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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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病时那医生也说了，之后还需要再去看的，她怕蔡素芬以后不愿带她去了。
朱玲怕被文茂华说教，特意提前打预防针。
她拦着吴小芳，“芳嫂子，我有个事要和你说，那个药可能有些问题。”
苏小春赢的三只鸡当晚就给开膛放血了，虽然对待自家大黑小花阿黄爱护有加，但对别人家的鸡，下起手还是非常心狠手辣的。【诗蕊书屋】
“什么意思？你是怨我们咯？”
这些事，只有经历了同生共死的兄弟才知道，过命的交情。
“行了行了，这些我不懂，药有用就行。今天事多，你们别来找我了。”
“他有啥好说的，这是小春光明正大的赢来的，我们在这不年不节的时候托她的福吃上鸡肉，谢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能说啥。”
文茂华也讷讷点头，“是是是。”
就在苏小春家的院子里摆了一大桌，大家团坐着，比过年还要热闹些。
向阳生产大队因为挨着河边，从来不缺水，队里人员干活积极认真，在周围还算收成可以的生产队。
为什么大家吃饭前要聊这么久？她好饿哦！
文茂华还没说话呢，先被沈淑兰瞪了眼。
赵翎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个大鸡腿，“吃吧。”
吴小芳面无表情看她一眼，“那我能怎么办？蔡素芬被你们气得不愿来，以后兰花要有点什么不好不还得找她叔叔看？万一她不让她叔叔给看了，我还能找谁？”
“我没这么说，反正你们自己的事，以后别扯到我这来。”
苏小春也是刚想起来的，昨天看药材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问题具体出现在哪。刚刚才突然灵光一闪，知道了问题所在。
文茂华这个烟从开始愁苦的抽，到后面高兴的抽，最后再变成抽得非常兴奋。
他提出用粮换牛后，文茂华特意带着他一起去借牛。
“我们团，不服别人，就服他。他是我们整个团的希望，我不信他会因为洪水丢了命。”
一伙人又是笑，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大队长，在妇女主任面前，那就是头小绵羊。
朱玲也黑了脸，“是蔡素芬口口声声骂小春是傻子，我们没招她没惹她的，她凭啥骂人。昨天不也是她自己说打赌的吗？愿赌服输，三只鸡都输不起还好意思装病起不来。”
“更何况，昨晚兰花吃完药，半夜虽然有翻身，却没怎么哭闹。”
吴小芳拧着眉，对苏小春也没什么耐心，“你能认出药材我算你厉害。但那医生确实是县医院的医生，他给兰花做了检查的，不会搞错的。”
苏小春因为兰花的事而沮丧时，赵翎则被文茂华格外器重。
苏小春沮丧的扭着手，“好吧。”
……
沈淑兰微微笑着，不愧是妇女主任，这话说得大家伙都舒服。
至于带上赵翎，他觉得这小伙子身上气质不一般，脑子也够灵活，再加上身板壮，反正有他在，好像就没那么忐忑了。
一只鸡炖汤，一只鸡红烧，剩下一只做了小鸡炖蘑菇。
“老子就算是找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他妈要找到他。”
从互帮互助到国家发展到主席期盼再到各种语录，借牛这件事，硬是变成了不借就影响国家根本一般，唬得人一愣一愣，生怕自己这牛不借就会造成天下大乱。
不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是用在兄弟情上的吗？
苏小春看看乐呵呵的大家，再看看边上似乎也很放松的赵翎，可怜巴巴的问道：“可以吃了吗？”
“队里催我回去，但老子还没把团长找到呢，一个没有团长的团，算什么团？”
实际上他现在越来越茫然了，好像他以前也去借过什么东西，反正不是借牛。所以他这些词一套一套的，但具体借什么呢？他以前又到底是干什么的？
卢正清睨了眼旁边听得激动的小兵，眨去眼里的水汽，他抖掉烟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一片烟雾缭绕中，文茂华把赵翎夸上天了，唯独赵翎拧着眉头去想自己那些脱口而出的词。
其实吴小芳觉得自己冤得很，明明就是蔡素芬自己跟苏小春斗气，也没人逼她。再说自己还能怎么帮着说话呢？她和朱玲关系也不错，本来就不好帮的。
身为大队长，跟其他生产队自然是有交流的。他也清楚这些生产队的秉性，趁你病要你命。
之前她也担心蔡素芬骗自己，但她们去的医院确实是县医院，医生也有单独办公室，不会有假。主要还是药效，给兰花吃了，确实有用啊。
第二天一早，晒谷场其他人都到了，只有蔡素芬没到。吴小芳过来时就和赵慧莲说，这几天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自己的工分算蔡素芬头上。
吴小芳不想再听小春讲这些，她只看效果，确实有效果，至于什么上火发烧，这不是没有吗？
“什么问题，开假药了？我就说蔡素芬怎么可能有什么医生叔叔，肯定是骗你的。”朱玲睨了睨吴小芳。
他咧咧嘴，笑得苦涩。
三道菜由李秋萍朱玲还有姜秀秀各执掌一道，浓郁的香气从院子飘到院外，全生产队的孩子，但凡是路过的，都能尝上一块鸡肉。还有年纪大的老人家里，也都分别送去一小碗。
所以蔡素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叫她帮忙干活，吴小芳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小芳你也没必要帮蔡素芬做成这样吧？就算是去找她叔叔看病，你又不是没给钱。”
……
“但他出乎我们预料，一个公子哥，比我们这些老兵都狠。还有脑子，那时候我们没枪没炮的，怎么上去跟人打。他带着我直接冲到飞鹰团，跟人家借。谈了三天，我在边上听得耳根子都发毛，不知道他平时冷冷淡淡的性子，怎么能吐出那些大道理来，把那老首长给唬得一愣一愣，差点连兵都借了。”
事实文茂华也确实做得对，连接走了几个有牛的生产队，在人家不愿意借的时候，赵翎就上场了。
原本这三只鸡小春完全可以全留着自己吃的，但她大方，抓回家就杀了，还叫大家伙一起吃。虽然给村里那些孩子老人分去了不少，剩下这些，确实也没什么了。但红烧鸡块里加上土豆，鸡汤里再添点水，小鸡炖蘑菇放些面片，依然够大家吃过瘾。
这个药是没问题的，主要作用是调理脾胃，过敏的孩子脾胃都不太好，从调理脾胃这点出发没问题。但兰花是女孩子，个头瘦小，脸色也不好，上次给兰花看的时候，她稍微观察了下兰花的舌苔，是脾阴虚，体内津液亏损的症状。这个药方对于脾阴虚的孩子来说，虚不受补，很容易上火从而引起发烧的情况。更何况兰花的过敏源没断，就算再怎么吃药，一边补一边毁，作用不大的。顶多就是刚开始有效，时间一长，孩子再发烧，孩子还是受折腾。
“我不是说开错药，药没问题，只是不太对症，过不了多久就会上火发烧。”
本来就气得不行的蔡素芬听到其他人带来的话，心都被气得淌血。
朱玲觉得吴小芳把自己姿态放太低了，又不是找她叔叔免费看病，不还是给了钱的吗？
每年交多少公粮，收成多少，队里日子过得好不好，各生产队每次开大会都要相互比较。
“文队长，这鸡咋来的你应该知道，可不许说我们。”
这次去借牛，文茂华是有些忐忑的，他怕就算拿粮去换，也换不来。
当然也有精的，赵翎就从粮食入手，在生产力充足的情况下牛不是必要生产力，拿不是必要生产力的牛去换粮，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他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感天动地，边上的小兵噎了噎。
……
粮食是根本的，再精的队长一算，反正牛不借出去，还是那么多粮，借了牛就多一份粮，还是划算的嘛！
鸡全部做好，又去把文茂华还有沈淑兰以及赵慧莲请了过来。
卢正清嘴角噙着笑，眼中充满了怀念。
吴小芳确实埋怨苏小春和朱玲，让蔡素芬丢了这么大的脸，还牵连到了自己。昨晚蔡素芬就阴阳怪气的说自己没帮着说话，是不是觉得看病花太多钱了。以后兰花要有啥问题别找她，她好心带兰花去县里看病，回来还受这么大委屈。既然苏小春那么厉害，叫她以后就找苏小春。
吴小芳没好气的扔下这句话，刚准备走，明明在前面干活的苏小春突然蹿了出来。
朱玲是会气人的，就在院子里炖鸡汤，还时不时跟路过的吆喝一句。是蔡素芬慷慨，贡献了自家的鸡。
李秋萍忙站起来又给她夹一个，“吃吃吃，咱们今天都是靠小春，让小春吃鸡吃个够。”
她摆摆手就走了，苏小春急得叫她几声都没回应，朱玲把苏小春拉住，“别喊了，她信不信都是她的事，咱管不着。”
“借炮，就前年的事，赵团长以前没怎么上过战场，我们都觉得他是公子哥，来部队历练的，都看不上他，想看他笑话呢！”
“就是靠这些炮，在最后一场战役里，对方都要冲上高地了，硬是被炮轰得压下去。不然你以为能看到还活着的我？早他娘的死在边境了。”
] 去看病时那医生也说了，之后还需要再去看的，她怕蔡素芬以后不愿带她去了。
朱玲怕被文茂华说教，特意提前打预防针。
她拦着吴小芳，“芳嫂子，我有个事要和你说，那个药可能有些问题。”
苏小春赢的三只鸡当晚就给开膛放血了，虽然对待自家大黑小花阿黄爱护有加，但对别人家的鸡，下起手还是非常心狠手辣的。【诗蕊书屋】
“什么意思？你是怨我们咯？”
这些事，只有经历了同生共死的兄弟才知道，过命的交情。
“行了行了，这些我不懂，药有用就行。今天事多，你们别来找我了。”
“他有啥好说的，这是小春光明正大的赢来的，我们在这不年不节的时候托她的福吃上鸡肉，谢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能说啥。”
文茂华也讷讷点头，“是是是。”
就在苏小春家的院子里摆了一大桌，大家团坐着，比过年还要热闹些。
向阳生产大队因为挨着河边，从来不缺水，队里人员干活积极认真，在周围还算收成可以的生产队。
为什么大家吃饭前要聊这么久？她好饿哦！
文茂华还没说话呢，先被沈淑兰瞪了眼。
赵翎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个大鸡腿，“吃吧。”
吴小芳面无表情看她一眼，“那我能怎么办？蔡素芬被你们气得不愿来，以后兰花要有点什么不好不还得找她叔叔看？万一她不让她叔叔给看了，我还能找谁？”
“我没这么说，反正你们自己的事，以后别扯到我这来。”
苏小春也是刚想起来的，昨天看药材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问题具体出现在哪。刚刚才突然灵光一闪，知道了问题所在。
文茂华这个烟从开始愁苦的抽，到后面高兴的抽，最后再变成抽得非常兴奋。
他提出用粮换牛后，文茂华特意带着他一起去借牛。
“我们团，不服别人，就服他。他是我们整个团的希望，我不信他会因为洪水丢了命。”
一伙人又是笑，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大队长，在妇女主任面前，那就是头小绵羊。
朱玲也黑了脸，“是蔡素芬口口声声骂小春是傻子，我们没招她没惹她的，她凭啥骂人。昨天不也是她自己说打赌的吗？愿赌服输，三只鸡都输不起还好意思装病起不来。”
“更何况，昨晚兰花吃完药，半夜虽然有翻身，却没怎么哭闹。”
吴小芳拧着眉，对苏小春也没什么耐心，“你能认出药材我算你厉害。但那医生确实是县医院的医生，他给兰花做了检查的，不会搞错的。”
苏小春因为兰花的事而沮丧时，赵翎则被文茂华格外器重。
苏小春沮丧的扭着手，“好吧。”
……
沈淑兰微微笑着，不愧是妇女主任，这话说得大家伙都舒服。
至于带上赵翎，他觉得这小伙子身上气质不一般，脑子也够灵活，再加上身板壮，反正有他在，好像就没那么忐忑了。
一只鸡炖汤，一只鸡红烧，剩下一只做了小鸡炖蘑菇。
“老子就算是找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他妈要找到他。”
从互帮互助到国家发展到主席期盼再到各种语录，借牛这件事，硬是变成了不借就影响国家根本一般，唬得人一愣一愣，生怕自己这牛不借就会造成天下大乱。
不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是用在兄弟情上的吗？
苏小春看看乐呵呵的大家，再看看边上似乎也很放松的赵翎，可怜巴巴的问道：“可以吃了吗？”
“队里催我回去，但老子还没把团长找到呢，一个没有团长的团，算什么团？”
实际上他现在越来越茫然了，好像他以前也去借过什么东西，反正不是借牛。所以他这些词一套一套的，但具体借什么呢？他以前又到底是干什么的？
卢正清睨了眼旁边听得激动的小兵，眨去眼里的水汽，他抖掉烟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一片烟雾缭绕中，文茂华把赵翎夸上天了，唯独赵翎拧着眉头去想自己那些脱口而出的词。
其实吴小芳觉得自己冤得很，明明就是蔡素芬自己跟苏小春斗气，也没人逼她。再说自己还能怎么帮着说话呢？她和朱玲关系也不错，本来就不好帮的。
身为大队长，跟其他生产队自然是有交流的。他也清楚这些生产队的秉性，趁你病要你命。
之前她也担心蔡素芬骗自己，但她们去的医院确实是县医院，医生也有单独办公室，不会有假。主要还是药效，给兰花吃了，确实有用啊。
第二天一早，晒谷场其他人都到了，只有蔡素芬没到。吴小芳过来时就和赵慧莲说，这几天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自己的工分算蔡素芬头上。
吴小芳不想再听小春讲这些，她只看效果，确实有效果，至于什么上火发烧，这不是没有吗？
“什么问题，开假药了？我就说蔡素芬怎么可能有什么医生叔叔，肯定是骗你的。”朱玲睨了睨吴小芳。
他咧咧嘴，笑得苦涩。
三道菜由李秋萍朱玲还有姜秀秀各执掌一道，浓郁的香气从院子飘到院外，全生产队的孩子，但凡是路过的，都能尝上一块鸡肉。还有年纪大的老人家里，也都分别送去一小碗。
所以蔡素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叫她帮忙干活，吴小芳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小芳你也没必要帮蔡素芬做成这样吧？就算是去找她叔叔看病，你又不是没给钱。”
……
“但他出乎我们预料，一个公子哥，比我们这些老兵都狠。还有脑子，那时候我们没枪没炮的，怎么上去跟人打。他带着我直接冲到飞鹰团，跟人家借。谈了三天，我在边上听得耳根子都发毛，不知道他平时冷冷淡淡的性子，怎么能吐出那些大道理来，把那老首长给唬得一愣一愣，差点连兵都借了。”
事实文茂华也确实做得对，连接走了几个有牛的生产队，在人家不愿意借的时候，赵翎就上场了。
原本这三只鸡小春完全可以全留着自己吃的，但她大方，抓回家就杀了，还叫大家伙一起吃。虽然给村里那些孩子老人分去了不少，剩下这些，确实也没什么了。但红烧鸡块里加上土豆，鸡汤里再添点水，小鸡炖蘑菇放些面片，依然够大家吃过瘾。
这个药是没问题的，主要作用是调理脾胃，过敏的孩子脾胃都不太好，从调理脾胃这点出发没问题。但兰花是女孩子，个头瘦小，脸色也不好，上次给兰花看的时候，她稍微观察了下兰花的舌苔，是脾阴虚，体内津液亏损的症状。这个药方对于脾阴虚的孩子来说，虚不受补，很容易上火从而引起发烧的情况。更何况兰花的过敏源没断，就算再怎么吃药，一边补一边毁，作用不大的。顶多就是刚开始有效，时间一长，孩子再发烧，孩子还是受折腾。
“我不是说开错药，药没问题，只是不太对症，过不了多久就会上火发烧。”
本来就气得不行的蔡素芬听到其他人带来的话，心都被气得淌血。
朱玲觉得吴小芳把自己姿态放太低了，又不是找她叔叔免费看病，不还是给了钱的吗？
每年交多少公粮，收成多少，队里日子过得好不好，各生产队每次开大会都要相互比较。
“文队长，这鸡咋来的你应该知道，可不许说我们。”
这次去借牛，文茂华是有些忐忑的，他怕就算拿粮去换，也换不来。
当然也有精的，赵翎就从粮食入手，在生产力充足的情况下牛不是必要生产力，拿不是必要生产力的牛去换粮，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他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感天动地，边上的小兵噎了噎。
……
粮食是根本的，再精的队长一算，反正牛不借出去，还是那么多粮，借了牛就多一份粮，还是划算的嘛！
鸡全部做好，又去把文茂华还有沈淑兰以及赵慧莲请了过来。
卢正清嘴角噙着笑，眼中充满了怀念。
吴小芳确实埋怨苏小春和朱玲，让蔡素芬丢了这么大的脸，还牵连到了自己。昨晚蔡素芬就阴阳怪气的说自己没帮着说话，是不是觉得看病花太多钱了。以后兰花要有啥问题别找她，她好心带兰花去县里看病，回来还受这么大委屈。既然苏小春那么厉害，叫她以后就找苏小春。
吴小芳没好气的扔下这句话，刚准备走，明明在前面干活的苏小春突然蹿了出来。
朱玲是会气人的，就在院子里炖鸡汤，还时不时跟路过的吆喝一句。是蔡素芬慷慨，贡献了自家的鸡。
李秋萍忙站起来又给她夹一个，“吃吃吃，咱们今天都是靠小春，让小春吃鸡吃个够。”
她摆摆手就走了，苏小春急得叫她几声都没回应，朱玲把苏小春拉住，“别喊了，她信不信都是她的事，咱管不着。”
“借炮，就前年的事，赵团长以前没怎么上过战场，我们都觉得他是公子哥，来部队历练的，都看不上他，想看他笑话呢！”
“就是靠这些炮，在最后一场战役里，对方都要冲上高地了，硬是被炮轰得压下去。不然你以为能看到还活着的我？早他娘的死在边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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