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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面目被蛆虫覆、覆盖,眼珠子被、被吃掉了,无、无法判、判断。”
“你在做什么?”
祁一松开手,Eleven又想乱动,祁一个眼神,Eleven不敢动了,巴巴地看着他:“你、你要、要走吗?”
口枷摘下来,手指沾到了唾液。
只不过为时尚早,Eleven正尽力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个点。
Eleven弯腰把裤腿挽了一道,祁看着他毫无防备朝这边翘起的屁股,觉得自己更有可能是屁股控,不好说,等下次都脱光了再好好确认。
但他不打算为了狗狗的需求而改变自己的需求,坚持要出门。
之后,Eleven适应了室内正常的光线亮度,特别又被精米细粮地养了几天,皮肤焕发出赏心悦目的白润,祁更不舍得让他穿裤子了。直到周末,因为客人要来了,祁才招手让穿着上衣和三角内裤的Eleven过去,大发慈悲给了他一条皮带,让他套上自己穿过的长裤,把宽了两指的裤腰拴起来。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人买新裤子嘛……祁觉得万一太合身,Eleven想一直穿着怎么办。(算了他编不出理由了。)
“乖,那我不走了。”
祁向来能够通过短时间睡眠获取足够的精力,是多数科研人员所具备的那种身体素质。早上六点钟他自然醒,左手仍然被牵着,狗狗却不见了,祁坐起身,狗狗在另一侧床底下,挨着床蜷着,头埋在屈起的双膝之间,别扭的颈椎像个小凸刺。
Eleven挪动了下身体,朝他靠近了一些,祁发现是躲在他坐起的阴影里。他明白了,指挥智能家居系统将漏出一道晨光的窗帘缝拉上,Eleven缓缓吁一口气,得救了似的。
Eleven用茫然表示否定。
Eleven慌张地看看他,又看看目瞪口呆的王若砚,重又开始结巴:“是、是眼睛没蒙、蒙上吗?我没、没找到、没找到眼罩。”Eleven似乎想起身继续找,但他把自己往死里绑,根本挣扎不起来,像一尾濒死挺尸的鱼。祁按住他的锁骨下边,让他躺回去:“别动。”然后催促王若砚,“愣着干嘛。”
Eleven跟他说话基本不结巴了,虽然还是小心翼翼:“就像在疗养院的医生一样吗?”
王若砚如梦初醒,赶紧跟他一起把约束带解开。
人同狗讲就跟鸡同鸭讲一样,祁单方面终止了这个话题,躺上床的右边,让Eleven躺在左边。养狗最大的好处?当然是可以抱着睡觉。
“先从手开始吧。”祁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牵住。”
门铃响了,祁让Eleven在中央仪器的平台上躺下,自己礼数周全地亲自下楼开门。
Eleven不明白为什么,木然地点点头,依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过偶尔说话的时候,声调没那么怪了。
Eleven又透露出想杀了他或者想杀了自己的冲动,看来很不习惯跟人碰触。但这可真是只乖狗,忍着不适也跟他牵手了。
“睡觉的时候要一直牵着,知道了吗?”祁煞有其事地强调,“我会做噩梦,所以绝对不要放开我的手哦。”
“所有窗帘都会关紧,灯光也一直维持地下室的亮度,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你可以在家里找个自己舒服的地方待着,藏在哪里都无所谓,但如果我叫你的名字,你得出来。”
Eleven躺在他指定的位置,戴了个口枷,用约束带把自己的双手双脚绑住了。
我有可能是腿控。——祁迟来的认知
看来在早上遛狗的计划也暂时不能实现。
Eleven掀动嘴皮:“主、主人。”
“我得出门一趟,”见Eleven猛然瞪大眼睛,无助地看向自己,像以为自己要被弃养了。祁同他解释,“我每天要晨跑,而且得给你买内裤。”喝酒和看书的习惯暂停了,晨跑也暂停就没意思了,至于内裤,虽然可以网购啦,不过Eleven没常识,肯定没办法用这个理由反驳他。
抽血、胸透、心电图……现如今的技术早就能够做到当场出结果,王若砚一边检查一边汇报:“这视力也太好了吧!听力也是,能听见这么低频的声音啊?噫,血液里不明成分的物质有点多啊,像是毒素沉积,得做进一
第6章 06 体检
三楼只有半层,建成实验区域,设备足以应付基础的体检,祁自己虽然也懂一些医学知识, 保险起见还是将友人叫了过来。
Eleven不给反应,不过祁知道他会遵循,问就是心有灵犀。祁在睡前通常喝点洋酒看点杂书,现在没有手闲置,于是决定直接睡觉,打了个响指,智能家居系统熄了灯。
祁将他的
果然醒着。
突然穿得这么严实,Eleven似乎不太适应,直起身抬了抬腿。
祁设定了灯光,以每小时肉眼无法辨别的极缓速度一点点调亮,将耗费约六十八个小时来最终达到正常的室内光线亮度。他换了运动服,出门沿着马路慢跑,他把房子修在山顶,离住在山腰的两户邻居(同时也是实验所的前同事)有三公里远,再往下一点就挺多人住了,商场、超市都有,他进了商场里的服装店,在一直上下打量他身材的店老板娘的唆使下,三角和丁字都买了不少,回程照着路边绿化树的点兵点将,决定先让Eleven穿三角的。
“我有位当医生的朋友会来,给你做检查。”
“开始吧。”祁对王若砚说。
果然,Eleven抿着唇思前想后,不得不松开他的左手,明明睡前牵的时候还百般不情愿,狗狗果然还是亲人的动物。祁感到了有朝一日能抱着睡觉的希望。
Eleven作为杀手的身体素质则是呼吸太轻了,分不清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
“是啊,你很熟悉了吧,所以不用紧张。”
祁转头,对上一脸无语的王若砚——利用狗狗反应慢就在言语上占便宜的小学生行径着实令人不齿,越活越幼稚了。
“那我是主人吗?”
他带着友人回来,刚开了个头:“这位是国立第一医院的王若砚医师……”就没说下去了,“Eleven?”
-
“有客人来的时候要好好穿衣服,只有在我面前可以只穿内裤,明白了吗?”
“Eleven。”
等别人做检查是至无聊的事,祁本来打算下楼去备酒,这会儿说:“只有狗狗做检查才需要主人陪在身边,”他胡说八道,“你是狗狗吗?”
Eleven的眼神是聚焦的,没发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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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面目被蛆虫覆、覆盖,眼珠子被、被吃掉了,无、无法判、判断。”
“你在做什么?”
祁一松开手,Eleven又想乱动,祁一个眼神,Eleven不敢动了,巴巴地看着他:“你、你要、要走吗?”
口枷摘下来,手指沾到了唾液。
只不过为时尚早,Eleven正尽力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个点。
Eleven弯腰把裤腿挽了一道,祁看着他毫无防备朝这边翘起的屁股,觉得自己更有可能是屁股控,不好说,等下次都脱光了再好好确认。
但他不打算为了狗狗的需求而改变自己的需求,坚持要出门。
之后,Eleven适应了室内正常的光线亮度,特别又被精米细粮地养了几天,皮肤焕发出赏心悦目的白润,祁更不舍得让他穿裤子了。直到周末,因为客人要来了,祁才招手让穿着上衣和三角内裤的Eleven过去,大发慈悲给了他一条皮带,让他套上自己穿过的长裤,把宽了两指的裤腰拴起来。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人买新裤子嘛……祁觉得万一太合身,Eleven想一直穿着怎么办。(算了他编不出理由了。)
“乖,那我不走了。”
祁向来能够通过短时间睡眠获取足够的精力,是多数科研人员所具备的那种身体素质。早上六点钟他自然醒,左手仍然被牵着,狗狗却不见了,祁坐起身,狗狗在另一侧床底下,挨着床蜷着,头埋在屈起的双膝之间,别扭的颈椎像个小凸刺。
Eleven挪动了下身体,朝他靠近了一些,祁发现是躲在他坐起的阴影里。他明白了,指挥智能家居系统将漏出一道晨光的窗帘缝拉上,Eleven缓缓吁一口气,得救了似的。
Eleven用茫然表示否定。
Eleven慌张地看看他,又看看目瞪口呆的王若砚,重又开始结巴:“是、是眼睛没蒙、蒙上吗?我没、没找到、没找到眼罩。”Eleven似乎想起身继续找,但他把自己往死里绑,根本挣扎不起来,像一尾濒死挺尸的鱼。祁按住他的锁骨下边,让他躺回去:“别动。”然后催促王若砚,“愣着干嘛。”
Eleven跟他说话基本不结巴了,虽然还是小心翼翼:“就像在疗养院的医生一样吗?”
王若砚如梦初醒,赶紧跟他一起把约束带解开。
人同狗讲就跟鸡同鸭讲一样,祁单方面终止了这个话题,躺上床的右边,让Eleven躺在左边。养狗最大的好处?当然是可以抱着睡觉。
“先从手开始吧。”祁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牵住。”
门铃响了,祁让Eleven在中央仪器的平台上躺下,自己礼数周全地亲自下楼开门。
Eleven不明白为什么,木然地点点头,依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过偶尔说话的时候,声调没那么怪了。
Eleven又透露出想杀了他或者想杀了自己的冲动,看来很不习惯跟人碰触。但这可真是只乖狗,忍着不适也跟他牵手了。
“睡觉的时候要一直牵着,知道了吗?”祁煞有其事地强调,“我会做噩梦,所以绝对不要放开我的手哦。”
“所有窗帘都会关紧,灯光也一直维持地下室的亮度,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你可以在家里找个自己舒服的地方待着,藏在哪里都无所谓,但如果我叫你的名字,你得出来。”
Eleven躺在他指定的位置,戴了个口枷,用约束带把自己的双手双脚绑住了。
我有可能是腿控。——祁迟来的认知
看来在早上遛狗的计划也暂时不能实现。
Eleven掀动嘴皮:“主、主人。”
“我得出门一趟,”见Eleven猛然瞪大眼睛,无助地看向自己,像以为自己要被弃养了。祁同他解释,“我每天要晨跑,而且得给你买内裤。”喝酒和看书的习惯暂停了,晨跑也暂停就没意思了,至于内裤,虽然可以网购啦,不过Eleven没常识,肯定没办法用这个理由反驳他。
抽血、胸透、心电图……现如今的技术早就能够做到当场出结果,王若砚一边检查一边汇报:“这视力也太好了吧!听力也是,能听见这么低频的声音啊?噫,血液里不明成分的物质有点多啊,像是毒素沉积,得做进一
第6章 06 体检
三楼只有半层,建成实验区域,设备足以应付基础的体检,祁自己虽然也懂一些医学知识, 保险起见还是将友人叫了过来。
Eleven不给反应,不过祁知道他会遵循,问就是心有灵犀。祁在睡前通常喝点洋酒看点杂书,现在没有手闲置,于是决定直接睡觉,打了个响指,智能家居系统熄了灯。
祁将他的
果然醒着。
突然穿得这么严实,Eleven似乎不太适应,直起身抬了抬腿。
祁设定了灯光,以每小时肉眼无法辨别的极缓速度一点点调亮,将耗费约六十八个小时来最终达到正常的室内光线亮度。他换了运动服,出门沿着马路慢跑,他把房子修在山顶,离住在山腰的两户邻居(同时也是实验所的前同事)有三公里远,再往下一点就挺多人住了,商场、超市都有,他进了商场里的服装店,在一直上下打量他身材的店老板娘的唆使下,三角和丁字都买了不少,回程照着路边绿化树的点兵点将,决定先让Eleven穿三角的。
“我有位当医生的朋友会来,给你做检查。”
“开始吧。”祁对王若砚说。
果然,Eleven抿着唇思前想后,不得不松开他的左手,明明睡前牵的时候还百般不情愿,狗狗果然还是亲人的动物。祁感到了有朝一日能抱着睡觉的希望。
Eleven作为杀手的身体素质则是呼吸太轻了,分不清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
“是啊,你很熟悉了吧,所以不用紧张。”
祁转头,对上一脸无语的王若砚——利用狗狗反应慢就在言语上占便宜的小学生行径着实令人不齿,越活越幼稚了。
“那我是主人吗?”
他带着友人回来,刚开了个头:“这位是国立第一医院的王若砚医师……”就没说下去了,“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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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来的时候要好好穿衣服,只有在我面前可以只穿内裤,明白了吗?”
“Eleven。”
等别人做检查是至无聊的事,祁本来打算下楼去备酒,这会儿说:“只有狗狗做检查才需要主人陪在身边,”他胡说八道,“你是狗狗吗?”
Eleven的眼神是聚焦的,没发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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