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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胸痛，奶奶不是有冠心病么，之前一直吃药来着，这回，医生说要做手术。”
前几天在教堂里，她跟乔之逾帮对方戴上了这枚戒指。
国外航班因大雪延误, 季希和乔之逾多耽搁了一天才回国。
“奶奶，你不舒服么？”季希见季奶奶眉头微微皱着，“躺着休息下吧，养好精神。”
季希会意, 朝乔之逾走近两步。
“我联系朋友，帮您安排专家。您就别想太多，心态放轻松，身体痊愈得更快。”
躺了小会儿。
“奶奶。”季希走近床畔，季奶奶状态比她想象中好。
季奶奶坐在沙发上，一头银丝染上澄黄的日光，暖意洋洋。她沉默看着窗外风景，渐渐春意盎然。
“哪家医院？”季希干脆利落，“我马上过来。”
可见，仪式感的重要性。
季奶奶打着点滴，本来都犯困了，听到季希待会儿会过来，又打起精神。这些天她问了季楠好几次，问季希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希望动手术前，季希能来看看她。
老人家对这方面格外敏感，无论医生强调多少遍只是个小手术，风险很小，不必紧张。但季奶奶心里依旧犯怵，寻思着风险再小也有风险，生怕有个闪失。
“小孩一样。”季希吐槽。
回到家，乔之逾脱了外套，疲惫倚在沙发上, 头微微后仰，松软的长卷发凌乱散着，整个人懒洋洋的。
就这样，两人也没来得及休息，又马不停蹄赶去医院。市人民医院不算太远，开车半个多小时能到。
温言软语的一声，叫得好甜。乔之逾懒散睁眼，凝视季希双眸，玩笑着低声说：“再叫一声。”
手术是在两天后，很成功，微创手术伤口小，愈合也快。考虑到做完手术更需要静养，季希执意帮季奶奶换了单人间病房。
“我说过，季希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乔之逾一套接一套，“您别把我当外人，就当多了一个孙女，您不想认我这个孙女啊？”
季希指腹轻扫过乔之逾鼻尖的小痣，看乔之逾时，眼底有溢出来的喜欢：“老婆。”
季奶奶摇摇头，叹着气笑说道：“我这把老骨头，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今天这儿疼明天那儿疼的，不知道哪一天，说没就没了，没了也好，不用总是连累你们，让你们操心……”
本来应该高兴的。
“乔总，起来了。”
尽管国内还没合法，但她们在国外登记结婚后，再叫这个称呼，感觉还是会变得不一样。
乔之逾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奶奶住院了？”
周末，午后静谧。金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屋子。
“奶奶，您身体好着呢。”乔之逾拉住季奶奶的手，耐心说道：“这就是个小手术，像打针一样，很常见的。等出院了，留在北临多玩会儿，就住我那，我跟希希都陪着你。”
*
象征已婚的戒指。
可是，她看到季希手上的戒指跟乔之逾是一对。
一句话给圆了过去。
季楠立即说话打断：“奶奶，你别胡说。”
如果可以，乔之逾真的很想，有一天奶奶能接受她的身份，接受她是季希的爱人，祝福她们。因为她知道，这也是季希的心愿。
“我也去。”乔之逾的语气毋庸反驳，没商量的余地。
“噢……”季奶奶低低答了声，若有所思。早先她听人说，有的女娃男娃一直不结婚，是因为搞什么同性恋——就是女孩子喜欢女孩子，男孩子喜欢男孩子。
自从关系在公司曝光后，她们就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成了习惯。
但她脑子还不糊涂。
无声间，气氛发生微妙转变。连同季楠都神经紧绷了一把。
乔清在自己房间写作业，季希和乔之逾陪季奶奶在窗边晒太阳，聊天解闷。
要不是季楠的这通电话，季希都还不知道奶奶来北临住院了。
季希脸色一沉，“现在情况怎么样，不要紧吧？”
乔之逾特意请了营养师，根据季奶奶的身体情况，搭配一日三餐。
病房是三人间。暖气很足，通风不太好，有些闷。
季楠很快微信发来一串定位。
季希不想累着乔之逾，“没事，你休息，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的确是在家舒服, 旅行说是为了放松，其实挺累人的, 尤其是她们这种长途出国游。
“真的，”季希在一旁帮衬说：“她有好多医生朋友，懂这些。”
“嗯，奶奶你别动，就躺着。”乔之逾忙上前扶了一把，拿枕头帮她垫子好背，这两年，她早就把季奶奶当亲人看了。
“冠心病犯了，医生建议手术。楠楠说情况还好，不要紧。”说是这么说，季希心还是悬着，要真是没什么，也不会来北临。
“我们现在过去。”
季希稍稍缓口气，“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么大的事。”
“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我们就不出去了。”季希问，“现在胸口不痛了吧？”
“我来。”季希小心翼翼从乔之逾手里拿过水果刀和苹果，“你别削到手。”
季希没再坚持，乔之逾肯定会陪她一起，不会让她一个人。
“先前痛得厉害，打了针吃了药，现在好多了。”季奶奶捂了捂胸口处，声音有些虚，“痛起来的时候，要命哦，我还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乔之逾仍眯着眼, 继续往季希身上贴了贴，香香软软。
季希轻抚上乔之逾侧脸，轻柔叫了声：“老婆。”
季希瞧了乔之逾一眼，没说话，低头认真削苹果时，嘴角勾着盈盈好看的笑。
“你别担心，医生说是微创手术，风险不大。”季楠挺沉得住气的，她现在大了，不想什么都依赖季希，加上奶奶病情不算特别严重，她也就没跟在国外旅游的季希说。
“不想起来。”乔之逾双腿夹上季希的腿，讨价还价说：“再躺一会儿。”
季奶奶看着这两人，忽然，
季希望向沙发，“你休息, 我收拾下行李。”
躺下后, 季希帮乔之逾撩开散乱在脸颊的发丝，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下折射出光芒，耀眼。
“嫌我笨啊？”乔之逾声音扬了扬，质问季希。
“哪好意思，已经够麻烦你了。”季奶奶说。
“嗯。”乔之逾嘴上虽然应着，可手臂还圈着季希腰身，丝毫没起来的打算。
季希没来得及回答，就已经被乔之逾半推半抱着, 躺倒在了沙发上。乔之逾搭过手臂, 绵软搂着季希，闭眼呢喃，“还是在家舒服。”
乔之逾的反应极快，轻松笑着，跟季奶奶解释说：“我们在国外买的，戴着好玩。我们也给奶奶带了礼物。”
“你敢有意见？”乔之逾挑挑眉。
季希发怔看了几秒。
乔之逾细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季希手指, 拉季希到她身畔坐下, “不累么？休息下, 陪我躺会儿。”
结束通话后。
季希听不下去，“你都说些什么，以后别说这些。”
季奶奶听了乔之逾的话，再想着些事，感动得有些鼻酸，这回生病手术，很多东西她心里都明朗。
季希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没摘，刚刚出来得急，她跟乔之逾都忘了。
住院一星期左右，乔之逾和季希把季奶奶接出院，在家休养，方便照顾。一个月后，还要去复查。
就这样简单抱着，最缓解疲倦。
直到茶几上手机震动。季希不得不支起身，探出手臂摸过手机，来电显示是季楠。
季奶奶不是没怀疑过，上回撞见季希和乔之逾抱在一起亲热，她就觉得不对劲。眼下，她又看到两人手上戴着同样的戒指——
季希和乔之逾走进病房，除了季楠，还有一对衣着朴实的中年夫妻，季希跟季家的亲戚并不熟络，只是出自礼貌，淡淡打了下招呼。
季奶奶一瞧见季希，手臂在床撑了撑，想坐起身，而如她所料，乔之逾跟季希一起来了。“逾逾，你也过来了。”
季楠也是好心，不想让季希太担心，“大伯他们也在这边，我们会照顾好奶奶的，你放心。”
乔之逾温柔笑，揉着季希的脸蛋玩。季希让乔之逾捏自己的脸，早早习惯了被乔之逾这样欺负，“困去床上休息。”
她咧了咧嘴笑，当目光扫到季希和乔之逾的手指时，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住。
她是上了年纪。
沙发上两人抱一起，说说笑笑，磨磨蹭蹭的，也别有番乐趣。
季奶奶盯着季希无名指上的戒指，瞬时默然，片刻，她抬头望望季希，“……戴戒指了？”
乔之逾偏偏头，瞥向季希, 一句话没说，只是朝季希伸伸手。
“真的只是小手术？”季奶奶半信半疑。
季希乔之逾在病房陪了很久，一直候到季奶奶睡着了，她们去跟医生了解了具体情况，确定没有大问题，才放心。
季奶奶心里踏实不少，她信乔之逾的话，总觉得这个姑娘特别厉害，方方面面都厉害。
乔之逾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不算利索地削皮。“奶奶，你想吃什么就跟我和季希说。”
季希总说不会结婚，谈恋爱也迟迟没响动，还只跟乔之逾亲近，两个人又是住一块，又是一起旅游，这跟小两口过日子有什么区别？
……
季奶奶回神，看看乔之逾又看看季希，她口齿含糊，别的没说，只闷闷哼了一句：“是有点困了。”
] “……前段时间胸痛，奶奶不是有冠心病么，之前一直吃药来着，这回，医生说要做手术。”
前几天在教堂里，她跟乔之逾帮对方戴上了这枚戒指。
国外航班因大雪延误, 季希和乔之逾多耽搁了一天才回国。
“奶奶，你不舒服么？”季希见季奶奶眉头微微皱着，“躺着休息下吧，养好精神。”
季希会意, 朝乔之逾走近两步。
“我联系朋友，帮您安排专家。您就别想太多，心态放轻松，身体痊愈得更快。”
躺了小会儿。
“奶奶。”季希走近床畔，季奶奶状态比她想象中好。
季奶奶坐在沙发上，一头银丝染上澄黄的日光，暖意洋洋。她沉默看着窗外风景，渐渐春意盎然。
“哪家医院？”季希干脆利落，“我马上过来。”
可见，仪式感的重要性。
季奶奶打着点滴，本来都犯困了，听到季希待会儿会过来，又打起精神。这些天她问了季楠好几次，问季希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希望动手术前，季希能来看看她。
老人家对这方面格外敏感，无论医生强调多少遍只是个小手术，风险很小，不必紧张。但季奶奶心里依旧犯怵，寻思着风险再小也有风险，生怕有个闪失。
“小孩一样。”季希吐槽。
回到家，乔之逾脱了外套，疲惫倚在沙发上, 头微微后仰，松软的长卷发凌乱散着，整个人懒洋洋的。
就这样，两人也没来得及休息，又马不停蹄赶去医院。市人民医院不算太远，开车半个多小时能到。
温言软语的一声，叫得好甜。乔之逾懒散睁眼，凝视季希双眸，玩笑着低声说：“再叫一声。”
手术是在两天后，很成功，微创手术伤口小，愈合也快。考虑到做完手术更需要静养，季希执意帮季奶奶换了单人间病房。
“我说过，季希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乔之逾一套接一套，“您别把我当外人，就当多了一个孙女，您不想认我这个孙女啊？”
季希指腹轻扫过乔之逾鼻尖的小痣，看乔之逾时，眼底有溢出来的喜欢：“老婆。”
季奶奶摇摇头，叹着气笑说道：“我这把老骨头，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今天这儿疼明天那儿疼的，不知道哪一天，说没就没了，没了也好，不用总是连累你们，让你们操心……”
本来应该高兴的。
“乔总，起来了。”
尽管国内还没合法，但她们在国外登记结婚后，再叫这个称呼，感觉还是会变得不一样。
乔之逾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奶奶住院了？”
周末，午后静谧。金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屋子。
“奶奶，您身体好着呢。”乔之逾拉住季奶奶的手，耐心说道：“这就是个小手术，像打针一样，很常见的。等出院了，留在北临多玩会儿，就住我那，我跟希希都陪着你。”
*
象征已婚的戒指。
可是，她看到季希手上的戒指跟乔之逾是一对。
一句话给圆了过去。
季楠立即说话打断：“奶奶，你别胡说。”
如果可以，乔之逾真的很想，有一天奶奶能接受她的身份，接受她是季希的爱人，祝福她们。因为她知道，这也是季希的心愿。
“我也去。”乔之逾的语气毋庸反驳，没商量的余地。
“噢……”季奶奶低低答了声，若有所思。早先她听人说，有的女娃男娃一直不结婚，是因为搞什么同性恋——就是女孩子喜欢女孩子，男孩子喜欢男孩子。
自从关系在公司曝光后，她们就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成了习惯。
但她脑子还不糊涂。
无声间，气氛发生微妙转变。连同季楠都神经紧绷了一把。
乔清在自己房间写作业，季希和乔之逾陪季奶奶在窗边晒太阳，聊天解闷。
要不是季楠的这通电话，季希都还不知道奶奶来北临住院了。
季希脸色一沉，“现在情况怎么样，不要紧吧？”
乔之逾特意请了营养师，根据季奶奶的身体情况，搭配一日三餐。
病房是三人间。暖气很足，通风不太好，有些闷。
季楠很快微信发来一串定位。
季希不想累着乔之逾，“没事，你休息，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的确是在家舒服, 旅行说是为了放松，其实挺累人的, 尤其是她们这种长途出国游。
“真的，”季希在一旁帮衬说：“她有好多医生朋友，懂这些。”
“嗯，奶奶你别动，就躺着。”乔之逾忙上前扶了一把，拿枕头帮她垫子好背，这两年，她早就把季奶奶当亲人看了。
“冠心病犯了，医生建议手术。楠楠说情况还好，不要紧。”说是这么说，季希心还是悬着，要真是没什么，也不会来北临。
“我们现在过去。”
季希稍稍缓口气，“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么大的事。”
“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我们就不出去了。”季希问，“现在胸口不痛了吧？”
“我来。”季希小心翼翼从乔之逾手里拿过水果刀和苹果，“你别削到手。”
季希没再坚持，乔之逾肯定会陪她一起，不会让她一个人。
“先前痛得厉害，打了针吃了药，现在好多了。”季奶奶捂了捂胸口处，声音有些虚，“痛起来的时候，要命哦，我还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乔之逾仍眯着眼, 继续往季希身上贴了贴，香香软软。
季希轻抚上乔之逾侧脸，轻柔叫了声：“老婆。”
季希瞧了乔之逾一眼，没说话，低头认真削苹果时，嘴角勾着盈盈好看的笑。
“你别担心，医生说是微创手术，风险不大。”季楠挺沉得住气的，她现在大了，不想什么都依赖季希，加上奶奶病情不算特别严重，她也就没跟在国外旅游的季希说。
“不想起来。”乔之逾双腿夹上季希的腿，讨价还价说：“再躺一会儿。”
季奶奶看着这两人，忽然，
季希望向沙发，“你休息, 我收拾下行李。”
躺下后, 季希帮乔之逾撩开散乱在脸颊的发丝，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下折射出光芒，耀眼。
“嫌我笨啊？”乔之逾声音扬了扬，质问季希。
“哪好意思，已经够麻烦你了。”季奶奶说。
“嗯。”乔之逾嘴上虽然应着，可手臂还圈着季希腰身，丝毫没起来的打算。
季希没来得及回答，就已经被乔之逾半推半抱着, 躺倒在了沙发上。乔之逾搭过手臂, 绵软搂着季希，闭眼呢喃，“还是在家舒服。”
乔之逾的反应极快，轻松笑着，跟季奶奶解释说：“我们在国外买的，戴着好玩。我们也给奶奶带了礼物。”
“你敢有意见？”乔之逾挑挑眉。
季希发怔看了几秒。
乔之逾细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季希手指, 拉季希到她身畔坐下, “不累么？休息下, 陪我躺会儿。”
结束通话后。
季希听不下去，“你都说些什么，以后别说这些。”
季奶奶听了乔之逾的话，再想着些事，感动得有些鼻酸，这回生病手术，很多东西她心里都明朗。
季希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没摘，刚刚出来得急，她跟乔之逾都忘了。
住院一星期左右，乔之逾和季希把季奶奶接出院，在家休养，方便照顾。一个月后，还要去复查。
就这样简单抱着，最缓解疲倦。
直到茶几上手机震动。季希不得不支起身，探出手臂摸过手机，来电显示是季楠。
季奶奶不是没怀疑过，上回撞见季希和乔之逾抱在一起亲热，她就觉得不对劲。眼下，她又看到两人手上戴着同样的戒指——
季希和乔之逾走进病房，除了季楠，还有一对衣着朴实的中年夫妻，季希跟季家的亲戚并不熟络，只是出自礼貌，淡淡打了下招呼。
季奶奶一瞧见季希，手臂在床撑了撑，想坐起身，而如她所料，乔之逾跟季希一起来了。“逾逾，你也过来了。”
季楠也是好心，不想让季希太担心，“大伯他们也在这边，我们会照顾好奶奶的，你放心。”
乔之逾温柔笑，揉着季希的脸蛋玩。季希让乔之逾捏自己的脸，早早习惯了被乔之逾这样欺负，“困去床上休息。”
她咧了咧嘴笑，当目光扫到季希和乔之逾的手指时，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住。
她是上了年纪。
沙发上两人抱一起，说说笑笑，磨磨蹭蹭的，也别有番乐趣。
季奶奶盯着季希无名指上的戒指，瞬时默然，片刻，她抬头望望季希，“……戴戒指了？”
乔之逾偏偏头，瞥向季希, 一句话没说，只是朝季希伸伸手。
“真的只是小手术？”季奶奶半信半疑。
季希乔之逾在病房陪了很久，一直候到季奶奶睡着了，她们去跟医生了解了具体情况，确定没有大问题，才放心。
季奶奶心里踏实不少，她信乔之逾的话，总觉得这个姑娘特别厉害，方方面面都厉害。
乔之逾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不算利索地削皮。“奶奶，你想吃什么就跟我和季希说。”
季希总说不会结婚，谈恋爱也迟迟没响动，还只跟乔之逾亲近，两个人又是住一块，又是一起旅游，这跟小两口过日子有什么区别？
……
季奶奶回神，看看乔之逾又看看季希，她口齿含糊，别的没说，只闷闷哼了一句：“是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