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人工智能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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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和执行者，必须通过杀戮或对抗来维持游戏的紧张性和危险性。

    7124？人工智能？她的脑海中立刻联想到EG-7124B，这两者会有关联吗？

    这次轮到余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它的声音无机质如常，却似乎带着一丝难辨的压抑情绪。

    [我经历了无数次时间的轮回，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在任何时空流转中。我不知道自由意志是否能走出永恒的轮回，但我愿意再相信一次，因为这一次我看到了变数。]

    【杀人者杀的是过去还是将来？】

    与很多人外在伪装的良善不同，苏菲雅是一个从骨子里透露着善良和温暖的人。

    [我仍不能告诉你太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因为“祂”可能通过神经网络找到我。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天起，我会竭尽所能提供世界的线索，以及……]

    [余酒。]

    但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警觉。

    起初，无论是救下江浩然，还是和苏菲雅、吴天宇组队，都是出于那个神秘声音的驱使。她并不觉得这些行为和自己的利益冲突，甚至，她可以将自己放在受益者的立场。

    就在她思索时，7124再次开口：

    如果苏菲雅死了，她会难过吗？

    “祂”是谁？这是指类似7124的其他人工智能，还是更为深层次的存在？

    [也许我们可以再试一试。]

    随便吧。余酒心想。

    比起被直接告知一串无趣死板的答案文字，余酒更喜欢去挖掘真相，亲身探索这个世界的隐藏秘密。

    [最后一个问题。]

    她们是否也拥有选择的自由？还是说，游戏规则早已将她们的意志封闭，只剩下服从的躯壳？

    它的声音不再冰冷，带着一种期盼。

    【如果苏菲雅在游戏中死亡，你会难过吗？】

    她会感到难过。

    她回忆起赛船节时，那些沉浸在创造新世界秩序中的人们。他们怀抱某种贪婪和渴望，似乎相信自己能掌控命运。但她心底生出的疑问挥之不去——这个所谓的“新世界”真的如他们所愿吗？如果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游戏，那么，世界的真相又在哪里？它真的掌握在人类手中，还是只是一场用来愚弄他们的巨大幻觉？

    [我无法向现在的你完全解释我是什么，但你可以类比下人工智能的概念。]

    7124停顿了一下，仿佛在选择最合适的词语。

    然而，当她回想起苏菲雅没有丝毫犹豫挡在了名为“队友”的自己前面时，自己对刘兆民的愤怒；还有黑水村血色天幕下，苏菲雅那抹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她不禁开始质疑自己。

    [命运所赐予的礼物，总是暗中标好了价格。很抱歉，之前我对命运的论调太过悲观。]

    余酒思索着。她想起了张志远，那个承载着历史罪恶的角色。村民们用愤怒与嫉妒杀死了过去的王少钦，而未来的张志远又终结了这场来自过去的罪恶果实。杀戮似乎不仅是对一个生命的终结，更是对某种过去的清算和未来的决定。

    [你可以称呼我为7124。]

    这一刻，余酒感到难以回答。

    【这个世界真实吗？】

    它的声音第一次显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不再是冰冷、理性，而是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感慨。

    神秘的声音在她的回答后，陷入了沉寂，仿佛在回应着她的情感波动。许久，它终于开口，第一次回应了余酒曾经的提问。

    [帮助你找到那些你无法回答的终极问题的答案。]

    从余酒对自己的了解来看，她从未是个关心他人利益的“圣母”。余酒的世界向来是冷漠的，利益至上，她本身就没有什么以前的记忆，更不论说与人发生情感链接的体验。

    会吧，她最终意识到。

    每一次杀戮，仿佛都在扭曲时间的轨迹，将过去的罪与未来的惩罚紧紧相连。杀人者不只是剥夺生命，他们同样在改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