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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走了?

    黎聿声说:“alisa姐,你回去吧,我就到了,今天谢谢你。”

    三道菜都是经典粤菜,口味偏淡,原汁原味保留的很好,黎聿声虽然以前没怎么吃过粤菜,但也吃的惯。

    回想起昨天在车上,周纾和脸色就不太好,整个人很乏,皮肤下透着苍白。

    alisa说:“尝尝,这家粤菜馆白切鸡最有名,肉质紧实微甜,慢火浸煮,味道很不错。”

    alisa丝毫没提起周纾和,本来以为聊到海关能听到点周纾和的消息。

    黎聿声心不在焉,只小声应了一声。

    黎聿声却把这句没听清的话记下了。

    黎聿声只听周绮和说了一句,“听到顾氏医院的广播声。”但具体是哪栋楼,哪个科室她完全不清楚。

    商业区还是繁华,这个时间点人依旧不少,在粤菜馆坐下,能听到邻桌嘈杂的对话声。

    她清楚地址,顾家和周家几十年的交情,顾氏医院离周家老房子又近,有时候打个电话把医生叫到家里。

    她有些不放心,这点担忧黎聿声也不知道来自哪里,也许是昨天早上海关缉私局突然查验,让她心有余悸。

    alisa拉开车门推她上去:“我送你回去,商业区那边吃的种类多点。”

    “不知道,听说孙警官去了,赵局好像都惊动了,今天早上公司好几个负责人接到缉私局电话,这会儿估计都在海关喝茶呢。”

    周绮和的声音传过来:“阿声?……什么事。”

    “alisa姐,你点吧,粤菜我不太熟。”黎聿声又把菜谱推给她。

    只是看到alisa着急,周纾和也不见人影,微信上黎聿声早上给她发了条消息,但对方没回。

    黎聿声心跳漏了半拍,一怔。

    alisa拍拍她:“别客气……还是送你到公寓,周总说叫我把你送到,我得送到位,不然她骂我。”

    “该不会是搞错了?意成的货从来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没准就是普通查验,申报错误,数量,小样数据不准,之后补交点税款估计就过去了,海关方面总喜欢小题大做,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全员出动,闹得人心惶惶。”

    听对话内容,大概是一堆年轻情侣在吃散伙饭,说出来的话也一句阴一句阳。

    路灯橘黄色灯光照着梧桐树影,投下层层叠叠的斑点。

    “嗯?”

    服务员正好在这时候上菜,白切鸡,鼓汁蒸排骨,东江酿豆腐。

    又或者是连锁反应,周纾和被带进海关问话,从早上到晚上,十几个小时,她总觉得心里有点乱。

    ****

    隔日,黎聿声来公司的时间比平常还早。

    昨天晚上alisa给她发了关于万世项目的资料,看到半夜,后半夜也没完全睡着。

    车到顾氏医院门口停下,司机说:“开不进去,就在这停吧。”

    黎聿声隐约感觉到alisa有事没跟她说,昨天问起周纾和她的神情就不太对,刻意用工作岔开话题。

    alisa点了三个菜。

    商业区附近的早班高峰期还没到,坐电梯上十二层,公司没人来,保洁打扫的声音偶尔从办公室传出。

    下午下班,一分钟没耽搁赶紧下楼,打了辆车去顾氏医院。

    黎聿声下意识低头看看手提袋里几只面包卷,刚刚去便利店,这个时间点店里不卖熟食,她点头,轻声问:“她出来了吗?”

    周纾和早上没来公司,昨晚上出来她也没见着人,终于知道自己心里这点不安来自于哪。

    一路上,两人没有对话,alisa车开的不快。

    黎聿声其实也不太明白,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严重不严重,她很空白。

    ****

    “她说什么了吗?”等菜期间,黎聿声突然开口。

    情绪有点低。

    黎聿声说:“大部分还行,有几个点本来想问卓总他们,但他们上午不在。”

    “她这几天都不来公司?”

    “还没听说吧,昨天缉私局查验西郊码头那批货,周总都被带去问话,听说是……走私。”

    “你紧张什么,就算问也是相关人员,咱们和西郊码头的工作又没关系。”

    “我爸啊,她不在。”说起父亲,周绮和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正想问你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听说这两天西郊的货出问题了?我爸这会儿正在海关呢,我妈着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一直不停的打电话。”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黎聿声还是没忍住问:“她走了?”

    “嗯。”

    “那也不至于把周总也叫去,听说她昨天在缉私局,从早上待到晚上才出来,要是普通查验,查验结束寄张验估文书也就行了,这两天这么大动静,看样子意成是惹上麻烦了。”

    黎聿声说:“公司也有不少人被叫去,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本来想问问小姨夫。”

    alisa笑笑:“那我就点了,有忌口吗?”

    这是家老式粤菜馆,开了十多年了,还保留着纸质菜单点菜的习惯。

    alisa一怔,周纾和什么都不让说,黎聿声又问得紧,她只好敷衍:“……不来,最近集团事情太多了,万世的项目顾不上,周总手头还有一堆琐事。项目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或者问褚经理,卓总监他们也行。”

    黎聿声提着面包回来,路灯下把影子拉的很长,路两旁成排的梧桐,树枝抖动落下零零星星几片积存的雪花。

    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声汽车引擎声,怔了怔,心里空了一半。

    “早上好几个经理被海关约谈,估计早上临时早会也取消了。”

    更何况昨天晚上她并没有见到周纾和,不踏实,一块石头没有落地的感觉。

    “走私?西郊码头的货有什么问题,不都是格拉斯工厂那边运输过来的,而且不一直是副总在负责?”

    “我和我妈现在也着急,爸去海关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她说她认识海关的人,再给打个电话,阿声,你昨天去西郊码头,到底情况怎么样?”

    “阿声……”

    黎聿声还是不太放心,西郊码头的事对意成来说是大事,想了想给周绮和打了个电话过去。

    alisa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看看。”

    半梦半醒的状态,早早就起来了。

    另一个紧张问道:“我们不会被叫去问话吧?”

    黎聿声赶紧朝车里望望,前后座没人,空的。

    复印机前打印万世项目的资料,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几公里之外去了。

    ****

    alisa中午才过来,一来就到工位找她:“怎么样,能不能看懂。”

    说话几人离的远了,声音渐渐变小。

    “听说堂姐待到晚上才出来?”周绮和已经从她父亲那听说昨天周纾和被带去海关的事。

    吃完出来,人比刚才少了些。

    “……周总。”

    看了眼时间,应该

    “我的疏忽。”alisa翻了翻万世项目的资料:“上午处理海关的事,卓总他们今天也在那边,你也别问他们了,晚一点我线上发你。”

    黎聿声复印完资料回到工位,想问些项目上不懂的问题,可惜卓总监和褚经理都不在。

    下车外面已经完全黑了。

    “……周总坐其他车,她还有事。”alisa拍拍她肩膀,挑眉:“别吃面包了不健康,周总会心疼。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后又把葱油碟推过来:“蘸酱汁。”

    周绮和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也不太确定了,早上听见我爸跟堂姐打电话,聊西郊货物的事,我听电话里背景广播好像是……顾氏医院。”

    “嗯。”alisa应一声。

    “什么?”

    公司里人陆陆续续来,讨论的也都是海关的事。

    alisa站在车外,瞥了眼她手里的塑料袋:“……面包?”

    到商业区附近的红绿灯,alisa才开口:“要不带你去吃粤菜,附近有家粤菜馆不错。”

    黎聿声本来以为只是她前晚没睡好,现在听周绮和这么一说,心提起来。

    只是现在调香师都从外面聘请,周家再无人调香,说起来也算是个遗憾。

    站了一阵,突然想到顾韵林毕业以后就在顾氏医院任职,凭记忆,她应该是心内科的副主任医师。

    黎聿声讨厌闻医院的消毒水味,她知道周纾和也不喜欢,那种刺鼻的味道能降低人的嗅觉,周家是茗城出了名的香水世家,灵敏的嗅觉是赖以生存的武器。

    电话接通。

    另一个问:“什么情况?海关约谈?”

    她只好如实回答:“我不清楚,昨天过去,海关的人已经在那了,后来我们就去海关……”

    她还没有周纾和的电话,早上发的微信消息到现在也没回复,在医院门口不知所措。

    黎聿声扫码付了车钱。

    alisa笑笑,正正色:“她让你跟我处理万世的项目,这个项目落在周总手上本身已经是个烂摊子,遗留问题很多,现在海关的事她走不开,这两天大概都不回公司,华耀王总那边我需要盯着,项目上一些事情就由你跟进,具体资料文件晚上发你邮箱。”

    上网查阅资料,又把以往交接报告拿出来看。

    周绮和安慰她:“我就听了一句,其实也没太听清啦,那边吵得很,不一定是医院。”

    黎聿声问:“小姨夫有没有在家?”

    黎聿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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