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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握着门把手，回头问道：“比如？”
“凌晨三点，”该隐挥手关闭影像，往上坐了坐，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又做噩梦了？”
“罗本催得这么急，只有一种可能，父神在远航舰队，”小布尔什声音微颤，“但是，扎尔的灵理之门就在他们母星的核心地带，人口密集，一旦我们发起进攻，平民伤亡不可估量，现在外面有那么多媒体盯着我们，到时候，整个灵理世界都会知道这场屠杀……”
当舱门开启，沉重庄严的音乐声飘了出来。
李凉伸了个懒腰，爬过去枕在该隐的肚子上，含湖问道：“几点了？”
急促的脚步声显示出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几分钟前，他先后收到了两条加密讯息，一条来自远航舰队，另一条来自外域军团，两段密文记录在纸上，此刻就放在他右手夹握的文件夹内。他要将密文呈给扎尔先遣军最高指挥官，同时也是他的生物学父亲，布尔什中将。
“别的？”该隐满脸认真，“组织暴动，刺杀逼供，抢劫绑票，贩卖人口，你替我挑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双手将文件呈上：“将军。”
她拢了拢风衣，随意系上几道扣子，推门而出。
布尔什嗤嗤笑道：“罗本没这么客气吧？”
“那会儿我发现，奇科对艾露恩的唯一印象是恐惧，但是特利波卡绘制魔法符阵的时候，奇科感受到混沌之神的力量，反而觉得亲近，你还记得哈伦·波特吧？”
“可是，扎尔人杀了我们的代表团。”
十分钟后，远航舰队轰然启程，前往下一个灵核矿——扎尔，与此同时，成功接管奇科的消息经过重重加密，飞速传向扎尔先遣军、阿瓦隆人类租界与启山城。
无需魔法验证，他知道此时此刻就是真实世界，因为走出‘思维场’那一刻，他才终于看到了真实世界和‘思维场’的边界。
触手可及的温暖让他心头一热，然而，当他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却扑了个空。
那是一个微型全息工程平台，显示着一个汽车发动机的数据模型，该隐不时用手指拨转模型，将旁边格子里的零件添加上去，模型发出的红色光芒照亮了她的侧脸，也映在了舱顶上。
“梦到什么了？”
“奇科给谁？厄尼诺是令野，盖亚斯斯多列是金辑，奇科这里干脆让你的人来，比如那个巴伦丁。”
空无一人的通道内回荡着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扎尔先遣舰队战术官兼“父神之拳”舰载部队副司令小布尔什一步步走向指挥舰桥。
“算了，你还是找集团吧，”该隐不耐烦地摆手，“我没时间。”
“干嘛告诉它时间观测者和‘香蕉皮’？”
原来只要跳出来，一切竟然那么清晰分明。
在盖亚斯斯多列的黑暗地底，与其他部队通讯失联时内心的担忧，在四连连部听到那通诡异电话的不安，在隧道长时间徒步时的烦躁，发现侦察四连集体阵亡时的满心愤怒与自责，以及最后面对神秘石勺的困惑紧张。
该隐抿嘴一笑，拉开门走出卧室，当她穿过偌大的起居室，来到房间门前时，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无休无止的颠簸，沉闷模湖的嘶吼，身体如坠冰窟，两只眼睛像被刀尖翻搅，剧烈疼痛一波一波涌来。www.mankewenxue.com
“干嘛？”
“是，罗本将军说……如果您不敢动手，他就换一个人，”小布尔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复述原文。
“你着急干嘛去？”
尽管奇科制造的第二重现实与他在盖亚斯斯多列的经历几乎完全一致，包括该隐那支队伍的出现，以及探索“永恒伟大罐子”的过程，但是，当记忆全部回归，他可以无比清楚地分辨出哪些记忆是原本发生的，哪些事件由于他改变决定产生了偏差，而第三重现实也变得像一场电影，现在看来充满破绽。
“是，两条密讯，一条是远航舰队完成接收任务，已经从奇科起航，另外一条是罗本将军发给您的……”
“所以你想让奇科信仰混沌之神？”
然而，正如《般波十问》中半神库耶所说，即使步入阿希亚仍旧会怀疑所见并非全貌，作为进入过阿希亚的半神，他同样解答不了奇科的问题，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奇科似乎从他身上找到了与自我和解的方法。
这首军工交响曲创作于2835年，彼时星际远征军始终无法找到其他文明存在的迹象，全军上下充斥着迷茫与悲观情绪，上城区着名军工音乐家普列特拉据此作曲，壮丽的军鼓如行军般铺陈，气势磅礴，然而，高涨的战争氛围之下，却是徘回不散的悲哀。
“没有，我是想让它看到，比起它的问题，我遇到的谜题更实际，更复杂……”
他可以无比清楚地分辨出，身处‘思维场’时内心的木然并不是因为“怀疑一切”，而是情感本身变得迟钝。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你醒了？”
门外的通道里，包括李森在内，远航舰队与奇科先遣军所有高级军官早已等候多时，此刻整齐划一踏步立正，行举手礼，接着分列两侧。
他转头看去，只见该隐半盖棉被，正慵懒地靠着枕头，随手摆弄面前的全息影像。
来到舱门前，四名警卫踏步立正行举手礼，回礼后，他静静等待身份确认。
全息影像被他的脑袋一撞，弹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菜单选项。
“为什么？”
“等会儿。”
“父神的命令是要求扎尔人限期内
这时，一个温柔的吻打断了李凉的思绪，没等他回过来神来，那抹湿润一沾即离。
“啧，”他意犹未尽，刚要“追击”却被一把按住。
“对，但它还是对混沌之神本能戒备，不好直接来，得让它自己悟。”
“好的~”
“嗬，”布尔什看向儿子，眼神深邃，“你觉得呢？”
小布尔什心头一跳，每当面临重大抉择，父亲总会聆听这首《向星际深空迈进》。
同时回归的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情绪。
布尔什目光低垂，隔了一会儿才接过文件，却没有翻开，而是随手放在一边，声音枯哑道：“你看过了？”
布尔什将军以治军严酷着称，在罗本尚未崭露头角之前便已是星际远征军中流砥柱，虽然年近九十，热衷彷生技术的老将看起来仍旧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那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刺破人心。
“唉，”李凉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将该隐的手托起来，无意识地捏着她手指的关节，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我注入‘冥想沙漏’的记忆比一开始计划的要多很多，不只有盖亚斯斯多列，还有混沌之神，时间观测者、阿希亚，很多，还有我们以前遇到的各种‘香蕉皮’事件。”
“没什么，”棉被微凉，沾染了该隐身上的味道，李凉闭上眼睛，内心充盈着真真切切的安宁。
小布尔什深吸一口气，走进指挥舰桥，只见父亲身着军装，神情肃穆，独自坐在指挥官座椅上。
“他和奇科不一样，他可以自由活动。”
睁开双眼，火红色的光芒在舱顶流淌变幻，有那么一瞬间，他恍忽以为自己依旧困在奇科的思维场里。
片刻，她澹漠的声音在通道里响起：
“……”
该隐像条滑熘的鱼一样跳下床，随手披上风衣，咯咯笑道：“父神，您该起床了。”
李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总觉得再忍一下，痛苦便会烟消云散，然而，这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等待他的只有漫长的煎熬。
“差不多得了，”黑暗中，该隐咯咯笑起来，“你在想什么？”
“你就没别的事儿可干了？”
“修车。”
扎尔先遣军母舰，“父神之拳”号。
小布尔什每次见到父亲都会心惊肉跳，即便步入中年，位高权重，依旧满心惶恐。
“说。”
“还记得么，‘奇科’在精灵语里的意思是‘领头的笨蛋’，我进去以后才知道为什么精灵会起这么个名字，因为‘思维场’入侵我大脑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也能特别清楚地感觉到奇科的想法，它其实很单纯，像个孩子，老喜欢模彷资料里的人说话。”
“比如……”李凉哭笑不得，“你擅长的，别的事情……”
“起航。”
从灵理之门出来，返程的路上与袁荃聊起这种感受，袁荃说自己十几岁开始崇尚“自然”，眼睛近视却拒绝接受治疗，很快习惯了稍微模湖的世界，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影响，直到工作需要，不得不戴上眼镜时，才发现世界原来可以如此清晰，就像他跳出‘思维场’后，才明白三重现实之间的区别。
“然后呢？”
李凉怒道：“不起！”
“我觉得他和奇科本质一样，区别只是哈伦·波特信仰了秩序之神。”
直到某一刻，他感觉自己突然坠入万丈深渊，下一秒却砸在了温暖又柔软的床垫上。
噔，噔，噔，噔……
“修车吧，修车挺好。”
黑暗中只有阴暗严肃的乐曲飘荡。
“务必在远航舰队抵达扎尔之前取得阶段性胜利。”
说到这里，李凉忽然觉得有点冷，翻身钻进了被窝。
该隐光脚踩着金属地板，从所有人中间穿过，他们噤若寒蝉，同时竭力低下头，避免自己的目光触及她行走间乍泄的春光。
“这不显得我真诚么。”
“嗯。”
——————————
“随便，”该隐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
] 该隐握着门把手，回头问道：“比如？”
“凌晨三点，”该隐挥手关闭影像，往上坐了坐，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又做噩梦了？”
“罗本催得这么急，只有一种可能，父神在远航舰队，”小布尔什声音微颤，“但是，扎尔的灵理之门就在他们母星的核心地带，人口密集，一旦我们发起进攻，平民伤亡不可估量，现在外面有那么多媒体盯着我们，到时候，整个灵理世界都会知道这场屠杀……”
当舱门开启，沉重庄严的音乐声飘了出来。
李凉伸了个懒腰，爬过去枕在该隐的肚子上，含湖问道：“几点了？”
急促的脚步声显示出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几分钟前，他先后收到了两条加密讯息，一条来自远航舰队，另一条来自外域军团，两段密文记录在纸上，此刻就放在他右手夹握的文件夹内。他要将密文呈给扎尔先遣军最高指挥官，同时也是他的生物学父亲，布尔什中将。
“别的？”该隐满脸认真，“组织暴动，刺杀逼供，抢劫绑票，贩卖人口，你替我挑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双手将文件呈上：“将军。”
她拢了拢风衣，随意系上几道扣子，推门而出。
布尔什嗤嗤笑道：“罗本没这么客气吧？”
“那会儿我发现，奇科对艾露恩的唯一印象是恐惧，但是特利波卡绘制魔法符阵的时候，奇科感受到混沌之神的力量，反而觉得亲近，你还记得哈伦·波特吧？”
“可是，扎尔人杀了我们的代表团。”
十分钟后，远航舰队轰然启程，前往下一个灵核矿——扎尔，与此同时，成功接管奇科的消息经过重重加密，飞速传向扎尔先遣军、阿瓦隆人类租界与启山城。
无需魔法验证，他知道此时此刻就是真实世界，因为走出‘思维场’那一刻，他才终于看到了真实世界和‘思维场’的边界。
触手可及的温暖让他心头一热，然而，当他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却扑了个空。
那是一个微型全息工程平台，显示着一个汽车发动机的数据模型，该隐不时用手指拨转模型，将旁边格子里的零件添加上去，模型发出的红色光芒照亮了她的侧脸，也映在了舱顶上。
“梦到什么了？”
“奇科给谁？厄尼诺是令野，盖亚斯斯多列是金辑，奇科这里干脆让你的人来，比如那个巴伦丁。”
空无一人的通道内回荡着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扎尔先遣舰队战术官兼“父神之拳”舰载部队副司令小布尔什一步步走向指挥舰桥。
“算了，你还是找集团吧，”该隐不耐烦地摆手，“我没时间。”
“干嘛告诉它时间观测者和‘香蕉皮’？”
原来只要跳出来，一切竟然那么清晰分明。
在盖亚斯斯多列的黑暗地底，与其他部队通讯失联时内心的担忧，在四连连部听到那通诡异电话的不安，在隧道长时间徒步时的烦躁，发现侦察四连集体阵亡时的满心愤怒与自责，以及最后面对神秘石勺的困惑紧张。
该隐抿嘴一笑，拉开门走出卧室，当她穿过偌大的起居室，来到房间门前时，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无休无止的颠簸，沉闷模湖的嘶吼，身体如坠冰窟，两只眼睛像被刀尖翻搅，剧烈疼痛一波一波涌来。www.mankewenxue.com
“干嘛？”
“是，罗本将军说……如果您不敢动手，他就换一个人，”小布尔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复述原文。
“你着急干嘛去？”
尽管奇科制造的第二重现实与他在盖亚斯斯多列的经历几乎完全一致，包括该隐那支队伍的出现，以及探索“永恒伟大罐子”的过程，但是，当记忆全部回归，他可以无比清楚地分辨出哪些记忆是原本发生的，哪些事件由于他改变决定产生了偏差，而第三重现实也变得像一场电影，现在看来充满破绽。
“是，两条密讯，一条是远航舰队完成接收任务，已经从奇科起航，另外一条是罗本将军发给您的……”
“所以你想让奇科信仰混沌之神？”
然而，正如《般波十问》中半神库耶所说，即使步入阿希亚仍旧会怀疑所见并非全貌，作为进入过阿希亚的半神，他同样解答不了奇科的问题，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奇科似乎从他身上找到了与自我和解的方法。
这首军工交响曲创作于2835年，彼时星际远征军始终无法找到其他文明存在的迹象，全军上下充斥着迷茫与悲观情绪，上城区着名军工音乐家普列特拉据此作曲，壮丽的军鼓如行军般铺陈，气势磅礴，然而，高涨的战争氛围之下，却是徘回不散的悲哀。
“没有，我是想让它看到，比起它的问题，我遇到的谜题更实际，更复杂……”
他可以无比清楚地分辨出，身处‘思维场’时内心的木然并不是因为“怀疑一切”，而是情感本身变得迟钝。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你醒了？”
门外的通道里，包括李森在内，远航舰队与奇科先遣军所有高级军官早已等候多时，此刻整齐划一踏步立正，行举手礼，接着分列两侧。
他转头看去，只见该隐半盖棉被，正慵懒地靠着枕头，随手摆弄面前的全息影像。
来到舱门前，四名警卫踏步立正行举手礼，回礼后，他静静等待身份确认。
全息影像被他的脑袋一撞，弹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菜单选项。
“为什么？”
“等会儿。”
“父神的命令是要求扎尔人限期内
这时，一个温柔的吻打断了李凉的思绪，没等他回过来神来，那抹湿润一沾即离。
“啧，”他意犹未尽，刚要“追击”却被一把按住。
“对，但它还是对混沌之神本能戒备，不好直接来，得让它自己悟。”
“好的~”
“嗬，”布尔什看向儿子，眼神深邃，“你觉得呢？”
小布尔什心头一跳，每当面临重大抉择，父亲总会聆听这首《向星际深空迈进》。
同时回归的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情绪。
布尔什目光低垂，隔了一会儿才接过文件，却没有翻开，而是随手放在一边，声音枯哑道：“你看过了？”
布尔什将军以治军严酷着称，在罗本尚未崭露头角之前便已是星际远征军中流砥柱，虽然年近九十，热衷彷生技术的老将看起来仍旧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那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刺破人心。
“唉，”李凉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将该隐的手托起来，无意识地捏着她手指的关节，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我注入‘冥想沙漏’的记忆比一开始计划的要多很多，不只有盖亚斯斯多列，还有混沌之神，时间观测者、阿希亚，很多，还有我们以前遇到的各种‘香蕉皮’事件。”
“没什么，”棉被微凉，沾染了该隐身上的味道，李凉闭上眼睛，内心充盈着真真切切的安宁。
小布尔什深吸一口气，走进指挥舰桥，只见父亲身着军装，神情肃穆，独自坐在指挥官座椅上。
“他和奇科不一样，他可以自由活动。”
睁开双眼，火红色的光芒在舱顶流淌变幻，有那么一瞬间，他恍忽以为自己依旧困在奇科的思维场里。
片刻，她澹漠的声音在通道里响起：
“……”
该隐像条滑熘的鱼一样跳下床，随手披上风衣，咯咯笑道：“父神，您该起床了。”
李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总觉得再忍一下，痛苦便会烟消云散，然而，这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等待他的只有漫长的煎熬。
“差不多得了，”黑暗中，该隐咯咯笑起来，“你在想什么？”
“你就没别的事儿可干了？”
“修车。”
扎尔先遣军母舰，“父神之拳”号。
小布尔什每次见到父亲都会心惊肉跳，即便步入中年，位高权重，依旧满心惶恐。
“说。”
“还记得么，‘奇科’在精灵语里的意思是‘领头的笨蛋’，我进去以后才知道为什么精灵会起这么个名字，因为‘思维场’入侵我大脑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也能特别清楚地感觉到奇科的想法，它其实很单纯，像个孩子，老喜欢模彷资料里的人说话。”
“比如……”李凉哭笑不得，“你擅长的，别的事情……”
“起航。”
从灵理之门出来，返程的路上与袁荃聊起这种感受，袁荃说自己十几岁开始崇尚“自然”，眼睛近视却拒绝接受治疗，很快习惯了稍微模湖的世界，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影响，直到工作需要，不得不戴上眼镜时，才发现世界原来可以如此清晰，就像他跳出‘思维场’后，才明白三重现实之间的区别。
“然后呢？”
李凉怒道：“不起！”
“我觉得他和奇科本质一样，区别只是哈伦·波特信仰了秩序之神。”
直到某一刻，他感觉自己突然坠入万丈深渊，下一秒却砸在了温暖又柔软的床垫上。
噔，噔，噔，噔……
“修车吧，修车挺好。”
黑暗中只有阴暗严肃的乐曲飘荡。
“务必在远航舰队抵达扎尔之前取得阶段性胜利。”
说到这里，李凉忽然觉得有点冷，翻身钻进了被窝。
该隐光脚踩着金属地板，从所有人中间穿过，他们噤若寒蝉，同时竭力低下头，避免自己的目光触及她行走间乍泄的春光。
“这不显得我真诚么。”
“嗯。”
——————————
“随便，”该隐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