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记一次失败了但没完全失败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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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阿蒙不禁想，那些吸血鬼就不能弄点水果口味的药剂吗？草莓和葡萄就很不错。
秉持着这种想法，祂调动起全部灵性，无尽的灵数在眼中涌起，十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翻飞，无数只眼睛射出无数视线交织成网，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动的先兆。
“我不想搞神秘学了，又烧灵性又烧钱。”
难得少有的，透特爆了一句粗口，原因是炼制五色石的实验即将迎来第25次失败。
单片眼镜上亮起一点光芒，满地碎渣眨眼间就被偷走了，阿蒙伸手往空中一捞，然后席地而坐，透特顿时感觉身下一软——家里那张羊毛毯子被偷到这里来了，北境人在制作纺织品时从不吝啬原料，别说坐着不硌屁股，就算在上头打个滚也不会硌到骨头。绵软的触感让透特有种身体也变得绵软的错觉，祂慢慢往阿蒙那边贴了又贴，阿蒙也顺势伸手揽住祂的后腰。
tip：复建，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另外部分神秘学知识纯属胡扯，请放过我不要较真
短暂地梳理了思路后，透特呼出一口气，脸上显露出几分倦色，自实验开始，祂的灵性就一直源源不断地注入脚下的炼金矩阵中，虽然不至于让祂力竭失控，但多少有点不舒服，于是拧开了一支血族出品的灵性恢复药剂，一口气喝完了。
无尽的灵数在祂眼中涌起，非凡之力的【量】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个抽象的，模糊的，难以捉摸的概念，但隐匿贤者眼中自有一套精确度量，帮助祂做出一些细微得难以追迹，但又必不可少的调整——调好【量】的神力被投入一个四足巨鼎，鼎下是一个绘制着无数神秘学符号，嵌套着许多三角形的炼金矩阵。
“啊……”透特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地狼藉，“你先出去，我收拾完了再来找你。”
祂皱了下眉，下一秒便从座位上消失了，距离被偷走了几次后，祂便抵达了透特隐藏在山体中的实验室，一只近乎透明的窥秘之眼在山坳上睁开，打量着这位熟悉的来客。
鼎中的胶状物又躁动起来，其中代表“生命”和“纯阴”的光华愈发璀璨，而代表“死亡”和“纯阳”的光华愈发微弱，也就是说，透特致力于维系的平衡被打破了。
“算了，大不了再炸一次鼎，”透特又干了一支灵性恢复饮料给自己打气，“真炸了就去求求大蛇帮我重启……哦不，祂这会儿投胎去了。”
“可是我压根没有一颗钛合金般坚强的心啊！”
“我还想洗个澡……这实验搞得我像在雨林，坟场，妓院，战壕里滚了又滚。”
“报丧女妖的尾羽三根，深海娜迦的头发五根，食髓鸟完整的舌头一段，莫索斯完整的蹄子一个……”
“好，那不搞了。”
透特抬起手来，将“生命”，“死亡”，“纯阴”，“纯阳”四种神力缓缓剥离它们依凭的物件，与此同时，饱满的麦种变得干瘪，黄金面具上绽开道道裂痕，多头蛇权杖停止了蛊惑人心的嘶鸣，黑铁甲胄也不再折射出摄人的血光——它们自此失去了崇高的意味。透特再一挥手，将它们扫到角落。
透特再起抬手，两边的架子上，数百个瓶瓶罐罐依次自动打开了塞子，五花八门的事物从中飞出，投入鼎中。
必要的距离感是保持一段亲密关系的诀窍，对“窥秘人”这种非常注重神秘学隐私的途径来说尤其如此，所以除非得到透特的同意，阿蒙绝不会擅自进入祂的研究场所——聪明如祂非常懂得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但什么时候必须克制。
“五色石”属于祂所掌握的“神话魔法”中层次最高的那批之一，而高层次的魔法总是意味着“高危”或者“高难”，前者有如“盘古开天”，虽然能在源质上制造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复原的裂隙，但也会将施术者朝着“最初”的方向推去；后者正如“五色石”，透特初步推断它能够形成一道抵御界外侵蚀的屏障，但问题在于它的炼制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
“接着要调整一下【量】……比例初步确定为2.5：2.0：1.0：1.0：1.0……考虑到经纬度带来的影响套入程式……考虑到实验地址所对应灵界空间带来的影响……考虑到年份月份带来的影响套入程式……比例最终确定为2.621：2.443:1.527:1.314:1.208。”
几秒钟后，白色的山坳塌陷处一个幽暗的洞口，这是准许的标志，阿蒙探身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口塌陷了一半的巨鼎，祂绕到鼎的后面，才看到席地而坐的透特，看起来蔫蔫的，仿佛一株霜打的茄子。
“好。”阿蒙心里很快浮现出几个选项，焦糖杏仁饼干，柠檬蛋糕，蛋奶酒。
透特的眉头微微皱起，迄今为止，这是祂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这听上去是个好消息，但也代表祂对于后续的操作没有经验。按照预想，下一步祂需要对炼金矩阵作出调整，一些象征元素需要删减，一些象征元素需要增加，但这就像是抽积木的游戏，如果手速不够快，或者取走积木的顺序不对，整座积木塔就会倒塌。
（不看也不影响看正文，说真的本来想设置成彩蛋章但不知道怎么弄）
“我想去漱个口，那些灵性恢复药剂弄得我嘴里一股苦味。”
“经纬度，年份月份，对应灵界空间……将可能的影响因素纳入运算，‘稳定’的占比上调53%，‘变化’的占比下调41%，‘崩溃’的占比下调30%……40%……42%……”
隐匿贤者的内心迸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我刚刚感受到了一些异动，介意我进来看看吗？”
“好，那走吗？去温泉那边。”
“触手，捏一下。”
透特搭着阿蒙的手缓缓起身，与此同时，一个个在附近或是悠闲晃荡，或是像普通人那样经营生活的分身都收到了本体的号令，迅速地行动起来：有的捎来一瓶蛋奶酒，有的包好了酥脆的焦糖杏仁饼干和酸甜的柠檬蛋糕，还有一个做生意的送来了薄荷味牙盐和产自南大陆的月桂橄榄精油——说是滴几滴在洗澡水有助于放松身心。
投放辅助材料的过程可以说非常漫长，在投放到第五十六件的时候，沸腾的神力混合物开始趋于平静；投放到第一百二十九件的时候，这种趋势变得更加明显，就像从混着水的沸油变成了一锅咕噜噜冒泡的粥；而在投放到第二百一十一件的时候，它们变化成了一滩泛着五彩光华的胶状物。
透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坐……？”阿蒙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破碎的器皿。
“嗯。”
“最后得让它凝起来，达成一种更为稳定的，能够长久保存的状态……”
“大地教会供奉在神坛里的麦种……就绪；冥皇祭司的黄金面具……就绪；魔女家族的多头蛇权杖……就绪；梅迪奇的甲胄……就绪。”
“然后我想吃点甜的。”
这时候就该辅助材料出场了。
“就那吧。”
3，2，1，ga over。
首先是主要材料：包括施术者自身神力在内的五种神力（幸运的是，拥有“唯一性”的天使之王的力量在该实验中也可作为“神力”使用），此外，另外四种神力最好两两之间相生相克。
“总算到了这一步……居然没有中途炸鼎，看来对于炼金矩阵的改进是有效的，除了‘稳定’，‘均衡’和‘改变’，还需要增加一些象征‘崩溃’或‘毁灭’的元素……‘五色石’的诞生建立在五种神力‘死亡’的基础上。”
如果是平时，阿蒙一定会揶揄一句“你的兴趣有时真的好怪”，但此刻祂察觉到透特并没有太多交流的欲望和精力，于是乖觉地展露出了一部分神话生物形态，然后看着那部分时之虫的组成物在透特的手掌中变形，回弹，再变形，再回弹……那些因为执笔和握剑形成的茧子摩得祂有点儿痒，祂觉得自己有必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于是把玩起透特垂在背后的头发。
“行。”
这种“你玩我我玩你”的幼稚把戏持续了五分钟，阿蒙单手给透特编了第三条辫子后，透特终于冒出了一个完整的长句。
正所谓“万物皆有神性”，在经过层层叠加后，这些和神力相比平平无奇的事物使得实验发生了奇妙的质变。
“随便坐。”透特的脸色阴暗得几乎能拧出水，语气也格外低沉。
尽管在这次长达10天的闭关实验开始前，祂还给自己做了一番诸如“想当年爱迪生也是在尝试了几百种材料后才决定用钨来做灯丝”，“屠呦呦也是在进行将近两百次实验后才发现了青蒿素”，“我所经历的失败和先辈们比起来不算什么”此类的心理建设，可是……
时间回到240小时之前。
“那我先把这些碎渣清理了？”
“可我想和你呆一会儿，要知道我已经十天没见到你了。”阿蒙半是诱哄半是乞求，“我保证不乱看不乱拿，就陪你坐一会儿好不好？”
透特死气沉沉的表情中浮现出一丝期待。
与此同时，作为实验室的隐秘空间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生命与死亡，纯阴与纯阳就像饿极了的野兽般彼此撕咬，而隐匿贤者的神力将这种剧烈反应牢牢压制，但这种压制很快会随着时间推移失效，到时候这一锅神力就会像水入沸油一样爆开。
灵性直觉发出警报。
与此同时，正在边陲小镇喝茶的阿蒙转过头，透过窗户望向白雪皑皑的群山。
“凤仙花的花瓣三片，白岑木树皮一段，星荧蕈菇的孢子一百五十毫克，菟丝魔花完整的香腺一个……”
失败来的是如此猝不及防，甚至一点过渡也没有。
游商打扮的分身很有心机地掐着点来到温泉旁，在奉上礼物的同时，顶着本体要杀虫的目光，含蓄地向祂迷人的爱人讨要一个亲吻。
“草。”
“唉……不管了！犹豫就会败北！”
] “好。”阿蒙不禁想，那些吸血鬼就不能弄点水果口味的药剂吗？草莓和葡萄就很不错。
秉持着这种想法，祂调动起全部灵性，无尽的灵数在眼中涌起，十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翻飞，无数只眼睛射出无数视线交织成网，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动的先兆。
“我不想搞神秘学了，又烧灵性又烧钱。”
难得少有的，透特爆了一句粗口，原因是炼制五色石的实验即将迎来第25次失败。
单片眼镜上亮起一点光芒，满地碎渣眨眼间就被偷走了，阿蒙伸手往空中一捞，然后席地而坐，透特顿时感觉身下一软——家里那张羊毛毯子被偷到这里来了，北境人在制作纺织品时从不吝啬原料，别说坐着不硌屁股，就算在上头打个滚也不会硌到骨头。绵软的触感让透特有种身体也变得绵软的错觉，祂慢慢往阿蒙那边贴了又贴，阿蒙也顺势伸手揽住祂的后腰。
tip：复建，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另外部分神秘学知识纯属胡扯，请放过我不要较真
短暂地梳理了思路后，透特呼出一口气，脸上显露出几分倦色，自实验开始，祂的灵性就一直源源不断地注入脚下的炼金矩阵中，虽然不至于让祂力竭失控，但多少有点不舒服，于是拧开了一支血族出品的灵性恢复药剂，一口气喝完了。
无尽的灵数在祂眼中涌起，非凡之力的【量】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个抽象的，模糊的，难以捉摸的概念，但隐匿贤者眼中自有一套精确度量，帮助祂做出一些细微得难以追迹，但又必不可少的调整——调好【量】的神力被投入一个四足巨鼎，鼎下是一个绘制着无数神秘学符号，嵌套着许多三角形的炼金矩阵。
“啊……”透特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地狼藉，“你先出去，我收拾完了再来找你。”
祂皱了下眉，下一秒便从座位上消失了，距离被偷走了几次后，祂便抵达了透特隐藏在山体中的实验室，一只近乎透明的窥秘之眼在山坳上睁开，打量着这位熟悉的来客。
鼎中的胶状物又躁动起来，其中代表“生命”和“纯阴”的光华愈发璀璨，而代表“死亡”和“纯阳”的光华愈发微弱，也就是说，透特致力于维系的平衡被打破了。
“算了，大不了再炸一次鼎，”透特又干了一支灵性恢复饮料给自己打气，“真炸了就去求求大蛇帮我重启……哦不，祂这会儿投胎去了。”
“可是我压根没有一颗钛合金般坚强的心啊！”
“我还想洗个澡……这实验搞得我像在雨林，坟场，妓院，战壕里滚了又滚。”
“报丧女妖的尾羽三根，深海娜迦的头发五根，食髓鸟完整的舌头一段，莫索斯完整的蹄子一个……”
“好，那不搞了。”
透特抬起手来，将“生命”，“死亡”，“纯阴”，“纯阳”四种神力缓缓剥离它们依凭的物件，与此同时，饱满的麦种变得干瘪，黄金面具上绽开道道裂痕，多头蛇权杖停止了蛊惑人心的嘶鸣，黑铁甲胄也不再折射出摄人的血光——它们自此失去了崇高的意味。透特再一挥手，将它们扫到角落。
透特再起抬手，两边的架子上，数百个瓶瓶罐罐依次自动打开了塞子，五花八门的事物从中飞出，投入鼎中。
必要的距离感是保持一段亲密关系的诀窍，对“窥秘人”这种非常注重神秘学隐私的途径来说尤其如此，所以除非得到透特的同意，阿蒙绝不会擅自进入祂的研究场所——聪明如祂非常懂得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但什么时候必须克制。
“五色石”属于祂所掌握的“神话魔法”中层次最高的那批之一，而高层次的魔法总是意味着“高危”或者“高难”，前者有如“盘古开天”，虽然能在源质上制造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复原的裂隙，但也会将施术者朝着“最初”的方向推去；后者正如“五色石”，透特初步推断它能够形成一道抵御界外侵蚀的屏障，但问题在于它的炼制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
“接着要调整一下【量】……比例初步确定为2.5：2.0：1.0：1.0：1.0……考虑到经纬度带来的影响套入程式……考虑到实验地址所对应灵界空间带来的影响……考虑到年份月份带来的影响套入程式……比例最终确定为2.621：2.443:1.527:1.314:1.208。”
几秒钟后，白色的山坳塌陷处一个幽暗的洞口，这是准许的标志，阿蒙探身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口塌陷了一半的巨鼎，祂绕到鼎的后面，才看到席地而坐的透特，看起来蔫蔫的，仿佛一株霜打的茄子。
“好。”阿蒙心里很快浮现出几个选项，焦糖杏仁饼干，柠檬蛋糕，蛋奶酒。
透特的眉头微微皱起，迄今为止，这是祂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这听上去是个好消息，但也代表祂对于后续的操作没有经验。按照预想，下一步祂需要对炼金矩阵作出调整，一些象征元素需要删减，一些象征元素需要增加，但这就像是抽积木的游戏，如果手速不够快，或者取走积木的顺序不对，整座积木塔就会倒塌。
（不看也不影响看正文，说真的本来想设置成彩蛋章但不知道怎么弄）
“我想去漱个口，那些灵性恢复药剂弄得我嘴里一股苦味。”
“经纬度，年份月份，对应灵界空间……将可能的影响因素纳入运算，‘稳定’的占比上调53%，‘变化’的占比下调41%，‘崩溃’的占比下调30%……40%……42%……”
隐匿贤者的内心迸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我刚刚感受到了一些异动，介意我进来看看吗？”
“好，那走吗？去温泉那边。”
“触手，捏一下。”
透特搭着阿蒙的手缓缓起身，与此同时，一个个在附近或是悠闲晃荡，或是像普通人那样经营生活的分身都收到了本体的号令，迅速地行动起来：有的捎来一瓶蛋奶酒，有的包好了酥脆的焦糖杏仁饼干和酸甜的柠檬蛋糕，还有一个做生意的送来了薄荷味牙盐和产自南大陆的月桂橄榄精油——说是滴几滴在洗澡水有助于放松身心。
投放辅助材料的过程可以说非常漫长，在投放到第五十六件的时候，沸腾的神力混合物开始趋于平静；投放到第一百二十九件的时候，这种趋势变得更加明显，就像从混着水的沸油变成了一锅咕噜噜冒泡的粥；而在投放到第二百一十一件的时候，它们变化成了一滩泛着五彩光华的胶状物。
透特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坐……？”阿蒙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破碎的器皿。
“嗯。”
“最后得让它凝起来，达成一种更为稳定的，能够长久保存的状态……”
“大地教会供奉在神坛里的麦种……就绪；冥皇祭司的黄金面具……就绪；魔女家族的多头蛇权杖……就绪；梅迪奇的甲胄……就绪。”
“然后我想吃点甜的。”
这时候就该辅助材料出场了。
“就那吧。”
3，2，1，ga over。
首先是主要材料：包括施术者自身神力在内的五种神力（幸运的是，拥有“唯一性”的天使之王的力量在该实验中也可作为“神力”使用），此外，另外四种神力最好两两之间相生相克。
“总算到了这一步……居然没有中途炸鼎，看来对于炼金矩阵的改进是有效的，除了‘稳定’，‘均衡’和‘改变’，还需要增加一些象征‘崩溃’或‘毁灭’的元素……‘五色石’的诞生建立在五种神力‘死亡’的基础上。”
如果是平时，阿蒙一定会揶揄一句“你的兴趣有时真的好怪”，但此刻祂察觉到透特并没有太多交流的欲望和精力，于是乖觉地展露出了一部分神话生物形态，然后看着那部分时之虫的组成物在透特的手掌中变形，回弹，再变形，再回弹……那些因为执笔和握剑形成的茧子摩得祂有点儿痒，祂觉得自己有必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于是把玩起透特垂在背后的头发。
“行。”
这种“你玩我我玩你”的幼稚把戏持续了五分钟，阿蒙单手给透特编了第三条辫子后，透特终于冒出了一个完整的长句。
正所谓“万物皆有神性”，在经过层层叠加后，这些和神力相比平平无奇的事物使得实验发生了奇妙的质变。
“随便坐。”透特的脸色阴暗得几乎能拧出水，语气也格外低沉。
尽管在这次长达10天的闭关实验开始前，祂还给自己做了一番诸如“想当年爱迪生也是在尝试了几百种材料后才决定用钨来做灯丝”，“屠呦呦也是在进行将近两百次实验后才发现了青蒿素”，“我所经历的失败和先辈们比起来不算什么”此类的心理建设，可是……
时间回到240小时之前。
“那我先把这些碎渣清理了？”
“可我想和你呆一会儿，要知道我已经十天没见到你了。”阿蒙半是诱哄半是乞求，“我保证不乱看不乱拿，就陪你坐一会儿好不好？”
透特死气沉沉的表情中浮现出一丝期待。
与此同时，作为实验室的隐秘空间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生命与死亡，纯阴与纯阳就像饿极了的野兽般彼此撕咬，而隐匿贤者的神力将这种剧烈反应牢牢压制，但这种压制很快会随着时间推移失效，到时候这一锅神力就会像水入沸油一样爆开。
灵性直觉发出警报。
与此同时，正在边陲小镇喝茶的阿蒙转过头，透过窗户望向白雪皑皑的群山。
“凤仙花的花瓣三片，白岑木树皮一段，星荧蕈菇的孢子一百五十毫克，菟丝魔花完整的香腺一个……”
失败来的是如此猝不及防，甚至一点过渡也没有。
游商打扮的分身很有心机地掐着点来到温泉旁，在奉上礼物的同时，顶着本体要杀虫的目光，含蓄地向祂迷人的爱人讨要一个亲吻。
“草。”
“唉……不管了！犹豫就会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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