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骚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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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罚什么？”李璟雯小脸一红：“走开啦！讨厌！蔚然还在呢！”
“一个小时！”李璟雯指了指门口的挂钟得意道：“四点十五开始写的，现在正好五点十五！”
“不知道，骚扰电话！”李耀辉挂上了电话。突然右眼皮不自主的跳了起来。
“蔚然，说说你呗，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觉得哪天是自己最快乐的一天？”
“好！我来给你改改……”李耀辉挽起袖子拿起铅笔挨个审题。
“蔚然，不介意的话我们做你的好朋友好吗！”李璟雯听着听着眼圈都红了。抓着王蔚然的双手就不松开了。
有了热食垫底，也就不觉得那么冷了。三人有说有笑，分享着自己有趣的往事，李耀辉的爸爸酷爱钓鱼，记得有一次也是大雪隆冬，老爸找在公路局上班的朋友借了个保通执勤用的帐篷，然后在黄河边的野鸭湖垂钓，那天也是特别冷，湖面都上冻了，老爸砸开几个冰窟窿，还泡了几瓶冰镇啤酒……帐篷里点着篝火，木架子上吊着烤羊腿，烤熟一面就用小刀子喇一块下了蘸着盐巴和孜然吃，那味道别提多美了！
李璟雯发现王蔚然说的一点也没错，李耀辉现在辅导李璟雯的功课简直是绰绰有余。并且解题的思路往往都是深入浅出，一下午李璟雯最多的话就是带着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出诸如：“原来如此”、“这样也行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是说双手左右互不干扰的做两件事儿吗？李耀辉嘿嘿一笑，前几年乙脑流行，我发了场烧，醒来后莫名其妙的就会了，再后来发现记东西过目不忘，后来我查了查资料好像叫什么超忆症……”李耀辉耸耸肩，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还能一只手写卷子一只手画画呢，你没见吧……”王蔚然也是一脸审犯人的表情看着李耀辉：“雯雯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桀桀桀……你就是李耀辉吧……”电话听筒里传来的金属摩擦般的人声。李耀辉听出来了，这是变声器发出来的声音。
饿的时候要么一下吃饱要么就等着吃饱，不然吃点东西会觉得更饿，好不容易挨到七点，三人刚出门就又退了回来，暴雪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下午时间，积雪已经有膝盖深了。李耀辉拿出一件黑色带毛绒里子的运动风衣，还是三叶草牌子的给王蔚然披上，因为她那件毛呢时装款风衣实在是太薄了。王蔚然抵死不从，说太丑了，无奈李璟雯只好回家给王蔚然拿了一件自己的鸭绒袄。
“耀辉呀，我怎么觉得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呢？从前是我辅导你监督你，现在好像反过来了……”李璟雯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李耀辉。眸子里的小星星恨不得崩李耀辉一脸。
李璟雯疑惑道：“那不是很好吗？
“你问题的方式不对，不应该是疑问句而是确定前提下的选择疑问句！”王蔚然白了一眼李耀辉。
“那你呢？明明学习这么有天分，却故意藏拙！”
“耀辉呀，你说这么大的雪，夜市还会出摊吗？”
“实话实说了吧……”李耀辉勾勾手指头让王蔚然和李璟雯靠近一点，神秘的说：“其实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时空回来的神秘少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一个生物电子芯片，能够储存世界上所有的文献资料……”
看来李璟雯平时对李耀辉的观察还是很细致的……
路过包公祠门口，李耀辉小心翼翼的跳过铁链栏杆，沿着包公祠的北墙走到一个被大雪覆盖的半人高窝棚，把方便面递给了里面的人后就离开了。
“差点就没能小学毕业呢！”李璟雯笑道：“当时送到医院急诊的时候还是我妈接诊的，逮着耀辉的爸爸好一顿骂！”
“你去摸摸王蔚然的额头，发不发烧……她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李耀辉指了指自己卧室里睡着的王蔚然。
“我懂了！”王蔚然恍然大悟：“我去年在美国做手术修养的时候听说过……这种病会把有用没用的信息无选择的都转化为长期记忆……所以你才对学习那么无所谓的态度是吧……”
“嘿！沟儿？唔得油妄特吐易特艾格？”李耀辉耸耸肩道：“我还能用日语法语韩语问……”
“嗨嗨害！王壮士的见识真是高屋建瓴，在下佩服！”
“算了吧，我这人嘴巴不饶人，说话不过大脑，经常得罪人……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别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桀桀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带电波干扰的诡异笑声。
“真好！你们俩过去有趣的回忆那么多……真羡慕你们！”王蔚然呲溜了一口米线。
王蔚然停下筷子若有所思。笑容也渐渐凝固。“我从小到大……没什么快乐，更没什么朋友，我爸妈从我六岁那年就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个小提琴，然后就逼我天天练，我一点都不喜欢，后来我的脾气就开始古怪起来，小学到高中更是没有人敢跟我交朋友……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躲起来，只要有口吃的有口喝的，有个不怕风吹雨淋的小窝就行……”
……
重生后的李耀辉烟瘾其实并不大，但前世的心瘾也跟着过来了，连续两根烟让他脑袋嗡嗡的，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打了个哈欠居然睡了过去。
“我妈说，男孩后劲大，一旦开悟了，成绩窜得快的很！”
“好啊！”李耀辉起身，用一张名片别开了爸妈的卧室门。老把床头柜的抽屉偷偷拉开，从里面偷出一包硬盒“石林”。然后跑阳台美美的抽了一根。
“宋城市的人都是老饕，风雨无阻的！”李耀辉在家属院门口买了几包方便面揣兜里。
“后来我这里……”王蔚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长了个瘤子，爸妈就再也不敢逼我学不喜欢的东西了，真说快乐，我觉得去年在美国做完手术静养的那段日子最快乐，我什么人都不认识，别人也不认识我，护士每天推着我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我可以静静的看我喜欢看的书，吃饱了就睡，睡醒了窝在被窝里看书看到睡着……哈哈哈是不是很无聊，我对快乐的阈值很低的，或者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你不该问她吃不吃，而是要问吃溏心的还是吃全熟的！”王蔚然冷哼道：“就你这钢……你这样怎么能有女孩子喜欢？不理解……”
“耀辉呀！你怎么不说说是怎么去医院的？”李璟雯捂嘴偷笑。
“耀辉！卷子写完了！”李璟雯兴奋的扬起卷子，晃醒了正在打盹的李耀辉。
“请大声点，我听不清……”李耀辉皱着眉头等了半天直到电话听筒里出现忙音。“靠！神经病！”
“后来在帐篷里面的篝火燃烧不充分，一氧化碳中毒了呗……”李耀辉嘿嘿一笑：“其实那时候我爸也没野外露营的经验，就在帐篷里面点了一堆篝火……”
“你这叫防御型社恐……小时候可能有些不太愉快的经历让你很难对人敞开心扉……”李耀辉说：“怪不得你学习那么好，原来是摒弃了大部分社交啊！”
“啊？哦！”李耀辉挠挠头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你误会了，我压根就没在意过考试成绩……”李耀辉打了个哈欠刷刷改完。“最后的大题前面思路是对的，但是从第三步你套用的公式记错了……”李耀辉用笔圈了一下接着说：“真亏！不然能拿九十三分。”李耀辉在卷子头上写上了个大大的83。一脸不服气的李璟雯被李耀辉刮了个鼻子。“粗心大意！得罚一个……吧唧一口怎么样？”说完李耀辉不怀好意的捏着下巴看着李璟雯。
……
“我给你做个煎蛋先垫吧垫吧？”李耀辉又转头问李璟雯：“你要不要吃？”
夜市果然照常出摊了，这么冷的暴雪天气依旧阻挡不了宋城市的市民对美食的热爱。三人走进天惠砂锅米线四面漏风的大帐篷，透明的塑料布门帘聊胜于无。只不过有一点风就会被掀起来，进进出出的食客也总能让冷空气见缝插针。仨人屁股挨着冰冷的铁板凳坐下。没一会儿就冻的瑟瑟发抖。
“喂？哪位？请说话……”
“谁呀？”李璟雯问道。
“切！”王蔚然白了李耀辉一眼：“你去写科幻小说吧！”
“我听到天慧砂锅米线就醒了……突然觉得肚子好饿。”王蔚然揉着肚子。
“不到一个半小时吧……”李璟雯看着王蔚然邋遢的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憋着。
“说人话……”
听着李耀辉的讲述，王蔚然露出了向往的眼神：“万籁俱寂的雪夜垂钓，还有暖和温馨的帐篷，想想都觉得很浪漫！”
“重新问！”李璟雯撅嘴撒娇道。似乎是故意要在王蔚然面前宣誓主权一样。
“耀辉呀，晚上咱们一起去西司夜市吃砂锅吧！”李璟雯柔声细语带着点撒娇的口气道：“好久没吃那家天慧砂锅米线了……”
“哦……”李璟雯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轻轻摸了摸对外面的李耀辉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李耀辉伸个懒腰拎起听筒：“你好，哪位？”
“给她盖上被子垫上枕头……”李耀辉小声道。
王蔚然把红色围巾向下拉了拉，小手挨着滚烫的砂锅，碰一下赶紧缩回搓搓手，碰一下赶紧缩回搓搓手。反复几次才掰开筷子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耀辉！这套卷子你别提示我，让我试试自己做！”李璟雯挽起袖子信心满满。
“我睡多长时间了？”王蔚然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像是跟人当街撕吧了一场。
李耀辉看看挂钟还不到六点，夜市都是七点开市，这会儿还早。
“耀辉呀！你说的是真的吗？”李璟雯的眼神像是打量陌生人一样：“你以前是很聪明，不用努力学习都能考出不错的成绩，但高二一年落下的功课怎么可能一个寒假就逆风翻盘的？”
] “罚……罚什么？”李璟雯小脸一红：“走开啦！讨厌！蔚然还在呢！”
“一个小时！”李璟雯指了指门口的挂钟得意道：“四点十五开始写的，现在正好五点十五！”
“不知道，骚扰电话！”李耀辉挂上了电话。突然右眼皮不自主的跳了起来。
“蔚然，说说你呗，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觉得哪天是自己最快乐的一天？”
“好！我来给你改改……”李耀辉挽起袖子拿起铅笔挨个审题。
“蔚然，不介意的话我们做你的好朋友好吗！”李璟雯听着听着眼圈都红了。抓着王蔚然的双手就不松开了。
有了热食垫底，也就不觉得那么冷了。三人有说有笑，分享着自己有趣的往事，李耀辉的爸爸酷爱钓鱼，记得有一次也是大雪隆冬，老爸找在公路局上班的朋友借了个保通执勤用的帐篷，然后在黄河边的野鸭湖垂钓，那天也是特别冷，湖面都上冻了，老爸砸开几个冰窟窿，还泡了几瓶冰镇啤酒……帐篷里点着篝火，木架子上吊着烤羊腿，烤熟一面就用小刀子喇一块下了蘸着盐巴和孜然吃，那味道别提多美了！
李璟雯发现王蔚然说的一点也没错，李耀辉现在辅导李璟雯的功课简直是绰绰有余。并且解题的思路往往都是深入浅出，一下午李璟雯最多的话就是带着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出诸如：“原来如此”、“这样也行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是说双手左右互不干扰的做两件事儿吗？李耀辉嘿嘿一笑，前几年乙脑流行，我发了场烧，醒来后莫名其妙的就会了，再后来发现记东西过目不忘，后来我查了查资料好像叫什么超忆症……”李耀辉耸耸肩，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还能一只手写卷子一只手画画呢，你没见吧……”王蔚然也是一脸审犯人的表情看着李耀辉：“雯雯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桀桀桀……你就是李耀辉吧……”电话听筒里传来的金属摩擦般的人声。李耀辉听出来了，这是变声器发出来的声音。
饿的时候要么一下吃饱要么就等着吃饱，不然吃点东西会觉得更饿，好不容易挨到七点，三人刚出门就又退了回来，暴雪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下午时间，积雪已经有膝盖深了。李耀辉拿出一件黑色带毛绒里子的运动风衣，还是三叶草牌子的给王蔚然披上，因为她那件毛呢时装款风衣实在是太薄了。王蔚然抵死不从，说太丑了，无奈李璟雯只好回家给王蔚然拿了一件自己的鸭绒袄。
“耀辉呀，我怎么觉得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呢？从前是我辅导你监督你，现在好像反过来了……”李璟雯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李耀辉。眸子里的小星星恨不得崩李耀辉一脸。
李璟雯疑惑道：“那不是很好吗？
“你问题的方式不对，不应该是疑问句而是确定前提下的选择疑问句！”王蔚然白了一眼李耀辉。
“那你呢？明明学习这么有天分，却故意藏拙！”
“耀辉呀，你说这么大的雪，夜市还会出摊吗？”
“实话实说了吧……”李耀辉勾勾手指头让王蔚然和李璟雯靠近一点，神秘的说：“其实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时空回来的神秘少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一个生物电子芯片，能够储存世界上所有的文献资料……”
看来李璟雯平时对李耀辉的观察还是很细致的……
路过包公祠门口，李耀辉小心翼翼的跳过铁链栏杆，沿着包公祠的北墙走到一个被大雪覆盖的半人高窝棚，把方便面递给了里面的人后就离开了。
“差点就没能小学毕业呢！”李璟雯笑道：“当时送到医院急诊的时候还是我妈接诊的，逮着耀辉的爸爸好一顿骂！”
“你去摸摸王蔚然的额头，发不发烧……她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李耀辉指了指自己卧室里睡着的王蔚然。
“我懂了！”王蔚然恍然大悟：“我去年在美国做手术修养的时候听说过……这种病会把有用没用的信息无选择的都转化为长期记忆……所以你才对学习那么无所谓的态度是吧……”
“嘿！沟儿？唔得油妄特吐易特艾格？”李耀辉耸耸肩道：“我还能用日语法语韩语问……”
“嗨嗨害！王壮士的见识真是高屋建瓴，在下佩服！”
“算了吧，我这人嘴巴不饶人，说话不过大脑，经常得罪人……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别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桀桀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带电波干扰的诡异笑声。
“真好！你们俩过去有趣的回忆那么多……真羡慕你们！”王蔚然呲溜了一口米线。
王蔚然停下筷子若有所思。笑容也渐渐凝固。“我从小到大……没什么快乐，更没什么朋友，我爸妈从我六岁那年就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个小提琴，然后就逼我天天练，我一点都不喜欢，后来我的脾气就开始古怪起来，小学到高中更是没有人敢跟我交朋友……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躲起来，只要有口吃的有口喝的，有个不怕风吹雨淋的小窝就行……”
……
重生后的李耀辉烟瘾其实并不大，但前世的心瘾也跟着过来了，连续两根烟让他脑袋嗡嗡的，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打了个哈欠居然睡了过去。
“我妈说，男孩后劲大，一旦开悟了，成绩窜得快的很！”
“好啊！”李耀辉起身，用一张名片别开了爸妈的卧室门。老把床头柜的抽屉偷偷拉开，从里面偷出一包硬盒“石林”。然后跑阳台美美的抽了一根。
“宋城市的人都是老饕，风雨无阻的！”李耀辉在家属院门口买了几包方便面揣兜里。
“后来我这里……”王蔚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长了个瘤子，爸妈就再也不敢逼我学不喜欢的东西了，真说快乐，我觉得去年在美国做完手术静养的那段日子最快乐，我什么人都不认识，别人也不认识我，护士每天推着我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我可以静静的看我喜欢看的书，吃饱了就睡，睡醒了窝在被窝里看书看到睡着……哈哈哈是不是很无聊，我对快乐的阈值很低的，或者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你不该问她吃不吃，而是要问吃溏心的还是吃全熟的！”王蔚然冷哼道：“就你这钢……你这样怎么能有女孩子喜欢？不理解……”
“耀辉呀！你怎么不说说是怎么去医院的？”李璟雯捂嘴偷笑。
“耀辉！卷子写完了！”李璟雯兴奋的扬起卷子，晃醒了正在打盹的李耀辉。
“请大声点，我听不清……”李耀辉皱着眉头等了半天直到电话听筒里出现忙音。“靠！神经病！”
“后来在帐篷里面的篝火燃烧不充分，一氧化碳中毒了呗……”李耀辉嘿嘿一笑：“其实那时候我爸也没野外露营的经验，就在帐篷里面点了一堆篝火……”
“你这叫防御型社恐……小时候可能有些不太愉快的经历让你很难对人敞开心扉……”李耀辉说：“怪不得你学习那么好，原来是摒弃了大部分社交啊！”
“啊？哦！”李耀辉挠挠头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你误会了，我压根就没在意过考试成绩……”李耀辉打了个哈欠刷刷改完。“最后的大题前面思路是对的，但是从第三步你套用的公式记错了……”李耀辉用笔圈了一下接着说：“真亏！不然能拿九十三分。”李耀辉在卷子头上写上了个大大的83。一脸不服气的李璟雯被李耀辉刮了个鼻子。“粗心大意！得罚一个……吧唧一口怎么样？”说完李耀辉不怀好意的捏着下巴看着李璟雯。
……
“我给你做个煎蛋先垫吧垫吧？”李耀辉又转头问李璟雯：“你要不要吃？”
夜市果然照常出摊了，这么冷的暴雪天气依旧阻挡不了宋城市的市民对美食的热爱。三人走进天惠砂锅米线四面漏风的大帐篷，透明的塑料布门帘聊胜于无。只不过有一点风就会被掀起来，进进出出的食客也总能让冷空气见缝插针。仨人屁股挨着冰冷的铁板凳坐下。没一会儿就冻的瑟瑟发抖。
“喂？哪位？请说话……”
“谁呀？”李璟雯问道。
“切！”王蔚然白了李耀辉一眼：“你去写科幻小说吧！”
“我听到天慧砂锅米线就醒了……突然觉得肚子好饿。”王蔚然揉着肚子。
“不到一个半小时吧……”李璟雯看着王蔚然邋遢的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憋着。
“说人话……”
听着李耀辉的讲述，王蔚然露出了向往的眼神：“万籁俱寂的雪夜垂钓，还有暖和温馨的帐篷，想想都觉得很浪漫！”
“重新问！”李璟雯撅嘴撒娇道。似乎是故意要在王蔚然面前宣誓主权一样。
“耀辉呀，晚上咱们一起去西司夜市吃砂锅吧！”李璟雯柔声细语带着点撒娇的口气道：“好久没吃那家天慧砂锅米线了……”
“哦……”李璟雯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轻轻摸了摸对外面的李耀辉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李耀辉伸个懒腰拎起听筒：“你好，哪位？”
“给她盖上被子垫上枕头……”李耀辉小声道。
王蔚然把红色围巾向下拉了拉，小手挨着滚烫的砂锅，碰一下赶紧缩回搓搓手，碰一下赶紧缩回搓搓手。反复几次才掰开筷子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耀辉！这套卷子你别提示我，让我试试自己做！”李璟雯挽起袖子信心满满。
“我睡多长时间了？”王蔚然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像是跟人当街撕吧了一场。
李耀辉看看挂钟还不到六点，夜市都是七点开市，这会儿还早。
“耀辉呀！你说的是真的吗？”李璟雯的眼神像是打量陌生人一样：“你以前是很聪明，不用努力学习都能考出不错的成绩，但高二一年落下的功课怎么可能一个寒假就逆风翻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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