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年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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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生感觉到那只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松开了，他知道，老人走了！

    在女人们娇羞的眼神中，李长生一个个完成了诊治，刚刚一个个热情似火的女人，转瞬间变得羞羞答答！

    那天他刚到达丰林镇，正在四处寻找招聘学徒的医馆，在经过回春堂的时候，发现这位老人正双目无神地蹲在回春堂前，回春堂前一片狼藉！

    听到李长生的话，老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最后的一丝执念也消失殆尽！

    自己虽然长生了，但是自己注定只能是孤家寡人，自己相识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去！

    “长........长生”老人的呼喊打断了李长生的回忆

    片刻之后，李长生下定了决心，来到老者面前，将他搀了起来，问道“老人家，回春堂还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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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还没有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老人看着李长生问道：“什么？”

    他和李时名为主顾，实则已如亲人，近两年李时的身体愈发不好，也是李长生在悉心照顾！

    看着老人紧闭的双眼，李长生忽然一股巨大的孤独感袭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是第一个亲近之人与自己分别！而且可以预料的是，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李老，你怎么样了？”李长生问道

    看着老者憔悴的脸庞，李长生的思绪飘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天。

    即使那个人从未尽孝，即使那个人曾经差点将老人害死，这个老人在弥留之际，依然放不下他！

    如今看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李长生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李大夫，奴家的胸口总是隐隐作痛，你来给我看看呢”

    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李长生大喊一声：“都给我安静，一个一个来”

    “李老你说吧，有什么事我能做到，一定会做到的”李长生看着李老说道

    “招招招，有工钱有工钱”

    “我说，老人家，回春堂还招不招人了，我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就行”李长生重复了一次

    “不会的李老，您一辈子救治了那么多人，一定能好起来的，再活个三五十年”李长生安慰道

    就这样，李长生留了下来，将回春堂的牌子重新立了起来。

    询问了周围人，李长生知道了事情原委，老人名叫李时，在这条街开了几十年医馆了，可是摊上了一个烂赌的儿子，败光了家产不说，更是欠下了一屁股账，他儿子不知道跑哪里了，那些要债的人就来这里抢东西！！现在回春堂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李大夫，人家夜里夜里做梦总是梦到你，这是什么病啊”

    李长生很想说，那个败家的儿子死了就算了，但是看到李老恳切的脸庞，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他知道，那是这位老人最后的执念！

    五年过去，曾经略显青涩的少年，也长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医馆里的女患者也多了起来，不是头疼就是脑热，几年下来，李长生对这种场景早已面色如常！

    五年下来，李长生的医术也算小有所成，不说妙手回春，一般街坊的疑难杂症却也不在话下。

    那我自己在这个世界算什么呢？一个无人知晓的幽灵？

    看到老人失魂落魄的模样，李长生心中有些触动，一辈子的寄托被人破坏，唯一的儿子是个败家子，或许今天过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回春堂，阴曹地府也多了一条孤魂野鬼！

    装好门板，熄灭蜡烛，李长生就向着院后走去，后院正房的灯亮着，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咳嗽声。

    李长生赶紧走进去，掀开门帘，一个面容苍老的老者正躺在床上，李长生赶忙上前，将老者搀起，轻抚老者后背！

    丰林县回春堂内，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人坐在诊桌前，旁边围了好几个美艳女子，使劲往年轻人身上挤。

    “长生，这些年来多亏了你，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估计早就死了，回春堂也早就烟消云散。我走后，回春堂就交给你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放不下”李时恳切地说道

    “咳.........咳咳，长生啊，我的日子不多了，这回春堂啊，往后还要你来照看”老者吃力的说道。

    “长生啊，你不用安慰我了，能活到今天，我已经知足了，要不是你，五年前我已经死了，够了够了”老者说话越发吃力。

    “我答应你，如果以后他还出现在丰林县，我会帮他的”李长生回道！

    “今日结束，明日再来”李长生对着眼前的莺莺燕燕说道，女人们似乎还有些不舍，但是一个个离去，回春堂内很快就静了下来。

    “李大夫，你干嘛总是摸着人家的手啊.........怪不好意思的”

    “我....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希望你......你以后能帮衬他一下”

    老人立刻反应过来，紧紧抓着李长生的衣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