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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踏入寝屋时，温若的情绪看上去平和了不少，想必是祁芳劝导的缘故。可是望见谢屹辞，她仍不由地紧张防备起来。祁芳无奈地上前几步，朝谢屹辞伸出手，欲接过托盘:“我来吧，将军。”
这这这......这与陌生人同盖一张被，她怎么也做不到。
——这真是大昭的战神？
本就清楚她这情况是源自心疾, 谢屹辞便愈加小心谨慎，他沉声问:“愿闻其详。”
都是骗人的吧。
谢屹辞眸色微凛，却听见方墨澄继续道:“只是治的方式与效果，亦是有快有慢......”
“见过的。”谢屹辞直直凝着温若的雾眸，忽然开口:“是臣对公主一见倾心，遂多次请求陛下赐婚，陛下感念臣一片诚心，才应允臣与公主的婚事。”
我儿聪慧，应早知晓你母后与旁人之事。望我儿谨记，女子与男子一样，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利，莫要将你母亲困于某个身份之中。
见陛下终于回乾云殿了，李禄全的心才放了放。可不过片刻，温砚又从乾云殿出来，并沉声吩咐:“都别跟着朕。”
屋内的声音还未停歇, 谢屹辞心口愈发窒闷，他抬眸瞧见院中静立等候的方墨澄，无声走了过去。m.erpingge.com
沉吟片刻，太后才如实开口:“不过是无聊的消遣罢了。”
父皇祈愿，你的母后能一生喜乐。
不过她好歹是公主，若她不愿同房而眠，谅谢屹辞也不敢逾矩......吧？
顿了顿, 方墨澄薄唇轻颤, 补了句:“可先帝之事，于旁观之人都是震惊心肺。不论是以何种方式想起, 都不能保证公主的情绪能平稳过渡......”
谢屹辞凝着她闪烁飘忽的雾眸和叠绞在一起的双手，不禁失笑，他故意开口:“公主怕我？”
*
他身上的蛊毒他何尝不知，只是如今谋逆之事已了，他最记挂的便是温若。若是她能好好的，哪怕蛊毒无法得解，他也无所谓。
太后的心口猛然一紧，拿着信的手亦是颤了颤。不多时，她将信纸拿出来，展开......望着熟悉的字迹，她恍然想起当年她为先帝磨墨时的光景。信上的一字一句宛若巨石砸进她的心里，眼前渐渐泛起湿润的水雾。
闻言，温若有片刻的失神。这话......好似有些熟悉，不知在哪里听过一般。待她回过神来，脸比方才更热了，她偏过头嘀咕:“一见倾心......怎么会呢？”
父皇此生未负大昭，却辜负了后宫诸多嫔妃。身为天子，因平衡前朝权力而不得不广纳嫔妃，终使自己成为负心之人。望我儿谨记，人心独有一份，不可分割多瓣，将来莫要辜负旁人。
待温若平静下来，绯红的脸颊亦退了些热度，才撩起眼皮嗡声嘟囔:“我不太记得你了哎......”
温若默然不语，心中疑惑更甚了。
“公主的症状，是因自我逃避而起, 若强行想实情告知, 她必能立刻想起......可那样的话, 于公主而言, 便是又一次打击。”方墨澄喟叹一声，面露难色，“若是不告诉她, 而是慢慢加以引到, 令公主自然想起，或许会好一些。”
先帝一事，牵涉甚多。温砚先将郑胥和谢屿分别关入刑部大牢，再将涉事的朝臣都一并查处。剩下知情的众臣都是个顶个的人精，事关重大，自是将嘴闭得牢牢的。
她忽然有些生气。父皇哪怕是给她招婿，怎么能不给她建一所公主府呢！待在谢府，显得她多被动呀！
虽然祁芳同她说了许多，可她的脑海里对面前的人毫无印象......温若失神地轻抬眼眸，小心翼翼地打量谢屹辞——
殿门合上而带起的一阵风，将烛火吹得有些摇曳晃眼。太后回过神来，将手边的信封拿起，“吾儿阿砚亲启”六个大字瞬间映入眼帘。
——温若苦思良久，都无法理解她与谢屹辞的这桩婚事。按理说父皇那样了解她，岂会不顾她的意愿随意给她指婚。再者，她与谢屹辞实在没怎么接触过，饶是指婚，也指不到他身上呀。
温砚静默不语，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信封。半晌后，他才抬腿朝太后走近了些。
阿砚:
温若别扭了一整日，还是没有适应自己身份上的转变。可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她想到一会儿或许要与谢屹辞同榻而眠，整个心都拧在了一起。
这难道不是话本子里才会有的情景么？
“无碍。”谢屹辞淡声说。
谢府。
言罢, 谢屹辞沉默不语，黯淡的双眸亦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时，负责煎药的婢女端着汤药经过，谢屹辞出声唤住她, “给我吧。”
见谢屹辞转身往寝屋走去，方墨澄担忧道:“将军，你的身体......”
不过一夕之间，昔日繁华的寿宁宫竟是一片萧条之景。温砚推开门，缓步而入。太后怔然倚靠在美人榻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声响，她缓缓抬眸，哑声道:“砚儿来了。”
“公主在想什么？”
那些困于心中的怨气在此时尽数退散。原来先帝早已知晓，只是从未拆穿她罢了。可正是如此，才给了郑胥可趁之机，最终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被看出来了，温若更是心虚了，可她不想在谢屹辞面前失了气势。于是，她挺直脊背起身走到桌前，轻哼一声才提裙坐下。
渊政将军......那个传闻中暴戾嗜血、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竟有这样一副好皮囊。他的肤色简直比女子还要白，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武将。尤其是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好似能摄人心魄一般。
可今日，得知先帝惨死的真相，她的心却抽痛不已。她这才知晓，哪怕先帝并不爱她，她这一生也再难爱上其他男子了。
谢屹辞故意拿她当初随口骗他的话来试她的反应，谁知她完全不领情，还将他当成登徒子一般。他笑了笑，“不信？”
而温砚并未去别处，不过是去了寿宁宫。其余人的处理简单，可是他的母后......他不得不亲自走一趟。更重要的是，有些东西，他想让她亲眼看一看。
祁芳微怔半瞬，随之望了眼公主，然后行了礼退了出去。而温若皱着眉望着祁芳离开的背影，心中犹如鼓击。可她堂堂永乐公主，自是不能露了怯，于是便硬撑着装出一派从容的模样。
“这谁能信？”
“自小父皇便教导朕，仁孝为先。”温砚慢慢走过去，将袖中的信放下，“可今次，朕要忤逆父皇一回。”
——因为她，使他有了个不检点的母后。
温若闻声回眸，撞进一双温柔眸中。她的心随之一颤，咬唇道:“花言巧语！”
谢屹辞将药碗从托盘上拿起，用银勺轻轻搅了搅，“我喂公主？”
此信不长，信纸逐渐被眼泪打湿，字迹亦有些晕染开。
方墨澄望着神情凝重的谢屹辞, 点点头:“自是可以的。”
低沉的声音拂过耳畔，温若心口一紧，思绪回拢才察觉自己的目光属实有些刻意了。她赶忙垂眸灌药，“没、没什么......”
真是太丢人了，明明她才是公主，反而被他的气势压了一大截。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
正苦思冥想着，屋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温若抬起眼睛，见谢屹辞推开门走了进来，“公主怎不去膳厅用晚膳？”
“不必了！”温若唇角微僵，忙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垂下脑袋小口小口地喝。
“母后，”他问，“您对郑胥是什么感情？”
吾儿阿砚，这信不是大昭皇帝写给太子的，而是一个父亲写给儿子的亲笔书信。
深宫漫漫，夫君的心从来不属于她。与郑胥一起，绝非因情而起，或许出于对先帝的报复更多。凭什么他可以三宫六院，独宠一个柔妃，将她这个皇后至于何地？
“臣知道。”谢屹辞温声说道。
先帝的遗骨暂移至宜清宫，温砚独自在那里跪了许久。他的身子本就弱得很，一跪几个时辰，脸色早已白得骇人不已。李禄全几次过去劝慰，都被温砚赶到一边，便不敢再多说了。许久之后，温砚才缓缓起身，朝外走去。
“公主自我封闭的状态, 可能治愈？”
见此信时，父皇应已不在你的身边。我儿仁德贤能，不论将来居于何位，都能为大昭尽心尽力。
“不必。”谢屹辞将托盘偏向自己，又道:“你先去休息吧。”
“怎么不会？”
太后终于忍不住哀伤，攥着信纸嚎啕大哭。
“没胃口。”温若抿
纤长的鸦睫遮住她雪颊上涌起的绯色，温若咬着唇暗自叹息——
温若抿抿唇，她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她抬眸睥了眼面前的，心里只觉得此人有些不正经。
“咳咳咳——”
——郑胥，非死不可。
太后眼眸微动，心口泛起莫名的愧。作为大昭太后，天子的生母，做出这等淫.乱之事，将来载入史册，不仅于她，更是温砚的污点。
许是想得太过入神，汤药猛地入喉，温若被呛到，捂着心口咳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今日可真是出了太多糗了。正咳得难受时，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脊背，替她轻轻拍抚......
“祁芳说，你我已经成婚了。”温若蹙着秀眉，语气拧巴，“怎么会呢？我们从前也没见过呀！”
难不成父皇是看中了他的好皮相，才招他为婿的？
唯有一事，父皇需同你提前说明。你的母后当年怀你之时，艰辛异常，望儿牢记母亲之苦，遇事万不能与她计较。
李禄全面露忧色，却又不敢违逆皇帝的话，只能应声站在原地。
] 再踏入寝屋时，温若的情绪看上去平和了不少，想必是祁芳劝导的缘故。可是望见谢屹辞，她仍不由地紧张防备起来。祁芳无奈地上前几步，朝谢屹辞伸出手，欲接过托盘:“我来吧，将军。”
这这这......这与陌生人同盖一张被，她怎么也做不到。
——这真是大昭的战神？
本就清楚她这情况是源自心疾, 谢屹辞便愈加小心谨慎，他沉声问:“愿闻其详。”
都是骗人的吧。
谢屹辞眸色微凛，却听见方墨澄继续道:“只是治的方式与效果，亦是有快有慢......”
“见过的。”谢屹辞直直凝着温若的雾眸，忽然开口:“是臣对公主一见倾心，遂多次请求陛下赐婚，陛下感念臣一片诚心，才应允臣与公主的婚事。”
我儿聪慧，应早知晓你母后与旁人之事。望我儿谨记，女子与男子一样，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利，莫要将你母亲困于某个身份之中。
见陛下终于回乾云殿了，李禄全的心才放了放。可不过片刻，温砚又从乾云殿出来，并沉声吩咐:“都别跟着朕。”
屋内的声音还未停歇, 谢屹辞心口愈发窒闷，他抬眸瞧见院中静立等候的方墨澄，无声走了过去。m.erpingge.com
沉吟片刻，太后才如实开口:“不过是无聊的消遣罢了。”
父皇祈愿，你的母后能一生喜乐。
不过她好歹是公主，若她不愿同房而眠，谅谢屹辞也不敢逾矩......吧？
顿了顿, 方墨澄薄唇轻颤, 补了句:“可先帝之事，于旁观之人都是震惊心肺。不论是以何种方式想起, 都不能保证公主的情绪能平稳过渡......”
谢屹辞凝着她闪烁飘忽的雾眸和叠绞在一起的双手，不禁失笑，他故意开口:“公主怕我？”
*
他身上的蛊毒他何尝不知，只是如今谋逆之事已了，他最记挂的便是温若。若是她能好好的，哪怕蛊毒无法得解，他也无所谓。
太后的心口猛然一紧，拿着信的手亦是颤了颤。不多时，她将信纸拿出来，展开......望着熟悉的字迹，她恍然想起当年她为先帝磨墨时的光景。信上的一字一句宛若巨石砸进她的心里，眼前渐渐泛起湿润的水雾。
闻言，温若有片刻的失神。这话......好似有些熟悉，不知在哪里听过一般。待她回过神来，脸比方才更热了，她偏过头嘀咕:“一见倾心......怎么会呢？”
父皇此生未负大昭，却辜负了后宫诸多嫔妃。身为天子，因平衡前朝权力而不得不广纳嫔妃，终使自己成为负心之人。望我儿谨记，人心独有一份，不可分割多瓣，将来莫要辜负旁人。
待温若平静下来，绯红的脸颊亦退了些热度，才撩起眼皮嗡声嘟囔:“我不太记得你了哎......”
温若默然不语，心中疑惑更甚了。
“公主的症状，是因自我逃避而起, 若强行想实情告知, 她必能立刻想起......可那样的话, 于公主而言, 便是又一次打击。”方墨澄喟叹一声，面露难色，“若是不告诉她, 而是慢慢加以引到, 令公主自然想起，或许会好一些。”
先帝一事，牵涉甚多。温砚先将郑胥和谢屿分别关入刑部大牢，再将涉事的朝臣都一并查处。剩下知情的众臣都是个顶个的人精，事关重大，自是将嘴闭得牢牢的。
她忽然有些生气。父皇哪怕是给她招婿，怎么能不给她建一所公主府呢！待在谢府，显得她多被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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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合上而带起的一阵风，将烛火吹得有些摇曳晃眼。太后回过神来，将手边的信封拿起，“吾儿阿砚亲启”六个大字瞬间映入眼帘。
——温若苦思良久，都无法理解她与谢屹辞的这桩婚事。按理说父皇那样了解她，岂会不顾她的意愿随意给她指婚。再者，她与谢屹辞实在没怎么接触过，饶是指婚，也指不到他身上呀。
温砚静默不语，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信封。半晌后，他才抬腿朝太后走近了些。
阿砚:
温若别扭了一整日，还是没有适应自己身份上的转变。可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她想到一会儿或许要与谢屹辞同榻而眠，整个心都拧在了一起。
这难道不是话本子里才会有的情景么？
“无碍。”谢屹辞淡声说。
谢府。
言罢, 谢屹辞沉默不语，黯淡的双眸亦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时，负责煎药的婢女端着汤药经过，谢屹辞出声唤住她, “给我吧。”
见谢屹辞转身往寝屋走去，方墨澄担忧道:“将军，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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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想什么？”
那些困于心中的怨气在此时尽数退散。原来先帝早已知晓，只是从未拆穿她罢了。可正是如此，才给了郑胥可趁之机，最终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被看出来了，温若更是心虚了，可她不想在谢屹辞面前失了气势。于是，她挺直脊背起身走到桌前，轻哼一声才提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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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得知先帝惨死的真相，她的心却抽痛不已。她这才知晓，哪怕先帝并不爱她，她这一生也再难爱上其他男子了。
谢屹辞故意拿她当初随口骗他的话来试她的反应，谁知她完全不领情，还将他当成登徒子一般。他笑了笑，“不信？”
而温砚并未去别处，不过是去了寿宁宫。其余人的处理简单，可是他的母后......他不得不亲自走一趟。更重要的是，有些东西，他想让她亲眼看一看。
祁芳微怔半瞬，随之望了眼公主，然后行了礼退了出去。而温若皱着眉望着祁芳离开的背影，心中犹如鼓击。可她堂堂永乐公主，自是不能露了怯，于是便硬撑着装出一派从容的模样。
“这谁能信？”
“自小父皇便教导朕，仁孝为先。”温砚慢慢走过去，将袖中的信放下，“可今次，朕要忤逆父皇一回。”
——因为她，使他有了个不检点的母后。
温若闻声回眸，撞进一双温柔眸中。她的心随之一颤，咬唇道:“花言巧语！”
谢屹辞将药碗从托盘上拿起，用银勺轻轻搅了搅，“我喂公主？”
此信不长，信纸逐渐被眼泪打湿，字迹亦有些晕染开。
方墨澄望着神情凝重的谢屹辞, 点点头:“自是可以的。”
低沉的声音拂过耳畔，温若心口一紧，思绪回拢才察觉自己的目光属实有些刻意了。她赶忙垂眸灌药，“没、没什么......”
真是太丢人了，明明她才是公主，反而被他的气势压了一大截。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
正苦思冥想着，屋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温若抬起眼睛，见谢屹辞推开门走了进来，“公主怎不去膳厅用晚膳？”
“不必了！”温若唇角微僵，忙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垂下脑袋小口小口地喝。
“母后，”他问，“您对郑胥是什么感情？”
吾儿阿砚，这信不是大昭皇帝写给太子的，而是一个父亲写给儿子的亲笔书信。
深宫漫漫，夫君的心从来不属于她。与郑胥一起，绝非因情而起，或许出于对先帝的报复更多。凭什么他可以三宫六院，独宠一个柔妃，将她这个皇后至于何地？
“臣知道。”谢屹辞温声说道。
先帝的遗骨暂移至宜清宫，温砚独自在那里跪了许久。他的身子本就弱得很，一跪几个时辰，脸色早已白得骇人不已。李禄全几次过去劝慰，都被温砚赶到一边，便不敢再多说了。许久之后，温砚才缓缓起身，朝外走去。
“公主自我封闭的状态, 可能治愈？”
见此信时，父皇应已不在你的身边。我儿仁德贤能，不论将来居于何位，都能为大昭尽心尽力。
“不必。”谢屹辞将托盘偏向自己，又道:“你先去休息吧。”
“怎么不会？”
太后终于忍不住哀伤，攥着信纸嚎啕大哭。
“没胃口。”温若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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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抿抿唇，她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她抬眸睥了眼面前的，心里只觉得此人有些不正经。
“咳咳咳——”
——郑胥，非死不可。
太后眼眸微动，心口泛起莫名的愧。作为大昭太后，天子的生母，做出这等淫.乱之事，将来载入史册，不仅于她，更是温砚的污点。
许是想得太过入神，汤药猛地入喉，温若被呛到，捂着心口咳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今日可真是出了太多糗了。正咳得难受时，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脊背，替她轻轻拍抚......
“祁芳说，你我已经成婚了。”温若蹙着秀眉，语气拧巴，“怎么会呢？我们从前也没见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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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禄全面露忧色，却又不敢违逆皇帝的话，只能应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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