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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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又一次,陈福被叔父那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儿子‘陈志虎’,给欺负了。
当然,她自然是会给钱的,若是那屋里谁需要问诊看疾,她也会分文不取的为其配药医治。
她将它轻放在那干草堆上,就着庙里的一些残枝断木,在旁边生了把火来,给它烘烤身子,又喂它喝了两口水,分了它半块饼子吃。
转眼都过去大半年了,但每当她一想起那时,‘她’跪在那台上,最后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盯着自己时的那般眼神,都会令她忍不住心悸的升起一阵胆寒来。
特别是闹饥荒的时候,那些饥肠辘辘的村民,为了一口吃的,而争抢得头破血流,她见到过饿得啃树皮的,也撞见过饥不择食到,直接把死去的亲人尸体,给煮了吃的!
她吃肉,但她并不杀生,就连平时宰杀鸡、鸭、鱼、兔,要给它们割喉放血,拔毛刮鳞,剔除内脏,宰割骨肉,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她弟来做的。
后来,他们双双离世了,可那时她们还小。
所以,她都会将捡到的山鸡野兔,先给收起来,若是找得到一处人家,就将它们拿去,给那户人家换些谷物杂粮的吃食来。
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却是让自己下意识,去忽略那种不对劲。
她怕自己有牵绊,怕自己有感情,怕自己会习惯它的陪伴,又怕自己在习惯了它之后,又失去它的陪伴。
每到一个城镇,她都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日,一边为人出诊看病,一边寻思找点活计做,若是无事可做,便漫无目的地游逛当地的风景特色。
所以在为穷苦人家看病时,她基本上都不会收取任何费用,虽然为富裕人家看病时,会收,但也只按常价,收取相应的诊金,毕竟还得生活。
环境的恶劣,生存的艰难,让她一再的深切感悟到,安稳的活着,是件多么不易的事情,还能活着,便已是足够努力和幸运……
她怕它会熬不过这个冬天,又怕它哪天突然就不在了,让自己去独自面对它的死亡,又要独自承受那生离死别的痛苦。
因为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欺凌虐待,于是,就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福趁夜撬开了柴房的门锁,带着她,从后院那狗洞里,钻了出去。
那时,所有人,都亲眼见到‘她’死了……
寒冬腊月里,鹅毛大雪铺了满地,那时她见它被雪埋了大半个身子,它耸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奄奄一息的瘫软在路边上,似乎要被冻死了。
大冬天的那么冷,它看起来,岁数已经很大了,它还有些死心眼,就跟认定了她似的,就算它跑起来,四肢有些不利索,也依旧还要跟着她。
她想,这下,自己也不会很孤独,至少,身边有它作伴了。
陈福也依旧是死活不肯,他的骨头,就跟他的脾气一样,梆硬。
但她并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有事便会待上一两个月,无事便只当暂时歇脚,留宿十天半个月,然后继续上路。
人死不能复生,‘她’不可能还活着,不是吗……
似乎在她需要什么的时候,那些东西都会恰逢时宜的冒出来!
她们都是一样无依无靠,也无家可归,想来,它跟自己都挺可怜的。
自此,她带着陈福四处谋生漂泊,每到一处定所,要久居时,她都会同姜牧宇写封书信去,告知与他,不过,其它时候,她都很忙。
除了时不时会碰上各种天灾,她这一路,却并没有遭受太多的波折,她没有遇见过任何的强盗土匪,也没有遇到过任何的不幸和意外。
就连那夜里,她独自憩息在荒野山间,深山老林里,都不曾遇见过任何的野兽。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她不愿面对,更不愿自己整日,都活在那疑神疑鬼的惶惶猜忌之中。
陈楠还笑它,笑它憨,又笑它傻,笑它也不怕被自己给吃了。
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但是他们走了,她唯一能依靠的家人,不在了,她的家,散了,也没了。www.yingge.me
无奈的陈楠,也就任由它跟着了。
每日都是,自己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
每个人都在为一家老小而活着,为饲养牲畜,为那朝不保夕的贫穷日子,而不知疲惫劳累的辛勤劳作着,都在忙着养家糊口,忙着解决一家老小的衣食温饱。
后来,那个冬天,陈楠在路上捡了条老黄犬。
她现在是无依无靠,一个人独活,纵使她一身清贫,一寒如此,一枚铜板得掰成两瓣苟活,却也淡然从容,泰然处之,一切都只随性,遂心。
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过的太顺利了些,就好像有谁在帮她度难似的。
所以,她还要不断努力的做女红,一脑门的去寻方设法的赚更多银子,缩衣节食的贴补家用,几乎家里的所有开销,都得靠她一人维持……
面对着各种得艰难境遇,当她只能无力的看着他/她们,病入膏肓时的溃烂浮肿,一次次看着他/她们与亲人们,残酷的生离死别,她也曾无数次陷入痛苦煎熬与迷茫。
要么是会碰巧遇上一两个,在山间劳作的村民,要么就是赶巧碰上一两家猎户,基本上都会主动留她食宿。
见它明明流浪了那么久,该是受到过人们不少的驱撵和欺负,明明吃了那么多的亏,咽过那么多的苦,却还是能够轻易就相信了一个人的善意。
她不知是自己真的过于幸运,还是怎么回事,每一回,她都总是会在走投无路时,都奇迹般的绝处逢生。
若是一天之内,找不到,那她便会将它们给就地挖个坑,埋起来,随行安葬了事。
以前,他/她们爹娘还在的时候,父亲教了她医术,娘亲教了她女红。
陈楠走到它的身边,见它在白皑皑的雪地里,一点灰黄,还有些显眼,不忍见它被那样冻死,就好心的将它抱到了不远处,一间可以暂避风雪的破败庙宇里。
但后来,她觉得,它跟自己还真像,在这个世界上,她们都是一样的孤苦伶仃,以前是清清白白的来,以后只会孤孤单单的走。
她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每个人都在为谋生度命,而日日忙碌奔波,也没有谁,是完全在为自己而活的。
天地之大,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于是,她选择浪迹江湖,游历八方,以那四海为家……
她要忙着撑起一个家,要忙着照顾陈福,独自供养他读书上学。
一路上,她去到过爆发时疫的县城,也遇到过因旱灾肆虐而饥荒饿殍遍野,碰到过鼠疫暴虐的乡镇,也进过天花祸乱的村子……
当然,她也会沿途采摘收集各种奇珍草药,然后拿到当地的医馆药铺里,卖与他/她们,或是临时找点别的活计来做,为自己赚点纹银盘缠。
‘她’的头被砍下的时候,连眼睛都没合上,那台上,也全是‘她’的血……
当她壶里水喝光了的时候,又会很幸运的在附近发现湖溪河流。
每每脑海中,一浮现往日的那些场景,她便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自此,它就赖上她了。
那样太难过了,她不愿再经历,那种闷痛又窒息的打击,还有那郁郁苦捱的煎熬。
本来刚开始,陈楠是想过赶它走的,但见它总是会在那后面远远的跟着她,就像个苍蝇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将糕点放在自己的靴尖上,他让陈福给他学狗爬,还要学狗叫,让他要一边叫一边爬过去吃。
陈楠见它活得如此天真单纯,像个大傻蛋,又是在冰天雪地里捡的,觉得很纯净,就像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便给它取了名,唤它‘狗蛋’
索性,陈楠终究还是心软了,哪怕知道它可能活不了多久,却也还是将它留了下来。
毕竟,如今这世道,吃人的都有,更别说是牲畜了,如果不是山林野外的飞禽走兽,像它这样,四处流浪,还能活那么久的,已是少见,世道艰难,任谁活着,都是不易……
时常风餐露宿的日子,虽然清贫艰苦,但走南闯北的磨砺历练,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增长的见识,和全新的深度感悟,却也让生命变得有了意义和温度。www.cuiniao.me
虽然,每一次看见那卖纸鸢的,或是在路上遇见有孩童放纸鸢时,都会让她一阵的心惊胆颤,几乎是下意识绕着道的避开,或是,被刺激到直接慌乱逃离……
光靠看诊治病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养活她们姐弟二人。
他们整日都使唤奴役她们姐弟俩,他们根本就没把她们当人看,轻易就动辄打骂,几顿几顿的将她们给饿着。
不容许有人忤逆自己的陈志虎,就将陈福给按在地上狠狠揍了顿,直到把他揍吐血了,才肯放过他。
当她身上带着的食物吃光了的时候,不是恰巧的发现各种野果,就是见到忽然就撞死在树前的山鸡或野兔。
但陈楠并没有多想,或者说,她其实是根本就不敢,往那深处去细想。
就那样,她们逃了出来。
就算是已经被饿到两眼冒金光了,就算明知道不听话就会挨揍,哪怕身上的淤青,像叠叠乐那样,是一层叠过一层的新旧相叠。
那时的陈福很皮,被惯得一身臭毛病,脾气也倔,还总喜欢跟人对着干,总是会做出些故意气人的事,读书也从不用功,整日只想着玩乐,挨了板子受了罚,也依旧不改。
而她,只负责烧菜。
虽然一开始,也没想要理它,因为她怕。
她次次都是侥幸的安然度过,几乎是她遇见的所有灾祸,最后都会有奇迹发生,几乎所有的灾难,都会在她遇见之后,开始好转起来……
屋里的那些房契,地契,几间杂货药铺,都被几个叔伯婶姨们给强抢的占了去。
] 再又一次,陈福被叔父那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儿子‘陈志虎’,给欺负了。
当然,她自然是会给钱的,若是那屋里谁需要问诊看疾,她也会分文不取的为其配药医治。
她将它轻放在那干草堆上,就着庙里的一些残枝断木,在旁边生了把火来,给它烘烤身子,又喂它喝了两口水,分了它半块饼子吃。
转眼都过去大半年了,但每当她一想起那时,‘她’跪在那台上,最后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盯着自己时的那般眼神,都会令她忍不住心悸的升起一阵胆寒来。
特别是闹饥荒的时候,那些饥肠辘辘的村民,为了一口吃的,而争抢得头破血流,她见到过饿得啃树皮的,也撞见过饥不择食到,直接把死去的亲人尸体,给煮了吃的!
她吃肉,但她并不杀生,就连平时宰杀鸡、鸭、鱼、兔,要给它们割喉放血,拔毛刮鳞,剔除内脏,宰割骨肉,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她弟来做的。
后来,他们双双离世了,可那时她们还小。
所以,她都会将捡到的山鸡野兔,先给收起来,若是找得到一处人家,就将它们拿去,给那户人家换些谷物杂粮的吃食来。
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却是让自己下意识,去忽略那种不对劲。
她怕自己有牵绊,怕自己有感情,怕自己会习惯它的陪伴,又怕自己在习惯了它之后,又失去它的陪伴。
每到一个城镇,她都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日,一边为人出诊看病,一边寻思找点活计做,若是无事可做,便漫无目的地游逛当地的风景特色。
所以在为穷苦人家看病时,她基本上都不会收取任何费用,虽然为富裕人家看病时,会收,但也只按常价,收取相应的诊金,毕竟还得生活。
环境的恶劣,生存的艰难,让她一再的深切感悟到,安稳的活着,是件多么不易的事情,还能活着,便已是足够努力和幸运……
她怕它会熬不过这个冬天,又怕它哪天突然就不在了,让自己去独自面对它的死亡,又要独自承受那生离死别的痛苦。
因为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欺凌虐待,于是,就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福趁夜撬开了柴房的门锁,带着她,从后院那狗洞里,钻了出去。
那时,所有人,都亲眼见到‘她’死了……
寒冬腊月里,鹅毛大雪铺了满地,那时她见它被雪埋了大半个身子,它耸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奄奄一息的瘫软在路边上,似乎要被冻死了。
大冬天的那么冷,它看起来,岁数已经很大了,它还有些死心眼,就跟认定了她似的,就算它跑起来,四肢有些不利索,也依旧还要跟着她。
她想,这下,自己也不会很孤独,至少,身边有它作伴了。
陈福也依旧是死活不肯,他的骨头,就跟他的脾气一样,梆硬。
但她并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有事便会待上一两个月,无事便只当暂时歇脚,留宿十天半个月,然后继续上路。
人死不能复生,‘她’不可能还活着,不是吗……
似乎在她需要什么的时候,那些东西都会恰逢时宜的冒出来!
她们都是一样无依无靠,也无家可归,想来,它跟自己都挺可怜的。
自此,她带着陈福四处谋生漂泊,每到一处定所,要久居时,她都会同姜牧宇写封书信去,告知与他,不过,其它时候,她都很忙。
除了时不时会碰上各种天灾,她这一路,却并没有遭受太多的波折,她没有遇见过任何的强盗土匪,也没有遇到过任何的不幸和意外。
就连那夜里,她独自憩息在荒野山间,深山老林里,都不曾遇见过任何的野兽。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她不愿面对,更不愿自己整日,都活在那疑神疑鬼的惶惶猜忌之中。
陈楠还笑它,笑它憨,又笑它傻,笑它也不怕被自己给吃了。
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但是他们走了,她唯一能依靠的家人,不在了,她的家,散了,也没了。www.yingge.me
无奈的陈楠,也就任由它跟着了。
每日都是,自己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
每个人都在为一家老小而活着,为饲养牲畜,为那朝不保夕的贫穷日子,而不知疲惫劳累的辛勤劳作着,都在忙着养家糊口,忙着解决一家老小的衣食温饱。
后来,那个冬天,陈楠在路上捡了条老黄犬。
她现在是无依无靠,一个人独活,纵使她一身清贫,一寒如此,一枚铜板得掰成两瓣苟活,却也淡然从容,泰然处之,一切都只随性,遂心。
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过的太顺利了些,就好像有谁在帮她度难似的。
所以,她还要不断努力的做女红,一脑门的去寻方设法的赚更多银子,缩衣节食的贴补家用,几乎家里的所有开销,都得靠她一人维持……
面对着各种得艰难境遇,当她只能无力的看着他/她们,病入膏肓时的溃烂浮肿,一次次看着他/她们与亲人们,残酷的生离死别,她也曾无数次陷入痛苦煎熬与迷茫。
要么是会碰巧遇上一两个,在山间劳作的村民,要么就是赶巧碰上一两家猎户,基本上都会主动留她食宿。
见它明明流浪了那么久,该是受到过人们不少的驱撵和欺负,明明吃了那么多的亏,咽过那么多的苦,却还是能够轻易就相信了一个人的善意。
她不知是自己真的过于幸运,还是怎么回事,每一回,她都总是会在走投无路时,都奇迹般的绝处逢生。
若是一天之内,找不到,那她便会将它们给就地挖个坑,埋起来,随行安葬了事。
以前,他/她们爹娘还在的时候,父亲教了她医术,娘亲教了她女红。
陈楠走到它的身边,见它在白皑皑的雪地里,一点灰黄,还有些显眼,不忍见它被那样冻死,就好心的将它抱到了不远处,一间可以暂避风雪的破败庙宇里。
但后来,她觉得,它跟自己还真像,在这个世界上,她们都是一样的孤苦伶仃,以前是清清白白的来,以后只会孤孤单单的走。
她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每个人都在为谋生度命,而日日忙碌奔波,也没有谁,是完全在为自己而活的。
天地之大,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于是,她选择浪迹江湖,游历八方,以那四海为家……
她要忙着撑起一个家,要忙着照顾陈福,独自供养他读书上学。
一路上,她去到过爆发时疫的县城,也遇到过因旱灾肆虐而饥荒饿殍遍野,碰到过鼠疫暴虐的乡镇,也进过天花祸乱的村子……
当然,她也会沿途采摘收集各种奇珍草药,然后拿到当地的医馆药铺里,卖与他/她们,或是临时找点别的活计来做,为自己赚点纹银盘缠。
‘她’的头被砍下的时候,连眼睛都没合上,那台上,也全是‘她’的血……
当她壶里水喝光了的时候,又会很幸运的在附近发现湖溪河流。
每每脑海中,一浮现往日的那些场景,她便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自此,它就赖上她了。
那样太难过了,她不愿再经历,那种闷痛又窒息的打击,还有那郁郁苦捱的煎熬。
本来刚开始,陈楠是想过赶它走的,但见它总是会在那后面远远的跟着她,就像个苍蝇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将糕点放在自己的靴尖上,他让陈福给他学狗爬,还要学狗叫,让他要一边叫一边爬过去吃。
陈楠见它活得如此天真单纯,像个大傻蛋,又是在冰天雪地里捡的,觉得很纯净,就像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便给它取了名,唤它‘狗蛋’
索性,陈楠终究还是心软了,哪怕知道它可能活不了多久,却也还是将它留了下来。
毕竟,如今这世道,吃人的都有,更别说是牲畜了,如果不是山林野外的飞禽走兽,像它这样,四处流浪,还能活那么久的,已是少见,世道艰难,任谁活着,都是不易……
时常风餐露宿的日子,虽然清贫艰苦,但走南闯北的磨砺历练,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增长的见识,和全新的深度感悟,却也让生命变得有了意义和温度。www.cuiniao.me
虽然,每一次看见那卖纸鸢的,或是在路上遇见有孩童放纸鸢时,都会让她一阵的心惊胆颤,几乎是下意识绕着道的避开,或是,被刺激到直接慌乱逃离……
光靠看诊治病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养活她们姐弟二人。
他们整日都使唤奴役她们姐弟俩,他们根本就没把她们当人看,轻易就动辄打骂,几顿几顿的将她们给饿着。
不容许有人忤逆自己的陈志虎,就将陈福给按在地上狠狠揍了顿,直到把他揍吐血了,才肯放过他。
当她身上带着的食物吃光了的时候,不是恰巧的发现各种野果,就是见到忽然就撞死在树前的山鸡或野兔。
但陈楠并没有多想,或者说,她其实是根本就不敢,往那深处去细想。
就那样,她们逃了出来。
就算是已经被饿到两眼冒金光了,就算明知道不听话就会挨揍,哪怕身上的淤青,像叠叠乐那样,是一层叠过一层的新旧相叠。
那时的陈福很皮,被惯得一身臭毛病,脾气也倔,还总喜欢跟人对着干,总是会做出些故意气人的事,读书也从不用功,整日只想着玩乐,挨了板子受了罚,也依旧不改。
而她,只负责烧菜。
虽然一开始,也没想要理它,因为她怕。
她次次都是侥幸的安然度过,几乎是她遇见的所有灾祸,最后都会有奇迹发生,几乎所有的灾难,都会在她遇见之后,开始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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