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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腕羽迟疑了一下。
羽潮望着少年闭着眼睛的脸，那张脸上的神情和他的心念一样干净纯粹，除了杀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想要活着的念和恐惧强烈到，甚至压过所有的心音。
叹息声轻柔悲悯：“已经来不及了，你吸入的这些，你听见我的这些，足够叫我为你植入一个念：当你睁开眼看见我的脸，你就会爱我。爱到愿意永远陪着我，同我在一起。”
自从知道灵族是靠感应获取信息，甚至能感应到他所思所想，曳月一面试图控制自己的想法，一面刻意放任自己去想，试图用大量的琐碎信息去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所以，雀美人也好，这一路诱我来这里，都是你为了让我看见你？”
然后，他笑了。
“也就是说，倘若我不看你，那就不会爱上你了，是吗？”
当他蹙着眉却笑的时候，这份纯真甚至带上几分凄艳。
曳月冷汗渗出：“……”
法器碎裂。
羽潮又轻叹：“你是人，你会渴，会饿，也会死。如果你不肯看我，不肯爱我，那么慢慢的你就会死在这里。”
可笑他竟是那么早就落入陷阱，却不自知。
对方又笑了，笑声低沉轻渺，像一阵微风吹过。
曳月心头一动，拿不准这是对方在误导他，还是……
必须想想办法。
曳月脸色微白，意识到的确他刚刚进入山谷时候，羽潮的那些腕羽对他而言看上去还只是薄雪、岩石，是越接近中心他才越意识到那东西是活着的，越发现真相，越看见对方。
曳月反而眼睛闭得更紧：“你故意装成雀美人来骗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上当？”
然而下一瞬，却见那张脸长眉展开，神情冷冷：“去！”
羽潮居然和那个大人物死于同一天？
羽潮已经感应到他未说出口的信息了：“一位万年的帝尊，苦于无法飞升，天人五衰而亡。很有趣，他死的那天正好也是我化为灵族的日子。他却提前一年知道‘斫心玉’。”
曳月脸色一白，他从不知道羽潮竟然有读心之能。
“不过，不会有这一天的。”那轻渺的声音悲悯道，“在你死之前，你的身体就会遍布我的灵体，到时候，纵使你不愿意，你也会睁开眼看我的。”
与此同时，曳月急速后撤，双手不断结印。
但此刻，他却是真的震惊了。
曳月：“他已经死了。死在九年之前。”
曳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中途明明给了机会，对方却没有攻击他，反叫他以为是他多虑。
“妖兽死后魂魄便会立时归于幽冥，只有灵族才能汇聚妖兽死后的灵魄，令其不入轮回。据我所知，万年以来世间只有我唯一一个灵族。十年之前我还只是海妖，彼时又怎么会存在所谓的‘斫心玉’？而且，妖兽灵魄实则是灵族的食物，妖兽灵魄唯一能滋养的也只有灵族。你所谓的‘斫心玉’，说到底只可能是灵族的心。你是冲着取我的心来的，又怎能怪我设下陷阱诱你？”
“因为我不但知道你来万妖之海是为了寻找斫心玉，还知道你此刻一心想要激怒我攻击你。”
曳月踩到了地面，和他一起被放下的，还有他之前御剑时候踩在脚下的剑第二。
羽潮一瞬不瞬望着那纤长的睫毛轻颤，像等待一朵花开。
当第二再次刺向羽潮的时刻，曳月也来到了第二身边，握住了这柄剑。
第二一次又一次……无数次洞穿羽潮的身躯，却如同破开一幕瀑布一般，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虽然，这半径千丈的妖灵之境，他纵使想逃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从小就有人说他生得好看，曳月当然知道这张脸是好看的，可是他自己却从未仔细瞧过，在他的印象里他只是年幼时略比别的男孩清秀些。
他竟是一丝一毫逃跑的意思也没有。
脑中念头纷杂。
“你实在太好看了，我这样喜欢你，倘若你不肯爱我，就算死我也希望你是属于我的。你放心，你不会腐烂，你的身躯和魂魄亦会永远陪着我。”想到他会死，羽潮的声音甚至寂寞了起来，空灵出尘的声音缓缓道来，淡淡的深情温柔。
他仍旧紧紧闭着眼睛，冷冷傲慢道：“我自然好看，但你生得可就太丑了，没人教过你什么叫自知之明吗？”
对方宁肯死，也不愿看祂，爱祂。
17、
这是祂第二次说差一点点。
曳月：“……！”
他闭着眼睛，微微仰着脸，那张脸一片安静。
“你既然已经发现，整个山谷都是我的领域，就没想过，为何我处心积虑一定要将你诱导到这里来吗？”
曳月：“可是我并未看到你，你为什么就已经感知到了我？”
“可惜只差一点点。”
他立刻屏息。
曳月的脚尖一点，脚下的剑一瞬飞出向着羽潮的眉心而去。
他很少笑，一旦笑起来的时候，那张脸上傲气锐利的一面便荡然无存，显得纯真孩子气了。
这里寸草不生，连一粒山石也无，他能操纵的只有那柄剑和他储物袋里的法器。
他问：“我现在睁开眼，就能看到你了是吗？”
曳月从未如此震惊。
祂感觉到了。
曳月：“你不放我走？”
连他那些慌乱，也是半真半假的。
他并不知道这算怎样的好看，但愿是真的有对方说得那样动祂心神。
曳月只觉得恐怖。
“虽然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主动。”
“万妖之海这么大，我不可能什么声音都去听，因为你的念提到了用死去妖兽灵魄滋养的‘斫心玉’，于是我用别的妖兽的眼睛‘看’了你一眼。若是旁人便罢了，可你实在好看。所以，我才设法让你‘看’到我。”
曳月不笑了，仿佛心灰：“我连洞虚境都没有过，你怕什么？我只不过不想变成傀儡。你不是能感应到人的念吗？难道看不出我说得是真是假？”
曳月闭着眼睛，汗水滴到他的眉睫上，他蹙着眉轻颤了一下。
曳月理直气壮，傲慢道：“想了，没想到。”
看来，只要他试图寻找斫心玉，竟是避无可避这一劫。
对方的攻势比羽潮所想
曳月只慌乱了一瞬。www.sanguwu.com
曳月点点头：“好。那我便看了。”
“我是靠感应来感知世界的，自然也要靠被感应来被感知。只有被看到、被听到，这世间的生灵才能感知我。同样也被我感知。”
这个人很怕疼，怕饿，怕死。
“有人十年前就告诉过你斫心玉的存在？真是奇怪，你所谓的斫心玉分明是我化为灵族之后才诞生的。”
曳月的攻击意图掩饰得稚嫩，羽潮自然不会感到太意外，祂只是感到遗憾。
羽潮痴痴望着那张微微轻蹙了眉的脸：“当然。”
羽潮声音轻柔：“好。”
曳月说：“既然如此，我何必非要等到死之前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看吧。”
曳月：“灵族既然是靠感应的，为什么会有记载说，不可以看你的眼睛，不能听你的声音？”
像是觉得被取悦，也可能是曳月表现出的色厉内荏，让祂觉得不需要警惕，祂善意地解答了：“从你踏进‘山谷’，进我的灵域开始，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带有我的灵体，这和妖灵之息不同，不是丹药可以隔绝的。你吸入的我的灵体越多，越能感知到我。”
那缥缈的声音却没有被他激怒，仍旧轻声慢语，甚至淡泊寡欲：“我若貌丑，你怎会错将我认成是雀美人？你若睁开眼看我一眼，便一定会爱上我了。”
祂一面缓缓将他放下，一面说：“你的恐惧太过强烈了，你没有必要这么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喜欢你，想要你陪着我。”
“你说的那个大人物是谁？叫什么名字？”
可是为什么？难道大人物本来就想让他寻找斫心玉，连他今日到万妖之海，也是对方当初计划的一环？可是对方分明是要拿他……
“不是读心，是感觉到的。灵族可以感应到所有，说出来的没有说出来的念。从你刚刚踏进万妖之海，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便感应到了你的念，从那一刻起，无论你多么小心，或早或晚你都一定会到我面前来。”
一时是，万一羽潮所说是真的，难道当初那个大人物的话是错误的吗？还是说，那个大人物当初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束缚他的腕羽都为之微微一松，怕弄疼了他。
极轻的叹息，声音的本体仿佛无处不在，遍布他周身左右。
曳月：“为什么你笃定我看见你……就一定会爱你？如果我看了也不爱你呢？”
“你是什么意思？斫心玉难道不是万妖之海的妖兽们死后灵魄滋养出的天材地宝吗？一万年结出一颗。”
曳月这才明白，原来他小心翼翼筛选的所有路，竟然早就是对方特意给他的。
曳月喃喃：“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总是要看你，要爱你的，区别只是早晚，是主动还是被动？”
一时是，书上所说不可以听羽潮说话，所以也许羽潮此刻所说的这些是在故意使他混乱。
差的一点点，指的是曳月没有看见祂的脸？不，是祂的眼睛！
他知道人很难完全控制自己所想，但很多事情他只是稍微掠过对方却能捕捉到那么多信息，还是令他感到棘手。
不，不能想！
却难掩非人的冰冷和残忍。
] 那腕羽迟疑了一下。
羽潮望着少年闭着眼睛的脸，那张脸上的神情和他的心念一样干净纯粹，除了杀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想要活着的念和恐惧强烈到，甚至压过所有的心音。
叹息声轻柔悲悯：“已经来不及了，你吸入的这些，你听见我的这些，足够叫我为你植入一个念：当你睁开眼看见我的脸，你就会爱我。爱到愿意永远陪着我，同我在一起。”
自从知道灵族是靠感应获取信息，甚至能感应到他所思所想，曳月一面试图控制自己的想法，一面刻意放任自己去想，试图用大量的琐碎信息去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所以，雀美人也好，这一路诱我来这里，都是你为了让我看见你？”
然后，他笑了。
“也就是说，倘若我不看你，那就不会爱上你了，是吗？”
当他蹙着眉却笑的时候，这份纯真甚至带上几分凄艳。
曳月冷汗渗出：“……”
法器碎裂。
羽潮又轻叹：“你是人，你会渴，会饿，也会死。如果你不肯看我，不肯爱我，那么慢慢的你就会死在这里。”
可笑他竟是那么早就落入陷阱，却不自知。
对方又笑了，笑声低沉轻渺，像一阵微风吹过。
曳月心头一动，拿不准这是对方在误导他，还是……
必须想想办法。
曳月脸色微白，意识到的确他刚刚进入山谷时候，羽潮的那些腕羽对他而言看上去还只是薄雪、岩石，是越接近中心他才越意识到那东西是活着的，越发现真相，越看见对方。
曳月反而眼睛闭得更紧：“你故意装成雀美人来骗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上当？”
然而下一瞬，却见那张脸长眉展开，神情冷冷：“去！”
羽潮居然和那个大人物死于同一天？
羽潮已经感应到他未说出口的信息了：“一位万年的帝尊，苦于无法飞升，天人五衰而亡。很有趣，他死的那天正好也是我化为灵族的日子。他却提前一年知道‘斫心玉’。”
曳月脸色一白，他从不知道羽潮竟然有读心之能。
“不过，不会有这一天的。”那轻渺的声音悲悯道，“在你死之前，你的身体就会遍布我的灵体，到时候，纵使你不愿意，你也会睁开眼看我的。”
与此同时，曳月急速后撤，双手不断结印。
但此刻，他却是真的震惊了。
曳月：“他已经死了。死在九年之前。”
曳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中途明明给了机会，对方却没有攻击他，反叫他以为是他多虑。
“妖兽死后魂魄便会立时归于幽冥，只有灵族才能汇聚妖兽死后的灵魄，令其不入轮回。据我所知，万年以来世间只有我唯一一个灵族。十年之前我还只是海妖，彼时又怎么会存在所谓的‘斫心玉’？而且，妖兽灵魄实则是灵族的食物，妖兽灵魄唯一能滋养的也只有灵族。你所谓的‘斫心玉’，说到底只可能是灵族的心。你是冲着取我的心来的，又怎能怪我设下陷阱诱你？”
“因为我不但知道你来万妖之海是为了寻找斫心玉，还知道你此刻一心想要激怒我攻击你。”
曳月踩到了地面，和他一起被放下的，还有他之前御剑时候踩在脚下的剑第二。
羽潮一瞬不瞬望着那纤长的睫毛轻颤，像等待一朵花开。
当第二再次刺向羽潮的时刻，曳月也来到了第二身边，握住了这柄剑。
第二一次又一次……无数次洞穿羽潮的身躯，却如同破开一幕瀑布一般，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虽然，这半径千丈的妖灵之境，他纵使想逃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从小就有人说他生得好看，曳月当然知道这张脸是好看的，可是他自己却从未仔细瞧过，在他的印象里他只是年幼时略比别的男孩清秀些。
他竟是一丝一毫逃跑的意思也没有。
脑中念头纷杂。
“你实在太好看了，我这样喜欢你，倘若你不肯爱我，就算死我也希望你是属于我的。你放心，你不会腐烂，你的身躯和魂魄亦会永远陪着我。”想到他会死，羽潮的声音甚至寂寞了起来，空灵出尘的声音缓缓道来，淡淡的深情温柔。
他仍旧紧紧闭着眼睛，冷冷傲慢道：“我自然好看，但你生得可就太丑了，没人教过你什么叫自知之明吗？”
对方宁肯死，也不愿看祂，爱祂。
17、
这是祂第二次说差一点点。
曳月：“……！”
他闭着眼睛，微微仰着脸，那张脸一片安静。
“你既然已经发现，整个山谷都是我的领域，就没想过，为何我处心积虑一定要将你诱导到这里来吗？”
曳月：“可是我并未看到你，你为什么就已经感知到了我？”
“可惜只差一点点。”
他立刻屏息。
曳月的脚尖一点，脚下的剑一瞬飞出向着羽潮的眉心而去。
他很少笑，一旦笑起来的时候，那张脸上傲气锐利的一面便荡然无存，显得纯真孩子气了。
这里寸草不生，连一粒山石也无，他能操纵的只有那柄剑和他储物袋里的法器。
他问：“我现在睁开眼，就能看到你了是吗？”
曳月从未如此震惊。
祂感觉到了。
曳月：“你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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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这算怎样的好看，但愿是真的有对方说得那样动祂心神。
曳月只觉得恐怖。
“虽然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主动。”
“万妖之海这么大，我不可能什么声音都去听，因为你的念提到了用死去妖兽灵魄滋养的‘斫心玉’，于是我用别的妖兽的眼睛‘看’了你一眼。若是旁人便罢了，可你实在好看。所以，我才设法让你‘看’到我。”
曳月不笑了，仿佛心灰：“我连洞虚境都没有过，你怕什么？我只不过不想变成傀儡。你不是能感应到人的念吗？难道看不出我说得是真是假？”
曳月闭着眼睛，汗水滴到他的眉睫上，他蹙着眉轻颤了一下。
曳月理直气壮，傲慢道：“想了，没想到。”
看来，只要他试图寻找斫心玉，竟是避无可避这一劫。
对方的攻势比羽潮所想
曳月只慌乱了一瞬。www.sanguwu.com
曳月点点头：“好。那我便看了。”
“我是靠感应来感知世界的，自然也要靠被感应来被感知。只有被看到、被听到，这世间的生灵才能感知我。同样也被我感知。”
这个人很怕疼，怕饿，怕死。
“有人十年前就告诉过你斫心玉的存在？真是奇怪，你所谓的斫心玉分明是我化为灵族之后才诞生的。”
曳月的攻击意图掩饰得稚嫩，羽潮自然不会感到太意外，祂只是感到遗憾。
羽潮痴痴望着那张微微轻蹙了眉的脸：“当然。”
羽潮声音轻柔：“好。”
曳月说：“既然如此，我何必非要等到死之前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看吧。”
曳月：“灵族既然是靠感应的，为什么会有记载说，不可以看你的眼睛，不能听你的声音？”
像是觉得被取悦，也可能是曳月表现出的色厉内荏，让祂觉得不需要警惕，祂善意地解答了：“从你踏进‘山谷’，进我的灵域开始，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带有我的灵体，这和妖灵之息不同，不是丹药可以隔绝的。你吸入的我的灵体越多，越能感知到我。”
那缥缈的声音却没有被他激怒，仍旧轻声慢语，甚至淡泊寡欲：“我若貌丑，你怎会错将我认成是雀美人？你若睁开眼看我一眼，便一定会爱上我了。”
祂一面缓缓将他放下，一面说：“你的恐惧太过强烈了，你没有必要这么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喜欢你，想要你陪着我。”
“你说的那个大人物是谁？叫什么名字？”
可是为什么？难道大人物本来就想让他寻找斫心玉，连他今日到万妖之海，也是对方当初计划的一环？可是对方分明是要拿他……
“不是读心，是感觉到的。灵族可以感应到所有，说出来的没有说出来的念。从你刚刚踏进万妖之海，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便感应到了你的念，从那一刻起，无论你多么小心，或早或晚你都一定会到我面前来。”
一时是，万一羽潮所说是真的，难道当初那个大人物的话是错误的吗？还是说，那个大人物当初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束缚他的腕羽都为之微微一松，怕弄疼了他。
极轻的叹息，声音的本体仿佛无处不在，遍布他周身左右。
曳月：“为什么你笃定我看见你……就一定会爱你？如果我看了也不爱你呢？”
“你是什么意思？斫心玉难道不是万妖之海的妖兽们死后灵魄滋养出的天材地宝吗？一万年结出一颗。”
曳月这才明白，原来他小心翼翼筛选的所有路，竟然早就是对方特意给他的。
曳月喃喃：“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总是要看你，要爱你的，区别只是早晚，是主动还是被动？”
一时是，书上所说不可以听羽潮说话，所以也许羽潮此刻所说的这些是在故意使他混乱。
差的一点点，指的是曳月没有看见祂的脸？不，是祂的眼睛！
他知道人很难完全控制自己所想，但很多事情他只是稍微掠过对方却能捕捉到那么多信息，还是令他感到棘手。
不，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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