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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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憬想笑，勾唇时唇角僵硬。身后凝视的视线锐利而凉薄，慕容炽还在等着她。

    即便拿得起来又怎么样呢？她的本命佩剑已经被折断，剑道漫长，止步于此。

    指缝并起，撩起冰凉的池水浇在身上，血衣破碎，飘扬在池面上。血和着水散开，清澈明朗的池水须臾变得浑浊血红。

剑修、绝世天才，如今是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物。

    她看着池下未着寸缕的身体和近在咫尺的慕容炽，耳尖浮起薄红。

    池水淹没头顶的时刻，她闭上了眼睛，眼尾一点湿润，与池水交汇着融于无形。

    明憬没有动。

    慕容炽似乎毫无察觉，看她没有动作挑起眉，顿了一下，声音里染上几分打趣：“如果你不想穿，也无妨。”

    而明憬一遍遍清洗着身上的血迹，直到慕容炽凉凉的声音响起：“可以了。”

    “把衣服换了。”慕容炽站在池边，右手拂过，池边的青石板上多出来一堆衣袍：“你挑一套。”

    穴顶幽暗的光落下来，照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明憬攥着拳沉入池底。

    于是她松了拳，手砸在池面上，溅起的水花模糊了视线。水气氤氲里，慕容炽的眸有些迷离，望下来的眼神悠长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