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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志远没有说话，引了韩延宇坐下。
所有人的眼神里，都有着不太一样的东西。
张志远知道韩延宇此刻停在这里的原因，他看着唐卡，笑着上前：“估计是有什么事没想明白，我跟他合作五年了，清楚得很，要不，我先带你进去？”
隔间里的刘国强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好像很纠结。
刘国强没有明白韩延宇的话。
唐卡见状，以为韩延宇忘了带东西，低头在自己的包里检查相关资料，翻找后，发现没有遗漏：“韩检，东西都带齐了的，进去吧。”
刘国强似乎没有想到，韩延宇率先问的话竟然是这句，猛地抬起头，望着韩延宇小绵羊一般的笑容。
说话间，他将手里的单子递给狱警。
张志远假装没有看到韩延宇的动作，带着唐卡直接进去：“我跟你说，这里关着的，都是一些还没有定罪的嫌疑人，一会儿问话的时候，你可得小心点，最后啊，让你老大问，你别插嘴。”
耳边传来被无限放大，带着混响的声音。
“那你刚才还急着出去接.......”唐卡话没说完，被张志远打断。
对面，唐卡诧异地看着韩延宇的脸：“韩检，你没事吧？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那天父亲骑着三轮车，一家三口躺在血泊里，母亲在危险的时候，将韩延宇抱在怀中。
隔着窗户，韩延宇靠近一些，小声对刘国强说道：“你动手的时候，年龄不满十四岁，相信我，法律之外，还有情。”
韩延宇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唐卡，对她伸出手：“你坐后面，一会儿看着就行，把文件给我。”
就算那人被执行了死刑，又如何？回不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
唐卡撇撇嘴，但还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低头将已经背了一路的文件，交到韩延宇手中，推到靠墙的位置坐下，狠狠地瞪着韩延宇的背影：“有什么了不起的。”
狱警离开后，张志远才转头看向韩延宇，并将一张纸巾递给韩延宇：“可以吗？”
韩延宇笑笑，脸色也恢复了不少，他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谢谢。”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明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可是，确实是，无能为力。
“看不起人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我爸以前就是检察官，我妈是法官这件事吗？”唐卡有些不服气，已经跟着张志远走进去。
张志远好像已经习惯了韩延宇的举动，立刻将自己的小本子和钢笔递到韩延宇的手中。
韩延宇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看守所的走廊，穿过了背后那一道一道的大铁门，此刻，正站在与嫌疑人会面的房间门口。
张志远和唐卡走过第一道铁门，回头看韩延宇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便小声在守在铁门边的警察说了些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看韩延宇一眼。
是什么，让一个少年觉得，法律也无法给妹妹一个公道？
“很好。”韩延宇低头做记录，“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一位中年检察官一直站在韩延宇的身边陪伴着他，他想起，那个检察官对他说：“没有了姐姐，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以后，照顾父母的事，只能是你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眼前这个少年说话。
“可是......我妹妹还是毁了，没有人能把她曾经的人生，甚至未来的人生还给她......没有人......”说着话，刘国强哭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脸，“浑蛋，刘春这个浑蛋！他应该被碎尸万段！”
张志远不给唐卡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唐卡的胳膊走进去，一边走，回头看一眼韩延宇，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脚下的帆布鞋想要挪动，但只是向前蹭了两下，便又回去了。
“韩检？韩检你还好吗？韩检？”
韩延宇一口气说了这些话，表情平静地望着刘国强，他好看的眉眼，看上去那么温和。
认真的唐卡自己也摊开纸笔做笔记，学着韩延宇的样子。
韩延宇抬头看一眼张志远，挑眉后，重新落座：“为什么不相信警察？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唐卡疑惑：“哎？不是，我得跟着韩检......”
耳边响起父母叫着姐姐名字的哭喊声。
“那个......”他干咳一声，对旁边的狱警说道，“今天我们几个过来，见两个人，刘国强和刘春。”
站在一旁的唐卡看看韩延宇，又看看张志远，一副无奈模样：“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当我不存在，在这里打哑谜？这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不相信警察！”刘国强开口说道。
唐卡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女性，她能明白刘国强的话，站在女性的角度，她深刻地明白刘国强所说的那些，关于妹妹未来和过去的难过。
张志远探过身体，在韩延宇的耳边轻声说道：“不是别人打他，是他打了别人。”
韩延宇却不生气，只是浅浅一笑。
不等韩延宇说话，立在他身边的张志远率先笑着开口，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唐卡和韩延宇的中间：“他铁打的，能有什么事？”
她撇撇嘴，很快，将视线落到刘国强的身上，因为她刚刚开始接触这个案子，当她认真看完卷宗后，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比如，明明学习很好的刘国强，为什么不想着报警，反而要亲自去拿着镰刀砍掉刘春的手。
韩延宇偏一下头，轻瞟一眼背后的唐卡。
是什么，让一个十四岁的优良少年，下定决心放弃了自己的前途，都要替妹妹讨回公道？
“刘国强，我会替你做主，也请你以后能相信我。”韩延宇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着，眼神紧紧盯着刘国强的脸。
张志远看着韩延宇点点头。
“你们问吧，我知无不言。”刘国强重新低下头去，回答着。
张志远看在眼里，视线来回在韩延宇和唐卡的身上游离，心里琢磨着，上手真快，比之前那个强。
难道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举动，很可能会毁掉自己的一生吗？
对面隔着铁窗户的隔间里，门被打开，刘国强低着头走出来，坐到凳子上，一语不发。
十岁的韩延宇就这样呆呆地站着，隔着大人身体的缝隙，才能看到姐姐已经冰冷的身体。
韩延宇只是笑笑，身体后撤，笑容依然在脸上，对刘国强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要在看守所里惹事，不要跟那些看上去好像可以保护你的人靠得太紧，不要学坏，不要以为看守所里的警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对不起自己，也不要对不起我想要帮助你的心。”
“放心，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就告诉叔叔，叔叔会帮你讨要说法的。”韩延宇继续说道。
唐卡在背后听着，轻笑一声，原来韩延宇想问的问题，跟自己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也可以开始独当一面？
张志远挑着眉毛：“你这个新助理脾气也不算小。”
二十年了，他还是没有扛过这心理障碍。
“那你脸上的伤......”韩延宇没有问完。
进入走廊之前，韩延宇站定在门口，望着走廊的“深不见底”，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口，想要将他吞没，他觉得头晕得难受，又想吐的感觉。
又是狭窄的走廊，每过一道大铁门，都会有两个警察在一旁坚守着。
坐在两人背后的唐卡也同时低头去拿纸笔，但是却比张志远慢了一步。
“如果你没有想好的话，我可以等你。”韩延宇不想给刘国强太大的压力。
原来，这就才是他犹豫的原因。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离开，而是在等刘国强在机会即将失去时候，大脑给出的指令性反应。
韩延宇不敢相信一般，眼角一动，歪头看向张志远，见张志远眨眼笑笑，很快，韩延宇理解了张志远的意思，便没有再问下去。
血水已然湿透了十岁韩延宇的眼睛，他看东西的视线，都变成了红色。
韩延宇和唐卡在张志远的陪同下，到看守所看望刘国强和刘春。
韩延宇需要时间。
刘国强眨巴着眼睛，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四岁的他哭了：“谢谢你，韩检察官，谢谢你，张警官。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只是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一些：“说点别的，今天过来，有一些细节需要跟你补充一下。”说着话，韩延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低下头，对旁边的张志远伸手。
“刘国强，这几天在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韩延宇问道。
是什么，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产生了对警察的不信任？
随后，便是剧烈的撞车声。
就像是一座虚无的十字架......
韩延宇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相信法律？
他努力仰起头，护着自己的母亲已经一动不动，他想要抬头看看那个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的男人，可是，他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男人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能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宽厚的金戒指，金戒指上，还镶嵌着一颗菠菜绿的玉石，在黑暗的月光下，散发着刺目的光......
刘国强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继续说道：“我不怕坐牢，我就是要帮妹妹讨回公道，刘春在天禧村势力很大，没人敢惹他，所以，他才敢对我妹妹......对我妹妹做出这种事，就算我没见过他经常跟下班警察一起喝酒的事，就算最终真的被判刑了，也无法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他闭上眼睛，额头有些冒汗。
] 张志远没有说话，引了韩延宇坐下。
所有人的眼神里，都有着不太一样的东西。
张志远知道韩延宇此刻停在这里的原因，他看着唐卡，笑着上前：“估计是有什么事没想明白，我跟他合作五年了，清楚得很，要不，我先带你进去？”
隔间里的刘国强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好像很纠结。
刘国强没有明白韩延宇的话。
唐卡见状，以为韩延宇忘了带东西，低头在自己的包里检查相关资料，翻找后，发现没有遗漏：“韩检，东西都带齐了的，进去吧。”
刘国强似乎没有想到，韩延宇率先问的话竟然是这句，猛地抬起头，望着韩延宇小绵羊一般的笑容。
说话间，他将手里的单子递给狱警。
张志远假装没有看到韩延宇的动作，带着唐卡直接进去：“我跟你说，这里关着的，都是一些还没有定罪的嫌疑人，一会儿问话的时候，你可得小心点，最后啊，让你老大问，你别插嘴。”
耳边传来被无限放大，带着混响的声音。
“那你刚才还急着出去接.......”唐卡话没说完，被张志远打断。
对面，唐卡诧异地看着韩延宇的脸：“韩检，你没事吧？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那天父亲骑着三轮车，一家三口躺在血泊里，母亲在危险的时候，将韩延宇抱在怀中。
隔着窗户，韩延宇靠近一些，小声对刘国强说道：“你动手的时候，年龄不满十四岁，相信我，法律之外，还有情。”
韩延宇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唐卡，对她伸出手：“你坐后面，一会儿看着就行，把文件给我。”
就算那人被执行了死刑，又如何？回不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
唐卡撇撇嘴，但还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低头将已经背了一路的文件，交到韩延宇手中，推到靠墙的位置坐下，狠狠地瞪着韩延宇的背影：“有什么了不起的。”
狱警离开后，张志远才转头看向韩延宇，并将一张纸巾递给韩延宇：“可以吗？”
韩延宇笑笑，脸色也恢复了不少，他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谢谢。”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明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可是，确实是，无能为力。
“看不起人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我爸以前就是检察官，我妈是法官这件事吗？”唐卡有些不服气，已经跟着张志远走进去。
张志远好像已经习惯了韩延宇的举动，立刻将自己的小本子和钢笔递到韩延宇的手中。
韩延宇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看守所的走廊，穿过了背后那一道一道的大铁门，此刻，正站在与嫌疑人会面的房间门口。
张志远和唐卡走过第一道铁门，回头看韩延宇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便小声在守在铁门边的警察说了些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看韩延宇一眼。
是什么，让一个少年觉得，法律也无法给妹妹一个公道？
“很好。”韩延宇低头做记录，“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一位中年检察官一直站在韩延宇的身边陪伴着他，他想起，那个检察官对他说：“没有了姐姐，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以后，照顾父母的事，只能是你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眼前这个少年说话。
“可是......我妹妹还是毁了，没有人能把她曾经的人生，甚至未来的人生还给她......没有人......”说着话，刘国强哭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脸，“浑蛋，刘春这个浑蛋！他应该被碎尸万段！”
张志远不给唐卡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唐卡的胳膊走进去，一边走，回头看一眼韩延宇，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脚下的帆布鞋想要挪动，但只是向前蹭了两下，便又回去了。
“韩检？韩检你还好吗？韩检？”
韩延宇一口气说了这些话，表情平静地望着刘国强，他好看的眉眼，看上去那么温和。
认真的唐卡自己也摊开纸笔做笔记，学着韩延宇的样子。
韩延宇抬头看一眼张志远，挑眉后，重新落座：“为什么不相信警察？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唐卡疑惑：“哎？不是，我得跟着韩检......”
耳边响起父母叫着姐姐名字的哭喊声。
“那个......”他干咳一声，对旁边的狱警说道，“今天我们几个过来，见两个人，刘国强和刘春。”
站在一旁的唐卡看看韩延宇，又看看张志远，一副无奈模样：“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当我不存在，在这里打哑谜？这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不相信警察！”刘国强开口说道。
唐卡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女性，她能明白刘国强的话，站在女性的角度，她深刻地明白刘国强所说的那些，关于妹妹未来和过去的难过。
张志远探过身体，在韩延宇的耳边轻声说道：“不是别人打他，是他打了别人。”
韩延宇却不生气，只是浅浅一笑。
不等韩延宇说话，立在他身边的张志远率先笑着开口，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唐卡和韩延宇的中间：“他铁打的，能有什么事？”
她撇撇嘴，很快，将视线落到刘国强的身上，因为她刚刚开始接触这个案子，当她认真看完卷宗后，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比如，明明学习很好的刘国强，为什么不想着报警，反而要亲自去拿着镰刀砍掉刘春的手。
韩延宇偏一下头，轻瞟一眼背后的唐卡。
是什么，让一个十四岁的优良少年，下定决心放弃了自己的前途，都要替妹妹讨回公道？
“刘国强，我会替你做主，也请你以后能相信我。”韩延宇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着，眼神紧紧盯着刘国强的脸。
张志远看着韩延宇点点头。
“你们问吧，我知无不言。”刘国强重新低下头去，回答着。
张志远看在眼里，视线来回在韩延宇和唐卡的身上游离，心里琢磨着，上手真快，比之前那个强。
难道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举动，很可能会毁掉自己的一生吗？
对面隔着铁窗户的隔间里，门被打开，刘国强低着头走出来，坐到凳子上，一语不发。
十岁的韩延宇就这样呆呆地站着，隔着大人身体的缝隙，才能看到姐姐已经冰冷的身体。
韩延宇只是笑笑，身体后撤，笑容依然在脸上，对刘国强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要在看守所里惹事，不要跟那些看上去好像可以保护你的人靠得太紧，不要学坏，不要以为看守所里的警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对不起自己，也不要对不起我想要帮助你的心。”
“放心，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就告诉叔叔，叔叔会帮你讨要说法的。”韩延宇继续说道。
唐卡在背后听着，轻笑一声，原来韩延宇想问的问题，跟自己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也可以开始独当一面？
张志远挑着眉毛：“你这个新助理脾气也不算小。”
二十年了，他还是没有扛过这心理障碍。
“那你脸上的伤......”韩延宇没有问完。
进入走廊之前，韩延宇站定在门口，望着走廊的“深不见底”，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口，想要将他吞没，他觉得头晕得难受，又想吐的感觉。
又是狭窄的走廊，每过一道大铁门，都会有两个警察在一旁坚守着。
坐在两人背后的唐卡也同时低头去拿纸笔，但是却比张志远慢了一步。
“如果你没有想好的话，我可以等你。”韩延宇不想给刘国强太大的压力。
原来，这就才是他犹豫的原因。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离开，而是在等刘国强在机会即将失去时候，大脑给出的指令性反应。
韩延宇不敢相信一般，眼角一动，歪头看向张志远，见张志远眨眼笑笑，很快，韩延宇理解了张志远的意思，便没有再问下去。
血水已然湿透了十岁韩延宇的眼睛，他看东西的视线，都变成了红色。
韩延宇和唐卡在张志远的陪同下，到看守所看望刘国强和刘春。
韩延宇需要时间。
刘国强眨巴着眼睛，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四岁的他哭了：“谢谢你，韩检察官，谢谢你，张警官。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只是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一些：“说点别的，今天过来，有一些细节需要跟你补充一下。”说着话，韩延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低下头，对旁边的张志远伸手。
“刘国强，这几天在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韩延宇问道。
是什么，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产生了对警察的不信任？
随后，便是剧烈的撞车声。
就像是一座虚无的十字架......
韩延宇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相信法律？
他努力仰起头，护着自己的母亲已经一动不动，他想要抬头看看那个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的男人，可是，他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男人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能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宽厚的金戒指，金戒指上，还镶嵌着一颗菠菜绿的玉石，在黑暗的月光下，散发着刺目的光......
刘国强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继续说道：“我不怕坐牢，我就是要帮妹妹讨回公道，刘春在天禧村势力很大，没人敢惹他，所以，他才敢对我妹妹......对我妹妹做出这种事，就算我没见过他经常跟下班警察一起喝酒的事，就算最终真的被判刑了，也无法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他闭上眼睛，额头有些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