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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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然：“哪儿那么容易。师祖都是挂名，忌结缘，哪有那么容易能当他老人家徒弟。”

    他盘腿闲坐，双目轻合，五官线条柔和精致，眼尾微微上挑，嘴角淡淡勾起，像极了一尊坐莲持柳、慈眉善目的观音，连然呆愣片刻，在他身上看到了‘神性’。

    贺引尘：“哪怕不成功？”

    丘挪挡在连然身前，谨慎道：“师祖，是不是有误会。她没理由也没胆子害您。”

    此狐忒不要脸，当着众人面勾引人师祖，心里不舒服极了，可师祖在上，他们哪敢造次。万一，人师祖喜欢呢？

    连然：“你确定这趟有可解心魔之法？”

    《与冰山道侣和离后，疯批师祖为我倾倒》

    “还没想好……”

    忽然，她惊叫退回，“死人，里面全是死人！”

    “我们来杀！”

    出发前夜，二人来了场深入交谈。

    空荡荡的寺庙，什么可以当做食物，众人脑中想到刚才那堆残缺的尸体。

    连然：“这些人谁杀的？”

    忽然，一只黑豹破窗而入，一口咬住现原形的狐狸，撕碎咀嚼，三两下吞入腹中。路上听到的咀嚼声是它的杰作。

    看来赌对了，连然松了一口气，见低垂着眼，月光之下的眼睫弯弯的黑影，发觉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狂跳。

    兜兜转转，终于进入殿内。

    “见，、见过祖师爷。”近距离观看才发现，此人笑容僵硬干涩，眼神中透出偏执。

    “他们是你派来的？”

    【贺引尘[杀意值]：79%，宿主再接再厉，低于80随机掉落礼物，敬请期待。】

    连然此刻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就不见光，冰肌玉骨，冰冰凉凉的触感，像被毒蛇缠绕。

    可事情并未结束，贺引尘拧眉顿了顿，张开五指，将一名藏在后边的修士抓了过来，疑惑偏头，“怎么那么多臭虫。”

    【新人物上载成功，贺引尘[杀意值]：100%，危险等级SSS，请宿主尽快处理！】

    狐男摇身一变，幻化为婀娜多姿的妙龄女子，暧昧眨眼，扭着腰肢，攀附这腿，欺身而上。

    贺引尘握住连然的手，似乎对她很好奇。

    琉璃子：“心魔生一回，寿命减十载。《华玄经-魔心篇》言有全教有独门心法能摧毁心魔，虽有提及，但语焉不详，只知有其法，不知如何地如何修。”

    这不，他此时正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吓死人。这样的话，她未免也太被动了。

    “臭男人你踩我脚啦！一具尸体吓成这副鬼样子，孬种软脚虾！”

    连然：“对。哪怕不成功。”

    当然不是。连然想否定，可很快改变想法。他不想要真正的答案，而是令他满意的答案。在绝对实力面前，顺其心意比诚实更重要。

    -

    青歌：“三脚猫功夫，师祖的鞋底都没摸到。”

    咀嚼食物的声音。

    死不瞑目的人脸，堆雪人似的堆成人形，用破旧佛经遮盖住，另一堆残缺四肢，帆布遮掩起来。

    众人面色严峻起来。

    贺引尘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宛如，唇色嫣然，说出来的话却残忍，“你长了一双狼崽子的眼睛，有血性我很喜欢，适合剜出来赏玩。”

    场面陷入死寂。师祖施主口中的白衣男子死相凄惨，四肢被削去余下躯干，成跟血淋淋的木棍，见到这种情形没人敢搭腔。

    连然茫然地摇摇头。

    无刃：“差不多的兵器，魔族，妖族，人修，搅合在一块？”

    贺引尘摇摇头：“不，我就喜欢你的眼睛。”

    -

    这就是师祖，意外的年轻貌美。

    果然，贺引尘笑了，笑容灿烂，那张笑脸美得动人心魄。

    贺引尘轻飘飘跳下佛台，脚                                                尖点地瞬移至连然面前，白衣覆雪，眉眼含笑地盯着她。

    青歌：“冲着师祖来的呗。掂量尽量，我们祖师爷也敢觊觎。”

    “孩儿们别怕。”贺引尘指了指地上尸体，笑道，“这些人要杀我，虽然自寻死路，但是勇气可嘉。那着白衣的临死前潜心悔过，交代幕后之人。”

    连然：“想。”

    难道说恶毒炮灰的宿命？路过疯狗都挑着她咬一口，可疯狗尚且能料理，这位修真大佬她该如何招架？

    “啊啊啊啊啊！师祖饶命！饶命！”

    她闭上眼：“是。”

    他的手心变化出一把短刀，从眉心割了下来，将修士割成两半，

    下一刻，突然想起琉璃子，他不想抛头露面，主动成为‘影子’，做把替她暗中杀人的刀。

    琉璃子笑而不语：“主人别担心，交给我。”

    丘挪：“自相残杀。尸身完整一些的眼珠子空了，像是看到幻象的自救手段，触碰到了防御阵法。”

    100%杀意？他们素未谋面，没有任何交集，这股杀意出现得太不合理！

    连然僵在原地，所有人回头看她，目光难掩震惊。

    修士们眼神狂热，跃跃欲试，只要把他请回去，坐镇教中，好好招待，指缝泄出的一两句真言，都能让他们修为突飞猛进。

    连然惊慌失措道：“师祖，如果你想要这样的礼物，莲华派中无数，徒弟都会为您找来，随便您挑选，我的眼睛……您高抬贵手。”

    四周清扫得十分干净，连血腥气施了清尘咒祛除，干净整洁的尸体堆，像怕污了谁的尊眼似的。

    众生庙一片寂静，结合寺们异常，师祖他老人家可能已遭遇不测。

    丘挪默默靠近，压着怒气低声问：“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贺引尘：“我哪儿还有家。”

    贺引尘：“你怕我吗？”

    这些修士见风使舵，连然转眼间成为众矢之的。

    所有人循声望去，庄严佛像左侧下方，金色佛光明暗交界处，竟有位年轻男子。

    修真界叫得上名号的，历劫出关场面必然恢弘，要么电闪雷鸣，要么霞光万丈百鸟齐鸣。

    “娶妻生子，这不就有家了。”

    一脸无知的模样不像说谎，丘挪脸色微变，戒备地看向师祖。

    “你很好。胆子不小，人也有趣。”

    神仙般的人儿，出手却如恶煞，行事作风和清冷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

    连然欲哭无泪，她莫名其妙在师祖跟前露了脸，该不会是琉璃子搞的鬼吧！

    贺引尘：“这也很好。”

    余下之人有眼色，像修了闭口禅，一声不吭，扛着刀剑和斧头退了下去。

    “孽畜往哪里逃？”贺引尘微微用力，掰断了狐男脖子，甩到地上，轻拍衣摆，道，“狐族心浮气躁，几百年了，还想取我精元，痴心妄想。”

    “确

    连然看着尸体，顿感棘手，师祖尊驾不好请。况且这人还想杀她。

    贺引尘的杀意值连续降低二十多个点，目前数值起伏最大的，连然反而不高兴，贺引尘分降低得快，肯定升高得高，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也许上一秒笑眯眯，下一秒拔刀杀掉。

    他轻声笑道：“原来是你啊。”

    “大胆！你们敢质疑祖师爷的话？”络腮胡大声道，“师祖，这种无礼之人，我帮您杀了她！请您到门派住几日。”

    “啊啊啊尸体这里有尸体！”

    柳弯刀想上前阻止，被无刃拦下。血液变成黑色灰烬，伪装成无极阁弟子的魔修，师祖太强了，徒手剖体，这名魔修已经神魂俱灭。

    连宗主口中慈爱和善，天地独一份的大煞神！

    琉璃子：“连宗主有言，闻师祖宽厚和善，潜心向道定得祖师爷垂怜。只要您能得师祖亲眼，成为他的关门弟子，自然习得独门心法。”

    连然：“你有什么好法子？”

    “别抢，我们杀！”

    一群蝙蝠骤然袭来，被打散开，吵到片刻，从破窗飞出。

    “吵死了。”

    贺引尘：“你还想杀我吗？”

    男子道：“我是。”

    连然：“怕。”

    连然闻言抬头，见师祖正直勾勾看着她，犹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晚辈确实叫连然，但……”

    一般的死人她不怕，可她闻到了同族的气息，一只修为高深的红狐奶奶。不止妖怪，还有山鬼，魔修，人修，甚至半仙。他们全都死了。

    狐女道：“我来接您回家。”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正殿。实现里，一尊巨大的佛相，金漆佛身折射月光，神魂一震，净化了一般，耳目清明许多，不少人低声念念有词‘阿弥陀佛’。

    “！！！”连然脸色变得苍白。

    见到众生庙后，青歌周身气势逼人起来，态度更加蛮横，言语充满鄙夷，与山脚下活泼和气判若两人，像是被什么影响了心智。

    二人的互动虽然隐秘，但也难逃贺引尘敏锐的眼睛。

    “你有几成把握杀我？你想怎么杀了我？用刀割还是用火烤？”

    贺引尘袖袍挥动，喧闹之人一衣袖拍晕了，殿内安静下来。

    “告诉我，谁是连然，谁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好徒儿？”贺引尘问。

    狐男眼一亮，殷切上前：“贺引尘师祖？”

    “你们来了。”

    连然：“祖师爷杀的？”

    不过，众人对他口中的幕后之人十分好奇。竖起耳朵想听下文。

    柳弯刀：“这里好干净。杀人还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