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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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五爷说除了我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你也甩不脱这层干系了，你当心点，万一他来找你麻烦！”

    俞平愕然道：“怎么什么人都来和你说心里话。他们有这么放心你？”

    阿吉自卖自夸道：“可能我看着不像个好东西，他们才往我身上倒垃圾。”

    两人都是做贼心虚，互相试探一番后总算开诚布公。

    在麻霆君的绯闻面前，兰香的学业好像不值一提——无非是不懂算盘进制，称得上什么？俞平答应得毫不犹豫：“成交。”

    阿吉把糖又塞进他的口袋，拍了拍，“别搞得吃哑巴亏一样，我多透露一点给你也无妨——你最近应该多提防点颜二爷，他打算娶你过门。只和我讲过。”

    俞平哪受得了他，真是转身就走——阿吉又靠了上来，俞平再甩脱他，道：“我要去帮老板打下手了。”

    阿吉纠正道：“连我和你讲悄悄话，说的都是‘谈四爷’。你也太不规矩了，有这种人。”

    俞平道：“你离她远一点！”

    阿吉实在大言不惭，气得俞平把糖块砸在他身上：“和谈凭玉有什么关系？”

    阿吉道：“就算吃糖，烂的也先是牙齿。难道没有我，她不吃糖了？”

    俞平头也不回：“做梦！”

    阿吉不知从哪里讲起，正组织着语言，支吾半晌，很不负责地开口：“我们五爷有次去枢城，被谈四爷揍了一顿。算不上我告密，他每天把报仇雪恨挂在嘴边，我想你应该也知道。”

    俞平气不打一处来，道：“她都要毕业了，算盘还不会拨，就是你害的。”

    “那你说是什么？”

    阿吉嘿嘿笑着，塞了一小包糖块进俞平的长衫里：“你替我把糖交给詹兰香，我就告诉你。”

    阿吉认真道：“就是谈四爷太恶毒，特地把他脑子打坏了。别说他喜好特殊，他人都有点不太灵光。”

    俞平点点头。

    “你，就是你！是你自己好奇，我才告诉你的。”

    俞平起身，叉腰道：“把你的糖带上，一起滚。”

    阿吉立刻把黑兔抢走了，恨恨道：“那句话怎么说，我们五爷洁身自好！怎么洁身，怎么自好，哪会同你说得一样龌龊！”

    又故意横着眼睛看俞平：“你们这群喜欢男人的，脑子是不是都不太灵光？”

    阿吉便不再拦他，最后强调道：“记得把糖带给你们大小姐。”

    “你是不是好奇了？”

    阿吉攀在他叉腰的臂上也站了起来，油腔滑调道：“你觉得我不好归不好，糖还是要给兰香的。”

    三年前某天顷刻跃在阿吉脑海中——意气风发的麻霆君，难得有心事重重的夜晚，凌晨时分还莫名其妙在中庭花园散步。自己饿着肚子偷偷觅食，碰巧路过。



    阿吉理直气壮道：“你拿得出什么证据？”

    俞平道：“谁在乎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阿吉也是个藏不住事的，分明是期待俞平去问他；俞平故意忍着不问。然则被他说得多以后，俞平当真要想一探究竟，迁就他道：“我好奇了，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