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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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娘还说别让姐姐也知道了。姐姐知道的话，她也会抢。”
“阿福，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自己想想看，这段日子家里是不是被你给搞的乌烟瘴气的。咱们家在村里是富户，日子比一般人家好过多了。你能在这样的人家过日子是你的福气，你该好好珍惜。也没指望你对谁心存感恩，日后报答。现在就希望你能安生点，少惹点事，成吗？”
姜氏显然是有些慌了阵脚，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叶氏后面还有没有别的套给她钻。
“人都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我看这话是真不假。可怜阿奶去得早，若阿奶还在，绝对不会让我们大房受这样的委屈的。”
然后走到吴兆省身边来，蹙着那两只细眉，一脸的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可我想着，咱们家虽颇殷实，可赚钱的人少，张嘴吃饭的多。过日子么，总不能只看眼前，还得看以后。三郎要读书，往后还要娶媳妇，莲姐儿已经十四，说着话儿功夫就该嫁人了。这哪样不要钱？我想着，女孩子家吃得少，康哥儿又还小，不比三郎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需要多点营养。所以我思来想去的，这才做出了那样的事来。”
吴兆省觉得妻子这样分配算是公平，也就松了口：“我找机会同大郎说。”
大郎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若对大郎太过分，怕他也不会答应。把老屋给他住，有个落脚的地儿，再给个三五两银子，也就是了。
只要没银子，他就寸步难行。
说起前面那些时，姜氏还悠闲的倚靠在门框，一脸瞧好戏的姿态等着一会儿叶氏受罚。
“三郎！”意识到不对劲的姜氏立刻喊了儿子一声。
姜氏是活络圆融的性子，不是一根筋。既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必然会说些好听话给丈夫听。
最后，只能冷黑着张脸训斥了吴心莲吴三郎姐弟一顿，喊了姜氏进屋去说话。
当然，姜氏还算计到了更远的。现下局势不妙，大房夫妻突然开始穿一条裤子后，渐渐有摆脱困境的架势。
“不求爹多偏疼康儿，只求别短康儿的吃食。但也算了，左右如今我们一家三口都单分出来吃了，又还计较之前的那些做什么呢？只是……爹，你好歹也是书塾先生，是读过书的体面人。您身为一家之主，一碗水都端不平，心早偏咯吱窝去了，刚刚却还理直气壮要求儿媳一碗水端平？不觉得是笑话吗？”
趁早把家分了，往后家里的进项，就同大郎无关。
想治腿，总得花银子吧？
说着又抹眼泪，开始把矛头指向叶雅芙：“可我哪知道，就为了点吃食，那福姐儿竟下了这样的套子给我钻。”眼泪是越掉越多，她手使劲揉着心口，“我和那冯桂花不对付，她就偏要同冯桂花交好，日日引她到家中来，碍我的眼。今日，更是把家里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冯桂花那个外人面前。你是村里的夫子，是最要脸面的，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这是姜氏惯会的招数，叶雅芙已经见怪不怪。
见状，姜氏悬着的心立刻落定。
她怕有一天，大郎会亲自开口向他老子要钱治腿。
只是先说了重的，再说回轻的时，也能令人好接受些。
但姜氏很会顾左右而言它这个招数，对自己即将面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去抓别人的错，试图转移话题。
本来，姜氏真正的目的也不是要大房两口子和离，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大房给分出去。
现听弟弟说娘给弟弟肉吃时竟也防着她，一下子就崩溃了。
见丈夫面有迟疑之色，显然不太赞成这样做，姜氏则又立刻说：“你看我真是气糊涂了，和离是大事情，怎能说离就离。更何况，若真打发了叶氏走，往后大郎可怎么办？”
老屋给他无所谓，只要这新宅日后是三郎的就成。
“娘就是偏心！娘私下给三郎吃的是最多的。给我吃的就只一点点，可还哄我，说弟弟有的我都有。根本就没有！”吴心莲失去了理智般，也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母亲。
叶雅芙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高声冲吴兆省背影喊：“爹爹刚不是要找儿媳算账的吗？怎么现在把娘喊屋里去，也是要教训娘的吧？大郎废了腿，你放弃他就算了，可康哥儿是爹您的亲孙儿啊。又是小一辈的，难道爹也不把他放心上吗？”
一个这样说自己阿娘，可能是有人背后唆使。可两个都这样说……就连吴兆省私心里想帮妻子，也难以开这个口去维护。
也是这时候，姜氏才算有些明白叶雅芙的真正意图。
故意给一个吃的不给一个吃的，怕不只是为挑拨他们姐弟关系。
吴兆省虽对叶氏这个儿媳也诸多意见，但要大郎同她和离，这他倒是没想过的。
照应不照应的另说，总之，得先把家给分了。
“这件事，现在细细想来，的确是我有错。”姜氏虽心里并未觉得有错，或者，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她就是偏要这样做。不管怎样，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好听的。
余光瞥着丈夫脸色，见他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并把自己话听进去了，她自然又再进了一步。心一横，牙一咬，姜氏轻声说：“叶氏这般泼妇，实不该再继续留于家中。不如……给她一封和离书，让她离开吴家。”
她弯弯绕绕的搞出那一大堆动静来，就是为今日给她下的这个套。
吴三郎并不懂大人间的这些弯弯绕绕，甚至，他有的时候都不太懂阿娘为何那样做。所以，他只实话说：“可娘的确这样跟儿子说过啊，娘给儿子吃肉的时候，只叫儿子躲着些，别叫康哥儿知道了。若康哥儿知道，他会抢儿子的肉吃。”
“往后都在同一个村住，互相也有照应。”
.
他到底是他爹亲儿子，若真没人伺候他了，难道吴家还真能不管他？
只可惜，那吴夫子不做人，偏心太过。
这时候，叶雅芙却走下了台阶，往中庭去。
想当初，那叶家夫妇双亡，这叶氏虽为孤女，但却是带着丰厚的家财进了他们吴家的门的。如今让她走，那那些银子呢？
分家是大事，如果心里没有半点这种想法，他必然会一口就拒绝掉。可现在却是沉默……那就代表，他动摇了。
若不给银子，只把人赶走，岂不是叫村邻们笑话？
往后谁若想吃什么，只管买了来做就是。
吴心莲刚刚还在犹豫，到底是要帮着自己阿娘，还是趁这个机会彻底揭穿她，这样她日后就不会再偏心了。
姜氏本来是怕丈夫会数落自己，但见他并未当着众人的面发飙，只是叫了自己进屋去。姜氏高悬的心，稍稍落了下来一些。
她是为了激化矛盾后，让他爹出面，然后她好借着这事儿再把她揪出来算账。
可当再听到叶雅芙后面的那些话时，姜氏脸色立刻就变了。也不再悠闲的倚着门框看戏，而是渐渐站直了身子，以做应战准备。
吴兆省沉默。
姜氏急了：“你何必这样吓唬他？你安的什么心！”然后又急急看向自己儿子，“三郎，别听你大嫂的，她吓唬你的。”
“刚刚，她身为儿媳妇，竟敢指责公爹的不是。再这样下去，往后咱们日子可怎么过？”
“阿娘刚刚一直都没说话，怎的这会子倒是喊起了三郎？阿娘是想提醒三郎什么？”
于是，姜氏则又添了把火，劝道：“虽说还有长辈在，一般都不分家。但大郎二郎如今都已成亲，算是立了室，就又是另一番说法了。把两个成了亲的儿子单分出去过，怕别人说什么？”又说，“二郎呢，他如今娶了柳氏，往后日子是不愁了。就算分出去，他也有地儿可去。大郎的情况摆在那儿，差了些，所以我想，把老屋给大郎一家住。”
但一来叶雅芙话说得不重，二则句句在理，所以，便吴兆省再是大家长，但他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要给大郎治腿了。
正如她刚刚说的，若真叫那两口子和离了，往后大郎谁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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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今日还有外人在。
“这丫头我看是中了邪祟，我看是被什么脏东西惹到了。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瞎搞事情。算了，理她做什么？你越搭理她，她就越来劲儿。就这样吧，别搭理她，她也就没话说了。”说着，抹起眼泪，又哽咽着哭诉起来，“算莲姐儿和三郎倒霉，被她给缠上的。我莲儿挨了一脚，三郎挨了一巴掌，这都算是他们姐弟倒霉。不计较了。”
也懒得多费时间同她浪费这些口舌，叶雅芙只问站墙根脚下的吴三郎：“三郎，这几年来，娘有没有私下给你做吃的？娘是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侄子康哥儿会来抢你的吃食？有或没有，你都只管说实话，说谎的孩子会烂舌头！”
待得等进了屋子，关起了门来，也没见他对自己说多重的话，只是稍稍谴责了她不该如此厚此薄彼，给一个吃不给一个吃。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不至于短了谁口粮。
姜氏道：“既做了决定，不如趁早去说。否则，这个
“可若往后家里一直都这样闹哄哄的，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的。这家里有叶氏在，就安生不得。”瞄着身边男人 脸色，她小心翼翼说，“他爹，你看这样行不行。左右如今大郎二郎都已成亲，各自都独自成了家。不如……把他们两对小夫妻都单分出去过，如何？”
古人重孝道，晚辈数落、指责长辈，是不对。
今天的这个事儿，冯桂花站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拍手称绝。直道如今变了性情的小阿福，实乃是那姜氏的克星。
] “有的时候，娘还说别让姐姐也知道了。姐姐知道的话，她也会抢。”
“阿福，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自己想想看，这段日子家里是不是被你给搞的乌烟瘴气的。咱们家在村里是富户，日子比一般人家好过多了。你能在这样的人家过日子是你的福气，你该好好珍惜。也没指望你对谁心存感恩，日后报答。现在就希望你能安生点，少惹点事，成吗？”
姜氏显然是有些慌了阵脚，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叶氏后面还有没有别的套给她钻。
“人都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我看这话是真不假。可怜阿奶去得早，若阿奶还在，绝对不会让我们大房受这样的委屈的。”
然后走到吴兆省身边来，蹙着那两只细眉，一脸的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可我想着，咱们家虽颇殷实，可赚钱的人少，张嘴吃饭的多。过日子么，总不能只看眼前，还得看以后。三郎要读书，往后还要娶媳妇，莲姐儿已经十四，说着话儿功夫就该嫁人了。这哪样不要钱？我想着，女孩子家吃得少，康哥儿又还小，不比三郎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需要多点营养。所以我思来想去的，这才做出了那样的事来。”
吴兆省觉得妻子这样分配算是公平，也就松了口：“我找机会同大郎说。”
大郎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若对大郎太过分，怕他也不会答应。把老屋给他住，有个落脚的地儿，再给个三五两银子，也就是了。
只要没银子，他就寸步难行。
说起前面那些时，姜氏还悠闲的倚靠在门框，一脸瞧好戏的姿态等着一会儿叶氏受罚。
“三郎！”意识到不对劲的姜氏立刻喊了儿子一声。
姜氏是活络圆融的性子，不是一根筋。既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必然会说些好听话给丈夫听。
最后，只能冷黑着张脸训斥了吴心莲吴三郎姐弟一顿，喊了姜氏进屋去说话。
当然，姜氏还算计到了更远的。现下局势不妙，大房夫妻突然开始穿一条裤子后，渐渐有摆脱困境的架势。
“不求爹多偏疼康儿，只求别短康儿的吃食。但也算了，左右如今我们一家三口都单分出来吃了，又还计较之前的那些做什么呢？只是……爹，你好歹也是书塾先生，是读过书的体面人。您身为一家之主，一碗水都端不平，心早偏咯吱窝去了，刚刚却还理直气壮要求儿媳一碗水端平？不觉得是笑话吗？”
趁早把家分了，往后家里的进项，就同大郎无关。
想治腿，总得花银子吧？
说着又抹眼泪，开始把矛头指向叶雅芙：“可我哪知道，就为了点吃食，那福姐儿竟下了这样的套子给我钻。”眼泪是越掉越多，她手使劲揉着心口，“我和那冯桂花不对付，她就偏要同冯桂花交好，日日引她到家中来，碍我的眼。今日，更是把家里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冯桂花那个外人面前。你是村里的夫子，是最要脸面的，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这是姜氏惯会的招数，叶雅芙已经见怪不怪。
见状，姜氏悬着的心立刻落定。
她怕有一天，大郎会亲自开口向他老子要钱治腿。
只是先说了重的，再说回轻的时，也能令人好接受些。
但姜氏很会顾左右而言它这个招数，对自己即将面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去抓别人的错，试图转移话题。
本来，姜氏真正的目的也不是要大房两口子和离，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大房给分出去。
现听弟弟说娘给弟弟肉吃时竟也防着她，一下子就崩溃了。
见丈夫面有迟疑之色，显然不太赞成这样做，姜氏则又立刻说：“你看我真是气糊涂了，和离是大事情，怎能说离就离。更何况，若真打发了叶氏走，往后大郎可怎么办？”
老屋给他无所谓，只要这新宅日后是三郎的就成。
“娘就是偏心！娘私下给三郎吃的是最多的。给我吃的就只一点点，可还哄我，说弟弟有的我都有。根本就没有！”吴心莲失去了理智般，也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母亲。
叶雅芙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高声冲吴兆省背影喊：“爹爹刚不是要找儿媳算账的吗？怎么现在把娘喊屋里去，也是要教训娘的吧？大郎废了腿，你放弃他就算了，可康哥儿是爹您的亲孙儿啊。又是小一辈的，难道爹也不把他放心上吗？”
一个这样说自己阿娘，可能是有人背后唆使。可两个都这样说……就连吴兆省私心里想帮妻子，也难以开这个口去维护。
也是这时候，姜氏才算有些明白叶雅芙的真正意图。
故意给一个吃的不给一个吃的，怕不只是为挑拨他们姐弟关系。
吴兆省虽对叶氏这个儿媳也诸多意见，但要大郎同她和离，这他倒是没想过的。
照应不照应的另说，总之，得先把家给分了。
“这件事，现在细细想来，的确是我有错。”姜氏虽心里并未觉得有错，或者，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她就是偏要这样做。不管怎样，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好听的。
余光瞥着丈夫脸色，见他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并把自己话听进去了，她自然又再进了一步。心一横，牙一咬，姜氏轻声说：“叶氏这般泼妇，实不该再继续留于家中。不如……给她一封和离书，让她离开吴家。”
她弯弯绕绕的搞出那一大堆动静来，就是为今日给她下的这个套。
吴三郎并不懂大人间的这些弯弯绕绕，甚至，他有的时候都不太懂阿娘为何那样做。所以，他只实话说：“可娘的确这样跟儿子说过啊，娘给儿子吃肉的时候，只叫儿子躲着些，别叫康哥儿知道了。若康哥儿知道，他会抢儿子的肉吃。”
“往后都在同一个村住，互相也有照应。”
.
他到底是他爹亲儿子，若真没人伺候他了，难道吴家还真能不管他？
只可惜，那吴夫子不做人，偏心太过。
这时候，叶雅芙却走下了台阶，往中庭去。
想当初，那叶家夫妇双亡，这叶氏虽为孤女，但却是带着丰厚的家财进了他们吴家的门的。如今让她走，那那些银子呢？
分家是大事，如果心里没有半点这种想法，他必然会一口就拒绝掉。可现在却是沉默……那就代表，他动摇了。
若不给银子，只把人赶走，岂不是叫村邻们笑话？
往后谁若想吃什么，只管买了来做就是。
吴心莲刚刚还在犹豫，到底是要帮着自己阿娘，还是趁这个机会彻底揭穿她，这样她日后就不会再偏心了。
姜氏本来是怕丈夫会数落自己，但见他并未当着众人的面发飙，只是叫了自己进屋去。姜氏高悬的心，稍稍落了下来一些。
她是为了激化矛盾后，让他爹出面，然后她好借着这事儿再把她揪出来算账。
可当再听到叶雅芙后面的那些话时，姜氏脸色立刻就变了。也不再悠闲的倚着门框看戏，而是渐渐站直了身子，以做应战准备。
吴兆省沉默。
姜氏急了：“你何必这样吓唬他？你安的什么心！”然后又急急看向自己儿子，“三郎，别听你大嫂的，她吓唬你的。”
“刚刚，她身为儿媳妇，竟敢指责公爹的不是。再这样下去，往后咱们日子可怎么过？”
“阿娘刚刚一直都没说话，怎的这会子倒是喊起了三郎？阿娘是想提醒三郎什么？”
于是，姜氏则又添了把火，劝道：“虽说还有长辈在，一般都不分家。但大郎二郎如今都已成亲，算是立了室，就又是另一番说法了。把两个成了亲的儿子单分出去过，怕别人说什么？”又说，“二郎呢，他如今娶了柳氏，往后日子是不愁了。就算分出去，他也有地儿可去。大郎的情况摆在那儿，差了些，所以我想，把老屋给大郎一家住。”
但一来叶雅芙话说得不重，二则句句在理，所以，便吴兆省再是大家长，但他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要给大郎治腿了。
正如她刚刚说的，若真叫那两口子和离了，往后大郎谁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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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今日还有外人在。
“这丫头我看是中了邪祟，我看是被什么脏东西惹到了。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瞎搞事情。算了，理她做什么？你越搭理她，她就越来劲儿。就这样吧，别搭理她，她也就没话说了。”说着，抹起眼泪，又哽咽着哭诉起来，“算莲姐儿和三郎倒霉，被她给缠上的。我莲儿挨了一脚，三郎挨了一巴掌，这都算是他们姐弟倒霉。不计较了。”
也懒得多费时间同她浪费这些口舌，叶雅芙只问站墙根脚下的吴三郎：“三郎，这几年来，娘有没有私下给你做吃的？娘是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侄子康哥儿会来抢你的吃食？有或没有，你都只管说实话，说谎的孩子会烂舌头！”
待得等进了屋子，关起了门来，也没见他对自己说多重的话，只是稍稍谴责了她不该如此厚此薄彼，给一个吃不给一个吃。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不至于短了谁口粮。
姜氏道：“既做了决定，不如趁早去说。否则，这个
“可若往后家里一直都这样闹哄哄的，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的。这家里有叶氏在，就安生不得。”瞄着身边男人 脸色，她小心翼翼说，“他爹，你看这样行不行。左右如今大郎二郎都已成亲，各自都独自成了家。不如……把他们两对小夫妻都单分出去过，如何？”
古人重孝道，晚辈数落、指责长辈，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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