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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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你懂吗？高考过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六点起来了。”徐敏睡眼惺忪，声音委屈极了，“那个《行为守则》里面要求小孩子六点起床，为了防止她触犯规则，我也得被迫起床监督她，太讨厌了！”
张耀冷哼一声，并不屑于向女学生求助。
司沉表情古怪，踟蹰再三，还是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我有一个疑惑没得到解答。”
女孩打开房门，撞见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玲垮着脸，很明显的不悦情绪。小男孩埋头喝粥，看不清表情，看起来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他盯着小玲的背影，确认她进入厕所，才低头打量自己选中的男孩，陷入沉思。
小玲缩在床上，双手抱膝，看起来是打算就这么睡了。迟青瑜见她已经占据下铺的位置，没说什么，默默爬到上铺。
“有消息？”迟青瑜用疑问句回应他。
张耀愣怔，用怒火掩盖自己的不堪：“别说大话，你一个女孩子也太自以为是了，五百多条你能一晚上就背完？”
《今天也没被吃呢[规则怪谈]》
两人并排走着，一路上，孩子们对他们投以赤裸裸的注视。
站在她前方的张耀听到后面的闲聊，没好气地指责迟青瑜：“你说得轻松，你都背下来了？”
它好似受到莫大的压迫，忙不迭地滚回男孩的眼眶中。
经过短暂的相处，迟青瑜大概摸清与这个高阶诡异的相处模式：互不搭理，主打一个省事儿。
“啊。”迟青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还给他一个“不然呢”的表情。
说它干净，是因为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只有两三件白色制服堆在床尾；说它脏，是因为墙壁上画满了数字与符号。
迟青瑜偷偷瞄向不远处，司沉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一路上没说话，但他的脸上挂着疲惫，写满心事。
迟青瑜明白他的意思：“有一件事解释不通，为什么她作为诡异，却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从孩子每一天的日常安排，到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这种小事，都有及其详细的规定。例如，第159条要求见到护工老师必须问好；第342条要求在广场游玩必须护工在场；还有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规定，比如见到院长要喊“阿姨”；不许给自己改名字等等。
林巧雁适时拉住丈夫，打起圆场：“我听徐敏说，你们都是A大的学生吧！都是国家未来的人才啊。”她说这话不可避免得带有些吹捧的成分，“名牌大学的学生脑子就是好使，我们好久没背过书了，两位要是看到我们没发现的……麻烦提醒一下。”
一个是跟自己“领养人”一起的高大男人，还有那位小男孩。
《行为守则》中明确写明，不能违背领养人的要求，迟青瑜记得很清楚。
一行人带着各自的孩子排队，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顺利领到早餐。
这份《好孩子行为守则》的内容令人发指！
“你！”
昨晚比她想象中还平静，除了床板太硬，睡得其实还不错。
迟青瑜将小玲带到司沉面前，不容拒绝地命令：“你跟这位小弟弟一起吃，我跟哥哥有事要聊。”
“如果你对这件事并不知情，那么在那个宿舍里，能伤害他的，只能是小玲。我们对她的判断，都是高阶诡异没错，但……”
男孩匍匐在地，透过门缝看向室内，可门缝太窄了他什么都看不清。
司沉的警惕心始终松不下来，他发现男孩半夜偷偷溜出去，自己便悄然尾随，没想到居然看到他趴在地上偷看迟青瑜的宿舍。
上铺还算干净，看起来平时有人打扫。迟青瑜摸索被褥，意外地在枕头底下发现一本红色牛皮本子。
迟青瑜毫不犹豫提出疑惑：“你们两个人一人背一半就好了，怎么还要背一宿？”
“怎么了？”司沉开门见山询问道。
“别人不知道，但是小玲一定是恶魔！”
几人进入各自宿舍。迟青瑜一进门，就被她的房间内况吓了一跳。
她仔细看过，上面没有任何规则类文字，倒是全是一些数学公式和定理的推导过程，较为干净的那面墙上还写着三大数学猜想，像是一份待完成的清单。
本子有点厚度，迟青瑜有不祥的预感，果然，内里每一页都写满了规则，前前后后好几百条。
很干净，又很脏。
迟青瑜自诩记忆力高超，但也对“核”给玩家出的考验感到无语。看起来这里的“核”真的很不喜欢脑子不好的人，如果背不下来这份东西，后果不敢想象。
看来，大家都在房间内找到了规则。
迟青瑜跟徐敏对视一眼。
在自己擅长的方面，迟青瑜一直是乐于证明自己的：
只是还没等他制止，男孩就闷闷地惨叫一声，捂着一只眼睛狼狈地爬起来。
王姐在遣散了广场的孩子后，领着众人来到各自的房间。
午夜十二点，寂静降临。
下铺传来绵长的呼吸声，迟青瑜躲进被窝里，打开手机灯光。
吵闹的环境很快被护工们控制住，两人落座，迟青瑜非常好心地错开一个身位。
男孩木着脸，看不出神色。司沉单手拎起他的衣领，将人拖回宿舍，自己在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
徐敏知道迟青瑜不是喜欢纠缠的人，她熟练地接下林巧雁的话，顺利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五百多条规则……？”
天使孤儿院内，一只乌鸦站在枝头，透过窗户，看向房间内熟睡的女大学生。
此时，迟青瑜在熟睡中翻身，皱眉的神情抗议着床板太硬，或许是太累，她并没有发现同屋的小玲悄然出门。
门的那边传来诱人的香味，勾得他胃部翻腾起一阵阵酸涩的情绪。男孩闻得见却尝不着的焦躁感越来越强，他将眼睛瞪得浑圆，眼球不断向外凸起，最终咕噜噜地滚到地板上，脱离眼眶的束缚。
或许他发现了什么，迟青瑜决定找机会跟他聊聊。
噗嗤——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就在距离她一墙之隔的走廊外，有一名男孩。
司沉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看到被吵醒的不是迟青瑜，他稍稍松口气，板着脸问小玲：“你要去哪？”
“你好歹还睡了，只是起得早点。”林巧雁一边排队拿早餐，一边拿着本子背诵规则，“我跟我丈夫一夜没睡，都在背规则，就怕哪一项漏掉了，就麻烦了。”
闹剧落幕，夜晚回归平静，枝头的乌鸦飞离。
伴随她的脚印，留下浅浅的印记，司沉没分辨出那是什么，只觉得有点发红又黏糊糊的。
“新的天使孩子要出现了？还是恶魔孩子要诞生了？”
“是谁，是新的领养人吗？”
字符的高度基本在一米到一米五之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迟青瑜看向始作俑者，小玲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
“我好恨她，我也喜欢那个姐姐，为什么被她领养的不是我！”
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写着《好孩子行为守则》。
她把本子往旁边一甩，不管不顾地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现在除非自己要死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扰她休息。
她简短地应付两句，光着脚往厕所走。
迟青瑜没想到的是，这里每个孩子都是单独居住。宿舍的内部构造跟原来的差距很大，房间更多了，设施也不如福利院的齐全，几平米的小房间内，靠墙塞了个铁架上下床，靠窗放了一副桌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
这也就代表，除了张耀和林巧雁，每个人都要独自迎接夜晚。
月上枝头，迟青瑜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一口空气。看着手中的红色本子，她心中莫名有股无名怨气。
眼球滚啊滚，对着高高的铁架床犯了难，它们拖着长长的血管，想利用球体的弹性跳上床铺。
迟青瑜抚摸着墙壁上的字符，铅笔的附着力很强，但有些也因历经岁月而显得模糊不清。
司沉盯着男孩的头顶，冷笑道：“我可不是看你多听话才领养你的。听着，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听话的诡异，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不用你们的主人出马，我就先替祂清扫门户了。”
A大在全国确实有些知名度，对方现在拿这个说事，很明显确实是遇到了困难，有求于人。
当三足金乌飞上树梢，迟青瑜迎来了在怪谈中的第一个白天。
“厕所。”
林巧雁讪讪 道：“在这种地方我也不敢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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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你抽查？”
现在要跟一个“小孩”相处两天，她怎么都自在不起来。
她阅读的时候，习惯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和脑细胞去解析信息，寻常事情无法轻易打扰她。
所以当她一个人精神抖擞出现在食堂，看到其余四人都盯着黑眼圈的时候，她百思不得其解。
迟青瑜确实没考虑过，怪谈里的诡异还能有如此丰富的设定，就像活生生的人一样。
她再次看向小玲的眼神有些古怪。
迟青瑜并不擅长跟孩子打交道，就算是福利院的义工，她也大多负责幕后工作。
左眼看着一双稚嫩的脚出现在自己旁边，在那脚下，是已经被踩成肉泥的右眼。
“神经病吧。”迟青瑜确信。
] “学姐，你懂吗？高考过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六点起来了。”徐敏睡眼惺忪，声音委屈极了，“那个《行为守则》里面要求小孩子六点起床，为了防止她触犯规则，我也得被迫起床监督她，太讨厌了！”
张耀冷哼一声，并不屑于向女学生求助。
司沉表情古怪，踟蹰再三，还是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我有一个疑惑没得到解答。”
女孩打开房门，撞见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玲垮着脸，很明显的不悦情绪。小男孩埋头喝粥，看不清表情，看起来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他盯着小玲的背影，确认她进入厕所，才低头打量自己选中的男孩，陷入沉思。
小玲缩在床上，双手抱膝，看起来是打算就这么睡了。迟青瑜见她已经占据下铺的位置，没说什么，默默爬到上铺。
“有消息？”迟青瑜用疑问句回应他。
张耀愣怔，用怒火掩盖自己的不堪：“别说大话，你一个女孩子也太自以为是了，五百多条你能一晚上就背完？”
《今天也没被吃呢[规则怪谈]》
两人并排走着，一路上，孩子们对他们投以赤裸裸的注视。
站在她前方的张耀听到后面的闲聊，没好气地指责迟青瑜：“你说得轻松，你都背下来了？”
它好似受到莫大的压迫，忙不迭地滚回男孩的眼眶中。
经过短暂的相处，迟青瑜大概摸清与这个高阶诡异的相处模式：互不搭理，主打一个省事儿。
“啊。”迟青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还给他一个“不然呢”的表情。
说它干净，是因为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只有两三件白色制服堆在床尾；说它脏，是因为墙壁上画满了数字与符号。
迟青瑜偷偷瞄向不远处，司沉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一路上没说话，但他的脸上挂着疲惫，写满心事。
迟青瑜明白他的意思：“有一件事解释不通，为什么她作为诡异，却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从孩子每一天的日常安排，到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这种小事，都有及其详细的规定。例如，第159条要求见到护工老师必须问好；第342条要求在广场游玩必须护工在场；还有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规定，比如见到院长要喊“阿姨”；不许给自己改名字等等。
林巧雁适时拉住丈夫，打起圆场：“我听徐敏说，你们都是A大的学生吧！都是国家未来的人才啊。”她说这话不可避免得带有些吹捧的成分，“名牌大学的学生脑子就是好使，我们好久没背过书了，两位要是看到我们没发现的……麻烦提醒一下。”
一个是跟自己“领养人”一起的高大男人，还有那位小男孩。
《行为守则》中明确写明，不能违背领养人的要求，迟青瑜记得很清楚。
一行人带着各自的孩子排队，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顺利领到早餐。
这份《好孩子行为守则》的内容令人发指！
“你！”
昨晚比她想象中还平静，除了床板太硬，睡得其实还不错。
迟青瑜将小玲带到司沉面前，不容拒绝地命令：“你跟这位小弟弟一起吃，我跟哥哥有事要聊。”
“如果你对这件事并不知情，那么在那个宿舍里，能伤害他的，只能是小玲。我们对她的判断，都是高阶诡异没错，但……”
男孩匍匐在地，透过门缝看向室内，可门缝太窄了他什么都看不清。
司沉的警惕心始终松不下来，他发现男孩半夜偷偷溜出去，自己便悄然尾随，没想到居然看到他趴在地上偷看迟青瑜的宿舍。
上铺还算干净，看起来平时有人打扫。迟青瑜摸索被褥，意外地在枕头底下发现一本红色牛皮本子。
迟青瑜毫不犹豫提出疑惑：“你们两个人一人背一半就好了，怎么还要背一宿？”
“怎么了？”司沉开门见山询问道。
“别人不知道，但是小玲一定是恶魔！”
几人进入各自宿舍。迟青瑜一进门，就被她的房间内况吓了一跳。
她仔细看过，上面没有任何规则类文字，倒是全是一些数学公式和定理的推导过程，较为干净的那面墙上还写着三大数学猜想，像是一份待完成的清单。
本子有点厚度，迟青瑜有不祥的预感，果然，内里每一页都写满了规则，前前后后好几百条。
很干净，又很脏。
迟青瑜自诩记忆力高超，但也对“核”给玩家出的考验感到无语。看起来这里的“核”真的很不喜欢脑子不好的人，如果背不下来这份东西，后果不敢想象。
看来，大家都在房间内找到了规则。
迟青瑜跟徐敏对视一眼。
在自己擅长的方面，迟青瑜一直是乐于证明自己的：
只是还没等他制止，男孩就闷闷地惨叫一声，捂着一只眼睛狼狈地爬起来。
王姐在遣散了广场的孩子后，领着众人来到各自的房间。
午夜十二点，寂静降临。
下铺传来绵长的呼吸声，迟青瑜躲进被窝里，打开手机灯光。
吵闹的环境很快被护工们控制住，两人落座，迟青瑜非常好心地错开一个身位。
男孩木着脸，看不出神色。司沉单手拎起他的衣领，将人拖回宿舍，自己在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
徐敏知道迟青瑜不是喜欢纠缠的人，她熟练地接下林巧雁的话，顺利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五百多条规则……？”
天使孤儿院内，一只乌鸦站在枝头，透过窗户，看向房间内熟睡的女大学生。
此时，迟青瑜在熟睡中翻身，皱眉的神情抗议着床板太硬，或许是太累，她并没有发现同屋的小玲悄然出门。
门的那边传来诱人的香味，勾得他胃部翻腾起一阵阵酸涩的情绪。男孩闻得见却尝不着的焦躁感越来越强，他将眼睛瞪得浑圆，眼球不断向外凸起，最终咕噜噜地滚到地板上，脱离眼眶的束缚。
或许他发现了什么，迟青瑜决定找机会跟他聊聊。
噗嗤——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就在距离她一墙之隔的走廊外，有一名男孩。
司沉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看到被吵醒的不是迟青瑜，他稍稍松口气，板着脸问小玲：“你要去哪？”
“你好歹还睡了，只是起得早点。”林巧雁一边排队拿早餐，一边拿着本子背诵规则，“我跟我丈夫一夜没睡，都在背规则，就怕哪一项漏掉了，就麻烦了。”
闹剧落幕，夜晚回归平静，枝头的乌鸦飞离。
伴随她的脚印，留下浅浅的印记，司沉没分辨出那是什么，只觉得有点发红又黏糊糊的。
“新的天使孩子要出现了？还是恶魔孩子要诞生了？”
“是谁，是新的领养人吗？”
字符的高度基本在一米到一米五之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迟青瑜看向始作俑者，小玲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
“我好恨她，我也喜欢那个姐姐，为什么被她领养的不是我！”
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写着《好孩子行为守则》。
她把本子往旁边一甩，不管不顾地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现在除非自己要死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扰她休息。
她简短地应付两句，光着脚往厕所走。
迟青瑜没想到的是，这里每个孩子都是单独居住。宿舍的内部构造跟原来的差距很大，房间更多了，设施也不如福利院的齐全，几平米的小房间内，靠墙塞了个铁架上下床，靠窗放了一副桌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
这也就代表，除了张耀和林巧雁，每个人都要独自迎接夜晚。
月上枝头，迟青瑜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一口空气。看着手中的红色本子，她心中莫名有股无名怨气。
眼球滚啊滚，对着高高的铁架床犯了难，它们拖着长长的血管，想利用球体的弹性跳上床铺。
迟青瑜抚摸着墙壁上的字符，铅笔的附着力很强，但有些也因历经岁月而显得模糊不清。
司沉盯着男孩的头顶，冷笑道：“我可不是看你多听话才领养你的。听着，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听话的诡异，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不用你们的主人出马，我就先替祂清扫门户了。”
A大在全国确实有些知名度，对方现在拿这个说事，很明显确实是遇到了困难，有求于人。
当三足金乌飞上树梢，迟青瑜迎来了在怪谈中的第一个白天。
“厕所。”
林巧雁讪讪 道：“在这种地方我也不敢睡啊……”
------------------------------------------------------
“那……不然你抽查？”
现在要跟一个“小孩”相处两天，她怎么都自在不起来。
她阅读的时候，习惯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和脑细胞去解析信息，寻常事情无法轻易打扰她。
所以当她一个人精神抖擞出现在食堂，看到其余四人都盯着黑眼圈的时候，她百思不得其解。
迟青瑜确实没考虑过，怪谈里的诡异还能有如此丰富的设定，就像活生生的人一样。
她再次看向小玲的眼神有些古怪。
迟青瑜并不擅长跟孩子打交道，就算是福利院的义工，她也大多负责幕后工作。
左眼看着一双稚嫩的脚出现在自己旁边，在那脚下，是已经被踩成肉泥的右眼。
“神经病吧。”迟青瑜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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