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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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片现在是谁罩的？竟敢惹我们杜哥！”
许归的灵力一直处于消耗状态，这世间也没什么别的法子来帮他补充。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温润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毕竟许久没得到充沛灵力的补充，他是真的有点饿。
——姜原怕毕业之后，再也不能和温润天天在一起了。
《谁家小王八有求必应啊？》
呈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姜原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原本也没有真生气，只是太过于了解温润的家庭状况，总是对他这幅咬着牙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多欠他分毫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那么一沓钱，不知道温润又背着他偷偷打了多少分工才攒出来的。
哪怕吃到了不少人界的美食，但是那股来源 于灵魄深处的饥饿感，总是时不时地泛上来，提醒着那份空虚。
许归耳朵尖动了动。
裴无歇坐在窗前看着那深
他姜原养着的朋友多了去了，平时万儿八千借出去的小钱从来也没让别人还过。
于是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十分好心地将附近坏掉的监控全部修了一遍。
果然，许归没有骗人。
温润那颗心怦怦直跳，紧张地心乱如麻，大脑都有些缺氧。
见许归似是肯定、又似是鼓励地冲着自己微笑点头，温润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瞬间落了一半。
因此他便将那枚古币日日揣在兜里，想起来了就做些好事，以盼望等哪一日可以成功兑换成灵力，多给他吸几口。
清凉夜色里，成片的竹林被晚风吹拂，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百无聊赖中，突然想到那几人的对话。
怎的被骂完不生气，还要我润润嗓子继续骂？
许归此时觉得有道理，随即站定脚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姜原。
怎的到了温润这里，就非得和他算得这么清楚？
那边的温润捕捉到许归的视线，下意识地朝着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温润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朝着许归重重点头，似保证、似承诺。
是夜，喝‘饮料’喝得有些头晕的许归本想出来吹吹晚风，坐在校园中那颗最高的榕树顶上半晌没什么事做。
“平时冷漠得跟个制冰机一样，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没有酒精，”温润低着头，试探性地将玻璃杯杵在姜原的面前，“润润嗓子。”
再苦笑着摇头，对着人说上一句“你还小，等过两年你就懂啦。”
不仅要主动，还要更主动一些！
甚至还想给人上点儿什么高度。
监控坏了？
“怎么了？你也想啊？”
姜原：……
“也不知道今天他高兴什么呢，傻笑一路了。”
许归语气认真。倒是听完如此说辞的温润，着实是有些不太淡定了。
呼——误会解除啦。
他知道温润的本意，也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这世上哪有什么都圆满的，我看似生来什么都有，但其实我真是孑然一身啊。”
骂到最后，估摸着是骂得累了，姜原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靠，就这短暂停歇的档口，只见温润十分有眼色的忙上前来，递给人一杯不算太冰的果汁。
他发了疯似的回顾这么多年来和姜原相处的点点滴滴。
二是他也真的怀疑开始，才刚刚认识的许归都能一眼勘破他一直掩藏起来的心思，那日日夜夜和他待在一起的姜原，是不是也早就感受到了他那份龌龊又卑劣的感情？
“那日，你在青荒观中许下的那个愿望……”
虽然隔着一定距离，但听觉十分灵敏的许归还是听到了那巨大的、‘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或许，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姜原的神色更古怪了。
——“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都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
禾青一个没忍住，差点儿笑出声来。
许归没介意这些，反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盯着温润背影的眼神，看起来就快要哭了。
另一边——
随后没等到回答便起身，喊着大家一起和许归玩儿去了。
温润在心底里使劲攥了攥拳，鼓足莫大的勇气，将端着杯子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许归见温润知错就改，这才挑了下眉心，眼睛亮亮的，“当然。”
真好。
只是一码归一码，温润如今对他如此示好，他那点儿不理解的情绪也消散了大半。
他方才可是冲着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 = =
“至不至于啊，不就是骂了你几句。”
刚好送到姜原的唇边。
许归出声提醒人，“你的心跳好快。”
温润默不作声，由得人发泄。
“你真的想谈恋爱吗？”
“都是经历嘛。”
姜原十分自然地就着温润的手喝了几口水，随即摆了摆手，问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温润此刻正虔诚地注视着舞台之上、正对着台下谢幕的姜原，耳廓红了一片。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拿我当自己人啊？”
——“放心吧，这片的监控早就坏了，查不到咱们！”
直到刚刚，他听到许归提示他说——‘若是再不告诉’。
有些念头，不戳破还好。
他满含深情地注视着温润——身后背着的他那把贝斯，煞有介事地开口。
‘他不只是把我当好兄弟……’
周遭喧闹的声音似乎从此刻开始逐渐远去。
一是他原本就心虚。心里有鬼的人，总是能从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中，听出来些什么旁的意味。
“等毕业之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和它天天在一起，可以去抱抱它了。”
他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许归见姜原如此关心温润，连人今日笑了几下都记在心里，不由得联想起冰箱精的事情，似乎在思考，到底要去哪里给人找一个集会喷火的鸟类、和会制冷的双开门冰箱为一体的人类，来满足姜原的需求。
姜原没理解温润怎么突然转了话题，提到这个。
你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说我许哥小？
裴无歇说，他给的那枚古币，可以判善念，断功德，等积攒到一定程度，方可转换成灵力反哺持有者。
温润身形一僵。
“算了，懒得和你掰扯。”
一旦给出些有可能的错觉，便让人控制不住地往深处疯狂想象。
温润没答，犹豫了良久，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反问：
——其实就是别人说他写的关于情啊爱啊的歌太垃圾，嘲笑他母胎单身什么都不懂，说只有吃了爱情的苦，人才会更有深度，作品才能拥有灵魂。所以他才突然想谈恋爱的。
“或许我应该，再主动一些的，对吗？”
温润只占了一半。
而且他爸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一毕业就进公司。到时候怕是更没有时间潜心创作，如今时间紧迫，他就是想趁着在毕业之前，能写出来哪怕一首，可以让同行们前辈们瞧得上的歌，也算是完成了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了。
只不过我当时没懂。
裴无歇之前提示他，可以从人为什么要许下这份心愿的初衷来入手，以更好的完成委托。
那要是姜原到时候不太满意，再扣他的积分怎么办。
得知温润并没有生病的姜原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仔细听去，似乎是那个叫杜科的和另外几个人在暗骂：算他好运！今天他们人有点多，咱们下次多叫几个人再来堵他！
你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
但是知道归知道，那股子没来由的郁闷还是萦绕在心头，总是挥之不去。最终幻化成忍不下的火爆脾气，冲着温润劈头盖脸的一顿吐槽。
乐队的朋友们这时正端着酒杯前来，姜原有些敷衍地笑着回了句“想啊！”
姜原神色古怪地看了温润一眼，一时没忍住，“你没病吧？”
温润虽然曾经做过错事，但是很快就将改正了过来，主动和姜原解释了清楚。
姜原酒意上头，一般情况下喝到这个状态，那不是要开始聊人生、就是要开始谈理想了。
——那位走路都歪歪斜斜地姜原还不忘故作深沉地注视着他的宝贝贝斯，心道‘嘿我今天这个b装得还不错。’
走在温润身后的姜原皱着眉头瞪着人背影，无语地和许归嘀咕。
演出结束，姜原走下台来，一见到温润就没什么好气儿，他本想问问许归、对他这首有关于‘爱’的阐述有什么独特的见解，结果在看到温润的一瞬间，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直到回到校门口，温润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人生嘛，不过三万多天，多玩一天是一天，”
只不过姜原好面子，他才不会将原话学给许归听，反而故弄玄虚地说了些有的没的来含糊过去。
“我总想着……要是有一个人能见证我的青春，到时候也算是完整无憾了。”
竹叶声响，微凉的晚风带着那股熟悉的臭味扑鼻而来。
捕捉到关键词的许归这才朝着两人的方向望了一眼。
]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片现在是谁罩的？竟敢惹我们杜哥！”
许归的灵力一直处于消耗状态，这世间也没什么别的法子来帮他补充。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温润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毕竟许久没得到充沛灵力的补充，他是真的有点饿。
——姜原怕毕业之后，再也不能和温润天天在一起了。
《谁家小王八有求必应啊？》
呈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姜原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原本也没有真生气，只是太过于了解温润的家庭状况，总是对他这幅咬着牙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多欠他分毫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那么一沓钱，不知道温润又背着他偷偷打了多少分工才攒出来的。
哪怕吃到了不少人界的美食，但是那股来源 于灵魄深处的饥饿感，总是时不时地泛上来，提醒着那份空虚。
许归耳朵尖动了动。
裴无歇坐在窗前看着那深
他姜原养着的朋友多了去了，平时万儿八千借出去的小钱从来也没让别人还过。
于是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十分好心地将附近坏掉的监控全部修了一遍。
果然，许归没有骗人。
温润那颗心怦怦直跳，紧张地心乱如麻，大脑都有些缺氧。
见许归似是肯定、又似是鼓励地冲着自己微笑点头，温润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瞬间落了一半。
因此他便将那枚古币日日揣在兜里，想起来了就做些好事，以盼望等哪一日可以成功兑换成灵力，多给他吸几口。
清凉夜色里，成片的竹林被晚风吹拂，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百无聊赖中，突然想到那几人的对话。
怎的被骂完不生气，还要我润润嗓子继续骂？
许归此时觉得有道理，随即站定脚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姜原。
怎的到了温润这里，就非得和他算得这么清楚？
那边的温润捕捉到许归的视线，下意识地朝着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温润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朝着许归重重点头，似保证、似承诺。
是夜，喝‘饮料’喝得有些头晕的许归本想出来吹吹晚风，坐在校园中那颗最高的榕树顶上半晌没什么事做。
“平时冷漠得跟个制冰机一样，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没有酒精，”温润低着头，试探性地将玻璃杯杵在姜原的面前，“润润嗓子。”
再苦笑着摇头，对着人说上一句“你还小，等过两年你就懂啦。”
不仅要主动，还要更主动一些！
甚至还想给人上点儿什么高度。
监控坏了？
“怎么了？你也想啊？”
姜原：……
“也不知道今天他高兴什么呢，傻笑一路了。”
许归语气认真。倒是听完如此说辞的温润，着实是有些不太淡定了。
呼——误会解除啦。
他知道温润的本意，也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这世上哪有什么都圆满的，我看似生来什么都有，但其实我真是孑然一身啊。”
骂到最后，估摸着是骂得累了，姜原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靠，就这短暂停歇的档口，只见温润十分有眼色的忙上前来，递给人一杯不算太冰的果汁。
他发了疯似的回顾这么多年来和姜原相处的点点滴滴。
二是他也真的怀疑开始，才刚刚认识的许归都能一眼勘破他一直掩藏起来的心思，那日日夜夜和他待在一起的姜原，是不是也早就感受到了他那份龌龊又卑劣的感情？
“那日，你在青荒观中许下的那个愿望……”
虽然隔着一定距离，但听觉十分灵敏的许归还是听到了那巨大的、‘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或许，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姜原的神色更古怪了。
——“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都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
禾青一个没忍住，差点儿笑出声来。
许归没介意这些，反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盯着温润背影的眼神，看起来就快要哭了。
另一边——
随后没等到回答便起身，喊着大家一起和许归玩儿去了。
温润在心底里使劲攥了攥拳，鼓足莫大的勇气，将端着杯子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许归见温润知错就改，这才挑了下眉心，眼睛亮亮的，“当然。”
真好。
只是一码归一码，温润如今对他如此示好，他那点儿不理解的情绪也消散了大半。
他方才可是冲着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 = =
“至不至于啊，不就是骂了你几句。”
刚好送到姜原的唇边。
许归出声提醒人，“你的心跳好快。”
温润默不作声，由得人发泄。
“你真的想谈恋爱吗？”
“都是经历嘛。”
姜原十分自然地就着温润的手喝了几口水，随即摆了摆手，问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温润此刻正虔诚地注视着舞台之上、正对着台下谢幕的姜原，耳廓红了一片。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拿我当自己人啊？”
——“放心吧，这片的监控早就坏了，查不到咱们！”
直到刚刚，他听到许归提示他说——‘若是再不告诉’。
有些念头，不戳破还好。
他满含深情地注视着温润——身后背着的他那把贝斯，煞有介事地开口。
‘他不只是把我当好兄弟……’
周遭喧闹的声音似乎从此刻开始逐渐远去。
一是他原本就心虚。心里有鬼的人，总是能从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中，听出来些什么旁的意味。
“等毕业之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和它天天在一起，可以去抱抱它了。”
他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许归见姜原如此关心温润，连人今日笑了几下都记在心里，不由得联想起冰箱精的事情，似乎在思考，到底要去哪里给人找一个集会喷火的鸟类、和会制冷的双开门冰箱为一体的人类，来满足姜原的需求。
姜原没理解温润怎么突然转了话题，提到这个。
你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说我许哥小？
裴无歇说，他给的那枚古币，可以判善念，断功德，等积攒到一定程度，方可转换成灵力反哺持有者。
温润身形一僵。
“算了，懒得和你掰扯。”
一旦给出些有可能的错觉，便让人控制不住地往深处疯狂想象。
温润没答，犹豫了良久，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反问：
——其实就是别人说他写的关于情啊爱啊的歌太垃圾，嘲笑他母胎单身什么都不懂，说只有吃了爱情的苦，人才会更有深度，作品才能拥有灵魂。所以他才突然想谈恋爱的。
“或许我应该，再主动一些的，对吗？”
温润只占了一半。
而且他爸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一毕业就进公司。到时候怕是更没有时间潜心创作，如今时间紧迫，他就是想趁着在毕业之前，能写出来哪怕一首，可以让同行们前辈们瞧得上的歌，也算是完成了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了。
只不过我当时没懂。
裴无歇之前提示他，可以从人为什么要许下这份心愿的初衷来入手，以更好的完成委托。
那要是姜原到时候不太满意，再扣他的积分怎么办。
得知温润并没有生病的姜原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仔细听去，似乎是那个叫杜科的和另外几个人在暗骂：算他好运！今天他们人有点多，咱们下次多叫几个人再来堵他！
你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
但是知道归知道，那股子没来由的郁闷还是萦绕在心头，总是挥之不去。最终幻化成忍不下的火爆脾气，冲着温润劈头盖脸的一顿吐槽。
乐队的朋友们这时正端着酒杯前来，姜原有些敷衍地笑着回了句“想啊！”
姜原神色古怪地看了温润一眼，一时没忍住，“你没病吧？”
温润虽然曾经做过错事，但是很快就将改正了过来，主动和姜原解释了清楚。
姜原酒意上头，一般情况下喝到这个状态，那不是要开始聊人生、就是要开始谈理想了。
——那位走路都歪歪斜斜地姜原还不忘故作深沉地注视着他的宝贝贝斯，心道‘嘿我今天这个b装得还不错。’
走在温润身后的姜原皱着眉头瞪着人背影，无语地和许归嘀咕。
演出结束，姜原走下台来，一见到温润就没什么好气儿，他本想问问许归、对他这首有关于‘爱’的阐述有什么独特的见解，结果在看到温润的一瞬间，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直到回到校门口，温润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人生嘛，不过三万多天，多玩一天是一天，”
只不过姜原好面子，他才不会将原话学给许归听，反而故弄玄虚地说了些有的没的来含糊过去。
“我总想着……要是有一个人能见证我的青春，到时候也算是完整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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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关键词的许归这才朝着两人的方向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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