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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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它指着的方向，卡喀亚看见了比扎罗。

    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随便走走看，总会知道全貌。

    弗洛伊德·劳顿正在客厅里，光着膀子，双手握一柄枪，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一排酒瓶:

    不带毛巾，等于失去一个宇宙通用的“求救信号”。

    卡喀亚咋舌道:“科技，果然如斯塔克先生所说，‘改变命运’，它太伟大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从银河系最好战的外星种族手里捡回一条命。

    将比扎罗放在飞船的地板上，机器人马文嘲弄地问:“我还要帮你搬什么，小小姐？一台爆米花机？”

    对于科学设备，它同样有效。

    然后，她翻开另一本书。

    “搬？”马文轻蔑地嗤了一声，“我能在一秒钟内同时解开一万道难题，你只把我当搬运工用？为什么不干脆杀掉我，换个吊车来？”

    弗洛伊德大惊反问:“要清理？”

    “黄金之心”上的警备探测器也一圈圈地转动着，探测屏上显示出越来越多的光点。

    ——纵使离开得这么快，它依然被希阿人的武器击中。

    比扎罗困惑地看向勒奇。

    因此，它理解卡喀亚想做什么，及时送来了被她忽略的工具。

    芭芭拉似乎说过的“互联网无所不知”？她开始期待了。

    她只知道，既然书中描写“黄金之心可以用不到一秒的时间穿越星际间广袤的距离”。

    威利出现在劳顿家，发现屋子里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包括凝固在地板上的鲜血。

    正当卡喀亚意识到这点时，断手披着一条毛巾溜过来，攀上她的肩膀。

    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个目的，就是探索她的“具象”能力。

    那些天，当她抽空就读这些书的时候，断手也攀在她的肩膀上一起看。

    这正是《银河系漫游指南》里描述的神器:一架名为“黄金之心”的，无限非概率驱动的飞船。

    如果没有记错，比扎罗有飞行的能力。

    “也许是我没有查清太空的资料。”她对断手总结这次的教训，“我们应该多了解一些再出门。”

    比扎罗好奇地看着这个乳白色的机器人，抬起手指戳了戳。

    飞船的门自动滑开，卡喀亚深吸一口气，正要踏上这崭新的一步。

    她打算来一场为时漫长的星际冒险。

    断手点了点她的肩膀，抬起食指。

    伴随着新的激发句，一个机器人出现在草坪上，正是书中充满悲观程序的机器人，马文。

    在这样的环境里，连威利都要站不住脚:“为什么没有清理？”

    （大意为，不明身份的飞船错误地冒犯了银河系“希阿帝国”的边境，如果船上的人不能表明身份，帝国太空警卫军有权毁灭所有入侵者。）

    飞船上装载的自动语音亲和地提醒他们:没错，他们来到了太空。

    这些武器不仅给了黑面具沉重地打击，也让卡喀亚意识到:

    因此，纵使它满腹闹骚，也只能用两只细长的爪子，扛起比扎罗这个庞然大物，唉声叹气地进入飞船。

    和杰森，比扎罗一样，“僵尸新娘”艾米丽在亚当斯家也有了一间客房。

    那么按照昨晚的测试，她具象出来的飞船也能做到这点。

    《银河系漫游指南》里有一条“全宇宙适用搭车规则”:

    这本书也是她过去从未接触过的，从斯塔克大厦里拿出来的作品:

    从斯塔克大厦里拿过来的书，除了《现代武器》之外，还有关于飞船和外星球的科普杂志。

    卡喀亚对机器人说:“帮我把他搬到飞船上。”

    受伤的飞船落地时极不稳定，卡喀亚，断手和比扎罗在船舱内滚来滚去。

    “和爸爸说声再见，”卡喀亚剪着空气，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我们今晚要远航，幸好亚当斯家没有六点的门禁。”

    她恍然大悟:“你想让我带着他？”

    得不到回应，希阿太空军的军用飞船对着“黄金之心”倾泻火力。

    或许，她的能力远不止局限在具象文学人物和童话人物里。

    突然，她想起自己没有带毛巾。

    “我当你同意了。”卡喀亚掏出剪刀，“咔嚓”地剪着空气，“来吧。”

    卡喀亚抓着毛巾感叹:“谁能想到它在宇宙中是求救工具呢？不过，如果我没出地球就失事，这东西恐怕连当降落伞的本事都没有。”

    “激发句，‘黄金之心’。”

    一秒之内，“黄金之心”消失在太空中，回到了亚当斯家的草坪上，尾翼冒出滚滚黑烟

    “你也看了这本书？”卡喀亚舒展眉头，“你跟我一起看的？”

    比扎罗断断续续地重复:“我……去……太空……”

    在杰森和星期三看书，帕斯利去找达米安时，卡喀亚也走出房子，去处理自己的事。www.shishuxuan.com

    如果具象出的“黄金之心”飞不出地球，比扎罗至少可以救她一命。

    比扎罗愣愣地看着窗外，显然无法理解正在发生的事。

    卡喀亚也跟着进去，断手依然趴在她的肩膀上，看来是想同行。

    “你能和我去太空吗？”她问。

    即使高大的克隆超人此刻只是蹲着，以她的身高，和对方说话依然要昂着头。

    没多久——卡喀亚感觉自己只眨了一下眼睛，飞船外的景色变了，一片深邃的太空包围着飞船，在前方展开。

    “听不懂。”卡喀亚尴尬地说。

    在草坪上，卡喀亚翻身躺下，忍着恶心盯着天空，郁闷自己的“第一次太空探索”的过程为何这么狼狈。

    亚当斯家的管家忧心忡忡地翻了个白眼。

    卡喀亚很难看懂书上描写的关于飞船的原理，或许只有斯塔克能说出一二。

    飞船的自动语音通知:“有人发来一段通讯。”

    他已经练了很长时间的枪法，在这腥气冲天的房子里。

    同时露出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有怎样的心理活动。

    她独自站在亚当斯家的屋子后面，先是放出《泄密的心》里的威利，让他前往劳顿家。

    即便有个“和外星人做生意”的梦想，但她没有意识过，要把自己的能力和这个梦想结合在一起。

    说问就问，卡喀亚来到比扎罗面前。

    倏尔，封面出现漩涡，书本在卡喀亚的手里变得无比沉重，她只能将它放在地上。

    他立刻穿上外衣:“我去买工具。”

    那时她过得很舒服，没有用能力改造现状的必要，也没有相应的书本储备。

    舱门打开时，他们跌跌撞撞地滚下升降梯，摔在草坪上，飞船和船上的马文随即一同消失。

    这样，当他们遇到事故，不幸被抛弃在某颗荒凉星球上的时候，毛巾就是送给外星人的一张车票。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探测后方的屏幕上，显示出一颗蔚蓝的星球，是被她们抛下的地球。

    通讯自动播放，是一段听起来很愤怒，可船上没人能听懂内容的杂音。

    憨到令威利怀疑对方的智商的地步:“你都在做什么？”

    他指着地球说:“巴……巴？”

    任何前往太空的人都应该随身携带一条毛巾。

    昨天晚上，当《现代武器》里的武器通过她的具象能力，化为现实。

    这架飞船足有一百五十米长，外表像一只光滑的跑鞋，纯白色。

    随着激发句，一架宇宙飞船从封面里挣扎出来。

    虽然她不知道银河系里有多少星球，有什么样的外星人。

    不知何时，许多飞船从黑暗的太空中现身，包围着“黄金之心”。

    飞船骤然消失在草坪上，留下一脸茫然的勒奇。

    “播放它。”卡喀亚理所当然地说。

    但卡喀亚选择这本书，不是为了具象这些有趣的角色。

    一部讲述一群奇怪的家伙们在银河间旅行的科幻小说，这些人物里有长着两个头的银河总统，幸存的地球人阿瑟，沮丧悲观的机器人马文……

    卡喀亚真有些心动，不过没有浪费时间:“让我们去太空吧。”

    在城堡里和爱德华，麦克鸭住在一起的时候，卡喀亚从来没有摸索过自己的能力范围。

    但是，自马文诞生以来，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大定律”就深深地刻在它的程序中，第一条就是机器人不得违抗人类的命令。

    她对断手说:“如果之前知道这么简单，我早该来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希望银河系里还有一些商机留给我探索。”

    在维持“黄金之心”的具象体时，卡喀亚也在维持着另一个具象体，威利。

    在探望过艾米丽后，卡喀亚决定做两件事，一件事是去看看劳顿，另一件事是探访宇宙。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大胆地测试能否乘坐这架飞船前往太空。

    《银河系漫游指南》。

    飞船内部完全还原书里细致的描写，包括自动驾驶功能和语音提醒功能。

    血腥味，枪声……左右的邻居或有莽汉上门抗议，他又顺便与他们探讨格斗术。

    可看见威利，弗洛伊德完全没有凶相，小狗一样摇头晃脑地迎过来:“哥？”

    这些杂志让卡喀亚隐约明白，世界早已不是她身边“从一个城堡到另一个城堡”的样子。

    卡喀亚走了一段，发现比扎罗没有跟上，只好再度拿出《银河系漫游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