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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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界了。

    “对啊，但是好像更严重了。”

    沉闷的布料摩擦声，无声的战争。

    马上停止无意义的言语是我最后的倔强，而让我移开身体则是他的潜台词。

    这意味着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和老友聚一聚，吃吃饭，聊聊天。

    我将来这里的原因，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带着些许润色地告诉了蒋越。

    只是，为什么他的手越来越紧了。

    这些稀松平常的事对我而言算得上是一种奢侈。

    我笑了笑。

    他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一看就是经常锻炼，此时绷的有点紧，我的手差点环不住他的肩膀。

    只是普通朋友罢了，我和齐古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大学时我对他好，大部分出于照顾心理。

    当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没人想听的，我也没必要事事相告。

    看吧，才说了两句，就没话题了。

    不是几天，我很开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给他们打电话，咱们约个时间。周日怎么样?周日忙吗？”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那个医生专业吗？”他又问。

    肌肉记忆总是骗不了人，还是大学好，还是大学同学好，还是蒋越好。

    

    而我的病，刚好与他的专业相关。熟人总归是没有那么难以启齿，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你来我往之下，他成为了我在这座城市里除了同事之外最好的朋友。

    我也从他口中得知，他这次是来国内谈生意，只待几个月就要走。

    “你是说，那个医生建议和别人做一次?”

    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人都是会变的。

    客套、拘谨、约束、假面，国外国内，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朋友。

    我越想越郁闷，如果再来一次……

    虽然从前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但是已经步入职场几年的我，很难再任何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内心，尤其是这种私密到有点窘迫的事。

    “我只是挂名走个形式，主要看你们的时间。”蒋越回道。

    打官腔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掉，怪不得刚刚不舒服，这样抱着才轻松。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那两个人天天比我还忙，我每次去找，都是没时间。你应该还记得不行哥吧，特别快的那个，还有还有，吃自助餐时连喝五瓶可乐的梅梅，我俩拉都拉不住……”我总是很容易在他面前打开话匣子，而且毫无察觉，呲着嘴乐开了花。

    “我很想你。”

    一阵废话连篇后，我慢慢意识到身旁人的冷淡。

    毕业后，他也出国留学了，我们就没什么交集。去年他回来后，特地通知我，这才又联系了起来。

    我连忙回道：“那个医生你认识的呀，齐古，就是我们院的，之前一起去打过球的，特别瘦，一推就倒，每次打完就喜欢趴在我身上的那个。”

    怪只怪他的搂抱让我产生了还在学校时的错觉。

    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尴尬，于是搂住蒋越的背，尽量自然地说道：“趁着这个好机会，咱们几个人好好聚一聚，就去咱们大学的时候常去的酒吧，我请客！”

    “我们现在关系还可以，他挺照顾我的。”我回道。

    我没有遵守成年人的自觉。

    他的喉结一直在上下滑动。

    不过，他显然对我的病更有兴趣。

    我也是。

    没有回应也没有注视，而是一种看小丑表演般的。

    “哦，是他呀。”蒋越恍然大悟似的，“你们一直有联系?”

    不，好可怕，我不要……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考虑别人，无所谓自己。

    兄弟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口渴吗？

    他的表情虽然淡定，但确实是震惊的，我能看出来。

    我没有他那么持久，败下阵来。

    蒋越拿开我的手臂，反客为主，环抱住我，低声说道：“你错了，以前我们是这样的。”

    蒋越几乎把我的脑袋揉进了他的肩窝，他身上的薰衣草味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