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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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都在说云晓灵的不是。

    云晓灵刚出声便被云白薇打断:“姐姐，我从未因为身份不如你嫉妒过你什么，就连娘偏心你，我也都认为理所当然，毕竟你才是将军府的嫡女。可你怎么还恃宠而骄了，因为娘包容你对你好，你就这么诬陷她。”

    “薇儿，别这么说你姐姐。”琴巧秀佯装愠怒地训道，“你姐姐也是被退婚一事打击得太过敏感，才会看谁都是坏人，我作为长辈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兰儿僵硬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几次张合，都没发出声音来。

    “娘……”云白薇拖长尾音喊了声，被琴姨娘瞪了一眼后又控诉起云晓灵来，“姐姐，你出事之后，姨娘担心得寝食难安，刚刚还做好了点心要给你送去，结果就听到了这儿闹出来的动静，怕你再出什么事，赶紧过来查看了。她那么疼爱你，你却这样伤她的心。”

    一只手轻轻搭到了他的膝上，抬眼见是琴姨娘，正满脸无措地望着他。

    点心？

    云晓灵轻笑了下，眸光却骤然狠戾，“可是你回答之前，为什么要看琴姨娘呢？”

    她虽然怀疑琴姨娘，但眼下也确实没有证据，于是下意识望向裴柏泽。

    半晌后二人再出来时，那丫鬟面色惨白如纸，不知裴柏泽对她说了些什么，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着。

    云晓灵狠狠咬牙，盯着面前这个装得楚楚可怜的妹妹。

    云元朝神情缓和了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打圆场道:“灵儿，你这话未免太过伤人，你姨娘对你那么好，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对你和薇儿如出一辙，她怎么会害你呢？”

    “没有！我没有！”小丫鬟哭着否认，“冤枉啊小姐，奴婢没看她，奴婢也不是故意推你落水的！”

    云晓灵面色骤冷，走到她跟前低声问:“那日推我落水的人，是你？”

    云晓灵走到兰儿身旁低头一看，她腰带上果然空荡荡的，面色不禁一沉。

    她小幅度扭头朝琴姨娘的方向瞥了眼。

    兰儿浑身一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住云晓灵的衣袖哭喊道:“小姐，奴婢那天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绝对不是故意推你落水的啊！求你饶奴婢一命，求求你！”

    “就是，灵儿，你这番话真的伤到姨娘的心了。”琴姨娘起身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姨娘不求你回报些什么，可也不能随便给姨娘泼这一身脏水啊。”

    丫鬟战战兢兢跟着他走到了屏风后。

    云白薇说得有理有据，一下子将她安了个忘恩负义的罪名。

    云元朝见场面乱成一团，有些烦躁地伸手按了按眉心。

    裴柏泽向云晓灵使了个眼色，沉声对丫鬟道:“你随我来。”

    云晓灵心里不禁一沉。

    云晓灵被她喊得耳膜疼，袖子又被死死攥着，竟处于一种有些被动的姿态。

    “我、”

    “够了！”陆雅云忍不住高声道:“我女儿是受了伤，不是犯了大罪，你们倒一唱一和地指责起她来了。”

    突然有人为自己发声，云晓灵忍不住鼻头一酸，伸手握住陆雅云的手摇头示意:“娘，别和她们吵。”

    云晓灵皱着眉扯了下袖子，没能挣脱。

    陆雅云不为所动，冷哼了声，“还说什么给灵儿做点心，将军府上下谁不知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编也倒是编得像点儿啊。”

    琴巧秀面无波澜地瞟了眼前排的下人，那一排站着的都是将军府的门房。

    裴柏泽眉峰紧蹙，却也没说什么。

    她语气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温柔，令兰儿仿佛看到了希望，当即点头如捣蒜道:“是，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故意推小姐您落水啊！”

    她顺势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兰儿，“不是有意为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