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可恨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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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素瑶又向郭师傅请教康熙的口味问题，郭师傅知无不言，说皇上不爱吃重口味的食物，清淡适口即可，菜式上，皇上偏爱花心思的，最好要别出心裁。
卫素瑶只是笑笑，复又低下头，认真琢磨红薯的外形，只字不提给惠嫔做一份的事。
卫素瑶抓着领子咳起来，垂眸看到领口是只白胖得像个馒头的爪子，还能是谁，小冬瓜呗。
郭师傅揉一揉眼睛，“你就给皇上煮红薯？”
“没心情。”
卫素瑶哑着嗓子呼喊：“你想勒死我！”
没成想惠嫔格外警惕，“你缺食材叫他帮你拿不就成了，用得着你出去？”
卫素瑶对他的变态再次刷新认知，她极力挣脱小冬瓜的爪子，然而小冬瓜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见他脸憋得通红，咬牙卖力。卫素瑶扭头，余光瞥见，不由心头火气，有点权力就要行使到极致是吧！
惠嫔冷哼，“你怨本宫没给你出气。”
“奴才不敢。”
“没有，奴才刚来两天，比不得小冬瓜资历深。”
“你偷跑！”小冬瓜嗓音像刚正不阿的新闻播音员，磁性而嘹亮地在她后脑勺炸开，恨不得让整个延禧宫里外都听见。
她心凉了一大截：“娘娘也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跟这疯狗烦了，平白浪费一件衣服。”
卫素瑶只当惠嫔是空气，郭师傅看不过去，替他向惠嫔答了。
郭师傅笑哈哈，“以皇上的酒量只怕是毛毛雨，”转而又问，“卫姑娘要不要试试？香甜可口，姑娘家最是喜欢。”
只是，她想去看沫兰，她不甘被小冬瓜挑衅，她今后还会有其他想做的事，惠嫔都不会轻易满足。
惠嫔咬牙，按捺住怒气，“你不服本宫对小冬瓜的处置？”
“谁规定的？她可没说。”卫素瑶极烦，她本就恨小冬瓜用大麻绳 绑她，绑得严严实实，呼吸都困难，今天一上来就拽她衣领，既无礼又变态，完全超出奉命行事的范围。
“娘娘……”
惠嫔眯眼揉着太阳穴，似对底下一切毫无察觉，半晌，她才朦胧抬起脸，“嗯？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要去御膳房吗？”
卫素瑶要什么衣服，小冬瓜的过错就这么被三言两语轻轻揭过，她简直不敢置信。
郭师傅看着卫素瑶挑出的三只形状相似的胖圆红薯，傻眼了，“卫姑娘，就这？”
惠嫔疑惑做出来会是什么味道？闻得气味撩心撩胃，唾液都给勾出来了，于是道：“素瑶，给本宫也做个尝尝。”
郭师傅一听“特产”就乐了，可不是，惠嫔痴迷白茉莉，茉莉花酿当真又应景又应时，不就是特产吗。他连声说好，自己酿的酒能见天颜，自然高兴，连带看卫素瑶都亲切起来，觉得她是自己人。
“总是知道知道，下回别又忘了，要记在心里。”
惠嫔摆手，“行了，衣服都赔你了，还要怎么样，你不是要去御膳房吗？让小冬瓜陪你去吧，快去换件衣服，难道要这样子出去吗？”
卫素瑶假作专注无暇行礼，其实心潮起伏，她想，跟惠嫔讨价还价当真心累，自己虽然奇货可居，可在绝对凌驾于自己的权力之下，她毫无谈判资格。
卫素瑶一个趔趄，站稳后，气呼呼往回走，要跟惠嫔告状，说晚上要做的夜宵缺一样食材，她要去御膳房借用，可是小冬瓜百般阻扰，还撕坏她新衣。
她行动力极强，想到就要做，立即找了个小布袋子装了水果、碎银、簪钗，准备低调出行。
“不能！没有主儿吩咐，你不能出延禧宫！”
卫素瑶本能地往后退两步，方觉领口一松，她哂道，“我还不能出去逛逛了？”
卫素瑶冷哼，看来小冬瓜没瞎说，惠嫔的确不准她擅自出延禧宫。
好熟悉的话，卫素瑶道：“pua我？”
卫素瑶只能老老实实去膳房要了点奶酪、核桃、白糖，一路上自然与小冬瓜无话。
在宫里跟在公司有本质区别，在公司，只要技术在手，能力在身，大可以扼住老板谈条件，因为公司不只有一家，双向选择；可是在宫里，她只有被选择的份，没有资格拿捏主子，宫里讲究的是权力等级，譬如在延禧宫惠嫔最大，得了惠嫔偏帮的小冬瓜就能对她肆意侮辱。
卫素瑶切一声，还要别出心裁呢，好难伺候，煮碗白粥配根油条给他送去，够别出心裁吧？但这只是弱者的意yin。
红薯蒸六分熟，用小刀扎进去划开中间的肉，肉里多划几道缝，四壁留厚度，往洞里缝里注入咸酪子和些微白糖，三只红薯里又分别塞核桃碎、杏仁碎、蜜柑粒，继续烤，让红薯泥软烂，奶酪流溢红薯肉间，直到香气四散，便差不多了。
“妥极了。”她指着红薯，“你看它们仨，长得多俊。”
小冬瓜忽然很高兴，“她没跟你说？这可太好了，哈哈哈，因为我是主儿的心腹，这是她单独交给我的任务，你自然不知道。”
“你放手，我不出去了。”
先用其余红薯做试点，有一次火候不够，酪子干了，红薯没熟，有一次蒸得糊烂没形，有一次太甜腻，有一次盐放多了味道很怪。试了几次，半筐红薯消耗完，她和郭师傅的晚餐就顺便靠样品解决掉了，最终慢慢调整出她想要的口味，没错，其实就是芝士焗红薯，只不过造型略有不同。
卫素瑶只能一个个掰他手指，小冬瓜警觉地用另一手去抓她袖子，“撕拉”一声，夏日的江绸衣料本就极薄，这一撕，卫素瑶整个胳膊差点露出来。
“嗯啊。”
小冬瓜绷紧的脸瞬间一松，倒竖的两道粗眉也回落下来，薄唇一弯，笑嵌进肉里，“主儿，奴才知道了。”
小冬瓜连连点头，“哎，奴才牢牢记在心里！”
“那你向我禀告一声，我自会安排人陪你。”
-
回来后她一下午泡在小厨房里，和红薯较劲。
惠嫔早瞅见卫素瑶掖着胳膊处的衣服缝隙，瞟了眼小冬瓜，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和怨怪，但言语只轻轻带过，“小冬瓜，以后做事别这么急躁。”
两天没见沫兰，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在辛者库日子如何。
卫素瑶瞅准了他的胳膊，狠命拧上去，蓝色衣料裹着肥厚的肉被拧成一个漩涡。
小冬瓜吃痛，缩回手“啊”一声痛叫，龇牙咧嘴甩着手，气鼓鼓去看惠嫔，“主儿！她拧我！好痛！”
实际上卫素瑶坐在条凳上冥思苦想了许久，才定下晚上要送的东西。
“这不妥吧？”郭师傅想不通，红薯雕出花来也是红薯。
连惠嫔都忍不住循着味儿来瞧，“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白馒头手力气格外大，不去拔河可惜了。
先是抱臂出门闲逛，把布袋子藏在怀里，慢慢踱近延禧宫门口，环顾四周，无人在意她，她便要开门，然而刚伸手，后领被人猛一拽住，差点没把她勒死。
安排完夜宵食材，她回屋歇息，因着使命在身，惠嫔没有让她做杂役，经常加班的人一时闲下来，感到格外无所事事。
她急忙捂住袖子仅剩的勾连处，火冒三丈，“疯狗！傻x！大傻x！”
-
卫素瑶不意惠嫔是向着小冬瓜的，委屈至极，“不光是拿食材，还要向膳房甜点师傅请教一二，我得亲自去。”
“嗯。”
小冬瓜愣愣撒手，被她骂了几句，十分不服，“谁叫你私自出逃，还怪上我了。”
卫素瑶眼睛都不抬，“我就长这样。”
卫素瑶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紫禁城权力顶端的康熙身上，她忽然想要一点康熙的偏帮。
卫素瑶说：“我就算了，从来不喝酒，咱们晚上可以给皇上送些，叫他尝尝咱们延禧宫的特产。”风味酒给康熙喝喝不打紧，不至于喝醉了打她板子。
“什么？”
“你知道就好，”惠嫔冷笑道，“小冬瓜为本宫贡献多少，你又为本宫贡献多少，本宫心里有杆秤，等到你在本宫心里重量胜过他，本宫自然向着你。”
惠嫔被奶香和红薯香勾得心痒痒，但终是不愿被宫女胁迫，忍下馋劲，心道只要她在延禧宫，日久天长的，还愁吃不到吗？她被卫素瑶晾着，只觉没意思，转身走了。
卫素瑶愣着不走，小冬瓜嘚瑟地伸手推搡她，“走啊！”
惠嫔冷不丁被堵，才发现卫素瑶板了个脸，“跟谁甩脸子呢？”
小冬瓜手上一点没松，显然把卫素瑶的话当耳边风。
惠嫔又向卫素瑶道：“衣服坏了就扔了吧，本宫明日再叫人给你做两件新的，算是赔你的。”
小厨房里释放一下午奶香和红薯香，惹得人食欲大增。
惠嫔的心偏帮着宫里旧人，这当然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天色尚早，她挑好了食材放在一处，叫郭师傅给她留着。
] 卫素瑶又向郭师傅请教康熙的口味问题，郭师傅知无不言，说皇上不爱吃重口味的食物，清淡适口即可，菜式上，皇上偏爱花心思的，最好要别出心裁。
卫素瑶只是笑笑，复又低下头，认真琢磨红薯的外形，只字不提给惠嫔做一份的事。
卫素瑶抓着领子咳起来，垂眸看到领口是只白胖得像个馒头的爪子，还能是谁，小冬瓜呗。
郭师傅揉一揉眼睛，“你就给皇上煮红薯？”
“没心情。”
卫素瑶哑着嗓子呼喊：“你想勒死我！”
没成想惠嫔格外警惕，“你缺食材叫他帮你拿不就成了，用得着你出去？”
卫素瑶对他的变态再次刷新认知，她极力挣脱小冬瓜的爪子，然而小冬瓜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见他脸憋得通红，咬牙卖力。卫素瑶扭头，余光瞥见，不由心头火气，有点权力就要行使到极致是吧！
惠嫔冷哼，“你怨本宫没给你出气。”
“奴才不敢。”
“没有，奴才刚来两天，比不得小冬瓜资历深。”
“你偷跑！”小冬瓜嗓音像刚正不阿的新闻播音员，磁性而嘹亮地在她后脑勺炸开，恨不得让整个延禧宫里外都听见。
她心凉了一大截：“娘娘也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跟这疯狗烦了，平白浪费一件衣服。”
卫素瑶只当惠嫔是空气，郭师傅看不过去，替他向惠嫔答了。
郭师傅笑哈哈，“以皇上的酒量只怕是毛毛雨，”转而又问，“卫姑娘要不要试试？香甜可口，姑娘家最是喜欢。”
只是，她想去看沫兰，她不甘被小冬瓜挑衅，她今后还会有其他想做的事，惠嫔都不会轻易满足。
惠嫔咬牙，按捺住怒气，“你不服本宫对小冬瓜的处置？”
“谁规定的？她可没说。”卫素瑶极烦，她本就恨小冬瓜用大麻绳 绑她，绑得严严实实，呼吸都困难，今天一上来就拽她衣领，既无礼又变态，完全超出奉命行事的范围。
“娘娘……”
惠嫔眯眼揉着太阳穴，似对底下一切毫无察觉，半晌，她才朦胧抬起脸，“嗯？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要去御膳房吗？”
卫素瑶要什么衣服，小冬瓜的过错就这么被三言两语轻轻揭过，她简直不敢置信。
郭师傅看着卫素瑶挑出的三只形状相似的胖圆红薯，傻眼了，“卫姑娘，就这？”
惠嫔疑惑做出来会是什么味道？闻得气味撩心撩胃，唾液都给勾出来了，于是道：“素瑶，给本宫也做个尝尝。”
郭师傅一听“特产”就乐了，可不是，惠嫔痴迷白茉莉，茉莉花酿当真又应景又应时，不就是特产吗。他连声说好，自己酿的酒能见天颜，自然高兴，连带看卫素瑶都亲切起来，觉得她是自己人。
“总是知道知道，下回别又忘了，要记在心里。”
惠嫔摆手，“行了，衣服都赔你了，还要怎么样，你不是要去御膳房吗？让小冬瓜陪你去吧，快去换件衣服，难道要这样子出去吗？”
卫素瑶假作专注无暇行礼，其实心潮起伏，她想，跟惠嫔讨价还价当真心累，自己虽然奇货可居，可在绝对凌驾于自己的权力之下，她毫无谈判资格。
卫素瑶一个趔趄，站稳后，气呼呼往回走，要跟惠嫔告状，说晚上要做的夜宵缺一样食材，她要去御膳房借用，可是小冬瓜百般阻扰，还撕坏她新衣。
她行动力极强，想到就要做，立即找了个小布袋子装了水果、碎银、簪钗，准备低调出行。
“不能！没有主儿吩咐，你不能出延禧宫！”
卫素瑶本能地往后退两步，方觉领口一松，她哂道，“我还不能出去逛逛了？”
卫素瑶冷哼，看来小冬瓜没瞎说，惠嫔的确不准她擅自出延禧宫。
好熟悉的话，卫素瑶道：“pua我？”
卫素瑶只能老老实实去膳房要了点奶酪、核桃、白糖，一路上自然与小冬瓜无话。
在宫里跟在公司有本质区别，在公司，只要技术在手，能力在身，大可以扼住老板谈条件，因为公司不只有一家，双向选择；可是在宫里，她只有被选择的份，没有资格拿捏主子，宫里讲究的是权力等级，譬如在延禧宫惠嫔最大，得了惠嫔偏帮的小冬瓜就能对她肆意侮辱。
卫素瑶切一声，还要别出心裁呢，好难伺候，煮碗白粥配根油条给他送去，够别出心裁吧？但这只是弱者的意yin。
红薯蒸六分熟，用小刀扎进去划开中间的肉，肉里多划几道缝，四壁留厚度，往洞里缝里注入咸酪子和些微白糖，三只红薯里又分别塞核桃碎、杏仁碎、蜜柑粒，继续烤，让红薯泥软烂，奶酪流溢红薯肉间，直到香气四散，便差不多了。
“妥极了。”她指着红薯，“你看它们仨，长得多俊。”
小冬瓜忽然很高兴，“她没跟你说？这可太好了，哈哈哈，因为我是主儿的心腹，这是她单独交给我的任务，你自然不知道。”
“你放手，我不出去了。”
先用其余红薯做试点，有一次火候不够，酪子干了，红薯没熟，有一次蒸得糊烂没形，有一次太甜腻，有一次盐放多了味道很怪。试了几次，半筐红薯消耗完，她和郭师傅的晚餐就顺便靠样品解决掉了，最终慢慢调整出她想要的口味，没错，其实就是芝士焗红薯，只不过造型略有不同。
卫素瑶只能一个个掰他手指，小冬瓜警觉地用另一手去抓她袖子，“撕拉”一声，夏日的江绸衣料本就极薄，这一撕，卫素瑶整个胳膊差点露出来。
“嗯啊。”
小冬瓜绷紧的脸瞬间一松，倒竖的两道粗眉也回落下来，薄唇一弯，笑嵌进肉里，“主儿，奴才知道了。”
小冬瓜连连点头，“哎，奴才牢牢记在心里！”
“那你向我禀告一声，我自会安排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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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她一下午泡在小厨房里，和红薯较劲。
惠嫔早瞅见卫素瑶掖着胳膊处的衣服缝隙，瞟了眼小冬瓜，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和怨怪，但言语只轻轻带过，“小冬瓜，以后做事别这么急躁。”
两天没见沫兰，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在辛者库日子如何。
卫素瑶瞅准了他的胳膊，狠命拧上去，蓝色衣料裹着肥厚的肉被拧成一个漩涡。
小冬瓜吃痛，缩回手“啊”一声痛叫，龇牙咧嘴甩着手，气鼓鼓去看惠嫔，“主儿！她拧我！好痛！”
实际上卫素瑶坐在条凳上冥思苦想了许久，才定下晚上要送的东西。
“这不妥吧？”郭师傅想不通，红薯雕出花来也是红薯。
连惠嫔都忍不住循着味儿来瞧，“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白馒头手力气格外大，不去拔河可惜了。
先是抱臂出门闲逛，把布袋子藏在怀里，慢慢踱近延禧宫门口，环顾四周，无人在意她，她便要开门，然而刚伸手，后领被人猛一拽住，差点没把她勒死。
安排完夜宵食材，她回屋歇息，因着使命在身，惠嫔没有让她做杂役，经常加班的人一时闲下来，感到格外无所事事。
她急忙捂住袖子仅剩的勾连处，火冒三丈，“疯狗！傻x！大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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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素瑶不意惠嫔是向着小冬瓜的，委屈至极，“不光是拿食材，还要向膳房甜点师傅请教一二，我得亲自去。”
“嗯。”
小冬瓜愣愣撒手，被她骂了几句，十分不服，“谁叫你私自出逃，还怪上我了。”
卫素瑶眼睛都不抬，“我就长这样。”
卫素瑶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紫禁城权力顶端的康熙身上，她忽然想要一点康熙的偏帮。
卫素瑶说：“我就算了，从来不喝酒，咱们晚上可以给皇上送些，叫他尝尝咱们延禧宫的特产。”风味酒给康熙喝喝不打紧，不至于喝醉了打她板子。
“什么？”
“你知道就好，”惠嫔冷笑道，“小冬瓜为本宫贡献多少，你又为本宫贡献多少，本宫心里有杆秤，等到你在本宫心里重量胜过他，本宫自然向着你。”
惠嫔被奶香和红薯香勾得心痒痒，但终是不愿被宫女胁迫，忍下馋劲，心道只要她在延禧宫，日久天长的，还愁吃不到吗？她被卫素瑶晾着，只觉没意思，转身走了。
卫素瑶愣着不走，小冬瓜嘚瑟地伸手推搡她，“走啊！”
惠嫔冷不丁被堵，才发现卫素瑶板了个脸，“跟谁甩脸子呢？”
小冬瓜手上一点没松，显然把卫素瑶的话当耳边风。
惠嫔又向卫素瑶道：“衣服坏了就扔了吧，本宫明日再叫人给你做两件新的，算是赔你的。”
小厨房里释放一下午奶香和红薯香，惹得人食欲大增。
惠嫔的心偏帮着宫里旧人，这当然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天色尚早，她挑好了食材放在一处，叫郭师傅给她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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