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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份习惯很快被迟曜打破。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阵，最后他还是让她进了门。
虽然洗过，但她总觉得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有一种很奇妙的包裹感。
那是小学的某个暑假的事了。
“迟曜是不是也返校了？”林荷又问。
他一如既往地待在家里写题，从未想过这个无聊枯燥的假期还会出现其他可能，然后有个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或许是心理疗法起了作用。
林折夏又羞又恼，脱口而出一句：“你才小。”
迟曜拧开汽水瓶盖：“只有你会被这种动画片深深吸引，我会记得不是因为它好看。”
下一个频道在上演爱情片，而且时机恰好卡在男女主角的暧昧戏上，女主身上裹着浴巾，男主一只手撑在女主背后的玻璃门上，低下头缓缓向她靠近。
女孩子头发微湿，衣摆垂到她细且直的腿根处，衬衫衣领对她来说过分宽大了，女生瘦弱的锁骨一览无余，甚至再往下，还能隐约窥见她里面穿着的吊带内衣，衬衫被撑起来一些，微微隆起一点弧度。
半晌，迟曜问：“怎么不看了。”
只是因为，是跟她一起看的。
“挑吧，”迟曜随口说, “哪件都行，随你穿。”
毕竟当时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上融洽。
……
挂断电话后，林折夏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然后安慰自己“她穿她男朋友的衣服而已”，“而且那可是迟曜，跟迟曜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荷：“我就猜到。”
“……”
“之前, ”迟曜扯了下嘴角, 想敲下她的脑子, “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折夏大脑一下变得空白。
林折夏看一眼，觉得眼熟，甚至都能想起来这几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样子。
她当然不能说寝室压根没开门，说了肯定又要被林荷数落一顿：“让的，我现在已经在宿舍了，学校里也有很多像我一样好学的学生，提前返校在图书馆里学习。”
林荷也总说她太瘦了。
迟曜一脸“你有病”的表情。
林折夏站在浴室门口：“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林折夏随口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不能看这种。”
她说的太大，倒不是长度上的问题，而是……
她心跳加剧，不自觉地抓紧沙发上铺着的毯子。
因为电视里的声音消失，整个客厅安静下来。
电视上，汽车人正在对战，一通花里胡哨的变身之后，开始互相打架。
“……”
林折夏很想带着她那套动画片扭头就走，就让这个讨人厌的病秧子一个人关在家里，闷死他算了。
迟曜从浴室出来之后，又去厨房拿了瓶饮料，他捏着冒着凉气的汽水，坐到她身边。沙发一下子陷进去去一块。
她应该，做事之前更谨慎一点的。
林折夏：“之前你不就给过我一件没穿过的。”
迟曜在客厅，曲着腿坐在沙发上等她洗完澡之后他去洗，手指按在遥控器上, 还没切几个台，就见刚才进浴室的女孩子又磨磨蹭蹭地出来了。
迟曜扫了一眼电视屏幕：“动画片？”
但凡事没有如果。
“男朋友。”
“虽然是有点小，”他说，“……但孩子不能看的这种事，应该还是能做的。”
迟曜搭在遥控器上的手顿了下。
“好朋友……”
她看了会儿电视，还真习惯了一些。
并且那片滚烫，还有在不断往上升温的意思。
他记得那个暑假。
衬衫好像看起来有点太有暗示性。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寝室里, 她都放了两套睡衣，所以她拎着行李箱返校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要带。
到晚上洗澡的时候, 林折夏犯了难。www.ruxueshu.com
到某个节点，她忍不住挣脱迟曜的手，女孩子纤细柔软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探进他的头发
迟曜看向她，视线落在某一处。
林折夏话说得一本正经。
迟曜像往常一样，故意对她说：“因为太幼稚了。”
林折夏想找他，又拉不下脸，也找不到理由。
然后他松开一只禁锢她手腕的手，不动声色地领着她的手往下：“或者，摸一下也行。”
两个人身上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在空气里交融，又开始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气味，两人的气味越来越接近彼此。
话虽然这样说，在和迟曜恋爱之后，她也有偷偷担忧过。
她放下遥控器，试图找话题：“以前你好像陪我看了一个假期的动画片来着。”
迟曜拉着门，把门拉开后，看到了他那件衬衫穿在林折夏身上的样子。
除了外套就是很厚的毛衣，好像也不是很适合穿着睡觉。
她身上不长肉。
林折夏说：“随手调的。”
时间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极慢。
比如说返校前打个电话问一下。
林折夏：“你还记得啊。是不是挺好看的，你当时只是故意在言语上嫌弃它，其实也被它深深吸引了吧。”
“现在呢。”
加上大学和高中不同，自由度更高，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假期面向学生开放，林荷没有起疑：“行，那你好好学习吧，有什么事就给我和你魏叔叔打电话。”
他说到这，语调顿了下。
林折夏：“啊……嗯。”
林折夏抱着迟曜穿过的衣服, 重新进浴室的时候想。
林折夏“哦”了一声，把浴室空出来让给他。
……
林折夏有点恼火：“修不好了。”
她感觉到迟曜的吻落在她肩上——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衬衫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了两粒，衣领大开，凌乱地漏了半片肩。然后那个吻不断往下。
迟曜眼神黯了一下：“你出来，我看看。”
静得她能听见迟曜拎着的那瓶汽水里很轻微的“滋滋”汽水声，碳酸气泡被空气无形戳破。
迟曜身体不好，经常不出门。
电视屏幕切断电源，变得漆黑一片。
迟曜看了她很久，最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这件吧，不用换。”
迟曜的手刚才碰过冰镇饮料，搭在她手腕上，很凉。但是她被他冰冷苍白的手指领着，碰到了一片滚烫。
她虽然带了几套衣服，唯独没带睡衣。
“……”
林折夏在心里翻个白眼，切换频道。
林荷不愧是林荷，好像在她身边安了监控一样。
迟曜的衣服她基本都可以当裙子穿。
“到学校了吗？”
而且这件衣服，迟曜穿过好多次。
林折夏这才拧开门把手, 探出一个脑袋：“不是，是你这件衣服好像有点太大了……”
她又说：“我没带睡衣。”
林折夏下意识按在电源开关上，关了电视。
迟曜眉尾挑了一下。
林折夏有点心虚：“到了。”
她想了下刚才往迟曜衣柜里挂的衣服。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不再克制：“我小不小，你得看了才知道。”
迟曜也记得这件事：“叫什么梦幻小精灵是吧。”
然后他起身, 带着她去衣柜里拿衣服：“过来。”
她正在努力适应身上这件衬衫，林荷给她打来一通电话。
迟曜衣柜里衣服其实也不多, 男生本来也没那么爱买衣服。冬季和夏季的衣服分门别类摆放着，薄一点的衣服有几件他常穿的衬衫和t恤。
林荷：“你走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来着，现在还没到返校时间，学校让你回去住吗？”
迟曜补了一句，“怎么会有人，看这么幼稚的东西。”
她这三个字像某种开关，说出口之后，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迟曜压在身下，他的手指紧紧禁锢住她的手腕，鼻梁几乎撞上她的。
林折夏慢吞吞地问：“没有你没穿过的吗？”
但是她最后还是深呼吸了两下说：“我家就是很穷，怎么样，你不让我进去看，我就揍你。”
“你家没钱吗？”迟曜凉凉地问她，“买不起新的？”
“…………”
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
说完，她隐约察觉到即将发生些什么，并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没等林折夏挑衣服，直接伸手拿了一件白色衬衣：“所以现在你可以穿我穿过的衣服了，懂吗，女朋友。”
林折夏追问：“那你为什么记住了。”
林折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 久到迟曜在门外敲门：“你打算睡在浴室里么。”
在迟曜隐晦的目光下，林折夏不太适应地双手环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跟他商量：“要不换一件？”
当时的死对头迟曜对她很是冷淡：“坏就就去修。”
最后她从家里拿了一套《梦幻小精灵》动画片，去敲迟曜家的门，抿着嘴，僵硬地说：“我家电视机坏了。”
……
他看了一眼，控制不住眼神，想继续看下去，又想别过头避开。
] 但这份习惯很快被迟曜打破。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阵，最后他还是让她进了门。
虽然洗过，但她总觉得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有一种很奇妙的包裹感。
那是小学的某个暑假的事了。
“迟曜是不是也返校了？”林荷又问。
他一如既往地待在家里写题，从未想过这个无聊枯燥的假期还会出现其他可能，然后有个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或许是心理疗法起了作用。
林折夏又羞又恼，脱口而出一句：“你才小。”
迟曜拧开汽水瓶盖：“只有你会被这种动画片深深吸引，我会记得不是因为它好看。”
下一个频道在上演爱情片，而且时机恰好卡在男女主角的暧昧戏上，女主身上裹着浴巾，男主一只手撑在女主背后的玻璃门上，低下头缓缓向她靠近。
女孩子头发微湿，衣摆垂到她细且直的腿根处，衬衫衣领对她来说过分宽大了，女生瘦弱的锁骨一览无余，甚至再往下，还能隐约窥见她里面穿着的吊带内衣，衬衫被撑起来一些，微微隆起一点弧度。
半晌，迟曜问：“怎么不看了。”
只是因为，是跟她一起看的。
“挑吧，”迟曜随口说, “哪件都行，随你穿。”
毕竟当时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上融洽。
……
挂断电话后，林折夏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然后安慰自己“她穿她男朋友的衣服而已”，“而且那可是迟曜，跟迟曜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荷：“我就猜到。”
“……”
“之前, ”迟曜扯了下嘴角, 想敲下她的脑子, “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折夏大脑一下变得空白。
林折夏看一眼，觉得眼熟，甚至都能想起来这几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样子。
她当然不能说寝室压根没开门，说了肯定又要被林荷数落一顿：“让的，我现在已经在宿舍了，学校里也有很多像我一样好学的学生，提前返校在图书馆里学习。”
林荷也总说她太瘦了。
迟曜一脸“你有病”的表情。
林折夏站在浴室门口：“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林折夏随口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不能看这种。”
她说的太大，倒不是长度上的问题，而是……
她心跳加剧，不自觉地抓紧沙发上铺着的毯子。
因为电视里的声音消失，整个客厅安静下来。
电视上，汽车人正在对战，一通花里胡哨的变身之后，开始互相打架。
“……”
林折夏很想带着她那套动画片扭头就走，就让这个讨人厌的病秧子一个人关在家里，闷死他算了。
迟曜从浴室出来之后，又去厨房拿了瓶饮料，他捏着冒着凉气的汽水，坐到她身边。沙发一下子陷进去去一块。
她应该，做事之前更谨慎一点的。
林折夏：“之前你不就给过我一件没穿过的。”
迟曜在客厅，曲着腿坐在沙发上等她洗完澡之后他去洗，手指按在遥控器上, 还没切几个台，就见刚才进浴室的女孩子又磨磨蹭蹭地出来了。
迟曜扫了一眼电视屏幕：“动画片？”
但凡事没有如果。
“男朋友。”
“虽然是有点小，”他说，“……但孩子不能看的这种事，应该还是能做的。”
迟曜搭在遥控器上的手顿了下。
“好朋友……”
她看了会儿电视，还真习惯了一些。
并且那片滚烫，还有在不断往上升温的意思。
他记得那个暑假。
衬衫好像看起来有点太有暗示性。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寝室里, 她都放了两套睡衣，所以她拎着行李箱返校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要带。
到晚上洗澡的时候, 林折夏犯了难。www.ruxueshu.com
到某个节点，她忍不住挣脱迟曜的手，女孩子纤细柔软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探进他的头发
迟曜看向她，视线落在某一处。
林折夏话说得一本正经。
迟曜像往常一样，故意对她说：“因为太幼稚了。”
林折夏想找他，又拉不下脸，也找不到理由。
然后他松开一只禁锢她手腕的手，不动声色地领着她的手往下：“或者，摸一下也行。”
两个人身上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在空气里交融，又开始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气味，两人的气味越来越接近彼此。
话虽然这样说，在和迟曜恋爱之后，她也有偷偷担忧过。
她放下遥控器，试图找话题：“以前你好像陪我看了一个假期的动画片来着。”
迟曜拉着门，把门拉开后，看到了他那件衬衫穿在林折夏身上的样子。
除了外套就是很厚的毛衣，好像也不是很适合穿着睡觉。
她身上不长肉。
林折夏说：“随手调的。”
时间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极慢。
比如说返校前打个电话问一下。
林折夏：“你还记得啊。是不是挺好看的，你当时只是故意在言语上嫌弃它，其实也被它深深吸引了吧。”
“现在呢。”
加上大学和高中不同，自由度更高，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假期面向学生开放，林荷没有起疑：“行，那你好好学习吧，有什么事就给我和你魏叔叔打电话。”
他说到这，语调顿了下。
林折夏：“啊……嗯。”
林折夏抱着迟曜穿过的衣服, 重新进浴室的时候想。
林折夏“哦”了一声，把浴室空出来让给他。
……
林折夏有点恼火：“修不好了。”
她感觉到迟曜的吻落在她肩上——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衬衫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了两粒，衣领大开，凌乱地漏了半片肩。然后那个吻不断往下。
迟曜眼神黯了一下：“你出来，我看看。”
静得她能听见迟曜拎着的那瓶汽水里很轻微的“滋滋”汽水声，碳酸气泡被空气无形戳破。
迟曜身体不好，经常不出门。
电视屏幕切断电源，变得漆黑一片。
迟曜看了她很久，最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这件吧，不用换。”
迟曜的手刚才碰过冰镇饮料，搭在她手腕上，很凉。但是她被他冰冷苍白的手指领着，碰到了一片滚烫。
她虽然带了几套衣服，唯独没带睡衣。
“……”
林折夏在心里翻个白眼，切换频道。
林荷不愧是林荷，好像在她身边安了监控一样。
迟曜的衣服她基本都可以当裙子穿。
“到学校了吗？”
而且这件衣服，迟曜穿过好多次。
林折夏这才拧开门把手, 探出一个脑袋：“不是，是你这件衣服好像有点太大了……”
她又说：“我没带睡衣。”
林折夏下意识按在电源开关上，关了电视。
迟曜眉尾挑了一下。
林折夏有点心虚：“到了。”
她想了下刚才往迟曜衣柜里挂的衣服。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不再克制：“我小不小，你得看了才知道。”
迟曜也记得这件事：“叫什么梦幻小精灵是吧。”
然后他起身, 带着她去衣柜里拿衣服：“过来。”
她正在努力适应身上这件衬衫，林荷给她打来一通电话。
迟曜衣柜里衣服其实也不多, 男生本来也没那么爱买衣服。冬季和夏季的衣服分门别类摆放着，薄一点的衣服有几件他常穿的衬衫和t恤。
林荷：“你走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来着，现在还没到返校时间，学校让你回去住吗？”
迟曜补了一句，“怎么会有人，看这么幼稚的东西。”
她这三个字像某种开关，说出口之后，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迟曜压在身下，他的手指紧紧禁锢住她的手腕，鼻梁几乎撞上她的。
林折夏慢吞吞地问：“没有你没穿过的吗？”
但是她最后还是深呼吸了两下说：“我家就是很穷，怎么样，你不让我进去看，我就揍你。”
“你家没钱吗？”迟曜凉凉地问她，“买不起新的？”
“…………”
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
说完，她隐约察觉到即将发生些什么，并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没等林折夏挑衣服，直接伸手拿了一件白色衬衣：“所以现在你可以穿我穿过的衣服了，懂吗，女朋友。”
林折夏追问：“那你为什么记住了。”
林折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 久到迟曜在门外敲门：“你打算睡在浴室里么。”
在迟曜隐晦的目光下，林折夏不太适应地双手环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跟他商量：“要不换一件？”
当时的死对头迟曜对她很是冷淡：“坏就就去修。”
最后她从家里拿了一套《梦幻小精灵》动画片，去敲迟曜家的门，抿着嘴，僵硬地说：“我家电视机坏了。”
……
他看了一眼，控制不住眼神，想继续看下去，又想别过头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