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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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家的客厅中，沈渡情绪恢复得很快，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失态。只是目光在触及焦孟生时，立马柔成一汪清泉，旁若无人的样子让焦夫焦母有些尴尬。

    这时候的人们都比较含蓄，乍一见两小年轻当众抱在一起都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散了做自己的事情去。www.chuangshige.com

    焦父听到这里稍微满意了点，继续问：“家里几口人？工作落实了没有？”

    太奇怪了，上辈子这人根本就没来找过自己，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以往这人绝不会承认自己错误，两人吵架后，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听，等第二天后又没事人一样凑过来，简直能气死人。

    而且沈渡见着自己后，那副情绪外泄的样子太过反常，一点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沈渡试探性地去握他的手，握住后放到自己胸口。

    “只有爷爷奶奶和我，工作的事，我会去知青办问问。”

    好在没过多久，沈渡开口打破了僵局。

    焦父脾气稳重，可想着昨晚妻子说孩子可能怀孕的话，一时间看沈渡也是横竖不舒服。

    沈渡干脆托着他面对面抱了起来，头埋在哥儿柔软娇嫩的脖颈处，声音克制却仍有些颤抖。

    天色不早了，两长辈留人吃饭，沈渡婉拒后也没再强求。

    思量间，触及沈渡那腻死人的目光，他赶忙挪开视线，尽量用最冷硬的声音道：“谁是你对象，我才不当你对象！”

    “你还要回去吗？”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后可能会觉得我疯了，但是憋在心里不说我难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尽管过去了几十年，沈渡仍旧记得，孟生回城前和他吵了一架，原因是自己不愿和他一起返城，偏要一根筋的留在队里准备高考，孟生这会儿应该是还在气头上。

    他说话时，焦孟生就离着远远的，扒着母亲的胳膊自认为隐蔽地打量人，神色十分怪异。

    

    他这样一说，又让焦孟生暗自惊讶，沈渡竟然会主动认错道歉？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巷子里没什么人，两人并排走着。

    被以一个绝对安全的姿势抱在怀中，焦孟生迟疑片刻，“你说。”

    林书梅让儿子送他出去，焦孟生不情不愿地照做。

    不过......一向高傲冷漠的青年，低着头一脸愧疚与自责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即心酸又可怜。

    直到后面，相处更长时间后他才知道，沈渡的性格就是如此。更何况，沈渡读书过目不忘，下乡时帮村里研制改造各种机器，是有名的天才。

    焦孟生印象里的沈渡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即使在两人刚热恋时，态度也十分克制，这一度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猜想对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沈渡贪婪痴迷地盯着人看，把焦孟生奶白的小脸看得几乎快烧起来。

    “孟生，我好想你。”

    即使心里已经痛扁人家一顿，焦父还是碍着长辈面子开口问了句。

    天才有天才的脾气，他理解。

    但是，只要一想起上辈子沈渡挽着漂亮女人出席活动的画面，他对沈渡那一点怜惜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叔叔婶子好，非常抱歉这么久了才来看望你们。我叫沈渡，是孟生下乡时谈的对象。”

    趁着周围没人，他直接将人抵在墙上，左手护住脑袋，低头直接亲上去。

    这真的是沈渡吗？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聊了一会儿，焦父焦母也基本将人情况摸清，想着小伙子刚回来连户口档案都没来得及落实，就急匆匆地来找自家哥儿，心里舒服了些，对沈渡态度和蔼了不少。

    他要真让自己宝贝哥儿怀孕，就拿扁担打出去！

    “不回去了，我家里也是这边的。”

    焦孟生吓懵了，何曾见过男人有如此凶猛的时候。等反应过来，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人怀里，腿软得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