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异文炮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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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也大惊，连忙喊了一句郁婳来看：“宿主，您看这幅画是画不是您吗？”

    郁婳移开眼神，视线在触及讲台后方的PPT后顿住了。

    宁霁应该能感受到一二，但是也看不见郁婳——他的魂魄已经近乎透明。

    S世界时，他本就是画妖，是妖魅。当年他没成神前，四海八荒多的是人来见他，也多的是人来收服他，郁婳也差点因为此被一个道行极深的臭道士收了。

    却又不经意地落在了窗边。

    郁婳眨了眨眼睛，表情淡然。

    郁婳看了一眼宁霁，他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一动不动，看这模样估计还要等一会才去体育馆上课。

    寻常人本就看不见郁婳，而此刻教室内的学生也没空看窗外发呆，他们都被教室屏幕上的画吸引去了目光。

    不少学生都站了起来，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要去打球去。女生们挽着手，还在和小姐妹一起念叨着那副画。

    郁婳没说错，他在小千世界太久了，久到心性大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骄纵魔王了。

    黑如点漆的瞳眸深处浮开涟漪，他记性好，过目不忘，不会认错。

    “这不会是您的伴生画吧？！”

    处处细致入微，可见画师对此画的珍爱。

    有男生抱了球，兴致勃勃地拍了拍自己的同桌，“得了，先别想着那画了，走，打球去。”

    江骁挑眉，俊美帅气的脸张扬肆意，也不在意众人的眼神，眼神也慢悠悠地从屏幕的画上收回。

    他没穿鞋，他没有鞋子可以穿，那双脚就与空气直接相触。脚腕纤细，骨骼精致皮肉也漂亮，像他的主人一样容易引起人的欲//念。

    系统心道也是，凡间怎么可能会有上神的伴生画？

    “没有。”

    坐在窗台上的郁婳微微侧目看他，系统屏息紧张了一瞬。

    郁婳沉默着说话，却听见一道不同的声音突兀出现，少年嗓音低沉又散漫，“骄奢淫逸。”

    对方头也不抬地低着头验算着物理题，神情淡漠寡欲，瞳孔幽深得如一汪深海，握住水笔的那只手随着他的动作有黛色血管微微凸起。

    江骁。

    郁婳由于拘魂阵的束缚一直没能离开宁霁，这段日子也一直跟在宁霁附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和他的伴生画一模一样。

    课间铃响起，敲醒了还沉浸在画中的学生们，老师点点头关了PPT说了句下课。而底下的学生们都有些迟缓的，都还没反应过来，“这画真漂亮，我回去再用手机搜搜。”

    系统也不知道，“抱歉宿主，我还需要查询一下才能知道。请稍等。”

    然后听见江骁有点恶意的拖长尾音，拖拽出莫名的味道——

    ——那天的梦境中，出现的那人也是这张脸。

    在一片议论声中，宁霁抬头看了一眼画像，眉间似乎微微一皱，想到了什么。

    教室内被高中生们的惊艳声吞没，郁婳眸沉了下去，唇角弧度收敛，“这个世界怎么会出现我的画像？”

    郁婳看的不分明。

    江骁早就看见那小妖鬼有一下没一下地摆着自己的腿，小腿在空气中划出几道弧线。他双手支撑在窗台上，线条流畅又漂亮，能透过日光看见衬衣下面纤细的腰身。

    郁婳没说话。

    倒是郁婳转过脸，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颤动，艶丽的面孔就是志怪话本中吸人精气引人堕落沉迷的鬼魅。

    江骁生的高大修长，个人风格过于张扬强烈，看着是一股子“直”劲，直的锋利。一看这模样，就是开着机车飙车、挥汗打架的酷哥。

    不过教室内除了江骁外没有一个人看见。

    “他好漂亮……这是画中仙还是画中妖？”

    郁婳背着光，身子氤氲出漂亮的线条和色彩。

    郁婳微微眯起眼睛，这人也算是他的一个老熟人了。

    “都是万余年前的事了，我记不清了。”

    郁婳那幅伴生画早就毁了。

    郁婳坐在窗边打量着宁霁。

    教室内其他人在听见那声不轻不重的“骄奢淫逸”后，齐齐往声源望去，视线齐齐地落在最后一排的高大男生身上。

    可……可你没有画境也没有仙殿，这数万年是怎么过的？

    不过他说的没错，就连系统也暗暗附和。郁婳没被流放前曾是S世界骄纵恣意第一人，他由画而生，这画中随处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奇珍异宝被他扔着玩。

    那是一幅他再熟悉不过的画。

    郁婳一出生就在画里拥有了一切。

    在一众吸气声中，有位女生盯着画喃喃问：“这画中画的究竟是仙还是妖？”

    “这幅画我之前看过照片，据说早已不知踪迹，目前只有照片留存下来。”

    那画中仙人慵懒地支着下巴，倚着软榻，身披锦袍，皮肤冷白如玉，眼波如秋水盈盈，眉目是一种浓墨重彩的漂亮。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琉璃盏，手腕处佩戴着银环，似仙似妖。

    那个学生真说对了。

    眉眼如画。尽态极妍。画中人宛若神仙中人，乌发乌眸，似若水墨丹青。

    宁霁和前几世都一样，他像一段数据代码，精密，无情，一言一行都刻板自守，完美的像机器人。郁婳都要怀疑他其实是个禁欲道长了。

    渐渐的，万年过去，也就没有多少人记得郁婳的来历了。

    雕梁画栋，琼楼玉宇，纸醉金迷。这三个词都形容不出这副画带给人的惊艳感，这都不是形容画中的绫罗绸缎或稀世珍宝，而是画中面容姣好的仙人。

    “喂，你是哪来的小妖鬼？敢大白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它听说过伴生物对妖极重要，先不提毁之对妖会产生巨大的伤害，就连与伴生物分离，都会时时刻刻有如尖刀剜心之痛——从来没有妖能受得了。

    课堂上的学生们望着屏幕上的画像痴了，过了几十秒才稀稀拉拉地反应过来。

    “不可能。”郁婳的眉目间极快地划过一丝诧异，抬眼看了一眼画，又垂下眼，“我的那幅画早就烧坏了。”

    江骁的眼神可见的在郁婳身上顿了一顿，少年狭长深邃的眼眸中神色莫测，做了个口型。

    他哪是什么上神？他本就是画妖。

    而那黑色连帽衫酷哥也抱了一颗球，眉眼桀骜嚣张，路过窗台的时候刻意顿了一下。

    也难怪他看不上九重天了，九重天其实空荡荡的，而郁婳当初甚至在那连个仙殿都没建。想到这，系统也有点奇怪，“宿主，您在001世界中九重天时没有住处吗？”

    饱满、浓郁的云层在天空铺排开，因着日色染上了些许玫瑰金，柔软又漂亮。清甜的风夹杂着馥郁芬芳的花香掠过窗畔，六楼的教室往外望去高的只能看见窗外的天空。

    江骁个子高的吓人，一米九的身高，就连坐着也比边上的同学高了大半个头。在深秋也只套了件黑色连帽衫——在周围一片同学们都安安分分地穿着校服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