只是紧闭着双唇,并未作声。
所以,皇兄的做法和说法不一致,这中间,肯定掺杂了什么她无从得知的事情。
“都坐吧。”空心适时出声,将秦知渟从思虑中叫醒。
见他神色如旧,秦知渟反而心里疼了一瞬,她自是能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从前的皇兄,甚少将双手后放,也只有在她和知行面前摆着兄长的威严时,才会如此。
从前的少年,纯真气盛,如上京寻常的儿郎一般,调皮得惹人生气。
可这样,还是说不通。文人那点名声在权势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褚子熙家中应是无人在朝任职过,也非名门氏族,又有什么能力庇佑她呢?
这几年,除非祭天大典,或是出宫礼寺,皇兄鲜少外出。
“好玩,就是夫子天天叫我们念那几首诗,有点无聊,不过在学堂可以跟朋友们一起玩耍。”
见空心进来,二人连忙起身,正欲弯腰行礼,余光又瞥见一男子身影,不急不慢地跟在空心后面,缓缓步入厢房。
秦渊伸手扶起他,直言道:“褚公子不必拘于礼数,今日不提君民,只提亲族婚事。”
也许是她早就猜测到了秦渊的想法,婚事的由来,衣袖边蜷缩的手掌浸出一层薄汗,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渊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既然是婚事,自然是需要两方的长辈商议,你觉得呢?”
褚子熙早就知道和她的婚事了吗?
秦知渟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笑意盈盈地赞道:“对,我的名字就是这个,你好厉害!!!”
空心语气自然,指着褚子熙向二人介绍道:“褚子熙,公主日前也同他有过照面,陛下和他,应当是初次见面。”
来人正是久居宫阁,鲜少外出的秦渊。www.shiqin.me
秦知渟停顿一会,转念间漂亮的眉目又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她试探地猜道:“皇兄是怕我生你的气?”
厢房内,秦知渟同秦渊正身盘腿坐在席垫左侧,双手置于身侧,神态紧肃。
空心是先帝的伴读,二人乃知交好友,是看着秦渊和秦知渟长大成人的,于情于理都算得上兄妹二人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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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的夸赞,褚子熙羞涩地笑了笑,不自然地背过她的视线,对着她说道:“母亲跟我说过你的名字,所以我才会写。”
只一瞬光景,秦渊又洋洋自得地说道:“不过,皇兄想见的,另有其人。
自从知道赐婚一事后,她心中的烦闷就难以消散,连书都看不进去了,整日待在府中消遣度日。
那是发生在秦知渟启智之时,上京城一年一度的烟火灯会上,母妃带着她坐在城外河畔旁的树下,远远的看着那短暂又绚丽的焰火。
翌日,天气晴朗,春风苏醒。
不过如今朝事平顺,边境也未发起大战,国库充盈,便是此时开设女子科考,国内也定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来才对。
听完他的解释,秦知渟挠了挠头,红着脸小声说道:“褚哥哥你的名字好难,我只认识中间这个字,其他的我还不会写……”
是皇兄对她过于溺爱了,还是如今朝局有哪些事情是她漏想了呢?状元郎便能在秦渊的势力之外护佑她离京后平安顺遂吗?
虽然如今秦渊已然弱冠,旧时在内心的崇拜和畏惧至今仍未减少半分。
秦知渟偷偷打量了男孩好几眼,觉得他长得真漂亮,主动看向他,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叫秦知渟。”
她有些怯懦地在心里祈祷着,这桩婚事千万不要牵扯到旧时的往来,她还未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一切,以及这个旧时可能有过照面的男子……
听到如此熟稔的语气又耳熟的声音,秦知渟立即抬头望去,看清来人后,眼底满是惊讶之意。
一开始秦知渟还很开心地观看着天空上的图案,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叫,慢慢的,新鲜感过后,她感到有些困乏,安静地靠在母妃怀里。
还捡起旁边的树枝,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但奈何她笔力尚弱,松松垮垮地看起来十分潦草。
“那等我回宫,我也让父皇送我去学堂,我
她迫切地想知道皇兄隐瞒了她什么?
在空心的面前,便是帝王的秦渊,也要老老实实的行晚辈礼。
被猜测了心思,秦渊也有些失望:“看来还是瞒不住你啊,今日出宫,的确是因为你的婚事。”
皇兄这般谨慎的做法,不免让秦知渟百思不解。
只一瞬,她马上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向秦渊,似乎想询问褚子熙和空心的关系。
秦渊却丝毫不在意似的,迈开长腿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栏杆上,悠悠开口:“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定夺婚事,如今长辈不在,我身为兄长,自是可以定夺你的婚事。”
虽然秦知渟对这位朋友并无男女之情,但从皇兄的角度思考,尹文翊与她自小便相识,都在上京知根知底,皇兄第一要考虑的人,于情于理都会是他才对。
褚子熙清隽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四目相对之时,秦知渟恍惚感觉到,褚子熙在躲避自己的视线。
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秦知渟瞬间回忆起记忆中的身影,和从前完美契合,就像他从未改变过一样。
母妃和旧人叙旧,将二人放在旁边的柳树下,大眼瞪小眼。
“妹妹是要出门吗?”
秦渊今日褪去华贵帝王之服,反而选择了墨青流云镶边长袍,白玉冠束起黑发,衬托着原本略微凌厉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好歹我还算位尽责的兄长……”说到这里,秦渊内心也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只要清楚这件事的本质是皇兄希望离京后有人护佑她,以最坏的情况打算,如果真有一天,上京成了龙潭虎穴,秦渊无法出手庇护她,那最理想的驸马人选,分明应选自那些在地方盘踞已久的氏族。
这怎么想也不对。
而这股生气,秦知渟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直到耳边传来扁舟驶来的流水声,她努力撑起身体,眯着眼打量着小舟上的人。
闻言,身后的秦知渟内心一紧,段叔明显和褚子熙十分熟稔,皇兄的赐婚之举,绝非一时之意。
她快步走到他跟前,惊喜地说道:“皇兄,你怎么突然出宫了?”
秦渊微微摇头:“我曾在殿堂上见过褚公子,不过只初略一面,未曾看得仔细,今日近观,果然是剑眉星眸,风度翩翩。”
“一猜就中。”秦渊点了点头,轻笑道:“听说妹妹近日久居府内,可不像你的行事。”
秦渊习惯性的将双手置于身后,停滞些许后,又将手抽离到两侧,故作神秘道:“你猜?”
“学堂好玩吗?”
晨光从背面肆意照耀着他,迎面而来的清风徐徐吹动他漆黑柔顺的秀发,与宫中威严贵气不同,此时的他散发着一股向上的年轻朝气。
男童看着比秦知渟略大几岁,皱着眉盯着地上的名字,沉思片刻,也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出她的名字。
而后他又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叫褚子熙,褚是取我衣冠而褚之的褚……”
褚子熙宠辱不惊,温声作揖道:“陛下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今日并非休沐日,皇兄还得上朝处理政务,与其现在就进宫等他下朝,倒不如在府中待着。
眉目间的愁色也了淡许多,看着不像定夺万千人命运的君主,而是是上京风流倜傥的公子。
秦知渟忿忿不平道:“你还敢说,若非皇兄执意要给我指婚,我会沦落至此吗?”
想到这里,秦知渟脑海立马闪过一个人——尹文翊。
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和一个幼童,她疑惑地看向母妃,却见母妃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种欣喜连带着唤醒了困乏的她。
秦知渟内心微颤,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皇兄这样的穿着了,细算一下,也有三四年光景了。
随着殿试公布名次的日子越来越近,秦知渟也愈发沉闷起来。www.liumei.me
秦知渟跟着他的脚步,也坐了下来:“臣妹并非愚笨之人,今日皇兄突然到我府上,是想跟我详聊婚事吧。”
屋内的香炉似是已被焚尽,少了这抹淡烟,秦知渟内心越发觉得不安。
秦知渟闻言,语气放缓不少:“看到皇兄还愿出来,我便少生你几分气吧。”
时间差不多时候,绘景说小勺已经备好马车,随时可以出发。
但若是秦渊在殿试前,便一眼看中了褚子熙,觉得他在苏杭一带有名声,钦点他为驸马。
褚子熙顺势坐在她旁边,安慰道:“没事,妹妹还小,以后上了学堂,慢慢就学会了。”
褚子熙来府后,她倒是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来,皇兄的意图十分明显,便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离京,所以想将她托付与旁人,以便有个照应。
毕竟,小时候他调皮捣蛋时候,只有空心敢戏谑他,有时闲着还来宫里戏弄他。
秦知渟微微点头,整理了下衣裳褶皱,往大门走去,才刚出院门,远远便就听到了正门传来的熟悉声音。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秦知渟抬眸望去,只段叔穿着素衫,眉目舒展,笑脸盈盈地走进来。
尹文翊是和她交好的同窗,父亲尹锡是当朝丞相,母族是西南一带名声显赫的怀氏。
空山远寺,禅声悠远。
那明面上说的状元郎,不过是想隐藏自己钦点的想法?
未见秦渊回应,秦知渟内心有些挫败,却只是紧闭着双唇,并未作声。
所以,皇兄的做法和说法不一致,这中间,肯定掺杂了什么她无从得知的事情。
“都坐吧。”空心适时出声,将秦知渟从思虑中叫醒。
见他神色如旧,秦知渟反而心里疼了一瞬,她自是能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从前的皇兄,甚少将双手后放,也只有在她和知行面前摆着兄长的威严时,才会如此。
从前的少年,纯真气盛,如上京寻常的儿郎一般,调皮得惹人生气。
可这样,还是说不通。文人那点名声在权势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褚子熙家中应是无人在朝任职过,也非名门氏族,又有什么能力庇佑她呢?
这几年,除非祭天大典,或是出宫礼寺,皇兄鲜少外出。
“好玩,就是夫子天天叫我们念那几首诗,有点无聊,不过在学堂可以跟朋友们一起玩耍。”
见空心进来,二人连忙起身,正欲弯腰行礼,余光又瞥见一男子身影,不急不慢地跟在空心后面,缓缓步入厢房。
秦渊伸手扶起他,直言道:“褚公子不必拘于礼数,今日不提君民,只提亲族婚事。”
也许是她早就猜测到了秦渊的想法,婚事的由来,衣袖边蜷缩的手掌浸出一层薄汗,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渊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既然是婚事,自然是需要两方的长辈商议,你觉得呢?”
褚子熙早就知道和她的婚事了吗?
秦知渟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笑意盈盈地赞道:“对,我的名字就是这个,你好厉害!!!”
空心语气自然,指着褚子熙向二人介绍道:“褚子熙,公主日前也同他有过照面,陛下和他,应当是初次见面。”
来人正是久居宫阁,鲜少外出的秦渊。www.shiqin.me
秦知渟停顿一会,转念间漂亮的眉目又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她试探地猜道:“皇兄是怕我生你的气?”
厢房内,秦知渟同秦渊正身盘腿坐在席垫左侧,双手置于身侧,神态紧肃。
空心是先帝的伴读,二人乃知交好友,是看着秦渊和秦知渟长大成人的,于情于理都算得上兄妹二人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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