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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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么想着的厄德，就听见乌丸有希有点可惜的声音。

    而波本，这个单纯的几乎没有任何外力，只不过是小主人偏好的类型。的确，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可能在第一眼的时候因为颜色多少吸引了乌丸有希注意，但已经有了苏格兰仿佛完美复刻那个女人一样的眼睛，小主人对波本喜爱就纯粹了起来。性格又是有希会喜欢的进退有度，又逐渐学会了利用自己的优势，他不能再忍受波本对他生存空间的侵占了。

    厄德却是没在乎飞机里的人都怎么想的，他现在注视着波本的视线里满是恶意，还带着一点说不明的引诱，他为什么对波本没有“敌意”呢？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Mertell的火气瞬间被波本吸引走，但他真的对波本和另外两人不同，即使这样，Mertell也没爆发出更多的杀意，只是相当不爽地盯着波本。

    “所以，莱伊就是靠咖啡撑过这两天的？”少年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像只是朋友间的打趣一样把这句话问了出来，莱伊几乎一瞬间缩紧了一下手指，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被Mertell这幅姿态反倒激起了斗争欲的男人去调制了一杯咖啡，轻轻放到了有希的面前。

    所以乌丸有希干脆利落地抽回手腕，大腿用力向上，示意男人起身。Mertell当然不情愿，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旁不爽了半天的波本干脆起身拉了起来。

    在记者发布会上没有出现什么破格的问题，显然官方已经和记者们打好了招呼，即使是对于新型智能机首发不在漂亮国有点微词，但zf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打算和乌丸有希交恶的打算。

    记者发布会后，他和凯瑟琳的叔父在高级西餐店进行了一次私密性质的谈话，当然没有避讳他的手下，四个人还有议员的助理都上了餐桌，宴席间涉及到一些插手党派斗争的事情，以及他可以为这位议员提供一些“微小”的帮助。

    这是个失误，乌丸有希大方的承认了。

    “咖啡很好喝，”纤长的手指敲打着杯壁，莱伊和外表不符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心细。咖啡的温度掌握的相当好，既不会凉到影响到咖啡的香醇，又照顾到他口腔的敏感，他多少有点猫舌，虽然不会一点热的食物都吃不了，但的确要比一般人更容易被烫伤。

    想到这里，赤井秀一好像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苏格兰，对方干脆没有遮掩自己眼下的青黑。这个人心细到让他有点忐忑自己在他面前曾经露出马脚没有，对方为乌丸有希准备的可以直接入口的牛奶，怕是早就发现了雪国这个小“毛病”。但出于雪国本身不希望声张的意愿，苏格兰没和任何人说。

    “这两天很累了吧，尝尝？我对自己冲咖啡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已经有了猜测以后，再看乌丸有希吃饭习惯就一目了然了。对方食用牛排会将所有的牛排慢条斯理切割成小块以后，再放入口中，饮品几乎全是冷饮，虽然年轻的孩子都喜欢冷饮，但也很少有人会把热饮放凉再喝。

    所以他的饮食里很少会直接食用刚出炉的食物，他以为只有苏格兰注意到了这一点，没想到莱伊也发现了。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没有什么正常人，倒是让他忽视了里世界里也可能会有比较靠近正常的人，如果真出现了心理问题，虽然许诺过的高位是不可能了，但他可以把他们转到组织负责的明面上的资产，无论是他们三个中的谁，头脑都足以胜任。

    倒是波本，今天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概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这么看来，苏格兰和波本的关系密切也没有到达他想象的程度。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不过有点可惜，没能把这三个人里的谁留下。要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安德烈，说不定有希真的会从那三个人里选出一个留在漂亮国呢。越想越可惜，厄德握住有希的一只手放在手里把玩。

    黑与白的对比将少年的手指衬托的愈发莹白，赤井秀一恍惚间觉得是自己的头发被少年拨弄，在略微明显的注视下，那双金色的蛇瞳盯上了他，里面暗藏了属于毒蛇一样守卫自己珍宝的意思。

    倒是有一个不是官方媒体的记者，有点意味不明的问乌丸有希会转国籍成为漂亮国人吗？被乌丸有希当场否决了，在场的记者有点诧异地看着问出这种相当没有职业素养的的同行，一般来讲，除非zf授意，否则他们不会问这种政治敏感的问题，来刁难一个外籍科学家，毕竟以乌丸有希所掌握的技术是他们有求于有希，而不是有希指着他们发展。

    其实莱伊也是才发现的。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店员端来一杯滚烫的牛奶，有希触摸到杯壁的第一时间就像是烫到一样收回了手指，皱了皱眉头。他本来以为有希是对牛奶不喜，但他记得他们来漂亮国的时候，虽然那杯牛奶有希没有喝多少，但少年并没有表现出对牛奶很抵触的样子，那就只能说明是温度的问题了。

    “果然犬类就是粘人，还没有登堂入室就已经想要独占主人了吗？”

    即使是接受采访后，乌丸有希的嗓音已经有点沙哑，在发现工作人员准备的是热水后，还是放了半天才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

    处理好突发情况，又和议员先生达成进一步合作的乌丸有希心情颇好，不但没计较厄德把玩自己手指的动作，还将男人的座椅和他座椅之间的屏障调了下去。

    坐上离开漂亮国飞机的时候，厄德终于松了一口气，美国这面比他想的还要混乱一点，他是真的害怕有希会一句话再把他留在漂亮国，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他也不会乖乖听话就是了。

    只是默默在可以的场合为乌丸有希准备好可以直接入口的食物和饮品。

    乌丸有希也微微皱眉，他虽然能预测很多Mertell的行动，但有一些想法他是真的无法理解，就像是这种对方对于主动成为宠物的执着。波本不会成为他的宠物，对方能力很出色，在最开始，也明显地对宠物这种事情产生过抵触，厄德应该也知道他没有强迫别人的喜好。

    有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下莱伊，很累，倒也不至于。比起自己，莱伊和苏格兰看起来可是比他更需要休息的样子，即使已经做了掩饰，莱伊眼底还是有遮不掉的青黑色。苏格兰也一样，倒是波本他看不出来，依旧是一副活力十足休息充分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伪装的更好罢了。

    “如果要是厄德你愿意戴美瞳就好了，还是太凶了。”听着小主人相当真心实意惋惜的语气，厄德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突兀地睁开眼睛，看着少年置于他视线上方的手腕，牙齿微微咬合，发出了一点磨牙的声音，好想咬上去——乌丸有希和厄德相处了8年，太知道这条毒蛇的想法了，尤其是厄德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像注视自己的猎物一样盯着自己的手腕。

    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这样的Mertell少了一点攻击性，看起来倒是慵懒了不少，前提是不注视那双带着一点凶神恶煞意味的竖瞳。有希的手指拂过男人的眼皮，Mertell顺从地闭上眼睛，脸色有点发红，浮现出一个笑容，其实如果小主人喜欢他的眼睛，直接碰触也是可以的……

    “躺下。”厄德都没问乌丸有希是打算干什么，就乖巧地覆下身子，高大的身体为了把脑袋放在有希的腿上，蜷缩着身体显得有点委屈，有希嘴角勾起了一下，只有一直默不作声关注着这里的赤井秀一发现了这一点。

    在警告他，离乌丸有希远一点吗？那可不妙啊，他的任务偏偏就是接近少年，获取雪国的信任呢。

    感受到莱伊怪异的视线，终于明白为什么Mertell会对他态度奇特的波本，感觉自己额头青筋在跳动，所以说，这条毒蛇是把他当做同类了是吗？把他归位宠物一流，还认为自己不会成为第二个能像是Mertell一样可以兼任下属和宠物的同事。

    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面对难以糊弄的专家心理测评的几人还在揣测回去以后会接手什么任务，经历过屠杀任务的三人已经不再幻想之后的工作对他们来讲还会是“剿毒”这种让他们毫无心理压力的工作了。

    苏格兰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很像，如果是伪装，就是和那个女人令人作呕的手段，如果是本性，那就是乌丸有希曾经最渴求的“光”。莱伊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有和他重合的地方，他讨厌任何在乌丸有希这里会代替他的可能，从小的经历，尤其是实验室里的经验在告诉他，只有独一无二才是活下来的必要条件。任何相似，类似的杀掉就好了，他会像任何人证明，只有他，才是最好的。小主人最开始不也是因为他有用才会留他一命，把他捡回家养起来的吗？

    “毕竟你的皮肤很白，白种人其实想遮掩自己黑眼圈，还是需要一点高超的化妆技术的。”随意地拆下自己在厄德头顶绑好的小揪，又把男人的发尾拢起来，扎了个低发尾。

    莱伊本来刚想好怎么回答雪国，虽然少年表现的好像只是随口一说，但他可不敢真当做BOSS只是简单问问，当然要把自己的嫌疑洗清。但现在，想要出口的话，就被Mertell的说辞一下给憋了回去。

    不过也是他疏忽了，没想到在日本总基地的人反倒没有弑杀的习惯。这样也好，他也不希望手下都是一群血腥的疯子。诸星大还有在美国的经历，安室透和绿川光之前的履历全部在日本，手里没有多少案底，可能是真的不太适应。

    回去看看给他们做个心理测评吧，他认识几个这方面相当权威的专家，如果这几个人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倒是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是特殊的，乌丸有希不会轻

    虽然很多时候乌丸有希看着对Mertell有点苛刻，但事实相反，以乌丸有希掌控欲很强的性格实际上是对Mertell相当纵容。此时少年抚摸着对方半长黑色的狼尾，在上面像是恶作剧一样扎了一个小揪。男人一点也不在意乌丸有希到底在他头顶干了什么，反倒是在对方仿佛按摩头皮一样，穿插在他黑色发丝的手指拨弄的连眼睛都微微眯起，一副相当舒适昏昏欲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