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拿出贼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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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奶奶陈婆子迎他们进门，寒暄着打量阮红玉。
“公孙先生，压惊药需要特殊的药引吗？”
阮红玉双手捧着茶盏，脑子里时不时闪过连彩云死不瞑目怨毒瞪自己的可怖模样，身子不由一抖，瞥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展昭。
就像她，嘴挑，但是不会做。只要有银子，自然能请人来做。
她目光投向他的左手，纱布已经拆了，治好了吗？
陆瑶道：“就是嘛，展大哥你平时忙，得空了一道去，就当散心。”
阮红玉端起茶抿了一口。
——展昭干什么呢？喝水都能被呛到，我还怎么指望你压惊？
这日傍晚同阮红锦一道去虎子家抱狗崽子。
阮红玉回头便见陆瑶和跟在后头的展昭。
夕阳余晖柔和，铺在他刚毅的五官之上，光影错落像明暗变幻的迷宫，一眼便沉沦迷失，寻不着出口。
“红玉姐，你都好了吗？”
他总不会喊非礼吧？
想到自己还动过把她说给展大人的念头，不禁后怕。
她卖花样子同别家不一样，绣成品做展示，花样图纸上附了配色绣线做参考。可以单买花样，也可以连绣线并素白手帕一并买去，类似卖材料包。
阮红玉也是无语，阮大娘在她婚事上虽没有施压，却也没有放松。但凡有不错的小伙路过胭脂铺，都要指给她看。
展昭实在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只能道：“改日若得空便一道去。”
阮大娘高兴了，“这就是了，除了求平安还能求姻缘。”
陈婆子笑道：“看看喜欢哪只，这么多我们养不过来。”
***
“红玉姐！”陆瑶追上来，虽然红玉姐带着帷帽遮得严实，可大街上戴帷帽的几乎没有，除了她还能是谁？
阮大娘称是，“先喝着，好好养几日。我看等伤好了去大相国寺烧香求个平安，去去晦气。”
瞧着闺女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公孙先生，劳烦帮忙开些药膏，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看得我心疼。”
——连彩云到死都还在怨恨你心里没有她，说不定真缠着你。每天跟着你，看着你吃饭，陪着你睡觉，连洗澡都在边上围观。啧啧啧，死了之后她终于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不像我，只能脑补。人类想象不出没见过的东西，没见过你脱光的模样，怎么描补细节？
陆瑶看过来，“红玉姐，你说展大哥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
她诧异地微微瞪眼，惊喜之色毫不作伪，甚至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掌翻看。
都说了按照展昭的标准找，那些小伙哪一点跟展昭沾边？
展昭暗暗捏紧手中茶盏，她这般狂浪已经离经叛道，还要描补什么细节？
心说自己还不是被阮姑娘的轻狂之语吓到？旁人只听到她前一句，他听到的可不是这般。她真是越发大胆了，这么问，难道公孙先生能顺着她的心意？
公孙先生细细替阮红玉诊脉，这姑娘看着弱不禁风，身体却很是不错。瞧着青青紫紫吓人，实则都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好。
阮大娘老脸一红，“瞎说什么大实话！”
众人移步公孙先生的院子，阮大娘听闻公堂上的诡异，直骂连彩云阴魂不散。
展昭知道她记挂什么，抬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顿时无语，自己的推测究竟对还是不对？
目光盈盈，锁在薄唇之上，染着余晖的蜜色，看着像是甜的。
心里的猫又开始张牙舞爪，想要尝蜜。
不行不行，大街上不合时宜。
一瞬间，感觉自己在她眼里赤条条的，什么都挡不住她暗中的热辣打量。
展昭深以为然，昨晚那般情形，只怕阮姑娘摔得不轻。是自己大意了思虑不周，该请大夫替她诊治的。
公孙先生笑呵呵地摇头，“不过是些宁神安眠功效，并无特别之处。姑娘身上虽皮肉伤，却疼痛，加之公堂上惊吓，免不了多思入睡困难。宁神安眠休息得好，伤自然也好得快些。”
阮红锦把狗崽放下让它自己跑，这一下就成了追着狗崽到处跑，甚至走回头路。
若是能尝一上口，滋味该多美妙？自己会是多么幸福的姑娘！
心里再怎么欲浪滔天，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微微颔首，语调柔柔声音绵绵：“小四，展大人。”
材料包比自己买绣线贵，她赚的就是这份设计和时间的钱。
阮红玉不搭话，捧着茶盏慢慢品，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好几日不见了。
“展大人，您没事吧？怎么呛到了？”阮大娘仗着自己年长，没有男女之防，过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外头时不时听到阮家丫头的闲言碎语，说什么年岁大要在家当老姑娘。依她看不见得，这模样身段，整条街找不两个同她一般的。
指指身后不远处追小狗崽的阮红锦道：“我跟红锦去虎子家抱了一只小狗，瞧，在那。”
大小姐不会这些便不会吧，能有什么大不了？
转眼便过了五日，得益于公孙先生给的药好，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阮红玉盯着他的薄唇，舔了舔唇角，鄙视自己有贼心没贼胆，就是扑上去亲一口能怎么样？
陆瑶拍着心口，“公孙先生，也给我开一副药压压惊，我也吓坏了！”
浅笑寒暄：“展大人你的伤可好全了？”
几日不出门，裹着暑热的晚风吹在身上都觉得是热情，出来走走心情都开朗了。
虎子领着他们去看狗崽子，刚满月的四只小狗在院子里撒欢，毛茸茸一团团，看哪只都可爱。
撩开帷帽上的轻纱，展昭朦胧的脸庞清晰起来。几日不见，乍一看心脏忍不住砰砰雀跃，这张脸就是她的命，赏心悦目得叫人怦然心动。
陆瑶立即附和：“大娘说得是，红玉姐，等你好了我们一道去！展大哥，你也去，连彩云阴魂不散，说不准还缠着你。”
怕不是愁嫁，是阮家心疼闺女，挑剔。
不过，小狗崽确实可爱，不长的路磨磨蹭蹭半天没走回去。
阮红玉浅笑，“都好了。”
展昭收回目光落到她身上，“阮姑娘。”
路上阮红锦欢喜得不得了，喋喋不休地同小狗说话，什么回家给它吃肉，晚上跟他一起睡觉，都是孩子气的话。
“都好了。”一点皮肉伤罢了。
有些姑娘自己不会配色，也乐意多花几文钱买材料包。
“你这丫头说话怪有意思的，还小伙子。这只最皮实，属它最能吃！”陈婆子笑道。
阮红玉不由好笑，怪不得阮大娘先前不让养，放养的狗哪里能抱进被窝一起睡？
她的手在大掌的衬托下愈发细
阮红玉道了谢，阮红锦爱不释手地抱起小狗，姐弟两并肩回去。
一只毛球颠颠地跑过来蹭她的裙摆，她弯腰抱起这只白色的小可爱，“就这只吧，我瞧瞧……是个小伙子呢。”
面上却吹彩虹屁，“娘，求姻缘还不如求你，你可是汴京数得上名号的媒婆。”
——比如身强体健，阳气十足的展护卫。
阮大娘道：“邪祟是万万不敢进开封府，展大人一身正气自是不惧这些，只是若得空去求个平安也好。”
——烧香拜佛这种事是姑娘大婶大娘的消遣，凡事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求佛？我要是有事，我求展昭都不求佛。
陆瑶嘟嘴，“哪有自己去求来得诚心？”
展昭忍不住朝她投去目光，阮姑娘正眼里含笑瞧这边热闹，双手捧茶盏的模样文雅秀气，跟狂浪半点不沾边。
同以前一样好看，指甲修得干净整齐，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肤色细腻温润如玉，半点瑕疵不见。
她虽自小习武，可也不曾见过今日这般诡异的情形，当时她也吓得躲到了赵虎身后。
果真全好了！
展昭：“……”
晚风热情，吹得阮红玉受不了，“红锦，它不认得路，抱它回去。”
陆瑶凑上前仔细打量她额头上的伤，乌青散得几乎看不出来。越是跟红玉姐来往越觉得她温柔漂亮，明明比自己年长，却不由自主想保护她，舍不得她有半点磕着碰着。
别说沾边，只怕男人多看她一眼她都要脸红。
他在连彩云手中可挨了几刀，新伤叠旧伤，比她皮肉伤严重多了。
闭门不出的这几日，陆瑶来过两趟，带了零嘴过来解闷。瞧见她绣的帕子直呼好看，也动了学的念头，结果不是绣线打结就是扎到手指，针脚乱七八糟不能看。
只能作罢。
阮红锦追毛球去，阮红玉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阮红玉转眸看他。
陆瑶孩子心性，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过去帮忙。
阮红玉瞧了瞧大狗，是白色土松，很是漂亮精神，像短毛的萨摩耶。
展昭不信这些，“你们去吧。”
阮红玉莞尔，“展大人公务繁忙，改日我们去了，你替他求个平安符也是一样。”
阮红玉养伤这几日没去铺子里，趁着空闲把拼凑的新花样绣了出来。
展昭正喝茶，听她前一句问公孙先生，后一句灌进他脑中，惊得他以为她真把话说出口了，当即被茶水呛到，咳嗽连连。
唉哟，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陆瑶也关心地围过去，展昭赶紧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样白皙细嫩的人，伤一点都叫人心生不忍。
展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撒欢的身影，心说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 虎子奶奶陈婆子迎他们进门，寒暄着打量阮红玉。
“公孙先生，压惊药需要特殊的药引吗？”
阮红玉双手捧着茶盏，脑子里时不时闪过连彩云死不瞑目怨毒瞪自己的可怖模样，身子不由一抖，瞥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展昭。
就像她，嘴挑，但是不会做。只要有银子，自然能请人来做。
她目光投向他的左手，纱布已经拆了，治好了吗？
陆瑶道：“就是嘛，展大哥你平时忙，得空了一道去，就当散心。”
阮红玉端起茶抿了一口。
——展昭干什么呢？喝水都能被呛到，我还怎么指望你压惊？
这日傍晚同阮红锦一道去虎子家抱狗崽子。
阮红玉回头便见陆瑶和跟在后头的展昭。
夕阳余晖柔和，铺在他刚毅的五官之上，光影错落像明暗变幻的迷宫，一眼便沉沦迷失，寻不着出口。
“红玉姐，你都好了吗？”
他总不会喊非礼吧？
想到自己还动过把她说给展大人的念头，不禁后怕。
她卖花样子同别家不一样，绣成品做展示，花样图纸上附了配色绣线做参考。可以单买花样，也可以连绣线并素白手帕一并买去，类似卖材料包。
阮红玉也是无语，阮大娘在她婚事上虽没有施压，却也没有放松。但凡有不错的小伙路过胭脂铺，都要指给她看。
展昭实在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只能道：“改日若得空便一道去。”
阮大娘高兴了，“这就是了，除了求平安还能求姻缘。”
陈婆子笑道：“看看喜欢哪只，这么多我们养不过来。”
***
“红玉姐！”陆瑶追上来，虽然红玉姐带着帷帽遮得严实，可大街上戴帷帽的几乎没有，除了她还能是谁？
阮大娘称是，“先喝着，好好养几日。我看等伤好了去大相国寺烧香求个平安，去去晦气。”
瞧着闺女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公孙先生，劳烦帮忙开些药膏，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看得我心疼。”
——连彩云到死都还在怨恨你心里没有她，说不定真缠着你。每天跟着你，看着你吃饭，陪着你睡觉，连洗澡都在边上围观。啧啧啧，死了之后她终于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不像我，只能脑补。人类想象不出没见过的东西，没见过你脱光的模样，怎么描补细节？
陆瑶看过来，“红玉姐，你说展大哥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
她诧异地微微瞪眼，惊喜之色毫不作伪，甚至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掌翻看。
都说了按照展昭的标准找，那些小伙哪一点跟展昭沾边？
展昭暗暗捏紧手中茶盏，她这般狂浪已经离经叛道，还要描补什么细节？
心说自己还不是被阮姑娘的轻狂之语吓到？旁人只听到她前一句，他听到的可不是这般。她真是越发大胆了，这么问，难道公孙先生能顺着她的心意？
公孙先生细细替阮红玉诊脉，这姑娘看着弱不禁风，身体却很是不错。瞧着青青紫紫吓人，实则都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好。
阮大娘老脸一红，“瞎说什么大实话！”
众人移步公孙先生的院子，阮大娘听闻公堂上的诡异，直骂连彩云阴魂不散。
展昭知道她记挂什么，抬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顿时无语，自己的推测究竟对还是不对？
目光盈盈，锁在薄唇之上，染着余晖的蜜色，看着像是甜的。
心里的猫又开始张牙舞爪，想要尝蜜。
不行不行，大街上不合时宜。
一瞬间，感觉自己在她眼里赤条条的，什么都挡不住她暗中的热辣打量。
展昭深以为然，昨晚那般情形，只怕阮姑娘摔得不轻。是自己大意了思虑不周，该请大夫替她诊治的。
公孙先生笑呵呵地摇头，“不过是些宁神安眠功效，并无特别之处。姑娘身上虽皮肉伤，却疼痛，加之公堂上惊吓，免不了多思入睡困难。宁神安眠休息得好，伤自然也好得快些。”
阮红锦把狗崽放下让它自己跑，这一下就成了追着狗崽到处跑，甚至走回头路。
若是能尝一上口，滋味该多美妙？自己会是多么幸福的姑娘！
心里再怎么欲浪滔天，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微微颔首，语调柔柔声音绵绵：“小四，展大人。”
材料包比自己买绣线贵，她赚的就是这份设计和时间的钱。
阮红玉不搭话，捧着茶盏慢慢品，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好几日不见了。
“展大人，您没事吧？怎么呛到了？”阮大娘仗着自己年长，没有男女之防，过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外头时不时听到阮家丫头的闲言碎语，说什么年岁大要在家当老姑娘。依她看不见得，这模样身段，整条街找不两个同她一般的。
指指身后不远处追小狗崽的阮红锦道：“我跟红锦去虎子家抱了一只小狗，瞧，在那。”
大小姐不会这些便不会吧，能有什么大不了？
转眼便过了五日，得益于公孙先生给的药好，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阮红玉盯着他的薄唇，舔了舔唇角，鄙视自己有贼心没贼胆，就是扑上去亲一口能怎么样？
陆瑶拍着心口，“公孙先生，也给我开一副药压压惊，我也吓坏了！”
浅笑寒暄：“展大人你的伤可好全了？”
几日不出门，裹着暑热的晚风吹在身上都觉得是热情，出来走走心情都开朗了。
虎子领着他们去看狗崽子，刚满月的四只小狗在院子里撒欢，毛茸茸一团团，看哪只都可爱。
撩开帷帽上的轻纱，展昭朦胧的脸庞清晰起来。几日不见，乍一看心脏忍不住砰砰雀跃，这张脸就是她的命，赏心悦目得叫人怦然心动。
陆瑶立即附和：“大娘说得是，红玉姐，等你好了我们一道去！展大哥，你也去，连彩云阴魂不散，说不准还缠着你。”
怕不是愁嫁，是阮家心疼闺女，挑剔。
不过，小狗崽确实可爱，不长的路磨磨蹭蹭半天没走回去。
阮红玉浅笑，“都好了。”
展昭收回目光落到她身上，“阮姑娘。”
路上阮红锦欢喜得不得了，喋喋不休地同小狗说话，什么回家给它吃肉，晚上跟他一起睡觉，都是孩子气的话。
“都好了。”一点皮肉伤罢了。
有些姑娘自己不会配色，也乐意多花几文钱买材料包。
“你这丫头说话怪有意思的，还小伙子。这只最皮实，属它最能吃！”陈婆子笑道。
阮红玉不由好笑，怪不得阮大娘先前不让养，放养的狗哪里能抱进被窝一起睡？
她的手在大掌的衬托下愈发细
阮红玉道了谢，阮红锦爱不释手地抱起小狗，姐弟两并肩回去。
一只毛球颠颠地跑过来蹭她的裙摆，她弯腰抱起这只白色的小可爱，“就这只吧，我瞧瞧……是个小伙子呢。”
面上却吹彩虹屁，“娘，求姻缘还不如求你，你可是汴京数得上名号的媒婆。”
——比如身强体健，阳气十足的展护卫。
阮大娘道：“邪祟是万万不敢进开封府，展大人一身正气自是不惧这些，只是若得空去求个平安也好。”
——烧香拜佛这种事是姑娘大婶大娘的消遣，凡事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求佛？我要是有事，我求展昭都不求佛。
陆瑶嘟嘴，“哪有自己去求来得诚心？”
展昭忍不住朝她投去目光，阮姑娘正眼里含笑瞧这边热闹，双手捧茶盏的模样文雅秀气，跟狂浪半点不沾边。
同以前一样好看，指甲修得干净整齐，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肤色细腻温润如玉，半点瑕疵不见。
她虽自小习武，可也不曾见过今日这般诡异的情形，当时她也吓得躲到了赵虎身后。
果真全好了！
展昭：“……”
晚风热情，吹得阮红玉受不了，“红锦，它不认得路，抱它回去。”
陆瑶凑上前仔细打量她额头上的伤，乌青散得几乎看不出来。越是跟红玉姐来往越觉得她温柔漂亮，明明比自己年长，却不由自主想保护她，舍不得她有半点磕着碰着。
别说沾边，只怕男人多看她一眼她都要脸红。
他在连彩云手中可挨了几刀，新伤叠旧伤，比她皮肉伤严重多了。
闭门不出的这几日，陆瑶来过两趟，带了零嘴过来解闷。瞧见她绣的帕子直呼好看，也动了学的念头，结果不是绣线打结就是扎到手指，针脚乱七八糟不能看。
只能作罢。
阮红锦追毛球去，阮红玉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阮红玉转眸看他。
陆瑶孩子心性，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过去帮忙。
阮红玉瞧了瞧大狗，是白色土松，很是漂亮精神，像短毛的萨摩耶。
展昭不信这些，“你们去吧。”
阮红玉莞尔，“展大人公务繁忙，改日我们去了，你替他求个平安符也是一样。”
阮红玉养伤这几日没去铺子里，趁着空闲把拼凑的新花样绣了出来。
展昭正喝茶，听她前一句问公孙先生，后一句灌进他脑中，惊得他以为她真把话说出口了，当即被茶水呛到，咳嗽连连。
唉哟，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陆瑶也关心地围过去，展昭赶紧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样白皙细嫩的人，伤一点都叫人心生不忍。
展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撒欢的身影，心说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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