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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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道。她在无尽的循环中，找到了她真正的渴望。她对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充满了憎恨。

    艾丽西亚用她那清澈的双眼，仿佛要看穿巴尔干的内心。她确认了巴尔干的回答，然后点了点头。她似乎相信了巴尔干的话。

    巴尔干早就预料到了。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这丫头，反应还真是夸张。她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艾丽西亚开始回忆她恢复意识后的经历。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但一些疑问，也开始在她心中滋生，最终变成了确信。

    巴尔干允许了。艾丽西亚简单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巴尔干。

    “好了，你的疑问已经解开了，现在该轮到你了，艾丽西亚。”

    在血腥的战场上，巴尔干对刚刚站起来的艾丽西亚说道。她似乎被刚才的经历吓到了，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这次从秘密地下城里得到的遗物，也相当不错。即使和宅邸仓库里那些闪闪发光的遗物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最大的区别在于，这件遗物的所属权完全属于巴尔干。

    如果它能完全恢复力量，这把剑，必将展现出一品遗物的真正威力。

    这才对。

    巴尔干取下那件让他觉得碍手碍脚的东西，扔给了艾丽西亚。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件礼物，只等她下定决心。

    只有在死亡之后，她才能意识到，那不是现实。她会发现，她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幻觉，一个谎言。但这一次呢？她如何证明，她现在所经历的，不是现实？

    但在无尽的痛苦中，这种希望很快就被破灭了。相反，在意识到自己的魔力正在迅速减少后，她放弃了那种软弱的希望，转而燃烧起强烈的求生欲望。

    “没错，在经历了痛苦的挣扎之后，你最终选择了与怪物战斗，你用奥拉之剑，斩杀了它们。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想要‘拯救’别人。”

    “少爷…这…您是要把它送给我吗…？”

    “…我第一次遇到怪物的时候，我被恐惧吞噬，无法思考。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个废物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死去。”

    “首先，你感到的是如释重负。你终于从死亡中解脱出来了。”

    艾丽西亚只向巴尔干一个人，坦白过她的过去。而就在那次谈话之后不久，她就陷入了绝境。

    她的决心。

    “请您帮助我，成为英雄。”

    “要不要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最后一点，是最重要的。前两点，要么已经过去了，要么只剩下残留的痕迹。而最后这一点，将会决定艾丽西亚的未来。

    艾丽西亚终于开口了。她的眼神，既认真又锐利。

    那么，有人可能会问：

    “最后，是疑问和分析。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和评价。”

    简单来说，就是：

    艾丽西亚的蓝色眼眸，像大海一样深邃。她心中的风暴，已经平息。她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道：

    巴尔干洞悉人心，他一眼就看穿了艾丽西亚的想法。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就是生存。大多数生物，只要稍微触碰一下这个底线，就会做出强烈的反应，而艾丽西亚，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她可能想了无数的事情，但最根深蒂固的，就是求生的欲望。

    对她来说，没有虚假的时间，所有的时间都是真实的，都是沉重的。

    “你经历了这么多，改变了很多。这一路走来，一定很不容易。…好吧，为了庆祝你的成长，我送你一件礼物。”

    在感受到自身安全之后，她就会开始关注眼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她了解的事情，她更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巴尔干深知这一点，他就是要用绝对的力量，让艾丽西亚臣服。

    “问吧。”

    所有的敌人都被消灭了。

    换句话说，艾丽西亚是在向巴尔干，表明她的决心。巴尔干想要的是一个克服了心理阴影，拥有坚强意志的艾丽西亚。

    “在一些轮回中，我甚至想过，您会不会来救我。会不会在我快要死的时候，出现救我。”

    “没错，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只有你，才配使用这把剑，艾丽西亚。”

    当然，这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艾丽西亚已经臣服于巴尔干，她的未来，也掌握在巴尔干手中。巴尔干没有必要多说。那么，艾丽西亚到底想表达什么呢？那就是：

    真是的，这丫头在想什么？她是不是以为，巴尔干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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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你说话太拐弯抹角了，我很难理解。长话短说。”

    一品遗物，尼亚斯。

    虽然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艾丽西亚还是问了出来。这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问题。

    这并不困难。敌人的等级很低，而巴尔干本身的实力又非常强大，所以根本不需要多说。

    虽然她是在请求巴尔干，但她的语气和态度，却坚定无比。

    “请您继续教导我，指引我。”

    “是您把那些怪物引到村子里的吗？”

    只有在循环的最后阶段，她才能感受到自己与周围魔力的差异，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但在那之前，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不仅是因为巴尔干隐藏了自己的力量，也是因为他利用了人类的本能。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你总是那么悲观，但有时又会莫名其妙地乐观。我之所以去地下城，当然是因为这对我有利

    “请您允许我留在您身边。”

    “您是说…您为了我，亲自去了地下城？”

    她用自己的未来，作为筹码。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潜力，并将其作为谈判的工具。

    没错，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他想要的人。

    只要她能思考，她就能明白，把她推入深渊的，就是巴尔干。

    巴尔干应该感谢艾德尔和弗里吉娅。是她们，引导着艾丽西亚，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艾丽西亚已经证明，她已经达到了巴尔干的要求，而且，她想要成为英雄，不再是因为巴尔干的命令，而是她自己的渴望。

    巴尔干已经猜到了艾丽西亚的想法。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他在引导她。

    她终于克服了心理阴影。看看她的眼睛，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睛！她已经不再是学院里那个被人嘲笑为“胆小鬼”的艾丽西亚了。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但至少，她不会再在战斗中犹豫不决了。

    “然后，你对我感到敬畏。你现在已经开眼了，你应该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力量。这就像一个一辈子只见过小溪的人，第一次看到大海。”

    所以，艾丽西亚才会尽量避开那些让她感到恐惧的记忆。她不是想要逃避，而是因为她根本无法记清。

    艾丽西亚知道，巴尔干会接受她的提议。事实上，巴尔干已经说过她“合格”了，既然她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她。

    既然艾丽西亚能在循环的最后阶段，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那她为什么不能计算自己已经死了多少次，从而推断出自己还剩下多少条命？她应该能感受到自己魔力的总量。

    即使没有注入奥拉，那把剑也散发着清澈的蓝光。当艾丽西亚在村子里挣扎求生的时候，巴尔干带着宝拉和布拉姆，进入了尼亚斯的秘密地下城，取出了那把剑，那是地下城里唯一的遗物。

    “很好。我很满意你的回答，艾丽西亚。你说得没错，我不会抛弃你，我会继续支持你。”

    这就够了。

    巴尔干依次伸出手指，继续说道：

    “在经历了无数次死亡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对过去经历的模仿，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您制造的幻境。”

    “但是…即使我明白了这一点，也无济于事。”

    “如果您可以答应我，我将会把我的所有荣耀和财富，都献给您。”艾丽西亚说完，便闭上了嘴巴。

    这就是他想要的！

    没错，这就是关键。即使艾丽西亚明白了真相，也无法改变什么。对她来说，每一次死亡都是真实的，每一次痛苦都是真实的。

    但是，仔细想想。现实和虚幻的界限，已经被打破了。谁能在一夜之间，数清自己做了多少个梦？没有人能做到。在感官被扭曲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准确地回忆起过去。

    接下来，她会开始分析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艾丽西亚的性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选择。巴尔干要引导她，让她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不是。”

    曾经的水之精灵公爵，尼亚斯的灵魂，寄宿在这把剑里。

    按照原本的剧情，当主角利亚姆发现这把剑的时候，精灵已经死了，所以这把剑的等级，也降到了二品。但现在，那只奄奄一息的精灵，已经恢复了它失去的力量。

    巴尔干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确实把艾丽西亚困在了循环里，但他只是利用了时间，并没有召唤那些肮脏的怪物。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他没有必要解释。

    与之前的幻境不同，她能感受到自己魔力的总量，所以她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艾丽西亚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回想着与巴尔干的对话，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抬起头。

    这五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用来测试他是否已经完全掌握了那些技能。

    “…少爷，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叮当。那件东西，轻轻地落在了艾丽西亚的怀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艾丽西亚的目光，随着那件东西移动，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