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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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每次传送的目的地对他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新地方，所以次次都能带来新鲜感吧。

    “瞧我干什么？”他环臂后倾。

    虽然阿白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传送锚点的快速旅行，但他依旧表现得很新奇。

    而祂，便是天理。

    别了竹筏掌杆人，他们终于踏上沉玉谷北边这个比邻枫丹高海的璃月城市。

    谢邀……光在因论派写历史论文就已经够烦了！

    这套衣服是在传统璃月服饰上改良而来的，并不是通常的长衫，下面还配了一条裤子。

    天理与生命的执政一起制造了如今世界的大多数生命，百兽、花林……还有人类。

    离开那立有玉珏的宝珏口不久，遗珑埠的一角画卷一般从山壁破开的缺口显现。

    这时的提瓦特，龙的统治已经是过去式，人类在高天之下，形成了统一的文明部落，成了大地上的主流。

    《散兵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原神]》

                                                    ……

    “那是沉玉谷先民们祭礼时使用的器具，叫做祀珑。”子木看阿白从盘子里拾起那些碎成小块的酥，又一个一个塞进嘴巴里。

    这里还流行非常独特的早茶文化。

    提瓦特迎来了它漫长历史的第一位降临者，即[原初]，法涅斯。

    “后祭礼时代的历史相对比较明晰，况且沉玉谷的这一支祭礼部落没有经历过轮回的业火，留下来的史料很多……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子木倒是不太在意。

    初阳正起，金色的粼光细碎着闪烁在海面上，正穿过水梯正前方的圆形门洞，与扬帆起航的巨型货船一起，定格成一幅清晨航运图。

    说起枫丹海，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天理为了压制提瓦特原生生命的诞生，曾镇压原始胎海水并将其逼入地下。

    他们直接信仰天上的那一位，通过祭礼聆听天上的声音，沐浴天使带来福祉，后世将这种人类文明称为祭礼部落。

    荧摇摇手指，做出一幅高深的模样。

    阿白眨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措辞，但受限于匮乏的语言积累，绞尽脑汁，最后只干巴巴地说出一句好看。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遗珑埠运用飞流直下的水力为水车驱动，修建了一座直上直下的运输电梯，镶嵌在这片因高海参差形成的悬瀑中。

    毕竟提瓦特的历史还真的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伴随着掌杆人悠远的歌声，一块巨大的、半圆形的玉珏插进山腰间，将流通过的河水圈住——这幅景象占据了阿白的整个视线。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派蒙很惊奇，她与旅行者是曾经在沉玉谷帮过锦鲤仙人浮锦的忙，才从对方口中知道的那块大玉珏的来历与作用。

    [葬火之战]之后，人类文明曾不止一次地重新萌芽

    白墙黑瓦，马头墙与八角飞亭，街中有颗古朴舒展的红枫，正簌簌飘落着叶子。

    所以即便他难以理解早茶的命名方式，也依旧对这种饮食文化展现了难得的认同。

    撑着竹筏的掌杆人随口打了两个拍子，悠扬的山歌便随着这河水流淌出去。

    盘扣、刺绣，云纹包边错落有致地排布在阿白这身宽松的马褂上，乍一看就挺像当地小孩。

    但这里的氛围却与同样植被茂密的须弥热带森林完全不同，这里的林子依山傍水，茶树遍布梯田，晨时山中雾气缭绕，给人朦胧又静谧的第一印象。

    世界诞生之初，七元素力量就作为世界的底层法则的存在于这里，而执掌这些秩序的生命，既不是神也不是人，而是提瓦特最初的原生物种——龙族。

    沉玉谷是一片丘陵与山脉混合交织的区域，林深植密，气候湿润。

    这竹筏瞧着小巧单薄，飘在水中仿佛浮叶一般，但河流中段水面湍急，行驶起来的速度竟也不慢。

    事实上，被记载的这支人类文明也不只是天理毁灭的唯一一支祭礼部落。

    ‘原初的那一位对人有一套神圣的规划。’书中这样记载：‘人只要幸福，它便欢欣。’

    天理最终胜利了，但祂显然不复上一场大战时的风光无两——这一战打得世界壁垒破碎，原初力量消减，天之秩序绝对的权柄再无法完全压制住人之欲望。

    但很显然，他这里模拟的并不是那些还算常见的拱桥，而是方才来时，在宝珏口见到的巨大玉珏。

    在轰鸣的飞瀑中，几人承着这水梯缓缓升到海平面之上。

    当然，这身就不是阿白自己选的了，不过也不是子木给他挑的，是他们昨日去的那家成衣店老板娘强烈推荐的。

    彼时的黑王尼伯龙根统御于七龙王之上，而各个元素龙王则与他们的龙族从属分居在提瓦特的各个区域。

    穿过这些仅璃月才会有的水榭廊阁，他们才算真正进了遗珑埠。

    直到某日，如同第一位降临者到来时的情状，又一位王座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先是抬头看天色，“现在还早！”；然后又依次把桌上的玉纹茶叶蛋、茶好月圆、沉玉茶露往前推了推，“这又是茶！”

    直到某天的来临——后世称为[原初之战]——改天换日的一战。

    空气中是沉玉谷百姓特有的乡音，还有……茶叶的香气！

    原初从自己的身上分出力量的碎片，创造了四位新的执政，分别掌管这世间的生命、死亡、时间、空间。

    “这不就妥妥的早茶！”荧一边说着，一边伸筷子去夹旁边的虾饺肠粉红米肠干蒸叉烧包……

    子木看了一眼流浪者。

    连着从两块连环一般的巨型玉珏下穿过，经过某块垂下的玉珠正下方时，阿白仰着头，看到那翡翠一般的珠子上面雕琢有流水一般的云纹。

    阿白今天穿的不是昨天那套枫丹洋装，但也不是原本的狩衣，是另外一件璃月风格的广袖宽襟马褂。

    “嘿嘿，是挺好看的啦！我和旅行者第一次来的时候，整整一天的时间都花在拍照上了。”派蒙对于他此时的心情还挺感同身受的。

    至于推销的结果也十分显而易见了。

    那时的提瓦特，是由龙统治的世界。

    这一战或许比[原初之战]更为惨烈。

    此时的先民道德足以自持，从不产生出格的欲望，沿着高天给他们规划好的命运，无波无澜地延续着。

    ‘后代之人不再虔信神谕，反而希冀神明并未许诺之事，试图挣脱命运的枷锁。’

    遗珑埠面向璃月的一侧，河流平面高度与内陆还是相同的，可面向枫丹一侧，却是百丈高海。

    或者也称呼祂另一个相较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天理]。

    有些话说来可能现在的人都难以相信，但最初的提瓦特，其实是不存在人类的一片土地。

    阿白和子木坐在一只竹筏上，他此时根本来不及去观察周遭隐入山林的亭角飞榭，也分不出眼睛去瞅岸角团簇的荷叶睡莲。

    阿白拿起一块空心的圆酥，咬了一口，便还剩下一个半环，他盯着手里剩下的这半块酥，想了想，把它倒扣在碟子上——状似河面上的拱桥。

    原初以祂绝对的力量，大败黑王尼伯龙根，将对方驱逐出了世界，而剩下的七龙王皆无力相抗，或是战死，或是蛰伏投降。

    提瓦特的七元素秩序被死死镇压，天上只能有、也确实只存在一轮太阳，那便是天理与祂的天之秩序。

    “……”流浪者翻了个白眼。

    “那些扣在河面上方的，环形的绿色石头是什么呢？”阿白轻轻戳了一下这勉强立起来的酥，啪嗒一下倒在白瓷盘里，碎成一片一片的。

    而这种山林自然带来的宁静感又很快被这里生活着的人打破。

    阿白一向信任对方，子木也一直把引导人偶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种时候难道想让他站出来当对方的历史老师不成？

    眼见着流浪者不想插手，子木只好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

    “‘四龙’？祭礼……时代?”阿白对提瓦特历史的了解几乎一片空白，子木一句话里没几个词他能听明白。

    他惊叹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发话。

    借由传送锚点省去赶路的奔波，只是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几人就已经身处沉玉谷的地界。

    书中记载，‘天启的统治不知延续了多少个世代，直到人们厌倦了难以捉摸的永恒……’

    好在遗珑埠的各色茶点管够，类别远比别的地方要丰富，咸口和苦口的茶糕也做得比外面精致讲究，流浪者还算是喜欢。

    “坐稳——咱们出发喽！”

    阿白原本走在几人中间，走着走着就望着这景象不动了，流浪者折回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流浪者十分不理解，这种都能算作一顿正餐的茶点，到底跟早还有茶这两个词哪里搭上关系了？

    这致使整个枫丹海域随之抬高，有如密封水瓶封盖的瓶塞。

    两只小竹筏一前一后飘在山岸夹拢的水面上，两岸浅地边有鹈鹕惊渡。

    这一战被记作[葬火之战]，以此为分界点，人类祭礼文明在此之前为盛行期，在这之后就进入了衰退。

    那一日，天也倾颓，地也破碎，大片大片的地表被打落进地底。

    ‘于是高天为之震怒……潮水吞没了一切罪恶与妄想，初民的时代就此终结。’

    祂最终占据了这个世界，将祂的那套秩序——命运与虚假之天的天之秩序——带到了这片土地。

    沉玉谷盛产沉玉仙茗，是提瓦特颇具盛名的茶叶产地……因而遗珑埠的茶馆甚至比璃月港里的还多。

    “怎么了？”他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