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史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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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尚未明晰内心想法，却坚定了变强的决心。

    不知什么时候，路西法停下了。                                                路西法什么都没再想，他只是站在那里，尚未收起来的纯黑羽翅在灿烂的阳光下波光粼粼，既像水珠，又像眼泪。

    但这还不够。黑暗的力量不仅仅是灭亡，痛苦，怨恨同样是大头，还有‘七罪’等等。

    久眠刚醒，路西法起了兴趣逗弄它们，发现这些‘怪异猿猴’并没有其他特异性，唯一不同的是竟然在腰间围了兽皮。

    什么用动静把C壮汉引到正在洗澡的雌性团体里被一通暴揍；

    当灭亡发展到极致，终于触底反弹，迎来了生物大爆发。

    在后续的冥想与清醒中，路西法还发现了整块大陆在缓慢分离。

    “它们哪来的？”阿斯蒙蒂斯疑惑。

    确认了神可以不存在的俩堕天使重新回到‘水球’，悬浮在空中，定定看着底下昆虫死亡的不断加剧。

    也许，只有神明，才是自由的？

    最后，路西法以自己的降临点向四周查探，然后发现一群群的怪异生物，他们散落在大路上，比散落在海洋上的礁石还要渺小，却类直立行走。

    大量新生物的诞生，催发极强的生命气息。

    长久以来，路西法自困于‘造物’，始终无法超脱，今时今日，方在异世界，借由这些‘自由’生物的死亡获得解脱喘息。

    在另一边，路西法的降落点，如同历史的重现，又一个黑点从天而降。

    短短的玩耍甩掉了无聊与睡意，路西法精神奕奕，再次开启环球旅行，想要看看现在这个‘水球’变成了什么样子。

    有一个尤其相似！

    路西法叩问自己：‘你在惧怕人族吗？’

    实力大大提升的两位堕天使也很快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坏处，诚然，这里没有神，物种在自然地兴起与衰亡，那种生生不息的美感始终看不厌烦。

    深度冥想之前已经枯黄委顿的大叶子植草不见，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拔地而起，树影间间或能看到身负盔甲的爬虫类闪过，一切生机勃勃。

    黑暗力量的不断丰富和‘七罪’的蠢蠢欲动惊醒了路西法。

    光明在他们身上缓缓出现又慢慢消失，黑色的羽翅上，偶尔黑的更深沉，某一瞬间，光没有反射。

    还不够强势的人族对听到的动物叫声反应不大，只看了一眼警戒，发现并没有猛兽出现，继续进行人族的纷争。

    但，物种大灭绝也是有尽头的，深度冥想的堕天使沉迷于精神世界不可自拔，并没有在黑暗能量停止供给的下一刻立即醒来。

    那是活力，那是光明。

    然后，常年沉浸在扭曲家庭伦理狗血剧的该隐给像弟弟‘亚伯’的家伙一个大礼。

    路西法已经在这个世界畅游两三万亿年了，根本没有遮掩身形的意识，大剌剌出现在‘怪异猿猴’面前，然后就被‘怪异猿猴’用石头投掷了。

    路西法查看了阿斯蒙蒂斯和利维坦的情况，发现利维坦老样子，而阿斯蒙蒂斯还在沉眠，并没有惊醒，其实是感觉奇怪的。

    什么把A家的东西塞到B家；

    它们，在死亡。

    当生物生老病死提供的黑暗力量不再能够提升两位堕天使的实力之后，两位大佬终于想起了该隐和袋空。

    *

    沉眠前还在遗憾没有人族的路西法突然发现：人族要出现了，自己不高兴。

    阿斯蒙蒂斯更多地在感受纯黑暗力量与背弃上帝的道德黑暗力量的不同，细细分辨，争取把上帝对自己的影响剥离的一干二净。

    路西法和阿斯蒙蒂斯下意识看向脚下——光明生发之处。

    人群分成了两伙，要揍''''亚伯''''的，和''''亚伯''''在对质的。

    另一装扮更原始野蛮的壮硕人族现场割破活牲放血并带头引用，

    当所有人被聚集在一起，点燃起巨大的篝火。

    它们，没有智慧。

    两位堕天使借由生物大灭绝蕴生的黑暗力量在天空冥想，层次渐深。

    来到这里和阿斯蒙蒂斯汇合之后，两位堕天使就一直一起行动，这回怎么只有自己被惊醒。

    黑点的降落越来越快，在击穿最后一层云层后，黑点诡异的停了一下，下一秒，一团黑点取而代之，再四散而开。

    更不幸的是，与一直生活在天堂从未关注过早期人族的路西法不同。

    《路西法得到大自然的馈赠》

    环球旅行的所见所闻，路西法看到很多熟悉的生物：巨蟒、狮子、大象、狼群……

    凡俗生物的欲望过于原始，不仅无法蕴生更多的黑暗，亦无法激起‘七罪’的激荡。

    路西法越走越慢，轻盈的心灵有了重量。

    路西法松开了被光明力量打断冥想不悦皱起的眉头，语气轻松：“很有趣，不是吗？”

    但凡物也逐渐展现出凡物的最大缺憾。他们始终没有成为智慧生物，更多的是源于身体的饥饿与欢愉，狩猎和死亡，这种生物物种的替换连绵不绝，却与两位堕天使益处不大。

    简短的对话结束，路西法飞往远方：“走吧，阿斯米，我们该看看利维坦了。”

    是的，消失了。

    看‘亚伯’被揍，该隐笑的叽叽叫。

    一阵风吹过，树枝摇晃，光影轻微变换，低矮的灌木与厚实的草叶随风摇摆。

    ‘我不怕人族，我只是想起了人族，曾经带给自己的不快。’路西法自答。

    ‘是猿猴吗？’路西法产生了小小的疑问。

    随着‘水球’自转，白天黑夜轮换，两位美丽的堕天使仿佛成了半空中不变的风景。

    利维坦兴致勃勃跟这些类龙生物玩耍，没坚持几天就又回去沉眠——终究是凡物啊。

    路西法很快飞到目的地。

    总之，怎么缺德怎么做。

    是的，是该隐。

    最后，路西法选择曾经的整体大陆所在的方向飞去，莫名其妙的，路西法觉得自己应该去自己降落的方向去看看。

    ……

    什么把野兽引导突破外围巡逻圈，引到武力不强人群聚居处造成流血事件。

    该隐作的开心，成功引出原始人族的精神领袖——祭祀。

    冲突并没有扩大，更强壮的人出现，对着两边各踢几脚，暴力驱散两个小团体，冲突就这样结束了。

    该隐一眼就看出，底下这些毛发旺盛，半直立行走，腰围兽皮的家伙像极了遥远记忆里的蠢弟弟亚伯！

    犹记得沉眠前满地都是类龙生物，刚才一路飞来，并没有那些大家伙，已经消失了么。

    接着，他们偶尔清醒偶尔冥想，断断续续地，目睹了那种与利维坦颇有几分相似生物的兴旺，还把利维坦叫醒。

    就这样冥想与清醒交替，路西法完成了背弃光明的黑暗与灭亡的黑暗的替换，阿斯蒙蒂斯紧随其后。

    四散的蝙蝠缓缓消散，最终，仅余一只的豆豆眼小蝙蝠落在了树上。

    阿斯蒙蒂斯和路西法甚至兴致勃勃探查了陆地分离的原因，最终兀自确认，就是‘水球’最深处那些胶质火焰没有均匀燃烧造成的。

    仔细分辨体内力量的微妙变化，路西法若有所思，是‘傲慢’。

    在生物大爆发走向高潮之时，俩堕天使终于被冲天的光明力量惊醒。

    一路浮光掠影，并没有大的变化。

    直到人族诞生。

    路西法一动不动，羽翅上的细羽无视风的吹拂，固定在那里，如同不变的日月。

    光明力量的涌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刺醒堕天使，连堕天使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获得了他们的梦寐以求——黑暗与光明共存，虽然仅是短短一瞬。

    并自然而然的被树下的嘈杂吸引。

    非常简单的栽赃嫁祸，该隐随手把那群原始人类其中一个比‘亚伯’强壮的家伙的武器扔在了‘亚伯’身后，并制造小动静引导那家伙发现，然后，‘亚伯’成功被揍了。

    心随意动。

    路西法还有了另一种预感，人族，要出现了。

    而路西法，以及旁边的阿斯蒙蒂斯，从未遇到死亡的威胁。

    最终，他们选择了长生种度过漫漫时间的绝招——与利维坦一起沉眠。

    可路西法又想，这些时时刻刻面临死亡威胁的大虫子们，并不会感到‘自由’吧。

    听着‘怪异猿猴’发出野兽的嚎叫，路西法见好就收，直接一个展翅飞上了天空。

    该隐看冲突结束就不高兴，更加死磕这个人族聚居地。

    只是，连路西法都没有发现，这次的变强决心里，没有上帝。

    身形庞大，毛发旺盛，面带兽骨，脖子腰间挂着大量猛兽头骨齿骨的，头上还插着艳丽花朵的原始神职人员点燃烟草。

    总之，只是开了个好头。

    鉴于现在大陆分裂，也就是每个方向都有。

    然而，没有用。

    路西法却想的更多。

    目睹这些生物的死亡与新生，堕天使清楚了一点，生命不需要干预。

    路西法不断换着方向尝试，很快确认了‘傲慢’来源，来自大陆。

    不幸的是，现在的世界确实已经有原始人类了。

    作为第二代人族的该隐很清楚人族的初始形态，并且，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该隐的降落地点就有这样一群原始人族。

    该隐在路西法领悟到‘人族’将要出现后也出现了。

    当然，两人没有擅自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