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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前女友们听到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啊？”
有什么东西架到他的鼻梁上。
Eleven觉出王若砚不信他，认为他的结巴是装的，醉酒也是装的。
祁又让廿八找了 找，找到实验所去年组织团建时发的一顶棒球帽和一双运动鞋，他压根没用过，因为直接把整场团建翘掉了。
“怎么感觉脸比刚刚醉倒的时候更红？身体难受吗？”
Eleven慢慢挪过去，跟着祁到了露台，见祁将开得正好的白色大朵的花摘了，又衬了几束蓝色小朵的花，不知怎地用缎带一绑，就挺好看，那是他一辈子也学不会的美感。
两个人东倒西歪离得太近了，Eleven觉得祁似乎有点故意，但没有证据，也认为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性（他哪里懂）。
夕阳西沉的夏日，少许阳光被树叶筛下来，形成鹅卵石状的光斑。
一道惊喜的声音飞了过来，随即安娜冲上来，给了祁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王若砚还在纠结刚刚那个问题，祁已经不理会了：“过来看看他。”
“好了，给你护身符了。”
鞋有点硬，还有点大，不合脚的感觉转移了紧张的情绪，Eleven无暇顾及他害怕的阳光、风和空旷的场所，左脚绊倒右脚，额头磕在停下来的祁后背上，墨镜差点掉了。
祁本来也就打算撩一发跑，拍了拍Eleven的头顶，转身打开门。
“你刚刚轰我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还要拜托我办事啊。”王若砚不等他把烤盘拿出来就溜之大吉，“你自己去还吧，安娜说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亲昵的碰触让Eleven整个人都僵了，强忍着跳开的本能。
-
“祁博士！”
王若砚顺走一盒雪茄跑了，祁进卧室换了身行头，从厨房里找出个镀铝烤盘。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单只眼，阳光不再刺眼了。是祁的墨镜。
“嗯。”教授很耐心地回应他无意义的字眼，温柔地用指腹抚摸他发热的眼皮，擦掉了王医师在他脑袋里留下的真假莫辨的话语。
Eleven跟着挪到玄关：“要、要出、出门吗？”
“我问的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们睡一起……”
祁变了脸色：“你怎么不再晚点说？等下你下山顺便带给她吧。”
“我……”
王若砚只好蹲在Eleven旁边，让他平躺着，随便看了看，没好气地说：“就是轻微酒精中毒，你别一上来就给人整烈酒。真奇怪，明明血液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事，半杯威士忌就倒了？”
祁指了指外面：“天还亮着。”
“教、教授，对、对、对不起……”
第8章 08 做客（一）
衣服后摆被拽住了。
“我跟、跟你一起、一起去、去。”Eleven在他身后说，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等祁回过头来，才惊觉自己怎么用的是命令句，紧急修正成疑问句，“可、可以吗？”
Eleven想问，安娜也是前女友吗，送花的话难道是现女友，毕竟还会在厨房里留下厨具……可是他什么也没问出口。
背上留下一道结痂了不久的血痕，Eleven握住了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给别人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三公里，正常走也就半个小时，遛狗正好的距离，气温也很适宜。下坡路视野开阔，已经能眺见红色的屋顶和蓝色的屋顶挨着，安娜住在红色的屋顶下。好像还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夹着愉快的音乐和爽朗的笑声，Eleven的脑袋嗡一下炸了，手一扯，祁这么大一个人，被拉一下就倒，顺着势头后退一步，跟Eleven撞在一起，Eleven是自己主动的，不好意思这时候又跳开。
“教、教授……”
“要不我们加一个检查，把……”
祁转过身来，伸出右手：“牵住我的手。”
那句“对吧”，是低下头，对着Eleven说的。
祁说完就率先走了，Eleven原本还在酝酿勇气，只好匆匆忙忙地跟上，廿八发出“一路顺风”的电子音，无情将门关上，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Eleven闭了闭眼睛，握住祁贴在他脸颊的手。
祁当然不等他，又揣了一盒雪茄进大衣口袋，已经下楼穿皮鞋。
“一、一个小时回、回来吗？”
Eleven咬着嘴唇不说话，为难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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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结巴了？”祁笑着看他，忽然抬起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Eleven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决定要开口，想临阵脱逃回去。
第9章 09 做客（二）
祁刚把大门打开，Eleven就像白天要出来活动的吸血鬼似的紧闭双眼，啊，他觉得没戏了。
“哪里不公平，我们小十一也是跟女人睡过觉的，对吧？”
安娜·范·阿密斯朗施奇，一百零五岁高龄，生物学博士，主导永久性细胞再生与修复项目，联邦第一研究所所长兼轮值联合主席，热衷搞团建办
这回祁思考了下，笑眯眯地说：“这次说不准，可能花的时间会久一点，你要是还觉得晕，就去床上睡会儿。”然后又装模作样地轻叹口气，“安娜那小妮子难缠得很，要是我脱不开身，你会去救我吗？”
别人不知道他没有必要装。但我知道。——祁
“他说你吵得他脑袋疼，你快回去吧。”祁自作主张替Eleven发声。
他就这么漏掉了那两人的对话，注意力重又回来是因为王若砚正吃惊地在质疑教授：“你们睡一起？”
祁轻快地松开手：“我得去给山腰上的邻居送点东西。”
“怎么了？”祁挨着Eleven问。
刚刚王若砚替祁的右手拆了绷带，现在手
“走吧。”
“有什么稀奇，我这儿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王若砚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行行行，我走了。哦，差点忘了，”王若砚临别前给出致命一击，“刚刚我来的时候半路遇到安娜，让你今天内把披萨烤盘还给她。”
然而祁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放缓了脚步领着他走，他不知道祁此刻心里正盘算着是牵手遛狗有意思还是买条狗链有意思，疑惑于为什么半路上还回头瞅两眼他的脖子。
每天早上祁都会去晨跑，这就是Eleven所理解的他每次外出的时间单位。
Eleven睁大了眼睛，教授好像早就知道他醒了。当务之急他应该反驳教授的话，又觉得教授没说错，死掉的女人也是女人。
] “你的前女友们听到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啊？”
有什么东西架到他的鼻梁上。
Eleven觉出王若砚不信他，认为他的结巴是装的，醉酒也是装的。
祁又让廿八找了 找，找到实验所去年组织团建时发的一顶棒球帽和一双运动鞋，他压根没用过，因为直接把整场团建翘掉了。
“怎么感觉脸比刚刚醉倒的时候更红？身体难受吗？”
Eleven慢慢挪过去，跟着祁到了露台，见祁将开得正好的白色大朵的花摘了，又衬了几束蓝色小朵的花，不知怎地用缎带一绑，就挺好看，那是他一辈子也学不会的美感。
两个人东倒西歪离得太近了，Eleven觉得祁似乎有点故意，但没有证据，也认为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性（他哪里懂）。
夕阳西沉的夏日，少许阳光被树叶筛下来，形成鹅卵石状的光斑。
一道惊喜的声音飞了过来，随即安娜冲上来，给了祁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王若砚还在纠结刚刚那个问题，祁已经不理会了：“过来看看他。”
“好了，给你护身符了。”
鞋有点硬，还有点大，不合脚的感觉转移了紧张的情绪，Eleven无暇顾及他害怕的阳光、风和空旷的场所，左脚绊倒右脚，额头磕在停下来的祁后背上，墨镜差点掉了。
祁本来也就打算撩一发跑，拍了拍Eleven的头顶，转身打开门。
“你刚刚轰我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还要拜托我办事啊。”王若砚不等他把烤盘拿出来就溜之大吉，“你自己去还吧，安娜说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亲昵的碰触让Eleven整个人都僵了，强忍着跳开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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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博士！”
王若砚顺走一盒雪茄跑了，祁进卧室换了身行头，从厨房里找出个镀铝烤盘。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单只眼，阳光不再刺眼了。是祁的墨镜。
“嗯。”教授很耐心地回应他无意义的字眼，温柔地用指腹抚摸他发热的眼皮，擦掉了王医师在他脑袋里留下的真假莫辨的话语。
Eleven跟着挪到玄关：“要、要出、出门吗？”
“我问的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们睡一起……”
祁变了脸色：“你怎么不再晚点说？等下你下山顺便带给她吧。”
“我……”
王若砚只好蹲在Eleven旁边，让他平躺着，随便看了看，没好气地说：“就是轻微酒精中毒，你别一上来就给人整烈酒。真奇怪，明明血液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事，半杯威士忌就倒了？”
祁指了指外面：“天还亮着。”
“教、教授，对、对、对不起……”
第8章 08 做客（一）
衣服后摆被拽住了。
“我跟、跟你一起、一起去、去。”Eleven在他身后说，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等祁回过头来，才惊觉自己怎么用的是命令句，紧急修正成疑问句，“可、可以吗？”
Eleven想问，安娜也是前女友吗，送花的话难道是现女友，毕竟还会在厨房里留下厨具……可是他什么也没问出口。
背上留下一道结痂了不久的血痕，Eleven握住了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给别人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三公里，正常走也就半个小时，遛狗正好的距离，气温也很适宜。下坡路视野开阔，已经能眺见红色的屋顶和蓝色的屋顶挨着，安娜住在红色的屋顶下。好像还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夹着愉快的音乐和爽朗的笑声，Eleven的脑袋嗡一下炸了，手一扯，祁这么大一个人，被拉一下就倒，顺着势头后退一步，跟Eleven撞在一起，Eleven是自己主动的，不好意思这时候又跳开。
“教、教授……”
“要不我们加一个检查，把……”
祁转过身来，伸出右手：“牵住我的手。”
那句“对吧”，是低下头，对着Eleven说的。
祁说完就率先走了，Eleven原本还在酝酿勇气，只好匆匆忙忙地跟上，廿八发出“一路顺风”的电子音，无情将门关上，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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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当然不等他，又揣了一盒雪茄进大衣口袋，已经下楼穿皮鞋。
“一、一个小时回、回来吗？”
Eleven咬着嘴唇不说话，为难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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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结巴了？”祁笑着看他，忽然抬起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Eleven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决定要开口，想临阵脱逃回去。
第9章 09 做客（二）
祁刚把大门打开，Eleven就像白天要出来活动的吸血鬼似的紧闭双眼，啊，他觉得没戏了。
“哪里不公平，我们小十一也是跟女人睡过觉的，对吧？”
安娜·范·阿密斯朗施奇，一百零五岁高龄，生物学博士，主导永久性细胞再生与修复项目，联邦第一研究所所长兼轮值联合主席，热衷搞团建办
这回祁思考了下，笑眯眯地说：“这次说不准，可能花的时间会久一点，你要是还觉得晕，就去床上睡会儿。”然后又装模作样地轻叹口气，“安娜那小妮子难缠得很，要是我脱不开身，你会去救我吗？”
别人不知道他没有必要装。但我知道。——祁
“他说你吵得他脑袋疼，你快回去吧。”祁自作主张替Eleven发声。
他就这么漏掉了那两人的对话，注意力重又回来是因为王若砚正吃惊地在质疑教授：“你们睡一起？”
祁轻快地松开手：“我得去给山腰上的邻居送点东西。”
“怎么了？”祁挨着Eleven问。
刚刚王若砚替祁的右手拆了绷带，现在手
“走吧。”
“有什么稀奇，我这儿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王若砚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行行行，我走了。哦，差点忘了，”王若砚临别前给出致命一击，“刚刚我来的时候半路遇到安娜，让你今天内把披萨烤盘还给她。”
然而祁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放缓了脚步领着他走，他不知道祁此刻心里正盘算着是牵手遛狗有意思还是买条狗链有意思，疑惑于为什么半路上还回头瞅两眼他的脖子。
每天早上祁都会去晨跑，这就是Eleven所理解的他每次外出的时间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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