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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所有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无法再让她宁静,她感到压抑和恐惧,当星期三靠近时,明明她才是吸血鬼,却感觉对方更加湿滑,冰冷和可怖。

    这个行为本该像“远道而来的游客掐灭一支欣赏风景时点燃的烟”一样简单。

    两条铁索同样扣着石柱,一端拴着一个人类,另一端拴着一个长着鱼脑袋的人形怪物。

    很快,她想:“什么拉莱耶?”

    “为什么我要住在海底?听起来好诡异。”

    之后,他思考现实问题,紧紧抓着深潜者的照片不放:“但是每月租金只要三十!好怪,再给我看一眼!”

    “海底家庭聚会”……啊,这一定就是孔克南说过的“海底捞”!

    可她转念又想到:但是,这里是‘拉莱耶’,这里怎么会不是家?

    “我不认为那是厨房。”出现的提姆理性地说。

    “是的,勒奇,”其次出现的莫蒂西亚说,抱着双臂,看着深海中的城市,“这里不用打扫,它已经够好了。”

    没有任何理由,可她想哭,想大喊,想哀嚎,想抓着自己的脸颊跪在地上崩溃。

    但显然,这里所有类似文字的符号,卡喀亚一个都认不出来,哪怕巴别鱼并没有从她的耳朵里消失。

    她看了看管家,问:“潘尼沃斯先生,你不介意我主厨吧?”

    最后,他因为两个选择无法调和而开始抓狂:“为什么这些深潜者们能过得这么爽?有人类知道它们过得这么爽吗?”

    吸血鬼的能力加持让她在海中穿行自如,不用呼吸,寒冷黑暗和湿滑也都不足为惧, 她要顺着深潜者游上海面的方向深潜, 追溯它们的城市。

    既然是家……还是继续准备万圣节大餐吧。

    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扔掉了, 现在她穿着有一排系带的黑色小马甲和短裤, 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麦艾斯!”彼得顿时被深潜者丑到了,被丑得捂住眼睛。

    之前, 卡喀亚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在深潜过程中浸湿,造成极大阻力,也承受不住水压。

    可是,她转念一想,她并没有把浮雕化为现实的能力,除非石壁上刻着她能认识的文字。

    “…有点意思,我现在还住在只有一张床的单间,和六个人合租一套房!”

    斯蒂芬妮怨念地说:“老天,别告诉我,我们要给这里所有的东西挂上圣诞装饰,这可一点都不符合‘圣诞节’。”

    帕斯利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抓着一条大鳄鱼的尾巴,扛在肩上拖着,说:“达米安,等等我。”

    壁画上,它屈着双腿,爪子牢牢地抓住石柱。

    于是,她对想象中的彼得·帕克说:“等等……我意识到……住在海底的代价是变成深潜者。”

    她像是从一场乱七八糟的梦中抓住了一点点线索:要回头,这里不是家。

    亚当斯家的一家之长说:“我帮你们找到了厨房,不用客气,就在那里。”

    他向前一指,手指正指着那座巨大的,古怪的祭坛。

    陆地上静静地呈现一座壮阔的海底之城,围绕“城市”的是深邃的海底沟壑, 山脉,向四周延展着。

    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高处的祭坛:既然是家……先帮姥姥把锅端过来吧。

    这座城市里的每一栋废墟般的房屋建筑,每一根不知用什么材料构成的柱子。

    卡喀亚停驻在一面墙前,不知是什么材料堆成了这堵墙,墙壁上的浮雕是一块巨大而完整的画作:

    卡喀亚想着,有种冲动, 想具像化出斩魄刀虚闪砍一桶, 带回去给亚当斯家刷墙。

    阿尔弗雷德出现了,身边跟着戈梅斯。

    她想到:“这是很正常的,毕竟这里是拉莱耶。”

    随后,她有些恍然:“一定是这里太安静了,连亚当斯家最基本的活动都不能做。”

    突然,卡喀亚意识到,按照艾伦的说法,住在这里的前提是变成“深潜者”。

    站在这座静谧的城市面前, 对比更加强烈,她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像一只小仓鼠错误地进入一座宏伟的神殿。

    “这就是我们吃圣诞大餐的地方?”杰森随后走出来,叉腰打量四周,“真——意想不到。”

    她安慰帕斯利道:“别担心,我很快会搞定。”

    “那里地域广阔,租金廉价,一套大别墅每月租金只要三十。”

    很快她想到,这不是火的问题,这里是深海,因为在深海,所以没有东西可以点燃。

    可这些幻觉为什么会这么有形呢?他们是来给她解闷的吗?

    帕斯利摇了摇头,沮丧地说:“这里燃不起火,我试了。”

    “这里可真……漂亮,符合亚当斯家审美的漂亮。”她想,“但是很空旷……等等,或许适合搞房地产开发。”

    如果弗洛伊德在这里就好了,她想,弗洛伊德总是随身带着一把枪,可以从子弹里拿出火药。

    除了风格浓烈的建筑外,这里什么也没有,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烙印”,自觉只是虚惊一场。

    她有些愤怒:“拉莱耶凭什么改变这些人?连他们彼此都没有想着要改变对方,连我都没有想过要改变他们。”

    她走向帕斯利,轻轻松松地问:“圣诞节,你和法斯特叔叔不打算放些什么作为庆祝吗?”

    但是另一个想法随即很快出现,她想,如果亚当斯家和韦恩家都在这儿,他们一定可以在这里举办圣诞节的家庭聚会。

    他双臂紧绷,东摇西晃地说:“好吧,我应该把圣诞装饰挂在哪儿?哪根柱子上?”

    那个被柱子包围的巨大的祭坛,无不散发着幽静的绿色荧光。

    占据画作重心的是一头近似人形的怪物。

    他拿出一根炮仗,试图划火柴,但是没用,湿漉漉的木头碰到砂纸就断了。

    这里的建筑上,柱子上,祭坛上,断壁残垣上都刻着大量的浮雕,像是某种经年累月的历史记录,连“地面”中露出的黄金也无不例外是古怪的形状。

    “真是太有趣了。”卡喀亚想,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虚空中出现,分散在这座海底城市准备圣诞节大餐,像他们在月球蓝区跑酷时一样自然。

    此外,它的面部生着许多条足腕,簇成很大的一团,它的背后长着巨大的,像是蝙蝠翅膀般的双翼。

    迪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耐心地说:“我也会帮忙。”

    “长这样……”她向想象中的彼得展示了一张“青蛙鱼”的照片。

    他扯开衣领,将贴身的湿衣服拉远了一些,留下呼吸的空间,“我们该怎么烹饪?倒不是说我对做菜多有兴趣。”

    卡喀亚摇摇头,想将这段活灵活现的想象掐灭在脑海里。

    不知身体下沉了多久,她看见了“陆地”。

    首先出现的是勒奇,他提着“日常清洁”用的桶,另一只手从里面抓了一把灰,洒在建筑上,但是海水将它们冲走了。

    但是过一段时间,年轻人放下手,若有所思地看着照片:“哦……有意思,仔细想想,梅姨肯定不会想让我变成这样……”

    伴随着她的念头,废墟般的城市里真的出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们。

    “莫蒂西亚一定会喜欢这种防水材料。”

    卡喀亚彻底明白了:“所以没有‘烟花秀’。”

    知道那些“深潜者”都上了船, 卡喀亚反其道而行之,向海底更深处游去。m.kaiyiwenxue.com

    虽然她有具像化的能力,但她很清楚眼前这场景和“具象”是不一样的,是这片死寂,孤独的深海,这诡异的气氛让她的大脑产生灵感,制造出了幻觉。

    她都能想象到回去后,自己会和彼得之间发生的对话了:“嗨,彼得,我打算开发海底城市,你想加入吗?”

    她在这座海底城市上悠然地散步,时不时停下来观赏风景,像是在地面上参观名胜古迹一样。

    任何一个患有“深海恐惧症”或者“巨物恐惧症”的人,面对这一幕,都可能会当场理智全无, 陷入胡言乱语的癫狂状态。

    路上, 她看见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深海鱼群,这些东西有着怪异的长相, 仿佛在说:“反正海底没人看,我们就随便长长。”

    “这个问题有待商榷。”阿尔弗雷德彬彬有礼,但似乎并不打算轻易“让位”。

    毕竟在海底,只有她有能彻底无

    姥姥摩拳擦掌,高兴地说:“哦,那可真是一口大锅!等着,我能给你们煮一锅热腾腾的红酒牦牛肉。”

    想象中的彼得很犹豫:“但这可是每月三十的别墅……什么是深潜者?”

    断手扛着茶具在水中缓缓地游过去,星期三随即坐在卡喀亚身边,抚平裙摆,淡定地问:“我们该怎么把茶泡起来?我不喜欢海水泡制的毒芹冰茶,有太多的盐。”

    卡喀亚看得有些失神,这浮雕有种可怕而诡异的魔力,仿佛随时会突破墙壁,变成现实。

    换句话说,为什么她身处这么多人中,这么多她熟悉的,热爱的人群里,却仍感到如此孤寂,仿若疯狂?

    她的大脑从来没有如此地活跃过,塞满了幻想,是真正的幻想,不是被小镇上的医生误解的那种“幻想”。

    它的头颅像章鱼,但硕大的面部上又有两排共六只眼睛。

    达米安从虚空中跑出来了,看见这座城市这片废墟,他兴奋地拉出蜘蛛坐骑“小温柔”:“走吧,帕斯利,我们随便跑跑。”

    忽然,布鲁斯抱着一个大箱子出现了。

    不过,莫蒂西亚很支持自己的丈夫,赞同道:“太对了,爱人,祭坛就是神明吃饭的地方,你真是天才。”

    ——哦,这里是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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