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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锦书酒劲上头，废了好大功夫才忍住过去锤爆他脑袋的冲动，平心静气：“言渡先生，我是问你和陈晴莎什么关系。”
她拔掉充电器，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那个名为“言渡”的黑色头像，飞快敲字发送过去。
13
稀奇呀真稀奇。
过了会儿，两条未读新消息弹出。
“为什么不敢承认。”
韩锦书默。
她疼得呲牙咧嘴，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扶光公馆的卧室里。
言渡沉沉呼出一口气，眸色微寒，不出声了。
可一静半分钟，再无回音。
记忆回流，昨晚花园内的种种倒带一般在脑海中重演，最后断在她抱怨婚姻是坟墓的那一秒。
言渡冷嗤一声，脱了外套往韩锦书身上一盖，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花园。
画皮小能手：昨晚不是你帮我洗的澡换的衣服吧？肯定不是的吧？？！
等三秒，对方无回复。她急得哐哐敲字再度召唤：言渡！言嘟嘟嘟嘟！！！
不知道是自己半醉半醒的错觉，还是被这花恬月柔的景致所影响。韩锦书离奇地觉得，此时的言渡，身上的距离感与杀伐气，似乎都弱去不少。
韩锦书：？？？
这可是言渡，叱咤商界这么些年，未传出过一桩香艳绯闻的言家四公子。
而且，艳丽妖娆女明星和高冷痴情霸总这样的CP组合，堪称是晋江小言文永不过时的配对。霸总如今身陷婚姻围城，这段爱情该何去何从，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韩锦书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韩锦书忽然抬手指自己，正经八百道：“言渡，我今晚喝多，一是因为太久没去过酒吧，连新款鸡尾酒是什么口味都不知道。二是太久没喝酒，酒量严重滑铁卢。”
话音落地，言渡眼中霎时凝起一层严霜。他冷冷地说：“韩锦书，你确实喝多了。”
言渡知道她喝多了，闭眼捏了捏眉心，不想鸡同鸭讲与她争辩。
言渡：“两个问题，你自己决定到底问哪个。”
“……”
扶光公馆一向只有她和言渡两个人住，她醉酒之后无法自己洗澡洗头，那么，最后帮她的好心人，只会是那最不可思议的一个。
言渡问她：“选好了么。”
“言先生怎么不说话。”韩锦书眨了眨眼睛，倾身往他靠近了点，“这两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
谁知下一秒，塑料老公又冷冷回过来三个字：是鬼吗。
那一刹，韩锦书眼角微挑，重回少年时代最叛逆时的骄纵野艳，目中无人。她轻哼道：“陈晴莎是你的心头好白月光，在你心里，她肯定地位特殊。”
她半瘫在长椅上，身上有点软，脑子有点晕，双眸直视言渡，想到什么便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
“窥探欲毕竟是人类的天性。”韩锦书装模作样地说了句，紧接着自己都觉得好笑，抽动着肩膀笑趴进臂弯里，上气不接下气，“好吧。我确实对你有点好奇。”
“奇怪，可我好像没喝酒啊……”
言渡瞧着她眉眼间鲜活艳丽的傲色，“你觉得我隐瞒了什么？”
言渡安静地注视着她，并未作声。
韩锦书本以为他断爱绝情快要成佛，谁知会突然冒出一个“少年白月光”，前后反差之大，实在让她震撼。
言渡：……
之后发生的事，韩锦书的记忆就有点模糊了。
威逼利诱这一招，放在爸妈身上明明百试百灵，无奈暴君是副铁心肠，压根不吃她这套。好气。
“哪点？”
言渡垂眸，神色凉凉地看着怀里的醉猫。片刻，他屈起食指，在她挺翘小巧的鼻尖上，重重一弹。
没办法。
然后言渡就开口了。
韩家家教严格，但自韩锦书成年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过问她的任何爱好，喝酒蹦迪玩赛车，只要不出格，二老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韩锦书：“没有才怪。”
这个晚上，韩锦书做了一整夜的梦。梦里，前方迷雾漫漫，她沿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漫无目的前行，谁知忽然一脚迈空，便跌入万丈深渊……
琢磨着，韩锦书惊疑不定，转过脑袋一瞧，她的手机正好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韩锦书点点头，安静地等下文。
韩锦书闻言，扫兴地垮下半张脸，不满嘀咕：“好小气。那我干脆一个都不问了！”
约莫过了五秒钟。
韩锦书：“……”
而她面前这个最特别，是寒凛凛一把天上剑，不知几万年前被哪个灵台仙人铸就，高悬于银白山巅俯视众生，没有生命，杀人无形。
他说：“认识。”
冷刃的戾气原来也有消散近无的时候。
她继续凑到他耳边，昏沉沉，媚眼如丝，一副我很好说话的语气：“言总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把你的秘密到处乱讲。如果你有需要，我甚至随时可以配合你拟婚内财产分割协议。”
*
言渡：干什么？
韩锦书：“。”
言渡：“不问算了。”
福尔摩斯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都是真相。
醉糊涂的猫儿吃痛，皱皱眉，含糊地哼唧。
言渡：。
那么问题来了，不嫌脏不怕累、帮她把全身洗干净的好心人是谁？
画皮小能手：言总！
明月夜，风微凉。
韩锦书殷殷等待言渡发话，期待听见一段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虐恋故事。
言渡说完那句“不敢高声语，恐渎天上人”后，韩锦书先是一阵怔忡，而后啪啪啪鼓起掌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真想不到，言总您这种人，居然会有深情温良的一面。”
韩锦书觉得有点冷，便缩起双腿蜷在身前，用两只手臂抱住，继续歪着脑袋和言渡对望。目光里透出丝难得的好奇。
韩锦书脑袋昏得厉害，闭上眼，竟直接仰面砸进他怀里。自言自语地闷声呢喃，音调低迷，期期艾艾，似乎相当委屈：“难怪都说婚姻是坟墓。结婚到底有什么好，我实在牺牲太多了……”
暴君忽然这么好说话，可太走运了。韩锦书瞬间兴致勃勃，挺了挺背脊一下坐端正：“哦？我洗耳恭听。”
认识？认识这算个什么鬼关系。
言渡神色漠然：“我说了啊。”
韩锦书见状却颇为洋洋得意：“被我说中了吧？”
“我没有。”
言渡侧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韩锦书扶额，深深地沉默了。几秒后，她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再度敲击触屏键盘。
韩锦书甩甩头，努力地睁大眼睛，想保持清醒。
这会儿，韩锦书醉了，又没完全醉。
“我确实有个执念白月光。”言渡瞧着她醉酒酡红的颊，四平八稳地说：“年少时，我把她藏在心底顶礼膜拜，从来不敢高声语，只因恐渎天上人。”
酒香混着她身上自带的清新气味，丝丝缕缕，羽毛般撩动言渡的呼吸。
韩锦书坐在床上思索，须臾，一双冷漠的眼睛从脑中迷雾里具显出来。
这世间美人千姿并百态，有的像孤月，有的像青草，有的像盛夏，有的像清秋。
言渡：“。”
纠结百转，韩锦书终是做出决定，道：“那你回答第二个——你和陈晴莎之间是什么关系。”
咚！
言渡面无表情地看她：“我这种人？哪种？”
眼前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仿佛刚从表面结冰的湖水中捞起来，从头发丝到薄唇微抿的弧线，都携着渗骨寒意。
看见对方发来的三个字，韩锦书鼓起腮帮超级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拍拍心口，弯弯唇，觉得自己没那么社死了。
“你说中了一点。”
毕竟已经成家，有言渡这个稳重靠谱的女婿在，女儿晚上要发酒疯要闹腾，都有人照顾。裴婉词和韩清柏放心得很。
言渡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对我很好奇？”
言渡怕她摔，飞快伸手把她扶稳。
只好又沉吟改口：“那我还是问一个吧。”
言渡：不是我
“很多年前就认识。”
言渡盯着她微润的双眼，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不过，两个问题，我只回答你一个。”
*
言渡：“那我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韩锦书齿尖磕住下嘴唇，眉心微皱，认真思考起来。
说完，她蜷在长椅上的身子虚虚摇晃了下。
（下）
韩锦书豪饮鸡尾酒时，裴婉词一眼就看见了，但并未阻止。
只隐约记得，在从韩宅回扶光公馆的路上，她胃里翻涌，实在没忍住，最终哇地……吐了自己，以及言渡一身。
韩锦书从床上跌落，和地板亲密接触。
“你说什么了？”
言渡：？
韩锦书呵呵，继而下巴微抬，满脸不屑地看着他，“君子坦荡荡，不用遮遮掩掩对我隐瞒。”
韩锦书醉醺醺而又面色诚挚地回他：“你是哪种人你不知道吗？还需要我将您老人家的罪状一条条明明白白地列举出来吗？”
言渡：“什么然后？”
她下意识低头，紧张地打量自己。头发身上全都干干净净，衣物也换上了睡袍，很明显，昨晚有人帮她清洗了身上的污秽物。
] 韩锦书酒劲上头，废了好大功夫才忍住过去锤爆他脑袋的冲动，平心静气：“言渡先生，我是问你和陈晴莎什么关系。”
她拔掉充电器，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那个名为“言渡”的黑色头像，飞快敲字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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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呀真稀奇。
过了会儿，两条未读新消息弹出。
“为什么不敢承认。”
韩锦书默。
她疼得呲牙咧嘴，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扶光公馆的卧室里。
言渡沉沉呼出一口气，眸色微寒，不出声了。
可一静半分钟，再无回音。
记忆回流，昨晚花园内的种种倒带一般在脑海中重演，最后断在她抱怨婚姻是坟墓的那一秒。
言渡冷嗤一声，脱了外套往韩锦书身上一盖，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花园。
画皮小能手：昨晚不是你帮我洗的澡换的衣服吧？肯定不是的吧？？！
等三秒，对方无回复。她急得哐哐敲字再度召唤：言渡！言嘟嘟嘟嘟！！！
不知道是自己半醉半醒的错觉，还是被这花恬月柔的景致所影响。韩锦书离奇地觉得，此时的言渡，身上的距离感与杀伐气，似乎都弱去不少。
韩锦书：？？？
这可是言渡，叱咤商界这么些年，未传出过一桩香艳绯闻的言家四公子。
而且，艳丽妖娆女明星和高冷痴情霸总这样的CP组合，堪称是晋江小言文永不过时的配对。霸总如今身陷婚姻围城，这段爱情该何去何从，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韩锦书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韩锦书忽然抬手指自己，正经八百道：“言渡，我今晚喝多，一是因为太久没去过酒吧，连新款鸡尾酒是什么口味都不知道。二是太久没喝酒，酒量严重滑铁卢。”
话音落地，言渡眼中霎时凝起一层严霜。他冷冷地说：“韩锦书，你确实喝多了。”
言渡知道她喝多了，闭眼捏了捏眉心，不想鸡同鸭讲与她争辩。
言渡：“两个问题，你自己决定到底问哪个。”
“……”
扶光公馆一向只有她和言渡两个人住，她醉酒之后无法自己洗澡洗头，那么，最后帮她的好心人，只会是那最不可思议的一个。
言渡问她：“选好了么。”
“言先生怎么不说话。”韩锦书眨了眨眼睛，倾身往他靠近了点，“这两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
谁知下一秒，塑料老公又冷冷回过来三个字：是鬼吗。
那一刹，韩锦书眼角微挑，重回少年时代最叛逆时的骄纵野艳，目中无人。她轻哼道：“陈晴莎是你的心头好白月光，在你心里，她肯定地位特殊。”
她半瘫在长椅上，身上有点软，脑子有点晕，双眸直视言渡，想到什么便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
“窥探欲毕竟是人类的天性。”韩锦书装模作样地说了句，紧接着自己都觉得好笑，抽动着肩膀笑趴进臂弯里，上气不接下气，“好吧。我确实对你有点好奇。”
“奇怪，可我好像没喝酒啊……”
言渡瞧着她眉眼间鲜活艳丽的傲色，“你觉得我隐瞒了什么？”
言渡安静地注视着她，并未作声。
韩锦书本以为他断爱绝情快要成佛，谁知会突然冒出一个“少年白月光”，前后反差之大，实在让她震撼。
言渡：……
之后发生的事，韩锦书的记忆就有点模糊了。
威逼利诱这一招，放在爸妈身上明明百试百灵，无奈暴君是副铁心肠，压根不吃她这套。好气。
“哪点？”
言渡垂眸，神色凉凉地看着怀里的醉猫。片刻，他屈起食指，在她挺翘小巧的鼻尖上，重重一弹。
没办法。
然后言渡就开口了。
韩家家教严格，但自韩锦书成年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过问她的任何爱好，喝酒蹦迪玩赛车，只要不出格，二老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韩锦书：“没有才怪。”
这个晚上，韩锦书做了一整夜的梦。梦里，前方迷雾漫漫，她沿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漫无目的前行，谁知忽然一脚迈空，便跌入万丈深渊……
琢磨着，韩锦书惊疑不定，转过脑袋一瞧，她的手机正好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韩锦书点点头，安静地等下文。
韩锦书闻言，扫兴地垮下半张脸，不满嘀咕：“好小气。那我干脆一个都不问了！”
约莫过了五秒钟。
韩锦书：“……”
而她面前这个最特别，是寒凛凛一把天上剑，不知几万年前被哪个灵台仙人铸就，高悬于银白山巅俯视众生，没有生命，杀人无形。
他说：“认识。”
冷刃的戾气原来也有消散近无的时候。
她继续凑到他耳边，昏沉沉，媚眼如丝，一副我很好说话的语气：“言总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把你的秘密到处乱讲。如果你有需要，我甚至随时可以配合你拟婚内财产分割协议。”
*
言渡：干什么？
韩锦书：“。”
言渡：“不问算了。”
福尔摩斯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都是真相。
醉糊涂的猫儿吃痛，皱皱眉，含糊地哼唧。
言渡：。
那么问题来了，不嫌脏不怕累、帮她把全身洗干净的好心人是谁？
画皮小能手：言总！
明月夜，风微凉。
韩锦书殷殷等待言渡发话，期待听见一段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虐恋故事。
言渡说完那句“不敢高声语，恐渎天上人”后，韩锦书先是一阵怔忡，而后啪啪啪鼓起掌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真想不到，言总您这种人，居然会有深情温良的一面。”
韩锦书觉得有点冷，便缩起双腿蜷在身前，用两只手臂抱住，继续歪着脑袋和言渡对望。目光里透出丝难得的好奇。
韩锦书脑袋昏得厉害，闭上眼，竟直接仰面砸进他怀里。自言自语地闷声呢喃，音调低迷，期期艾艾，似乎相当委屈：“难怪都说婚姻是坟墓。结婚到底有什么好，我实在牺牲太多了……”
暴君忽然这么好说话，可太走运了。韩锦书瞬间兴致勃勃，挺了挺背脊一下坐端正：“哦？我洗耳恭听。”
认识？认识这算个什么鬼关系。
言渡神色漠然：“我说了啊。”
韩锦书见状却颇为洋洋得意：“被我说中了吧？”
“我没有。”
言渡侧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韩锦书扶额，深深地沉默了。几秒后，她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再度敲击触屏键盘。
韩锦书甩甩头，努力地睁大眼睛，想保持清醒。
这会儿，韩锦书醉了，又没完全醉。
“我确实有个执念白月光。”言渡瞧着她醉酒酡红的颊，四平八稳地说：“年少时，我把她藏在心底顶礼膜拜，从来不敢高声语，只因恐渎天上人。”
酒香混着她身上自带的清新气味，丝丝缕缕，羽毛般撩动言渡的呼吸。
韩锦书坐在床上思索，须臾，一双冷漠的眼睛从脑中迷雾里具显出来。
这世间美人千姿并百态，有的像孤月，有的像青草，有的像盛夏，有的像清秋。
言渡：“。”
纠结百转，韩锦书终是做出决定，道：“那你回答第二个——你和陈晴莎之间是什么关系。”
咚！
言渡面无表情地看她：“我这种人？哪种？”
眼前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仿佛刚从表面结冰的湖水中捞起来，从头发丝到薄唇微抿的弧线，都携着渗骨寒意。
看见对方发来的三个字，韩锦书鼓起腮帮超级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拍拍心口，弯弯唇，觉得自己没那么社死了。
“你说中了一点。”
毕竟已经成家，有言渡这个稳重靠谱的女婿在，女儿晚上要发酒疯要闹腾，都有人照顾。裴婉词和韩清柏放心得很。
言渡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对我很好奇？”
言渡怕她摔，飞快伸手把她扶稳。
只好又沉吟改口：“那我还是问一个吧。”
言渡：不是我
“很多年前就认识。”
言渡盯着她微润的双眼，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不过，两个问题，我只回答你一个。”
*
言渡：“那我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韩锦书齿尖磕住下嘴唇，眉心微皱，认真思考起来。
说完，她蜷在长椅上的身子虚虚摇晃了下。
（下）
韩锦书豪饮鸡尾酒时，裴婉词一眼就看见了，但并未阻止。
只隐约记得，在从韩宅回扶光公馆的路上，她胃里翻涌，实在没忍住，最终哇地……吐了自己，以及言渡一身。
韩锦书从床上跌落，和地板亲密接触。
“你说什么了？”
言渡：？
韩锦书呵呵，继而下巴微抬，满脸不屑地看着他，“君子坦荡荡，不用遮遮掩掩对我隐瞒。”
韩锦书醉醺醺而又面色诚挚地回他：“你是哪种人你不知道吗？还需要我将您老人家的罪状一条条明明白白地列举出来吗？”
言渡：“什么然后？”
她下意识低头，紧张地打量自己。头发身上全都干干净净，衣物也换上了睡袍，很明显，昨晚有人帮她清洗了身上的污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