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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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青笑道：“我当然知道不少。蕙心就是因为和谈凭玉熟悉过头，谈凭玉不敢往家里讲的，通通告诉了她。我算是和谈凭玉臭味相投，蕙心有时感到困惑，会来向我求助。”
又因为翡翠扳指的威名高过谈凭玉本人，也有戴赝品前去碰运气的狂妄之徒，后续皆是不了了之——谈凭玉不好认识，翡翠扳指造不了假。按照谈公馆的说法，那枚从某位皇帝之手流传下来的翡翠扳指，是把整座枢城的春天凝聚成一滴。
颜青越说越起劲，“埋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底细，七天后有少年托梦，请你送他回家，你这才把他重新挖了出来，送到谈公馆门口。”
颜青道：“是要去找鬼，也只有鬼知道谈凭玉在哪。”
“怎么可能没有人认识谈凭玉？枢城都在传，他以后是要做家主的，我不信老头不带他见人。认识他的人大有所在，有一位我们都不陌生。”
又叹气道：“不过她现在也放弃的差不多了，只叫我去打牌。”
——谈四谈凭玉呱呱坠地不到满月，谈家便惨遭不测：那年谈家添了两个儿子，排在谈凭玉后面，原本还有一位五少爷，生他的四姨太扬眉吐气，行事太高调，谁想到当街遭受报复，孩子惨遭毒手。四姨太侥幸活命，至此染了疯病，神志不清。
俞平道：“现在找到了吗？”
俞平如此热心是头一回。麻霆君暗自思忖，所得出的结论好像只是俞平对自己过于藐视。
“我没你这恶趣味。“
被颜青沾上是跳进黄河洗不清，麻霆君便把希冀在俞平的伶牙俐齿上，然则这人很是羞涩地垂着脑袋，始终往自己身上躲。
“霆君，你是正直惯了。”颜青打个呵欠，“怎么和你讲谈四的事情，我还要好好想一想，他的故事没有多么光彩。”
颜青说得嘲讽，麻霆君顾不上他什么态度，厉声道：“你少打他的主意，更别带他去见什么郁蕙心。他就是布店里做长工的，靠力气挣钱，别把人往歧路上引。”
江东滨江一带都建公馆，孩子们四处串门，硬是没有见到过谈凭玉的；再大一点，凡是伴随谈凭玉出门，必逢清场。
俞平脸上神色也是暧昧不明，主动道：“颜少爷，你这么神通广大，一定知道不少内情。”
麻霆君原本不想理他，谁知道俞平顺在他身后看着自己。麻霆君只觉得自己被拘在俞平的眼眸中无处逃脱，虽是苦恼，依然上前道：“别卖关子。”
好不容易吹到腮帮子发麻，他灌了半杯牛奶下去，又喋喋不休起来：
俞平倒也默许他的说法，不做什么反驳，顺承道：“谈家保护他太严格，平时不给他社交。”
麻霆君愕然道：“我上哪去找尸体？”
俞平道：“颜少爷认识的必然是名流之辈，怎么她都看不上？”
“其实随便挖点骨头就行了。你说谈凭玉早就一命呜呼啦，是你帮忙请他入土为安。”
颜青揶揄道：“我这几句话算什么？他肯定是被你吓的。男风到底上不了台面，我想你们胖子有时挺有道理，你身上都是真龙之气，他被你吓到也不奇怪。”
俞平道：“既然是谈家的秘密，她怎么好分享给你？”
正好热牛奶端了上来。远处的詹老板见他们说得投缘，也不去催促俞平，出门去不远处透气。
听颜青讲得天花乱坠，麻霆君不由问道：“既然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他还失踪了。要怎么才找得到他？”
颜青也不怕自己带坏了人，道：“小俞平，现在有世界上最英俊的少爷和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姐，你要挑谁？”
“真腻歪，难怪叫你起床要这么久。我还听说你昨晚没合眼。”
又道：“我是非少爷不选的，我所有的恋人都是男人。你会觉得我可怕吗？”
颜青才挡在他们前面：“不听我说完，不准走。”
颜青哈哈笑道：“这种说法我是头一回见，现在我要说你可爱了。”
颜青与俞平不熟悉，还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只当是闲谈天打发时间，道：“活人没有找来，尸体多了去，都可以办展会了。”
俞平故意笑得难看，道：“我是个做长工的，谁给我钱多，我就选谁。“
颜青忽然道，“你们知道四爷的眼光是什么？都猜一猜。”
俞平道：“不会。”
颜青闭着眼睛，直摇头：“这是入场券，还用你多嘴？”
此等标准实在荒谬，麻霆君听了吓得不轻，不料颜青蹭了过来，道，“霆君，我总觉得跟你差不多，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麻霆君不假思索道：“脸好看。”
俞平道：“脾气好。”
俞平古灵精怪一笑：“谢谢五爷挂念。”
麻霆君道：“是你讲得太吓人，我都吓一跳。”
麻霆君在边上闷闷跺脚，也不好戳穿俞平，便是在心里说颜青——和这人说什么男女之事？他也就对颜青收敛些，对自己巴不得张牙舞爪，亮着指甲扑咬上来。
麻霆君摇头道：“这种晦气话就应该说给鬼听。”
颜青道：“既然这是谈四爷的标准，必然是褒奖。你听我的，改天我请摄影
颜青道：“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秘密。蕙心好像在为他张罗婚事，只要男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我。我多少给她介绍了几个我没有染指过的，都过不了她这一关。”
颜青道，“霆君，你也找个尸体送过去，否则来不及啦。”
“这倒是不错，希望你继续保持。”
颜青顿了顿，“郁蕙心。”
纵使自诩长九百颗心，颜青脸上只生两只眼睛一张嘴，还以为麻霆君在关怀他，有点功夫都在往杯子里吹气上了。
麻霆君不耐烦道：“大晚上谁有心情陪你猜来猜去？快公开谜底，我又有些困了。”
颜青睁开一只眼：“有这种意思。”
然而谈家四个孩子里，老爷居然最喜欢他。约莫是老爷担忧自己驾鹤西去，始终闭门不出的谈凭玉立不住脚，便把传家宝翡翠扳指托付给了他。
“热情，心眼少，像大型犬。”
麻霆君脸色一变，把他推开：“你说清楚了，什么床上？”
颜青轻浮道：“刚才你在睡觉，是他上来把你叫醒的。等下你们不是回一个被窝，还能够怎么样？”
“好像是谈凭玉心里有一位模范，可惜和他有缘无份。往后都是找类似的。蕙心是为了我们好，以免送去一堆不合心意的，叫谈四挑刺。”
俞平好心道：“颜少爷，我们 都迫不及待等你揭晓啦。”
“你不碰他？”
麻霆君毫不客气抬腿踢了他：“我要是谈家的人，非把他揍一顿不可。”
麻霆君身为主人家，义不容辞接过佣人的托盘，为他们倒牛奶喝。他递给俞平的要格外满一些，俞平接过时心不在焉，险些洒到手上。
麻霆君小声嘱咐道：“烫的，小心点。”
麻霆君看见他也无奈——但凡俞平把方才对付自己的劲头分一半给颜青，哪至于他一个人多费口舌地周旋！严肃道：“他是布店的长工，就是来叫我起床的，不要多想了。”
“世上就算有男子喜欢男子这码事，也屡见不鲜……就算是谈凭玉，也有这癖好。”
麻霆君触电般推开他：“说谁是狗，骂人也不能这样！”
《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
谁知道俞平还有闲心向他眨眨眼睛——麻霆君心里有数，不客气朝他笑了笑回敬，腹诽这人真不是什么清茶一杯，简直满腹坏水。
俞平才插话道：“颜少爷，你见过谈四吗？”
尚在襁褓之中的谈凭玉，当仁不让成了谈家的重点呵护对象，自小到大都关在谈公馆里长大。
颜青耸肩道：“他们家这么有钱，总是有办法的。”
俞平低头道：“颜少爷，我听不明白了。”
麻霆君眼睛上面不悦地责备颜青，手上却是暗戳戳捞俞平的手腕，在俞平面前晃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得逞。道：“俞平，别和他猜谜语了，我送你回去。”
颜青笑道：“你别嫌我说得好笑，真有人这么做！不过他后来怎么样出的谈公馆，我就不知道了。”
颜青道：“猜一猜，很有趣味。”
颜青看看他，释然笑道：“谈四是什么人物，哪是我能够见到的。我想你曾经在枢城做工，既然认识郁蕙心，必然和谈四熟悉吧。”
颜青见状，游刃有余起哄一声：“我和你讲正事，你怎么黏上他啦。”
俞平把瓷杯放到边上桌子，不留神掷杯时下手重了些，碎片飞溅在地上。麻霆君眼疾手快上了前，胳膊横在他腹前，一把将人拢了回来。
麻霆君顺水推舟想了想，郁蕙心必然是借与谈文翡的婚约才认识的谈凭玉。无奈颜青脸上神色过于激动，不像是普通人际交往，更像隐瞒什么桃色情谜。
颜青笑道，“活了二十一年，总算开窍了，恭喜恭喜。”
必然是颜青光顾着看他们靠在一起了，说出的话也逐渐不知廉耻起来。麻霆君心里急着，语气不由凶了几分：“乱说什么！我睡觉锁门，他去找钥匙，不知道是哪一把，试得久而已。”
麻霆君把俞平带到边上，见他身上只溅了些牛奶，方才作罢；看见俞平长长睫毛，又发觉这人说话时机琢磨不透，方才一句话不讲，此时一定要证明自己存在着。
颜青豁然开朗，拍手道：“对啦，霆君，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
“谈家树大招风不必多说。谈四失踪，枢城各行各业简直各显神通。他们家光是昨天就认了二十七具尸体。”
] 颜青笑道：“我当然知道不少。蕙心就是因为和谈凭玉熟悉过头，谈凭玉不敢往家里讲的，通通告诉了她。我算是和谈凭玉臭味相投，蕙心有时感到困惑，会来向我求助。”
又因为翡翠扳指的威名高过谈凭玉本人，也有戴赝品前去碰运气的狂妄之徒，后续皆是不了了之——谈凭玉不好认识，翡翠扳指造不了假。按照谈公馆的说法，那枚从某位皇帝之手流传下来的翡翠扳指，是把整座枢城的春天凝聚成一滴。
颜青越说越起劲，“埋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底细，七天后有少年托梦，请你送他回家，你这才把他重新挖了出来，送到谈公馆门口。”
颜青道：“是要去找鬼，也只有鬼知道谈凭玉在哪。”
“怎么可能没有人认识谈凭玉？枢城都在传，他以后是要做家主的，我不信老头不带他见人。认识他的人大有所在，有一位我们都不陌生。”
又叹气道：“不过她现在也放弃的差不多了，只叫我去打牌。”
——谈四谈凭玉呱呱坠地不到满月，谈家便惨遭不测：那年谈家添了两个儿子，排在谈凭玉后面，原本还有一位五少爷，生他的四姨太扬眉吐气，行事太高调，谁想到当街遭受报复，孩子惨遭毒手。四姨太侥幸活命，至此染了疯病，神志不清。
俞平道：“现在找到了吗？”
俞平如此热心是头一回。麻霆君暗自思忖，所得出的结论好像只是俞平对自己过于藐视。
“我没你这恶趣味。“
被颜青沾上是跳进黄河洗不清，麻霆君便把希冀在俞平的伶牙俐齿上，然则这人很是羞涩地垂着脑袋，始终往自己身上躲。
“霆君，你是正直惯了。”颜青打个呵欠，“怎么和你讲谈四的事情，我还要好好想一想，他的故事没有多么光彩。”
颜青说得嘲讽，麻霆君顾不上他什么态度，厉声道：“你少打他的主意，更别带他去见什么郁蕙心。他就是布店里做长工的，靠力气挣钱，别把人往歧路上引。”
江东滨江一带都建公馆，孩子们四处串门，硬是没有见到过谈凭玉的；再大一点，凡是伴随谈凭玉出门，必逢清场。
俞平脸上神色也是暧昧不明，主动道：“颜少爷，你这么神通广大，一定知道不少内情。”
麻霆君原本不想理他，谁知道俞平顺在他身后看着自己。麻霆君只觉得自己被拘在俞平的眼眸中无处逃脱，虽是苦恼，依然上前道：“别卖关子。”
好不容易吹到腮帮子发麻，他灌了半杯牛奶下去，又喋喋不休起来：
俞平倒也默许他的说法，不做什么反驳，顺承道：“谈家保护他太严格，平时不给他社交。”
麻霆君愕然道：“我上哪去找尸体？”
俞平道：“颜少爷认识的必然是名流之辈，怎么她都看不上？”
“其实随便挖点骨头就行了。你说谈凭玉早就一命呜呼啦，是你帮忙请他入土为安。”
颜青揶揄道：“我这几句话算什么？他肯定是被你吓的。男风到底上不了台面，我想你们胖子有时挺有道理，你身上都是真龙之气，他被你吓到也不奇怪。”
俞平道：“既然是谈家的秘密，她怎么好分享给你？”
正好热牛奶端了上来。远处的詹老板见他们说得投缘，也不去催促俞平，出门去不远处透气。
听颜青讲得天花乱坠，麻霆君不由问道：“既然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他还失踪了。要怎么才找得到他？”
颜青也不怕自己带坏了人，道：“小俞平，现在有世界上最英俊的少爷和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姐，你要挑谁？”
“真腻歪，难怪叫你起床要这么久。我还听说你昨晚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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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才挡在他们前面：“不听我说完，不准走。”
颜青哈哈笑道：“这种说法我是头一回见，现在我要说你可爱了。”
颜青与俞平不熟悉，还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只当是闲谈天打发时间，道：“活人没有找来，尸体多了去，都可以办展会了。”
俞平故意笑得难看，道：“我是个做长工的，谁给我钱多，我就选谁。“
颜青忽然道，“你们知道四爷的眼光是什么？都猜一猜。”
俞平道：“不会。”
颜青闭着眼睛，直摇头：“这是入场券，还用你多嘴？”
此等标准实在荒谬，麻霆君听了吓得不轻，不料颜青蹭了过来，道，“霆君，我总觉得跟你差不多，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麻霆君不假思索道：“脸好看。”
俞平道：“脾气好。”
俞平古灵精怪一笑：“谢谢五爷挂念。”
麻霆君道：“是你讲得太吓人，我都吓一跳。”
麻霆君在边上闷闷跺脚，也不好戳穿俞平，便是在心里说颜青——和这人说什么男女之事？他也就对颜青收敛些，对自己巴不得张牙舞爪，亮着指甲扑咬上来。
麻霆君摇头道：“这种晦气话就应该说给鬼听。”
颜青道：“既然这是谈四爷的标准，必然是褒奖。你听我的，改天我请摄影
颜青道：“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秘密。蕙心好像在为他张罗婚事，只要男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我。我多少给她介绍了几个我没有染指过的，都过不了她这一关。”
颜青道，“霆君，你也找个尸体送过去，否则来不及啦。”
“这倒是不错，希望你继续保持。”
颜青顿了顿，“郁蕙心。”
纵使自诩长九百颗心，颜青脸上只生两只眼睛一张嘴，还以为麻霆君在关怀他，有点功夫都在往杯子里吹气上了。
麻霆君不耐烦道：“大晚上谁有心情陪你猜来猜去？快公开谜底，我又有些困了。”
颜青睁开一只眼：“有这种意思。”
然而谈家四个孩子里，老爷居然最喜欢他。约莫是老爷担忧自己驾鹤西去，始终闭门不出的谈凭玉立不住脚，便把传家宝翡翠扳指托付给了他。
“热情，心眼少，像大型犬。”
麻霆君脸色一变，把他推开：“你说清楚了，什么床上？”
颜青轻浮道：“刚才你在睡觉，是他上来把你叫醒的。等下你们不是回一个被窝，还能够怎么样？”
“好像是谈凭玉心里有一位模范，可惜和他有缘无份。往后都是找类似的。蕙心是为了我们好，以免送去一堆不合心意的，叫谈四挑刺。”
俞平好心道：“颜少爷，我们 都迫不及待等你揭晓啦。”
“你不碰他？”
麻霆君毫不客气抬腿踢了他：“我要是谈家的人，非把他揍一顿不可。”
麻霆君身为主人家，义不容辞接过佣人的托盘，为他们倒牛奶喝。他递给俞平的要格外满一些，俞平接过时心不在焉，险些洒到手上。
麻霆君小声嘱咐道：“烫的，小心点。”
麻霆君看见他也无奈——但凡俞平把方才对付自己的劲头分一半给颜青，哪至于他一个人多费口舌地周旋！严肃道：“他是布店的长工，就是来叫我起床的，不要多想了。”
“世上就算有男子喜欢男子这码事，也屡见不鲜……就算是谈凭玉，也有这癖好。”
麻霆君触电般推开他：“说谁是狗，骂人也不能这样！”
《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
谁知道俞平还有闲心向他眨眨眼睛——麻霆君心里有数，不客气朝他笑了笑回敬，腹诽这人真不是什么清茶一杯，简直满腹坏水。
俞平才插话道：“颜少爷，你见过谈四吗？”
尚在襁褓之中的谈凭玉，当仁不让成了谈家的重点呵护对象，自小到大都关在谈公馆里长大。
颜青耸肩道：“他们家这么有钱，总是有办法的。”
俞平低头道：“颜少爷，我听不明白了。”
麻霆君眼睛上面不悦地责备颜青，手上却是暗戳戳捞俞平的手腕，在俞平面前晃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得逞。道：“俞平，别和他猜谜语了，我送你回去。”
颜青笑道：“你别嫌我说得好笑，真有人这么做！不过他后来怎么样出的谈公馆，我就不知道了。”
颜青道：“猜一猜，很有趣味。”
颜青看看他，释然笑道：“谈四是什么人物，哪是我能够见到的。我想你曾经在枢城做工，既然认识郁蕙心，必然和谈四熟悉吧。”
颜青见状，游刃有余起哄一声：“我和你讲正事，你怎么黏上他啦。”
俞平把瓷杯放到边上桌子，不留神掷杯时下手重了些，碎片飞溅在地上。麻霆君眼疾手快上了前，胳膊横在他腹前，一把将人拢了回来。
麻霆君顺水推舟想了想，郁蕙心必然是借与谈文翡的婚约才认识的谈凭玉。无奈颜青脸上神色过于激动，不像是普通人际交往，更像隐瞒什么桃色情谜。
颜青笑道，“活了二十一年，总算开窍了，恭喜恭喜。”
必然是颜青光顾着看他们靠在一起了，说出的话也逐渐不知廉耻起来。麻霆君心里急着，语气不由凶了几分：“乱说什么！我睡觉锁门，他去找钥匙，不知道是哪一把，试得久而已。”
麻霆君把俞平带到边上，见他身上只溅了些牛奶，方才作罢；看见俞平长长睫毛，又发觉这人说话时机琢磨不透，方才一句话不讲，此时一定要证明自己存在着。
颜青豁然开朗，拍手道：“对啦，霆君，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
“谈家树大招风不必多说。谈四失踪，枢城各行各业简直各显神通。他们家光是昨天就认了二十七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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