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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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看，发现小姑娘确实长得乖巧水灵。
皮肤白净，双眸似水，笑起来眉眼弯弯，温柔乖巧中透着一股韧劲，搞不好还真是路宇会喜欢的类型。
直到出了大门
王思思不敢应，在李子芩出了针灸室后紧跟着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追一样。
李子芩哦了声：“原来是校友啊。”
她对王思思好奇了，也正是因为这份好奇，她才会故意将病人都安排给他，亲自过来给王思思拔针，就是想好好再打量打量这位特殊的病人。
正在暗戳戳自我欺骗，冷不丁听到李子芩问：“你跟路医生认识？”
好在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最后来给她拔针的是一开始给她看诊的李子芩医生。
针灸室再次陷入短暂安静，不知道过去多久，听到男人用低沉轻柔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苍天啊，针灸治疗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结束，怎么熬。
就在王思思不敢吭声的这几秒，李子芩眼明手快拔完针。
想到他们家医馆的号那么难挂，只好借口推到这上面来，小声说：“我没有挂到明后天的号。”
就在她备受煎熬时，有人敲门，随后响起护士小姐姐的声音。
这话听得王思思想流泪，鹭安堂的号是难挂，但挂号费并不贵，诊金也便宜。就拿她来说，治疗半小时，还外带两盒膏药，花费一百块都不到。医馆是怎么赚钱的？
“而且需要连着看诊的病人，如果因为挂不上号而耽误了病情，那就有违背我们开医馆的初衷了。”
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问候话语，让她红了眼。
离开前，她不忘再次叮嘱王思思：“明天记得来针灸。”
她硬着头皮心虚开口：“要上班，没办法连着几天都请假。”
却轰隆一声，仿如百米大厦瞬间轰塌。
王思思根本不敢和李子芩对视，此时真有一种一心想逃学的学生不敢面对老师的心虚。
但又心虚知道这安慰有点自欺欺人，如果不是身上扎着针，还连着那台电疗仪器，她肯定已经夺门而逃。
偌大的针灸室，忽然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完全没想到是这样，一时之间王思思想不到其他借口。
常住人口不过三百万的一个小地方，偶然在某个角落遇到也很正常。
然而才这么想，就听到对方再次开口，说了番再平常不过的医嘱：“中度腰肌劳损，建议不要久坐，勿提重物，避免过度劳累 。”
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路医生呢。王思思欲哭无泪，只能故作镇定继续瞎聊：“你们医馆病人也挺多的，号特别不容易挂，只有三个医生确实辛苦。”
房间里再次只剩王思思一个，她终于慢慢抬起一直埋在两臂间的头，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修网接下来路宇最好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她离开都没空。
脑子短暂空白过后凌乱如麻，不是因为回答她的是男医生，而是这声音她熟，熟到化成灰都认得的那种。
小护士脸上闪过诧异，路医生很少扎完针还待在针灸室，毕竟外头还有那么多病人。
不过很快，她就在心里宽慰自己，他比自己年长，温柔大度，应该早放下了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再见就算不能一笑泯恩仇，也不会像年轻气盛的年纪那样恶言相向。
“要连着针灸三天？”坐在床沿正准备穿鞋的王思思不敢相信抬头看向李子芩。
谁知李子芩却告诉她：“连着复诊不需要重复挂号，我们医馆又不是靠挂号费挣钱。”
“好了，可以起身了。动动看腰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命运的安排不该如此滑稽。
一脚踩下地的王思思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及时扶助床沿才稳住身子。
王思思也察觉到了李子芩看自己眼神的变化。
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
不过不解归不解，她并没多想，只是告诉路宇：“王阿婆来了，李医生说既然你在，还是交给你来处理。”
比如去超市买东西，转身突然看到他推着购物车迎面走来。
四年，一千四百多天，确实好久。
王思思脊背僵直。
王思思闭眼趴在床上，无语问苍天，这是不是对她迟来的惩罚？
王思思硬着头皮回应：“谢谢医生。”
路宇转身离开，还不忘把针灸室的门关上。
怎么又说到路医生上，挂号难和他有什么关系？
进退两难之际，好在医馆病人多，很快护士小姐姐就又找过来。
李子芩摇头，纠正道：“是至少得连着针灸三天。”
“知道了。”路宇点头回应，目光却是一直看着王思思，临走前故意说：“针灸的针很细，针灸治疗期间做好不要乱动。”
可以说，这二十多分钟，是她人生经历过最煎熬的二十多分钟。每每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都怕推门而进的是路宇。
她不敢回头确认，也不敢再吭声。
只是，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六岁，她上C中时路宇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会有交集？李子芩问出心中困惑。
“好久不见。”
没办法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子芩颇感惋惜。
王思思：“……”
“王思思。”
“李医生，这边忙完了吗？刚来了几个病人。”
“感觉怎么样？”李子芩语气关切问。
此刻她恨不能化身鸵鸟，原地刨个洞将头埋进去。
甚至还想过，自己披头散发下楼扔垃圾，抬头却看到他在不远处。
……
“路医生刚从外头回来，听到你名字，查看了病例情况，主动提出给你扎针，不然你还得等上一会。”
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了，王思思眨巴着眼，有些无助。
听到‘路医生’三个字，王思思神经又绷紧了。
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
大学毕业再回到这城市工作，她不是没想过可能会和路宇遇见。
不管哪一种，唯独没想过再以病人和医生的身份和他相遇，特别是她身为病人趴在床上，他身为医生给她扎针，这种狼狈至极的姿态。
她佯装不经意问：“李医生，你们医馆一共有几个医生？”
至少……想到路宇，王思思已经在心里打退堂鼓，可也不敢这么直接和医生说。
提示离停止还有二十七分钟，也就是说已经运行几分钟了。
可惜，如果当时不是刚好有病人在，她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以她对路宇的了解，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他脸色大变的人，两人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李子芩却很会挑重点，笑道：“号难挂可以找路医生啊。”
比如在街角某个路口，她手捧着奶茶压马路，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他的身影。
路宇应了声，告诉她可以进来。
王思思成功理解了他的话，针很细，乱动容易断。她被吓唬住了，彻底断了起身逃跑的念头。
不过在她看来却是，李医生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王阿婆是他们医馆的常客了，性子有点难缠，也就是好脾气的路宇能应付得来。
当初两人分手，她多少做得不怎么体面。
好在日子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思思实话实说：“还好，开始我还担心扎针会很疼，没想到一点都不疼。”
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幻念被戳破，脑海里回荡着那句‘好久不见’。
“三个，不过路医生的针灸技术是最好的。”李子芩笑得眉眼弯弯，开始拆除那连载她身上的电疗仪的线，说话就是离不开‘路医生’。
“我们医馆晚上九点才下班。”李子芩笑眯眯看着她，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她的借口挡了回去。
他们都是G市本地人，他有他要继承的家业，她有她抛不开的责任，两人几乎都不太可能离开G市。
李子芩没有说的是，路宇听到王思思三个字时，万年不变、永远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崩了。
她红了脸，含糊说：“我也是C中毕业的。”
她和路宇的人生之所以会产生交集，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而且她觉得，路宇肯定也不喜欢她和医馆的人说他们的过往。
她有些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医馆每天那么多病人，李医生应该转身就忘了她吧。
李子芩再次打量着王思思，眼神不自觉又温柔了几分。
“明后两天记得也要过来针灸哦。”李子芩温柔提醒。
“路医生。”
原来之前护士小姐姐口中说的lu医生，真的是‘路’？还是世间真有声音如此相像之人？
趴在床上的她没办法看到，李子芩看着她时，脸上的笑容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努力想表现出淡定一些，却不自觉一开口就舌头打结：“为、为、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随着年纪渐大，这四年偶而想起，她也怪自己当时太过年轻气盛。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那么做，至少不会采取那样的分手方式。
王思思坐起身扭了扭腰，发现确实没那么疼了，一脸惊奇说：“真没有那么疼了。”
门本就只是虚掩，护士推门而进，习惯性看向那台正在工作的机器上面显示的时间。
虽然只有一瞬，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她抱着一丝希翼，也许只是声音像，同时期盼着对方既然扎完针了能快点离开。
“路医生可是针灸高手，他亲自扎针怎么可能疼。”
] 再一看，发现小姑娘确实长得乖巧水灵。
皮肤白净，双眸似水，笑起来眉眼弯弯，温柔乖巧中透着一股韧劲，搞不好还真是路宇会喜欢的类型。
直到出了大门
王思思不敢应，在李子芩出了针灸室后紧跟着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追一样。
李子芩哦了声：“原来是校友啊。”
她对王思思好奇了，也正是因为这份好奇，她才会故意将病人都安排给他，亲自过来给王思思拔针，就是想好好再打量打量这位特殊的病人。
正在暗戳戳自我欺骗，冷不丁听到李子芩问：“你跟路医生认识？”
好在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最后来给她拔针的是一开始给她看诊的李子芩医生。
针灸室再次陷入短暂安静，不知道过去多久，听到男人用低沉轻柔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苍天啊，针灸治疗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结束，怎么熬。
就在王思思不敢吭声的这几秒，李子芩眼明手快拔完针。
想到他们家医馆的号那么难挂，只好借口推到这上面来，小声说：“我没有挂到明后天的号。”
就在她备受煎熬时，有人敲门，随后响起护士小姐姐的声音。
这话听得王思思想流泪，鹭安堂的号是难挂，但挂号费并不贵，诊金也便宜。就拿她来说，治疗半小时，还外带两盒膏药，花费一百块都不到。医馆是怎么赚钱的？
“而且需要连着看诊的病人，如果因为挂不上号而耽误了病情，那就有违背我们开医馆的初衷了。”
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问候话语，让她红了眼。
离开前，她不忘再次叮嘱王思思：“明天记得来针灸。”
她硬着头皮心虚开口：“要上班，没办法连着几天都请假。”
却轰隆一声，仿如百米大厦瞬间轰塌。
王思思根本不敢和李子芩对视，此时真有一种一心想逃学的学生不敢面对老师的心虚。
但又心虚知道这安慰有点自欺欺人，如果不是身上扎着针，还连着那台电疗仪器，她肯定已经夺门而逃。
偌大的针灸室，忽然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完全没想到是这样，一时之间王思思想不到其他借口。
常住人口不过三百万的一个小地方，偶然在某个角落遇到也很正常。
然而才这么想，就听到对方再次开口，说了番再平常不过的医嘱：“中度腰肌劳损，建议不要久坐，勿提重物，避免过度劳累 。”
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路医生呢。王思思欲哭无泪，只能故作镇定继续瞎聊：“你们医馆病人也挺多的，号特别不容易挂，只有三个医生确实辛苦。”
房间里再次只剩王思思一个，她终于慢慢抬起一直埋在两臂间的头，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修网接下来路宇最好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她离开都没空。
脑子短暂空白过后凌乱如麻，不是因为回答她的是男医生，而是这声音她熟，熟到化成灰都认得的那种。
小护士脸上闪过诧异，路医生很少扎完针还待在针灸室，毕竟外头还有那么多病人。
不过很快，她就在心里宽慰自己，他比自己年长，温柔大度，应该早放下了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再见就算不能一笑泯恩仇，也不会像年轻气盛的年纪那样恶言相向。
“要连着针灸三天？”坐在床沿正准备穿鞋的王思思不敢相信抬头看向李子芩。
谁知李子芩却告诉她：“连着复诊不需要重复挂号，我们医馆又不是靠挂号费挣钱。”
“好了，可以起身了。动动看腰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命运的安排不该如此滑稽。
一脚踩下地的王思思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及时扶助床沿才稳住身子。
王思思也察觉到了李子芩看自己眼神的变化。
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
不过不解归不解，她并没多想，只是告诉路宇：“王阿婆来了，李医生说既然你在，还是交给你来处理。”
比如去超市买东西，转身突然看到他推着购物车迎面走来。
四年，一千四百多天，确实好久。
王思思脊背僵直。
王思思闭眼趴在床上，无语问苍天，这是不是对她迟来的惩罚？
王思思硬着头皮回应：“谢谢医生。”
路宇转身离开，还不忘把针灸室的门关上。
怎么又说到路医生上，挂号难和他有什么关系？
进退两难之际，好在医馆病人多，很快护士小姐姐就又找过来。
李子芩摇头，纠正道：“是至少得连着针灸三天。”
“知道了。”路宇点头回应，目光却是一直看着王思思，临走前故意说：“针灸的针很细，针灸治疗期间做好不要乱动。”
可以说，这二十多分钟，是她人生经历过最煎熬的二十多分钟。每每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都怕推门而进的是路宇。
她不敢回头确认，也不敢再吭声。
只是，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六岁，她上C中时路宇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会有交集？李子芩问出心中困惑。
“好久不见。”
没办法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子芩颇感惋惜。
王思思：“……”
“王思思。”
“李医生，这边忙完了吗？刚来了几个病人。”
“感觉怎么样？”李子芩语气关切问。
此刻她恨不能化身鸵鸟，原地刨个洞将头埋进去。
甚至还想过，自己披头散发下楼扔垃圾，抬头却看到他在不远处。
……
“路医生刚从外头回来，听到你名字，查看了病例情况，主动提出给你扎针，不然你还得等上一会。”
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了，王思思眨巴着眼，有些无助。
听到‘路医生’三个字，王思思神经又绷紧了。
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
大学毕业再回到这城市工作，她不是没想过可能会和路宇遇见。
不管哪一种，唯独没想过再以病人和医生的身份和他相遇，特别是她身为病人趴在床上，他身为医生给她扎针，这种狼狈至极的姿态。
她佯装不经意问：“李医生，你们医馆一共有几个医生？”
至少……想到路宇，王思思已经在心里打退堂鼓，可也不敢这么直接和医生说。
提示离停止还有二十七分钟，也就是说已经运行几分钟了。
可惜，如果当时不是刚好有病人在，她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以她对路宇的了解，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他脸色大变的人，两人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李子芩却很会挑重点，笑道：“号难挂可以找路医生啊。”
比如在街角某个路口，她手捧着奶茶压马路，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他的身影。
路宇应了声，告诉她可以进来。
王思思成功理解了他的话，针很细，乱动容易断。她被吓唬住了，彻底断了起身逃跑的念头。
不过在她看来却是，李医生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王阿婆是他们医馆的常客了，性子有点难缠，也就是好脾气的路宇能应付得来。
当初两人分手，她多少做得不怎么体面。
好在日子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思思实话实说：“还好，开始我还担心扎针会很疼，没想到一点都不疼。”
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幻念被戳破，脑海里回荡着那句‘好久不见’。
“三个，不过路医生的针灸技术是最好的。”李子芩笑得眉眼弯弯，开始拆除那连载她身上的电疗仪的线，说话就是离不开‘路医生’。
“我们医馆晚上九点才下班。”李子芩笑眯眯看着她，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她的借口挡了回去。
他们都是G市本地人，他有他要继承的家业，她有她抛不开的责任，两人几乎都不太可能离开G市。
李子芩没有说的是，路宇听到王思思三个字时，万年不变、永远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崩了。
她红了脸，含糊说：“我也是C中毕业的。”
她和路宇的人生之所以会产生交集，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而且她觉得，路宇肯定也不喜欢她和医馆的人说他们的过往。
她有些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医馆每天那么多病人，李医生应该转身就忘了她吧。
李子芩再次打量着王思思，眼神不自觉又温柔了几分。
“明后两天记得也要过来针灸哦。”李子芩温柔提醒。
“路医生。”
原来之前护士小姐姐口中说的lu医生，真的是‘路’？还是世间真有声音如此相像之人？
趴在床上的她没办法看到，李子芩看着她时，脸上的笑容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努力想表现出淡定一些，却不自觉一开口就舌头打结：“为、为、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随着年纪渐大，这四年偶而想起，她也怪自己当时太过年轻气盛。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那么做，至少不会采取那样的分手方式。
王思思坐起身扭了扭腰，发现确实没那么疼了，一脸惊奇说：“真没有那么疼了。”
门本就只是虚掩，护士推门而进，习惯性看向那台正在工作的机器上面显示的时间。
虽然只有一瞬，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她抱着一丝希翼，也许只是声音像，同时期盼着对方既然扎完针了能快点离开。
“路医生可是针灸高手，他亲自扎针怎么可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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