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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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愤怒、不甘、羞恼是不被需要的，因为这些情绪在产生之前就断了来源，要么你已经手刃对方，要么就已经坠下黄泉。
……
知珞：“走吧。”
燕风遥想到，跟在她身后。
然后眨了眨眼，神色恢复如常。
燕风遥望过去，正好对上知珞投下的目光。
他说的程度更轻，毕竟愤怒已经不能代表他这种人的内心。
燕风遥仅仅是扫一眼，就抓住那只知珞的白鹤，“带我去她的住处。”
少年只是从抽屉中拿走明日要用的书——今天用的是宗门守则册子，直接放在竹声院没有拿回来，徐潭也说过明日要用另一本书。
身后的少年与鹤终于到达，在白鹤爪触地的一瞬间，他衣摆轻扬，转眼利落地落地，丹药几乎消除了灵力在他伤口的肆虐，化为平常的痛意。
知珞环顾四周，就在屋子外平地延伸的几百米就是水泊，清清凌凌，夜色下浓稠如墨，只有波浪边缘有粼粼波光，鱼鳞一样浮动着、推进着。
燕风遥紧随其上，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再点燃蜡烛，笼罩在灯罩下。
普通人的伤，自然奈何不了他，也早已习惯于忍耐。
白鹤扑腾两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坐上，飞走。
知珞伸手推开白鹤的脑袋：“走错了，重新走。”
燕风遥收了收心绪：“你也一样。”
——他在抛弃所有思虑，不知晓这种时候他会不会有触犯誓约的想法，于是第一时间压制自己，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以后可能也是这么做。
知珞：“心情，感觉不太好。”
这是在凡人聚集地看不见的奇观，湖泊不受自然归属，反而被束缚在原地，刚巧就蔓延至青石板边沿泥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白鹤们停战，在满地羽毛中各自占据一边，一边心疼地捋自己身上被抓秃的部分，一边万分凶狠警惕地瞪视对方。
系统：【……】
更别说她比一般人还要迟钝，在角斗场上，也就比一般人还要不知自我。
知珞：“这是你的屋子？”
他停顿几息，一时之间顺势道：“可以在屋内稍作休息。”
骨头发出比伤痛还要难耐的痒意，催促着自己去做点什么，说点什么，缓解这股突如其来新鲜的不甘感。
两人相顾无言，都不是自找话的人，很快知珞就困倦不已，等燕风遥从外院将茶壶内的苦茶换成水进屋，看见的就是她伏在桌面入睡的场景。
知珞：“我是睡到一半醒的。”
毕竟这里应该还算安全。
知珞没有做客的意识，更何况这还是她仆人的房间，她一进屋就坐下，将倒扣的茶杯翻过来。
他再坐上白鹤回去，在床边地板铺上被褥睡下。
茶壶被随意放在桌面，却没有发出一丁儿声响，燕风遥立在她身侧，长睫一垂，便投下无数阴影，墨色眸中影影绰绰，似乎什么都没想。
知珞走向自己的白鹤，衣摆却被一尖喙牢牢抓住，属于鸟类的眼睛里展现出极致的动容不舍，写满了两个字：
燕风遥：“对。”
【可…可是我没有心理问题疏解板块啊？这样，我这里——】系统抽出一份答题卷，【有一份专业心理咨询卷！你先填写一下，以便对症下药！】
他的底线，在一开始就定下的主仆关系下愈发退让。
她更不高兴了：“不要，不想做。你去休眠。”
“你骑错了白鹤，这只才是你的。”燕风遥看着白鹤背上的少女说道。
知珞是迷迷糊糊被不断提醒身体的疼痛牵动着挣扎醒来的，她察觉到自己睡在柔软的被窝，睡意惺忪的眼睛一瞥，看见燕风遥垂首的发顶，他似乎在帮自己脱鞋。
“因为，”知珞想了想，“今天输了。而我没有死。”
少年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摇了摇知珞肩膀，想要叫醒她。
白鹤扑闪了下翅膀，不动了。
知珞尝了一口，是茶，苦到她紧皱眉头。
“这样。”
黑夜总是能勾出深处真实。
她一醒来，燕风遥就应该察觉对方的苏醒，可是也许是脑中被浓稠的黑色阴暗填满，隐痛带来的阻碍，他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才动了动手臂，床上的人立刻坐起。
知珞的白鹤立马炸开，大叫着飞扑过去打架，咬住衣物的白鹤尖喙被迫松开，与它打成一团。
它不由得拿出一万分的严肃正式。
系统一醒来就发现她在床上，反派在地上，它见过了世面，风轻云淡道：【咋了？】
……
在她原世界的角斗场上，那种境况的下场皆是死亡，但这里不是。
燕风遥安静片刻，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床上，把她的剑放置桌上。
耳边再次陷入寂静，忽然，床旁边的地上传来轻微的动身声。
她含着睡意道：“…你可以去我屋子睡。”
知珞坐起来。
面前的屋子和她的屋子有细微的不同。www.bofanwenxuan.com
才脱掉她的鞋履，燕风遥虚虚握着的脚踝就抽走，她极其自然地翻身钻进被子里，转头就睡。
燕风遥：“……”
他身侧畏畏缩缩的仙鹤立刻像小鸡回巢那般张开翅膀飞向知珞。
到了知珞的屋中，他并未掀开被褥躺下，当然，他压根没想过在她屋子里睡觉。
——别走！
动物敏锐，如果只有燕风遥在场，它们吱都不敢吱一声，但知珞在，动物有极强的直觉，自然也分辨得出他们之间谁是老大，就放肆了一些。
知珞的呼吸声他已然熟悉，并没有起初的不习惯，入眠之后，却还是被浑身的痛意弄醒。
反正明天一大早肯定还是他来拿书，还不如今夜就收拾好。
在今日解散后知珞再练习了一会儿，她没察觉自己的不甘，只觉得是练习而已，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脏火一般得灼烧，非要做些什么，非要说些什么。
少女软趴趴地躺在整整齐齐的被褥上，少年则低头脱下她的鞋履。
壁，顿了顿，在心底叫系统。
少年熄灭蜡烛，走出屋子。
燕风遥：“我也一样。”
燕风遥适时后退一步躲开动作大开大合的两只鹤。
虽然也不意外吧。
知珞：“你没有睡觉。”
知珞翻身而下，不太明白这只鹤怎么不认识主人的，虽然下地时牵动一身疼痛，但她和他一样，并不认为这种伤能对自身造成什么不便。
“我也是一样，”他平静地说道，“技不如人，但不代表不愤怒。”
少年的指弯曲逐渐嵌进被褥，隔着被褥掌心都能感受到指尖的用力而微微疼痛。
就算是同种动物，每一只也是有细微差别的。
她把白鹤叫做简单的鸟，燕风遥顿了顿才道：“可能要过一会儿。要分开它们也免不了被误啄。”
他的腹部被踢中十几脚，似乎内脏也移了位，现在传来一阵一阵的隐痛。
他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修仙界惯常用一层遮羞布罢了。
白日里那些笑骂声，明明破绽百出却因为灵力而让他无力抵抗，踩在头顶的鞋底，讥讽的眼睛，丑陋的吐出毒液的嘴，混同着魔界场景一齐涌来。
知珞也同样后退一步，半晌，又静静地观看两团白色凶狠地互啄互挠，漂亮的白色羽毛乱飞，战况激烈。
系统翻译过来：【哦，心情不好啊……嗯？？？】
黑瞳骤然睁开，他紧锁眉头，眸中流露出无穷无尽的恶念，仿佛流淌着粘稠的黑液，面目凶戾。
在她的原世界，就算是被打，如果能成功反击，结局就是当场杀死对方，绝不存在什么留下仇恨，来日再报。
“……”这有歧义又奇怪的话让燕风遥不得不在满是恶毒心思的脑子里腾出一点地方来想，理了一下，他才发觉她的真正意思。
知珞：“心情不好。”
她睁开了眼，盯着靠床的墙
而没有死，就是此种心情产生的条件。
她没有提什么对方使用灵力，违背规则，她不在意这些，只觉得被打，心里不太开心。
燕风遥没应声，他听见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估计也无法在睡梦中意识到他的话。
燕风遥一到，两鹤齐齐弯下脖子假装啄草，假装跟着草越行越远。
说着她再次坐到白鹤身上。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满，甚至心无波澜，任何想法都没有，除非她用鞋底将他踩进泥土，他才会有奴隶该有的屈辱感，不得不触犯誓约。
沿途风景她也记不得，坐在白鹤身上时只以为是半途中的山山水水之一，谁知它竟然降落了。
知珞不知为何，梦见了今日的事，再次被打趴在地，无法起身，甚至连一丝的力气都流失殆尽，任人宰割。
按照这宿主不高兴就直接做的风格，还需要咨询它？？
“……”燕风遥卡住，不知她是何意，停顿几息才像普通人一样，顺着问道，“为何。”
知珞：“？”
身体太过疲惫，一时间连疼痛都唤不醒。
知珞一翻看脑海里突然多出的卷子，密密麻麻的字，顿时失去了对话的欲望。
烛光昏暗温柔，连她唇角的伤口都显得那么可怜，脸肉挤在臂弯微微堆起，和在溪水镇客栈的桌上入眠时一模一样。
知珞：“鸟还要打多久。”
] 所以愤怒、不甘、羞恼是不被需要的，因为这些情绪在产生之前就断了来源，要么你已经手刃对方，要么就已经坠下黄泉。
……
知珞：“走吧。”
燕风遥想到，跟在她身后。
然后眨了眨眼，神色恢复如常。
燕风遥望过去，正好对上知珞投下的目光。
他说的程度更轻，毕竟愤怒已经不能代表他这种人的内心。
燕风遥仅仅是扫一眼，就抓住那只知珞的白鹤，“带我去她的住处。”
少年只是从抽屉中拿走明日要用的书——今天用的是宗门守则册子，直接放在竹声院没有拿回来，徐潭也说过明日要用另一本书。
身后的少年与鹤终于到达，在白鹤爪触地的一瞬间，他衣摆轻扬，转眼利落地落地，丹药几乎消除了灵力在他伤口的肆虐，化为平常的痛意。
知珞环顾四周，就在屋子外平地延伸的几百米就是水泊，清清凌凌，夜色下浓稠如墨，只有波浪边缘有粼粼波光，鱼鳞一样浮动着、推进着。
燕风遥紧随其上，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再点燃蜡烛，笼罩在灯罩下。
普通人的伤，自然奈何不了他，也早已习惯于忍耐。
白鹤扑腾两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坐上，飞走。
知珞伸手推开白鹤的脑袋：“走错了，重新走。”
燕风遥收了收心绪：“你也一样。”
——他在抛弃所有思虑，不知晓这种时候他会不会有触犯誓约的想法，于是第一时间压制自己，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以后可能也是这么做。
知珞：“心情，感觉不太好。”
这是在凡人聚集地看不见的奇观，湖泊不受自然归属，反而被束缚在原地，刚巧就蔓延至青石板边沿泥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白鹤们停战，在满地羽毛中各自占据一边，一边心疼地捋自己身上被抓秃的部分，一边万分凶狠警惕地瞪视对方。
系统：【……】
更别说她比一般人还要迟钝，在角斗场上，也就比一般人还要不知自我。
知珞：“这是你的屋子？”
他停顿几息，一时之间顺势道：“可以在屋内稍作休息。”
骨头发出比伤痛还要难耐的痒意，催促着自己去做点什么，说点什么，缓解这股突如其来新鲜的不甘感。
两人相顾无言，都不是自找话的人，很快知珞就困倦不已，等燕风遥从外院将茶壶内的苦茶换成水进屋，看见的就是她伏在桌面入睡的场景。
知珞：“我是睡到一半醒的。”
毕竟这里应该还算安全。
知珞没有做客的意识，更何况这还是她仆人的房间，她一进屋就坐下，将倒扣的茶杯翻过来。
他再坐上白鹤回去，在床边地板铺上被褥睡下。
茶壶被随意放在桌面，却没有发出一丁儿声响，燕风遥立在她身侧，长睫一垂，便投下无数阴影，墨色眸中影影绰绰，似乎什么都没想。
知珞走向自己的白鹤，衣摆却被一尖喙牢牢抓住，属于鸟类的眼睛里展现出极致的动容不舍，写满了两个字：
燕风遥：“对。”
【可…可是我没有心理问题疏解板块啊？这样，我这里——】系统抽出一份答题卷，【有一份专业心理咨询卷！你先填写一下，以便对症下药！】
他的底线，在一开始就定下的主仆关系下愈发退让。
她更不高兴了：“不要，不想做。你去休眠。”
“你骑错了白鹤，这只才是你的。”燕风遥看着白鹤背上的少女说道。
知珞是迷迷糊糊被不断提醒身体的疼痛牵动着挣扎醒来的，她察觉到自己睡在柔软的被窝，睡意惺忪的眼睛一瞥，看见燕风遥垂首的发顶，他似乎在帮自己脱鞋。
“因为，”知珞想了想，“今天输了。而我没有死。”
少年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摇了摇知珞肩膀，想要叫醒她。
白鹤扑闪了下翅膀，不动了。
知珞尝了一口，是茶，苦到她紧皱眉头。
“这样。”
黑夜总是能勾出深处真实。
她一醒来，燕风遥就应该察觉对方的苏醒，可是也许是脑中被浓稠的黑色阴暗填满，隐痛带来的阻碍，他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才动了动手臂，床上的人立刻坐起。
知珞的白鹤立马炸开，大叫着飞扑过去打架，咬住衣物的白鹤尖喙被迫松开，与它打成一团。
它不由得拿出一万分的严肃正式。
系统一醒来就发现她在床上，反派在地上，它见过了世面，风轻云淡道：【咋了？】
……
在她原世界的角斗场上，那种境况的下场皆是死亡，但这里不是。
燕风遥安静片刻，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床上，把她的剑放置桌上。
耳边再次陷入寂静，忽然，床旁边的地上传来轻微的动身声。
她含着睡意道：“…你可以去我屋子睡。”
知珞坐起来。
面前的屋子和她的屋子有细微的不同。www.bofanwenxuan.com
才脱掉她的鞋履，燕风遥虚虚握着的脚踝就抽走，她极其自然地翻身钻进被子里，转头就睡。
燕风遥：“……”
他身侧畏畏缩缩的仙鹤立刻像小鸡回巢那般张开翅膀飞向知珞。
到了知珞的屋中，他并未掀开被褥躺下，当然，他压根没想过在她屋子里睡觉。
——别走！
动物敏锐，如果只有燕风遥在场，它们吱都不敢吱一声，但知珞在，动物有极强的直觉，自然也分辨得出他们之间谁是老大，就放肆了一些。
知珞的呼吸声他已然熟悉，并没有起初的不习惯，入眠之后，却还是被浑身的痛意弄醒。
反正明天一大早肯定还是他来拿书，还不如今夜就收拾好。
在今日解散后知珞再练习了一会儿，她没察觉自己的不甘，只觉得是练习而已，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脏火一般得灼烧，非要做些什么，非要说些什么。
少女软趴趴地躺在整整齐齐的被褥上，少年则低头脱下她的鞋履。
壁，顿了顿，在心底叫系统。
少年熄灭蜡烛，走出屋子。
燕风遥：“我也一样。”
燕风遥适时后退一步躲开动作大开大合的两只鹤。
虽然也不意外吧。
知珞：“你没有睡觉。”
知珞翻身而下，不太明白这只鹤怎么不认识主人的，虽然下地时牵动一身疼痛，但她和他一样，并不认为这种伤能对自身造成什么不便。
“我也是一样，”他平静地说道，“技不如人，但不代表不愤怒。”
少年的指弯曲逐渐嵌进被褥，隔着被褥掌心都能感受到指尖的用力而微微疼痛。
就算是同种动物，每一只也是有细微差别的。
她把白鹤叫做简单的鸟，燕风遥顿了顿才道：“可能要过一会儿。要分开它们也免不了被误啄。”
他的腹部被踢中十几脚，似乎内脏也移了位，现在传来一阵一阵的隐痛。
他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修仙界惯常用一层遮羞布罢了。
白日里那些笑骂声，明明破绽百出却因为灵力而让他无力抵抗，踩在头顶的鞋底，讥讽的眼睛，丑陋的吐出毒液的嘴，混同着魔界场景一齐涌来。
知珞也同样后退一步，半晌，又静静地观看两团白色凶狠地互啄互挠，漂亮的白色羽毛乱飞，战况激烈。
系统翻译过来：【哦，心情不好啊……嗯？？？】
黑瞳骤然睁开，他紧锁眉头，眸中流露出无穷无尽的恶念，仿佛流淌着粘稠的黑液，面目凶戾。
在她的原世界，就算是被打，如果能成功反击，结局就是当场杀死对方，绝不存在什么留下仇恨，来日再报。
“……”这有歧义又奇怪的话让燕风遥不得不在满是恶毒心思的脑子里腾出一点地方来想，理了一下，他才发觉她的真正意思。
知珞：“心情不好。”
她睁开了眼，盯着靠床的墙
而没有死，就是此种心情产生的条件。
她没有提什么对方使用灵力，违背规则，她不在意这些，只觉得被打，心里不太开心。
燕风遥没应声，他听见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估计也无法在睡梦中意识到他的话。
燕风遥一到，两鹤齐齐弯下脖子假装啄草，假装跟着草越行越远。
说着她再次坐到白鹤身上。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满，甚至心无波澜，任何想法都没有，除非她用鞋底将他踩进泥土，他才会有奴隶该有的屈辱感，不得不触犯誓约。
沿途风景她也记不得，坐在白鹤身上时只以为是半途中的山山水水之一，谁知它竟然降落了。
知珞不知为何，梦见了今日的事，再次被打趴在地，无法起身，甚至连一丝的力气都流失殆尽，任人宰割。
按照这宿主不高兴就直接做的风格，还需要咨询它？？
“……”燕风遥卡住，不知她是何意，停顿几息才像普通人一样，顺着问道，“为何。”
知珞：“？”
身体太过疲惫，一时间连疼痛都唤不醒。
知珞一翻看脑海里突然多出的卷子，密密麻麻的字，顿时失去了对话的欲望。
烛光昏暗温柔，连她唇角的伤口都显得那么可怜，脸肉挤在臂弯微微堆起，和在溪水镇客栈的桌上入眠时一模一样。
知珞：“鸟还要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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