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十三个猫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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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镜的内容是陶月的三个时期，导演随机让夏清露演几个片段，徐媛在外面等了快两个小时，焦急地不住看表，疑惑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
【好，我们见面说吧。】
“辛苦我们家大明星啦，快跟我说说，试镜顺利不顺利啊，我在外面等的紧张死了。”徐媛心有余悸的叹口气：“你知道吗？你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
夏清露回到家，是不出所料的饭香味。
她的语气很真诚，漂亮的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亮亮地看着谭森，他喜欢夏清露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满意道：“还好，你喜欢就好。”
质问让夏清露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谭森的眼睛。
【怎么这么久？这么难查吗？】
夏清露一愣，房间里没有钟表，夏清露试了三段戏，每试一段导演就给她一段时间来看本记台词，最后还和她针对角色沟通一番，感觉时间还过的挺快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久，说：“我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吗？”
“没有钱，也没有关系，牛排和三文鱼都可以不吃，草鱼鲫鱼的味道也很鲜美，虽然刺有点多。至于房子……”谭森微顿：“睡大街就算了，我在当流浪猫的时候睡过，真的很不舒服，只能躲在草丛里取暖，我可以向管理局申请猫咪单身宿舍，可能有点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住在一起。”
“对啊，我以前带的艺人，最快的一个十分钟就灰溜溜的出来了。”说完徐媛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当时带的艺人没几分钟就被导演婉拒了，后来她私下里问导演是怎么没试上，导演吹着胡子说让他把普通话练好了再来。
———
徐媛下意识去看夏清露的表情，很从容疏朗的笑，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心想这次试镜应该问题不大。
夏清露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剧本写的很好，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出演。”
夏清露马上回复，打字飞快。
谭森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那怎么办？你都那么用心了还不行吗？”
【那条巷子太老了，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我是从它邻街的店铺里挨个调取监控的，费了一段时间。出入的车辆我也都查了，因为没什么人经过那条巷子，所以需要排查的车辆并不多，我锁定了一辆白车。】
几乎不需要摆拍动作，主要还是看的上妆后和角色的贴合度。
夏清露一时无言，在谭森以为她是不是嫌他能力不够的时候，她开口了：“对不起，不该吓你的。”
谭森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谭森说：“试镜结果怎么样？”
徐媛失笑：“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刚才的谈笑风生去哪了？”
夏清露继续装可怜：“哎，不行，接不到戏就没有钱，没有钱咱们就只能睡大街了，更不用说买你喜欢吃的牛排和三文鱼了。”
客套完，夏清露和徐媛便离开了，到了车上，夏清露便垮了下来，向后仰着，疲倦的靠在车里，一副咸鱼姿态。
说到这，谭森的神情变得有些苦恼，他能看出来，夏清露的日常开销是非常高的，各种漂亮的舒适材质的衣服，需要几个玻璃柜才放得下的包，还有出去随便买买买的架势，他知道自己给不起这样的生活。
试镜的地点很大，还放着不少古装剧的常用道具，夏清露先被制片带去做了试妆。一共三套，从少女到青年到中年时期。颜色也是从浅粉鹅黄到深红到素黑。
《明月京华》的导演是胡俊，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看着亲和憨厚，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人。但实际为人极为执拗，对待作品严苛程度令人发指，也不怕浪费时间烧钱，一个镜头只要不达标，就要一遍遍的拍，很多演员初次演他的戏是苦不堪言，夏清露也拿捏不好今天胡俊对她到底是满不满意。
【你上次拜托我查的监控，有消息了。】
夏清露拿起夹起一根鸡翅，涂了蜂蜜烤制的鸡翅香脆焦甜，比之前她吃过的都要好。不得不感叹，谭森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吧，饭做的比她好吃多了。
夏清露想了想：“他们应该是满意的吧，反正问了我很多问题。安心啦徐姐，试都试完了，接下来就让我回家好好睡个美容觉吧，我今早都是现贴面膜恢复的状态。”
语气骄傲，像昂头的孔雀。
自从拍完上一个戏，夏清露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了。
对面很快回复。
“ 我会炒菜做饭，可以去餐厅帮工。我最近也在学习人类课本的知识，等管理局组织考试，我想很快就能拿下对应的学历，以后可以在管理局工作，每个月会有薪水，你不用担心日常花销。虽然可能没办法随便买你想要的东西……”、
制片面带笑容，同夏清露握手：“夏老师，那到时候我们这边一有消息，会马上跟您和您经纪人讲的，您今天演的非常好，我们看的都很惊艳。”
《你在外面有别的猫了！[娱乐圈]》
夏清露心里升起恶趣味，装作忧愁可怜的样子，狭长漂亮的凤眼垂下，睫毛浓郁翘长：“不知道……感觉很难，导演好像对我不是很满意。”
“很过分。”默了半晌，谭森才指责了她：“夏清露，你真的很过分。”
夏清露想说她还不至于这么没钱，也不会让他们露宿街头，这个房子是她全款买下的，如果她不出意外没有抵押贷款或者破产的话，她和她的小猫会永远的在这里住下。但是话在喉咙处打了个结，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的看着谭森，想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
夏清露睁大眼睛：“徐姐，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睡满六个小时了吗？整整一个周，每天才睡四五个小时，才把那山一样的剧本给看完了。咖啡我都要喝吐了，等我回去就把它们全扔了。”
夏清露宣布继续吃饭：“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在等待试镜结果的时间里，夏清露委托去查监控的人也有了回复。
夏清露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拿着筷子夹菜的动作一顿，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她看了看客厅里玩跑步机的谭森，转身去了书房，带上门。
工作人员调整了下相机参数，没几分钟就拍完了一套。等三套拍完回看时，她惊讶的发现，每一套夏清露都带着符合角色年龄的表情，眼神尤其到位，没想到她演起年少时期那顾盼神飞、眉眼灵动的样子，真像看到了剧本里陶月的样子。
徐媛失笑：“你倒是心大，不过也好，回去好好休息等通知就行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谭森洗完手坐下，同夏清露一起吃饭，挺拔的背微微前倾，动作斯文优雅，夏清露有些恍然，她已经很少能从谭森身上看到猫的影子了。
夏清露眸光一凝，她之前让朋友帮忙调查小巷子的监控，想查出到底是谁伤害了谭森，本以为没几天就能收到结果，但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才有了回复。
比她预想的还要周到，谭森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自动把夏清露列为穷鬼人士，并做好完全精确的规划。
夏清露歉意涌上心头，双手交叠，认真说：“其实试镜很顺利，导演也跟我聊了很多关于角色的想法，我想他大概是满意的，但是不管结果如不如愿，我都不会穷到带着你睡大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在这个房子住着，你喜欢吃的各种牛排鱼肉，也可以随便买，你不需要考虑很多，做你喜欢的就好了。”
“可能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会想办法改善的……”谭森重新抬眼，认真看着夏清露。
夏清露用力点点头，幅度很大：“好吃！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谭森，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你都能做的很好。”
谭森的眼睛眨了几下，似在消化这段话的含义，但是很快他捕捉到了重点：“夏清露，你骗我？！”
不仅饮食，生活习惯也慢慢向人类靠近，有一次夏清露出门回来，看到谭森坐在客厅里看书，靠在沙发上动作闲适，微长的头发落在眼前，分割出光影。分布着笔直静脉血管的手，显得宽大有力，正在不徐不缓的翻动书页。
谭森的眉头越来越紧，周围像积水的云层，充斥着低气压，在夏清露即将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放下筷子，缓缓开口。
紧闭的厨房门传来炒菜声，从前没有烟火气的家里被小猫打理的很好。夏清露换衣服的功夫，谭森已经把饭盛在盘子里端出来了，蜂蜜炙烤过的鸡翅、花刀漂亮的炒鱿鱼，还有耗油生菜。
谭森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严肃的样子差点让夏清露笑出来，但是良好的表情管理只是让她勾了一下唇角，还被拿起水杯的动作掩饰了去。
然后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到回家的夏清露，笑了一下，弯了眼眉。
直到徐媛再一次看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夏清露和《明月京华》制片、导演副导演、编剧等人从里面有说有笑的出来了。
正当她准备再说些什么，来表达加深一下自己的歉意时，谭森又继续道：“算了，你能顺利试镜完就好了，今天的菜就是用来庆祝的，好吃吗？”
] 试镜的内容是陶月的三个时期，导演随机让夏清露演几个片段，徐媛在外面等了快两个小时，焦急地不住看表，疑惑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
【好，我们见面说吧。】
“辛苦我们家大明星啦，快跟我说说，试镜顺利不顺利啊，我在外面等的紧张死了。”徐媛心有余悸的叹口气：“你知道吗？你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
夏清露回到家，是不出所料的饭香味。
她的语气很真诚，漂亮的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亮亮地看着谭森，他喜欢夏清露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满意道：“还好，你喜欢就好。”
质问让夏清露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谭森的眼睛。
【怎么这么久？这么难查吗？】
夏清露一愣，房间里没有钟表，夏清露试了三段戏，每试一段导演就给她一段时间来看本记台词，最后还和她针对角色沟通一番，感觉时间还过的挺快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久，说：“我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吗？”
“没有钱，也没有关系，牛排和三文鱼都可以不吃，草鱼鲫鱼的味道也很鲜美，虽然刺有点多。至于房子……”谭森微顿：“睡大街就算了，我在当流浪猫的时候睡过，真的很不舒服，只能躲在草丛里取暖，我可以向管理局申请猫咪单身宿舍，可能有点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住在一起。”
“对啊，我以前带的艺人，最快的一个十分钟就灰溜溜的出来了。”说完徐媛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当时带的艺人没几分钟就被导演婉拒了，后来她私下里问导演是怎么没试上，导演吹着胡子说让他把普通话练好了再来。
———
徐媛下意识去看夏清露的表情，很从容疏朗的笑，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心想这次试镜应该问题不大。
夏清露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剧本写的很好，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出演。”
夏清露马上回复，打字飞快。
谭森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那怎么办？你都那么用心了还不行吗？”
【那条巷子太老了，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我是从它邻街的店铺里挨个调取监控的，费了一段时间。出入的车辆我也都查了，因为没什么人经过那条巷子，所以需要排查的车辆并不多，我锁定了一辆白车。】
几乎不需要摆拍动作，主要还是看的上妆后和角色的贴合度。
夏清露一时无言，在谭森以为她是不是嫌他能力不够的时候，她开口了：“对不起，不该吓你的。”
谭森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谭森说：“试镜结果怎么样？”
徐媛失笑：“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刚才的谈笑风生去哪了？”
夏清露继续装可怜：“哎，不行，接不到戏就没有钱，没有钱咱们就只能睡大街了，更不用说买你喜欢吃的牛排和三文鱼了。”
客套完，夏清露和徐媛便离开了，到了车上，夏清露便垮了下来，向后仰着，疲倦的靠在车里，一副咸鱼姿态。
说到这，谭森的神情变得有些苦恼，他能看出来，夏清露的日常开销是非常高的，各种漂亮的舒适材质的衣服，需要几个玻璃柜才放得下的包，还有出去随便买买买的架势，他知道自己给不起这样的生活。
试镜的地点很大，还放着不少古装剧的常用道具，夏清露先被制片带去做了试妆。一共三套，从少女到青年到中年时期。颜色也是从浅粉鹅黄到深红到素黑。
《明月京华》的导演是胡俊，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笑起来看着亲和憨厚，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人。但实际为人极为执拗，对待作品严苛程度令人发指，也不怕浪费时间烧钱，一个镜头只要不达标，就要一遍遍的拍，很多演员初次演他的戏是苦不堪言，夏清露也拿捏不好今天胡俊对她到底是满不满意。
【你上次拜托我查的监控，有消息了。】
夏清露拿起夹起一根鸡翅，涂了蜂蜜烤制的鸡翅香脆焦甜，比之前她吃过的都要好。不得不感叹，谭森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吧，饭做的比她好吃多了。
夏清露想了想：“他们应该是满意的吧，反正问了我很多问题。安心啦徐姐，试都试完了，接下来就让我回家好好睡个美容觉吧，我今早都是现贴面膜恢复的状态。”
语气骄傲，像昂头的孔雀。
自从拍完上一个戏，夏清露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了。
对面很快回复。
“ 我会炒菜做饭，可以去餐厅帮工。我最近也在学习人类课本的知识，等管理局组织考试，我想很快就能拿下对应的学历，以后可以在管理局工作，每个月会有薪水，你不用担心日常花销。虽然可能没办法随便买你想要的东西……”、
制片面带笑容，同夏清露握手：“夏老师，那到时候我们这边一有消息，会马上跟您和您经纪人讲的，您今天演的非常好，我们看的都很惊艳。”
《你在外面有别的猫了！[娱乐圈]》
夏清露心里升起恶趣味，装作忧愁可怜的样子，狭长漂亮的凤眼垂下，睫毛浓郁翘长：“不知道……感觉很难，导演好像对我不是很满意。”
“很过分。”默了半晌，谭森才指责了她：“夏清露，你真的很过分。”
夏清露想说她还不至于这么没钱，也不会让他们露宿街头，这个房子是她全款买下的，如果她不出意外没有抵押贷款或者破产的话，她和她的小猫会永远的在这里住下。但是话在喉咙处打了个结，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的看着谭森，想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
夏清露睁大眼睛：“徐姐，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睡满六个小时了吗？整整一个周，每天才睡四五个小时，才把那山一样的剧本给看完了。咖啡我都要喝吐了，等我回去就把它们全扔了。”
夏清露宣布继续吃饭：“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在等待试镜结果的时间里，夏清露委托去查监控的人也有了回复。
夏清露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拿着筷子夹菜的动作一顿，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她看了看客厅里玩跑步机的谭森，转身去了书房，带上门。
工作人员调整了下相机参数，没几分钟就拍完了一套。等三套拍完回看时，她惊讶的发现，每一套夏清露都带着符合角色年龄的表情，眼神尤其到位，没想到她演起年少时期那顾盼神飞、眉眼灵动的样子，真像看到了剧本里陶月的样子。
徐媛失笑：“你倒是心大，不过也好，回去好好休息等通知就行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谭森洗完手坐下，同夏清露一起吃饭，挺拔的背微微前倾，动作斯文优雅，夏清露有些恍然，她已经很少能从谭森身上看到猫的影子了。
夏清露眸光一凝，她之前让朋友帮忙调查小巷子的监控，想查出到底是谁伤害了谭森，本以为没几天就能收到结果，但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才有了回复。
比她预想的还要周到，谭森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自动把夏清露列为穷鬼人士，并做好完全精确的规划。
夏清露歉意涌上心头，双手交叠，认真说：“其实试镜很顺利，导演也跟我聊了很多关于角色的想法，我想他大概是满意的，但是不管结果如不如愿，我都不会穷到带着你睡大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在这个房子住着，你喜欢吃的各种牛排鱼肉，也可以随便买，你不需要考虑很多，做你喜欢的就好了。”
“可能没有办法维持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会想办法改善的……”谭森重新抬眼，认真看着夏清露。
夏清露用力点点头，幅度很大：“好吃！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谭森，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你都能做的很好。”
谭森的眼睛眨了几下，似在消化这段话的含义，但是很快他捕捉到了重点：“夏清露，你骗我？！”
不仅饮食，生活习惯也慢慢向人类靠近，有一次夏清露出门回来，看到谭森坐在客厅里看书，靠在沙发上动作闲适，微长的头发落在眼前，分割出光影。分布着笔直静脉血管的手，显得宽大有力，正在不徐不缓的翻动书页。
谭森的眉头越来越紧，周围像积水的云层，充斥着低气压，在夏清露即将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放下筷子，缓缓开口。
紧闭的厨房门传来炒菜声，从前没有烟火气的家里被小猫打理的很好。夏清露换衣服的功夫，谭森已经把饭盛在盘子里端出来了，蜂蜜炙烤过的鸡翅、花刀漂亮的炒鱿鱼，还有耗油生菜。
谭森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严肃的样子差点让夏清露笑出来，但是良好的表情管理只是让她勾了一下唇角，还被拿起水杯的动作掩饰了去。
然后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到回家的夏清露，笑了一下，弯了眼眉。
直到徐媛再一次看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夏清露和《明月京华》制片、导演副导演、编剧等人从里面有说有笑的出来了。
正当她准备再说些什么，来表达加深一下自己的歉意时，谭森又继续道：“算了，你能顺利试镜完就好了，今天的菜就是用来庆祝的，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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