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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太混乱了。
“东南角的火是崔家人放的，作茧自缚，烧的是他们自家的东西，不必搭理。烟花更不必担心，陆于渊此刻人都不在江宁，甚至不在齐国，除开他本人，没有什么需要我忌讳。”
她能够理解顾衍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作出那个半月之诺，生命、感情，没有错，还有融合了感情的生命，哪怕是一句话，寥寥十个字，对他的杀伤力也是巨大的。
“顾衍。”她声音都有点哆嗦，攥着顾衍的领口，仿佛不攥着就站不住脚。
第一个话音刚出，辛越被他反制，整个人旋了个身，背贴石壁，被他紧紧拥进怀里。
顾衍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却听得他的判官将这场审判从底往外，遽然推翻。
等了一会，他仍是未开口，眼底翻腾的情绪激烈又痛乏。
夜风比他俩还要狂乱，呼呼地卷着辛越的发丝往顾衍身上绕，让辛越不由想，这百炼钢真是让她练成绕指柔了。
顾衍花了好一会平复心情。
高台下没有悬灯，头顶浓荫是比天空还要深沉一分的黑色，他们被罩在漆黑暮色里。
此事只是让她掀开一层纱，还未让她看到全貌，他就如此失态，她连生死之事都看开了，四年前究竟还会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顾衍垂头:“不是，没有找到你，”他顿了一下，“你的尸首，我不会相信你已死，我须得清醒着，找到你。”
世人所言亦是混乱，心里想要，嘴上偏就不说要，甚至还得说不要。
辛越:“长话短说。”
明明灭灭的微弱光线里，顾衍的额角好似跳了一跳，她未看清楚，顾衍已经往前一步到她跟前，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辛越自己坐在石阶上，觉得真是阴毒又荒谬，荒谬又心疼，心疼又泛出更隐秘更深的爱意。
辛越费力挣出半颗头:“好像出事了。”
辛越脑子真是乱成一片:“我，那一日，是来了葵水……他不懂，我……但他怎么能把葵水说成我，我孩子没了呢！？”
两三息后，辛越松开手，对上他沉沉的目光，有一刹那他眼神里的绝望和……隐约的荒溃，让辛越感觉低估了这件事对他的杀伤力。
正在此时，东南角天边的炸响一声响似一声，火光如龙，直冲天际。
辛越清咳两声:“……当然你的触底时间比我要长一些，但我想说的是。”
“我是个混账。”
辛越大为震惊。
他却好似一点没受影响，倒是松了手，同她隔了两拳的距离，低沉沉看她:“无妨，我们的事，先处理一下。”
辛越猛地站起旋身一看,身后竟半个人影都无，本能驱使她拔腿往石阶跑去。m.kaiyiwenxue.com
“是……四年前？”
但她好在有一点,不爱为难自己。
她被抱着跃下地面。
顾衍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表示同意:“长话短说。”
有人什么都参得透，逻辑自洽，定力无敌，但偏生逃不过情关，因着情一旦为另一人生出，就等于将自身逻辑定力和盘托出，从此，你的生命里就有了例外。
东南角愈来愈盛的火光透过婆娑树影，淡金色的斑驳光影摇来曳去，让辛越能稍微看清些顾衍的神色。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顶着这样的状态回到官场、战场，怕是会被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他此刻，安静沉寂，等待她的判决。
树影斑驳陆离，黑灰的叶角落在他坚毅侧脸。
不论前一刻多么镇定、富有勇气，这一刻都仿佛烟花炸到了头顶，火光燎遍了全身，震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是下意识做出的这个举动，带点莽撞,带点张皇。
这段空白苍茫的时间，她的心思一直在黄灯说的生命、情感两者中来回打转,没有琢磨出名堂来。
素星点点，清风鉴水,台阶侧旁转身时，穿堂风忽地将辛越一头青丝搅得纷乱，纠纠缠缠地糊了一脸,刚喊了一声“黄灯”。
踩上实地的那一刻,辛越把他按在背后的石壁上，快速圈住他的脖颈，把他脑袋往下压，嘴唇直直覆上去。
辛越一怔，这话好似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辛越抬头看天:“那真是没想到啊……”
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解释得没那么尴尬呢？
鸦青色的长披风把她整个身子罩在里头，尾部静静垂到地上。
世人所求多么简单，不过一个“要”和“不要”。
顾衍神色平静，但眼底的情绪仍在翻涌:“什么？”
“若说崩溃，唯有一次。”
变化在转瞬之间。
顾衍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凝着一汪冰潭，光冻着他自己，光伤着他自己，光自己承担那些或虚或实的伤害。
“他是这样说的，你腹中的孩子，死在上方山。辛越，徐嬷嬷说你，月事迟了，你曾有一个孩子，我，是我害了我们的孩子，还差点害死你。”
“啊？？……”辛越恍然回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
不再绞尽脑汁想青霭究竟对顾衍说了什么的时候,反倒轻松下来,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论这铃缠得多么紧缚难解,关键是她若想解，此事便可解。
辛越侧过去攀着他的脖子:“退万万步讲，即便青霭所说是真的，你也不必这样，一个不幸若是潜埋多年牵扯出另一个不幸，对多年后的所有人都是伤害，就停在那时候，我的人生在那触底，可是后来步步向阳。”
巨响将息，顾衍又给她披上披风，慢慢系上系带，好似临危之下，重重压力罩顶，慌张过后，晓得慌张一点用也没有。
世人所求又多么难，大多数人搞不清楚自己要还是不要。
身上一沉，顾衍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
而西北角亦有三束烟花窜起，极远阔，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三朵绚丽的小花静静在西北处的天空铺开，一瞬，又熄灭。
怔愣的这片刻，顾衍的眼底一层一层的血丝覆上来，幽暗里流淌着危险的红色，看上去尤为可怖，辛越心想这个角度真不错，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有些失措，在想到底要怎么说，我没有孩子？不对。我有孩子？也不行。
顾衍坐到她边上，背靠后面的石阶，看他的手微曲的模样，想象有一只琉璃酒杯握在他手里，该是多么颓唐得令人怜爱。
东南角接二连三响起震天响动，顾衍捂着她的双耳。
“顾衍。”
辛越一手抵在他胸口，打断他:“你下午见那些人，我都知道了，半月之诺，是你说的，我并未答应。”
辛越圈着他的脖颈半晌，松开手按在他系系带的手上，故作轻松地调侃他:“不会亲我了是不是？”
顾衍看向她:“是带你跳入曲横江的时候。”
她自己还没从顾衍语无伦次的话中反应过来，顾衍先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异常，默了一会才道:“辛越？你若是反悔……”
“我不好，你还会不会要我？”
她真的大为震惊。
没有再说什么。
一双手突如其来勾入她腰下,把她凌空抱起,在宽阔的石阶上，裙裾飞旋,下摆一道淡金色流水纹在空中转出一道亮丽弧光，倏尔回落，垂垂静立。
看来是星夜奔波，回了一趟七子苑，突然得知她人在流金阁，一路上不知是如何紧张急切地赶过来的，辛越心道，如此甚好，她这几日也是这般紧张急切地过来的，她紧张急切的时间加在一起，一定不比他策马赶过来的时间短。
辛越拿掌心覆住了双眼:“等一等，等一等……”
辛越回头微讶，解释道:“我看你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要说话，少不得搬把椅子来，你且酝酿着，我等着呢。”
顾衍面色稍霁，不再如刚才一般荒溃，但也算不上平和，一双眉毛拧得死紧。
顾衍将手放在她的小腹，是要坦白的模样，但这个动作让辛越惊了一下:“你……”
她伸手去扒拉他的手，“好歹告诉我你要酝酿多久，我搬一碟瓜子下来嗑，不算过分罢？”
没错，震惊，一点害怕、抵抗、悲伤都没有。
“她曾为你有过一个孩子。”顾衍垂眸看她，
辛越忽然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顾衍，顾衍僵直地站在原地，被她拉起手，硬接过手里披风。
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
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脸庞低垂，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可那只手，铁钳一般。
辛越忽地放下手来，睁眼瞧着他:“做人不好像青霭那样，做男人更不好像青霭那样。”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触之则伤，幸好幸好，如今她这根软肋修炼得比较坚强，虽然没有大聪明，小智慧也常常只用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有个好处，便是不必担心被聪明所误。
他一身气度已然恢复如常，半点都看不到片刻之前那行将崩溃的样子，仿佛她说的简简单单一个“要”字，就能抚定心神。
“……”
此刻，顾衍的唇瓣冰冰凉凉，气息不大平稳，喘得厉害。
急切的喘息声、浅淡伽南香、天蚕丝滚衣襟口的玄袍,来人是谁不作他想。
辛越定定看了他一会，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你还是这副模样比较好，冷静、自持、把控局势，方才，我以为你要崩溃了。”
“要，不好也要，我自己管教。”
所以，辛越想，她不能这样，她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做人要心口合一。
] 不，不……太混乱了。
“东南角的火是崔家人放的，作茧自缚，烧的是他们自家的东西，不必搭理。烟花更不必担心，陆于渊此刻人都不在江宁，甚至不在齐国，除开他本人，没有什么需要我忌讳。”
她能够理解顾衍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作出那个半月之诺，生命、感情，没有错，还有融合了感情的生命，哪怕是一句话，寥寥十个字，对他的杀伤力也是巨大的。
“顾衍。”她声音都有点哆嗦，攥着顾衍的领口，仿佛不攥着就站不住脚。
第一个话音刚出，辛越被他反制，整个人旋了个身，背贴石壁，被他紧紧拥进怀里。
顾衍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却听得他的判官将这场审判从底往外，遽然推翻。
等了一会，他仍是未开口，眼底翻腾的情绪激烈又痛乏。
夜风比他俩还要狂乱，呼呼地卷着辛越的发丝往顾衍身上绕，让辛越不由想，这百炼钢真是让她练成绕指柔了。
顾衍花了好一会平复心情。
高台下没有悬灯，头顶浓荫是比天空还要深沉一分的黑色，他们被罩在漆黑暮色里。
此事只是让她掀开一层纱，还未让她看到全貌，他就如此失态，她连生死之事都看开了，四年前究竟还会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顾衍垂头:“不是，没有找到你，”他顿了一下，“你的尸首，我不会相信你已死，我须得清醒着，找到你。”
世人所言亦是混乱，心里想要，嘴上偏就不说要，甚至还得说不要。
辛越:“长话短说。”
明明灭灭的微弱光线里，顾衍的额角好似跳了一跳，她未看清楚，顾衍已经往前一步到她跟前，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辛越自己坐在石阶上，觉得真是阴毒又荒谬，荒谬又心疼，心疼又泛出更隐秘更深的爱意。
辛越费力挣出半颗头:“好像出事了。”
辛越脑子真是乱成一片:“我，那一日，是来了葵水……他不懂，我……但他怎么能把葵水说成我，我孩子没了呢！？”
两三息后，辛越松开手，对上他沉沉的目光，有一刹那他眼神里的绝望和……隐约的荒溃，让辛越感觉低估了这件事对他的杀伤力。
正在此时，东南角天边的炸响一声响似一声，火光如龙，直冲天际。
辛越清咳两声:“……当然你的触底时间比我要长一些，但我想说的是。”
“我是个混账。”
辛越大为震惊。
他却好似一点没受影响，倒是松了手，同她隔了两拳的距离，低沉沉看她:“无妨，我们的事，先处理一下。”
辛越猛地站起旋身一看,身后竟半个人影都无，本能驱使她拔腿往石阶跑去。m.kaiyiwenxue.com
“是……四年前？”
但她好在有一点,不爱为难自己。
她被抱着跃下地面。
顾衍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表示同意:“长话短说。”
有人什么都参得透，逻辑自洽，定力无敌，但偏生逃不过情关，因着情一旦为另一人生出，就等于将自身逻辑定力和盘托出，从此，你的生命里就有了例外。
东南角愈来愈盛的火光透过婆娑树影，淡金色的斑驳光影摇来曳去，让辛越能稍微看清些顾衍的神色。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顶着这样的状态回到官场、战场，怕是会被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他此刻，安静沉寂，等待她的判决。
树影斑驳陆离，黑灰的叶角落在他坚毅侧脸。
不论前一刻多么镇定、富有勇气，这一刻都仿佛烟花炸到了头顶，火光燎遍了全身，震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是下意识做出的这个举动，带点莽撞,带点张皇。
这段空白苍茫的时间，她的心思一直在黄灯说的生命、情感两者中来回打转,没有琢磨出名堂来。
素星点点，清风鉴水,台阶侧旁转身时，穿堂风忽地将辛越一头青丝搅得纷乱，纠纠缠缠地糊了一脸,刚喊了一声“黄灯”。
踩上实地的那一刻,辛越把他按在背后的石壁上，快速圈住他的脖颈，把他脑袋往下压，嘴唇直直覆上去。
辛越一怔，这话好似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辛越抬头看天:“那真是没想到啊……”
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解释得没那么尴尬呢？
鸦青色的长披风把她整个身子罩在里头，尾部静静垂到地上。
世人所求多么简单，不过一个“要”和“不要”。
顾衍神色平静，但眼底的情绪仍在翻涌:“什么？”
“若说崩溃，唯有一次。”
变化在转瞬之间。
顾衍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凝着一汪冰潭，光冻着他自己，光伤着他自己，光自己承担那些或虚或实的伤害。
“他是这样说的，你腹中的孩子，死在上方山。辛越，徐嬷嬷说你，月事迟了，你曾有一个孩子，我，是我害了我们的孩子，还差点害死你。”
“啊？？……”辛越恍然回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
不再绞尽脑汁想青霭究竟对顾衍说了什么的时候,反倒轻松下来,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论这铃缠得多么紧缚难解,关键是她若想解，此事便可解。
辛越侧过去攀着他的脖子:“退万万步讲，即便青霭所说是真的，你也不必这样，一个不幸若是潜埋多年牵扯出另一个不幸，对多年后的所有人都是伤害，就停在那时候，我的人生在那触底，可是后来步步向阳。”
巨响将息，顾衍又给她披上披风，慢慢系上系带，好似临危之下，重重压力罩顶，慌张过后，晓得慌张一点用也没有。
世人所求又多么难，大多数人搞不清楚自己要还是不要。
身上一沉，顾衍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
而西北角亦有三束烟花窜起，极远阔，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三朵绚丽的小花静静在西北处的天空铺开，一瞬，又熄灭。
怔愣的这片刻，顾衍的眼底一层一层的血丝覆上来，幽暗里流淌着危险的红色，看上去尤为可怖，辛越心想这个角度真不错，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有些失措，在想到底要怎么说，我没有孩子？不对。我有孩子？也不行。
顾衍坐到她边上，背靠后面的石阶，看他的手微曲的模样，想象有一只琉璃酒杯握在他手里，该是多么颓唐得令人怜爱。
东南角接二连三响起震天响动，顾衍捂着她的双耳。
“顾衍。”
辛越一手抵在他胸口，打断他:“你下午见那些人，我都知道了，半月之诺，是你说的，我并未答应。”
辛越圈着他的脖颈半晌，松开手按在他系系带的手上，故作轻松地调侃他:“不会亲我了是不是？”
顾衍看向她:“是带你跳入曲横江的时候。”
她自己还没从顾衍语无伦次的话中反应过来，顾衍先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异常，默了一会才道:“辛越？你若是反悔……”
“我不好，你还会不会要我？”
她真的大为震惊。
没有再说什么。
一双手突如其来勾入她腰下,把她凌空抱起,在宽阔的石阶上，裙裾飞旋,下摆一道淡金色流水纹在空中转出一道亮丽弧光，倏尔回落，垂垂静立。
看来是星夜奔波，回了一趟七子苑，突然得知她人在流金阁，一路上不知是如何紧张急切地赶过来的，辛越心道，如此甚好，她这几日也是这般紧张急切地过来的，她紧张急切的时间加在一起，一定不比他策马赶过来的时间短。
辛越拿掌心覆住了双眼:“等一等，等一等……”
辛越回头微讶，解释道:“我看你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要说话，少不得搬把椅子来，你且酝酿着，我等着呢。”
顾衍面色稍霁，不再如刚才一般荒溃，但也算不上平和，一双眉毛拧得死紧。
顾衍将手放在她的小腹，是要坦白的模样，但这个动作让辛越惊了一下:“你……”
她伸手去扒拉他的手，“好歹告诉我你要酝酿多久，我搬一碟瓜子下来嗑，不算过分罢？”
没错，震惊，一点害怕、抵抗、悲伤都没有。
“她曾为你有过一个孩子。”顾衍垂眸看她，
辛越忽然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顾衍，顾衍僵直地站在原地，被她拉起手，硬接过手里披风。
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
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脸庞低垂，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可那只手，铁钳一般。
辛越忽地放下手来，睁眼瞧着他:“做人不好像青霭那样，做男人更不好像青霭那样。”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触之则伤，幸好幸好，如今她这根软肋修炼得比较坚强，虽然没有大聪明，小智慧也常常只用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有个好处，便是不必担心被聪明所误。
他一身气度已然恢复如常，半点都看不到片刻之前那行将崩溃的样子，仿佛她说的简简单单一个“要”字，就能抚定心神。
“……”
此刻，顾衍的唇瓣冰冰凉凉，气息不大平稳，喘得厉害。
急切的喘息声、浅淡伽南香、天蚕丝滚衣襟口的玄袍,来人是谁不作他想。
辛越定定看了他一会，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你还是这副模样比较好，冷静、自持、把控局势，方才，我以为你要崩溃了。”
“要，不好也要，我自己管教。”
所以，辛越想，她不能这样，她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做人要心口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