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赠玉镯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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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文士名叫张儒，本是韩国贵族门客，会点纵横之术。韩国被灭国之后，一路北逃，被放马的匈奴探子，像捡了宝贝一样带了回去。大单于见他能说会道、有几分谋略，便如获至宝般将他留了下来。

    玉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拿起那个黑色的小包裹。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手中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大单于头曼面露怒色，转头看向旁边的文士，问道：“军师你怎么看？”

    蒙毅见状，急忙弯下身子，同样拱手回礼，惶恐地说：“王上言重了，这都是末将分内之事，实在担当不起您如此夸奖。再说，您即将成为我家大兄的岳父大人，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呀！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蒙毅踏入殿内，只见图安王正与一名女子交谈着。图安王见蒙毅来了，笑着起身相迎，并向那名女子介绍道：“玉儿，这是蒙大将军的胞弟，蒙毅。”

    听闻此言，图安王脸上的紧张与担忧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神情，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庞博点了点头，嘱咐道：“一路多加小心！”

    玉漱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羞地低下头，缓缓退到了图安王身旁。

    大单于头曼颔首道：“军师，所言甚是。”转头看向探子首领：“可还有其他发现？”

    当玉漱慢慢打开包裹时，一道淡淡的光芒闪过，一只精致的玉镯展现在众人眼前。玉镯通体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散发出一种温润的光泽，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它的表面似乎流转着一层微弱的光晕，令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仿佛有一丝暖流从玉镯中渗出，沁入人的心底。

    图安王满脸喜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双手抱拳，向蒙毅深深作揖，感激地说道：“蒙将军啊，此次多亏有你不辞辛劳地来回奔波，本王在此深表谢意！”

    实际上，此时的蒙毅已经不自觉地将中原王朝的观念融入到了对图安国的认知当中。对于少数民族部落而言，人口就等同于劳动力和战斗力。尽管图安王被称为“王”，但其本质上也不过是一个规模稍大一些的部落罢了。而金水善这位左卫将军，其职能更类似于亲卫军的统领，这也充分显示出了图安王对他的重视程度。

    接着，两人开始详细商讨关于埋伏、诱敌、突袭等作战细节。

    蒙毅的声音适时响起：“此乃母亲临终之前遗留于大兄之物，多年以来，大兄须臾未曾离身。而今将其转交于嫂夫人，亦即表明长兄已然认同嫂夫人作为未来蒙家家主母之身份。”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草原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

    蒙毅带领着英布以及五人小队，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便驱马朝着图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两天时间，东北图安方向的斥候就前来汇报说，傍晚时分，匈奴人已经从图安向西北方向出发了。而韩信李子维率领的小队，则早已悄悄地跟了上去。

    大单于头曼面露疑惑，并未言语。探子首领继续说道：“图安王愿意携三个部落，攻打雁门关，吸引秦军注意力，只不过……只不过让必须咱们提供一万匹马、三万头羊作为他们的物资。”

    听到这话，蒙毅连忙拱手说道：“庞大哥，您千万别再这么称呼我了，还是直接叫我蒙毅吧。”

    这一次，当图安城的守城护卫前来通报时，出来迎接他们的仍然是金水善。蒙毅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图安国真是奇怪，居然连一个侍从宦官都没有。堂堂的左卫将军，怎么整日里都在做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呢？”

    大单于头曼摆了摆手，探子首领带人退下后，沉声道：“这河套地区自古以来都是我族牧马放羊之地，蒙恬领兵三十万屯聚在九原、云中一带，着实难办。目前我族带甲之士，不过三十万左右，定然不能倾巢而出。西方的月氏人也对我族虎视眈眈，唯有让图安的东胡人将蒙恬的目光吸引过去，我等方可趁机夺回河套。”

    蒙恬安排完各项事宜后，悄悄地带着蒙原和两百精骑返回云中。

    蒙毅也在暗中打量着玉漱，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宛如天仙下凡，美丽动人，气质高雅，清新脱俗，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貌，堪称神话第一美女。今世和蒙恬一起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连忙拱手还礼，说道：“公主切莫如此多礼，日后您就是我的嫂嫂了，蒙毅可不敢当。”

    玉漱盈盈下拜，躬身颔首：“见过蒙将军。”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她抬起头，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暗自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张儒思索一番，躬身说道：“大王，小人有几分疑惑；第一，图安人这么多年一直安安分分，而此次答应的太过利索；第二，图安态度强硬，索要物资太多。”

    须臾，张儒道：“大王，如此说来倒有几分可信，不过行事还需谨慎，资助马羊倒也可行，但数量需酌减。”

    一行人来到王宫偏殿后，金水善便领着蒙毅去觐见图安王。

    蒙毅转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小包裹递给图安王，说道：“这是我家大兄托我转交予未来嫂嫂的。”

    庞博微微一笑，表示并不推辞：“好的。”

    随后庞博便下令，首先要督促民夫，加快对雁门关一带长城的筑造速度，争取尽快收尾，并赶在十一月底之前完工；其次则是派遣斥候小队分别对雁门关外东北图安方向以及西北匈奴方向进行密切监视。

    挑选了两千匹矫健的战马和五千头肥壮的牛羊作为发兵之资，择日跟随左大将军一同前往图安。

    图安王向玉漱投去一个眼神，表示让她接过眼前之物。

    话分两头。

    庞博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找来蒙毅，说道：“小将军，果然不出所料，匈奴人趁着天黑已经开始北上了，韩信李子维和他的队友们也已经跟了上去。”

    探子首领回道：“启禀大单于，还有两颗人头。图安王说雁门关守将妄图强占他女儿，还勒令图安王限期送去两千骏马、一千头牛羊作为陪嫁之物。他已婉言相拒，谁知秦军守将竟暗中派人要强绑走他女儿，随后被拦下，双方发生激战，最后图安王将这几人斩杀，走之前让我带了回来。我等也多方打听，确有此事，尸首还丢弃在图安城外。图安王还说，如果我等不愿相助，他便准备举族东迁。”

    随即蒙毅说道：“庞大哥，我准备再次进入图安城一趟。一来，是要完成兄长的嘱托；二来，也是想与图安王进一步商讨相关细节问题。”

    随即大单于头曼召集左右贤王、左右日逐王、左右大将军、左右大都尉等众人前来商议。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得出结论：左大将军将率领本部一万五千名精锐骑兵，火速前往图安部落进行督战；同时，右大将军则需率领三万骑兵前往匈奴与月氏人的边境地区布防警戒。此外，左贤王和右日逐王需要各自率领五千名骑兵，负责坚守王庭的安全防线。而大单于头曼则亲自率领右贤王、左日逐王以及左右大都尉所部共计二十八万名骑兵，抓住时机迅速南下展开攻势。

    匈奴探子从图安回来后，匆匆回到匈奴王庭，被大单于头曼召唤到偏帐内。匈奴探子首领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大单于，经多方勘察，图安三个部落合计人数 21 万人左右，可战之力将近 10 万人，前番派去的探子，据图安王所说并未见有匈奴有人前来。”

    图安王听了蒙毅这话，不禁开怀大笑，说道：“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与你外道了。贤侄啊，今后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本王力所能及，绝不推辞！”顿了顿，又微微笑道“此次匈奴探子来访，为了打消怀疑，走之前本王给了不少好礼。”

    这一切都在李子维等人的监视之中。

    在一阵激昂的号角声中，匈奴部落开始行动起来。两支庞大的军队分别朝着西、东南两个方向进发。其中一支队伍人数不少于三万，携带两三万奴隶和大批牛羊。；另一支队伍大概一万多人左右，赶着牛马向着东南方向挺进。

    蒙毅心中暗自窃喜，他深知自己此番举动所产生的效果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然而，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名叫玉儿的女子微微一笑，向着蒙毅施了一礼，轻声说道：“蒙将军，这是小王的爱女，玉漱。”

    而玉漱则更加紧握着手中的玉镯，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镯子，而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的眼神充满了珍视和温柔，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让这只玉镯从她的掌心滑落。

    此时，玉漱意识到或许蒙毅和图安王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于是她微微躬身，颔首行礼，然后悄然退出了房间。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生怕打扰到屋内的两人。离开房间后，她轻轻合上房门，留下了屋内的蒙毅和图安王继续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