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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自己瞧瞧！”
“请问江沧江大人是住在这吗？我是他们家远房亲戚呐。”
那声音沉静如水，甚是好听。
她定了定神，见这小少年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小厮，连忙解释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虎口处的茧子是长期抓握兵器所致。
“有道理！那这样吧，我去问问阮娘、蘅娘，看看她们还擅长做什么吃食！总之，一定得把这个小铺子经营起来！”
说完，曹静和不给江沧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脚便跨过门槛，擦着江沧的肩膀闯了进去。
这个问题她问过唐玉。
这般乔迁，有什么可喜的呢？
饶是曹静和一个见过各种世面的细作，也惊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曹静和见状，不禁笑道：
曹静和怔了怔，但很快就明白江沧所言其实是有道理的。
那声音还有些颤抖，听起来紧张兮兮的，想是主子素日里被外头的百姓骂多了，这些门童也早已惯于窝在家里，不喜见人。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母亲的女儿？”
她抬袖指了指身后的草垛。
曹静和挎着小篮子走进院中，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这院子里枯黄的杂草还没来得及收拾完，只割了一半。院中还有一张石桌，旁边放了两个石凳。
“说来听听。”
很快，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少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那小厮身后的院子里传来：
确实是一点点，虽然这一点点远不够他们一个月的吃穿用度和唐玉的药钱。
曹静和与江沧隔着一道门槛，四目相对，这一次，曹静和终于发现，她和这位同母异父的哥哥长得真的很像。小时候，人人都说她长得像母亲戚文，可如今看来，最像戚文的却是江沧。
也对，新主人是被从族谱上除掉名字、扫地出门的，还让出了世子之位。
曹静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盘算着说：
门闩从里面打开，吱呀一声，老旧的大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只清亮的眼睛从里面往外瞄了瞄，很快，这条缝被开得大了些，少年的一整个脑袋都探了出来，睁大了眼睛看向曹静和：
她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了。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其实我前几日出去遛街，还想到一个可能赚更多钱的法子！”
江沧应该就是匆匆忙忙地搬了进来，也没有准备什么。这里破败冷清，丝毫没有新主人搬家的乔迁之喜。
他并不觉得戎狄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了，他们的残余势力是不是摸到了汴京，谁都不好说。
“上个月的营收去掉房租、米面柴油的本钱、厨娘等人的工钱，还余下五百三十六钱，差不多半吊钱。”
江沧明白，想杀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大内表面上不杀他是看在成国公府的面子上，但是不是想暗杀他就不好说了；而江渊的亲娘柳氏也想杀他，他还没搬出成国公府时，柳氏之心便已是昭然若揭；甚至还有戎狄王庭的人，应该也不会放过他。
“元宝，你在同谁讲话？”
曹静和闻言，脸上笑容更盛：
“原来是你。”
曹静和觉得唐玉是很疼爱他那个可爱的小妹妹的，那么江沧也应该一样吧。
唐玉直起身子来，认真地听着曹静和所言，问道：
那小厮似乎有些失望，只眼巴巴地盯着曹静和，又问道：
作为一个出色的细作，这两日，她很快就打探到江沧被逐出成国公府后落脚的地方了。
“大哥，你这杂草怎么只割了一半呀？”
……
曹静和将小篮子放到石桌上，大大咧咧地往那一坐，一副回娘家的模样，江沧也跟着她走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
唐玉背靠在身后的高背椅上，目光温柔地望着曹静和：
男人嘛，大差不差，能有什么不同呢。
曹静和笑着抿了抿嘴，遂搬了凳子坐到唐玉身边，正色道：
元宝哪里知道，江沧的身份太特殊了，特殊到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被有心之人盯上。
“等过了年，我就十三岁了！”
说完，他将大门彻底打开。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来再说。要是第一次就进不去门，以后就更难进了。
“官人，这位娘子说她是你的远房亲戚。”
曹静和素日里的着装多以淡雅为主，倒是极少穿这样粉嫩娇艳的衣裳——但她觉得江沧可能会喜欢，男人应该都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吧？
“母亲改嫁的时候我还不记事，我怎么知道她有哪些嫁妆？”
瞅着外面的日头正盛，曹静和便穿了一件淡粉色小袄，头上戴了两朵珠花，又插了一支有些陈旧的双股银钗，这也比较符合她如今的身份。
“还赚了一点点！”
她会武功！
而元宝竟也十分配合地关上了门，仿佛默认了曹静和的身份。这位娘子和娘亲长得那么像，一定是个好人吧。
门匾上的“江府”二字虽是新做的，却用了最低调的靛青色，门上的漆也没有重新刷，掉落得一块一块的，斑驳不堪，连门环也有些生锈了。
“官人您打得也太快了！”
江沧并未接过那张纸，只垂眸扫了一眼，却轻笑道：
曹静和闻言，连忙从袖中摸出一张纸，递到江沧手边：
“哥哥好记性！那日相逢，妹妹眼拙，竟没有认出哥哥来！后来经人点拨，才知你便是江沧！哥哥，我可不是你的远房亲戚，我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曹静和呀！”
“咱们这店只卖糕团，百姓们若想吃些别的小零嘴儿，还得往别的店跑，若是有朝一日别的店也开始卖糕团，那些百姓们可就未必愿意专程来我们这采买了。咱们若想留住更多客官，可以在主打糕团的基础上，再卖些别的。”
唐玉则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取出半吊钱，放在桌子上，耐心地解释道：
“那比如呢？”
曹静和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江沧面色平静，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只道：
“你真的不是我娘？可你跟我娘长得很像很像啊……”
江沧的眼睛并没有刻意去打量她，只平静地拎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
好家伙，开门惊现好大儿？
“娘！你是我娘？！”
“你看，这是娘亲从你家改嫁到我曹家时的嫁妆单子。”
“……”
唐玉虽然鲜少提及自己的家人，但却会偶尔说起妹妹。他有一个庶出的妹妹，就是粉团子一样的玉人儿，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可爱。
元宝连忙回头看向江沧，又指了指门外的曹静和，说：
江沧提高了警惕，但他不准备打草惊蛇，也没正面回答曹静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那便是十二岁！我才比你大一轮，怎么可能会是你娘呢？谁家姑娘十二岁就生孩子了呀？都还没及笄呢！”
随着满盘珠子再次落定，唐玉摊开双手看向曹静和，笑着说：
曹静和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盯上自己，这才上前叩了叩门。
元宝这样想着，却不知江沧正在一旁不悦地盯着他。
不对，她来京城做买卖，农活肯定有别人来干，而她的衣裳也还算不错，想来是家中买得起下人的，不必自己做饭，更不必下地干活。
“那日江渊进城，你被人群挤到我身边，当时还请我去光顾一下你的糕饼铺子，怎么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我的远房亲戚了？”
“小兄弟，我虽说是来探亲的，可我是来找你们家老爷的，我并不是你娘亲呀！”
“何人叩门？”
他把茶盅递到曹静和手边，曹静和连忙伸手来接，江沧的目光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她右手的虎口处——虎口有茧子，从茧子的形状来看，应当是长期抓握什么东西所致。
啪！
唐玉看着曹静和一副要发大财的小表情，脸上也忍不住泛起浅浅的笑意，小小的泪痣随着他弯起的眉眼恰到好处地落在了卧蚕上。
那小厮拍了拍胸脯，朗声道：
腊八过后便是大寒，汴京落了场薄薄的雪，寒意又多了几分，曹静和挑了个有太阳的日子，决定去会一会江沧。
会是农具吗？还是做饭的锅铲？
“我觉得有些不妥，咱们大周的子民主要还是以耕种为主，想来家中大多不会缺红薯、玉米，他们想吃自己便烤了，何苦用铜板来买？”
“你觉得烤红薯、烤玉米怎么样？”
曹静和顿了顿，温柔地说：
但是曹静和真的没想到，她这辈子第一次做生意竟然还真能赚钱！
曹静和十分有眼色，连忙上前热络地笑着说：
唐玉闻言，却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说：
挎着她的竹编小篮子，曹静和挑了个人不多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那巷子十分荒僻，周围的人家也少，她在最里处的宅子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的水平你放心，绝对没有算错！”
“……”
江沧的一张脸像极了母亲，倘若他是个女子，定能倾国倾城的。
这位娘子先是把招幌贴到了他的马头上，又在人群中撞到了他，还故意指引他去她的糕饼店。他没去，于是没过几日她便找到了他的住处，口口声声说是他妹妹。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你说我是你娘，那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 “好了！自己瞧瞧！”
“请问江沧江大人是住在这吗？我是他们家远房亲戚呐。”
那声音沉静如水，甚是好听。
她定了定神，见这小少年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小厮，连忙解释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虎口处的茧子是长期抓握兵器所致。
“有道理！那这样吧，我去问问阮娘、蘅娘，看看她们还擅长做什么吃食！总之，一定得把这个小铺子经营起来！”
说完，曹静和不给江沧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脚便跨过门槛，擦着江沧的肩膀闯了进去。
这个问题她问过唐玉。
这般乔迁，有什么可喜的呢？
饶是曹静和一个见过各种世面的细作，也惊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曹静和见状，不禁笑道：
曹静和怔了怔，但很快就明白江沧所言其实是有道理的。
那声音还有些颤抖，听起来紧张兮兮的，想是主子素日里被外头的百姓骂多了，这些门童也早已惯于窝在家里，不喜见人。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母亲的女儿？”
她抬袖指了指身后的草垛。
曹静和挎着小篮子走进院中，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这院子里枯黄的杂草还没来得及收拾完，只割了一半。院中还有一张石桌，旁边放了两个石凳。
“说来听听。”
很快，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少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那小厮身后的院子里传来：
确实是一点点，虽然这一点点远不够他们一个月的吃穿用度和唐玉的药钱。
曹静和与江沧隔着一道门槛，四目相对，这一次，曹静和终于发现，她和这位同母异父的哥哥长得真的很像。小时候，人人都说她长得像母亲戚文，可如今看来，最像戚文的却是江沧。
也对，新主人是被从族谱上除掉名字、扫地出门的，还让出了世子之位。
曹静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盘算着说：
门闩从里面打开，吱呀一声，老旧的大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只清亮的眼睛从里面往外瞄了瞄，很快，这条缝被开得大了些，少年的一整个脑袋都探了出来，睁大了眼睛看向曹静和：
她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了。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其实我前几日出去遛街，还想到一个可能赚更多钱的法子！”
江沧应该就是匆匆忙忙地搬了进来，也没有准备什么。这里破败冷清，丝毫没有新主人搬家的乔迁之喜。
他并不觉得戎狄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了，他们的残余势力是不是摸到了汴京，谁都不好说。
“上个月的营收去掉房租、米面柴油的本钱、厨娘等人的工钱，还余下五百三十六钱，差不多半吊钱。”
江沧明白，想杀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大内表面上不杀他是看在成国公府的面子上，但是不是想暗杀他就不好说了；而江渊的亲娘柳氏也想杀他，他还没搬出成国公府时，柳氏之心便已是昭然若揭；甚至还有戎狄王庭的人，应该也不会放过他。
“元宝，你在同谁讲话？”
曹静和闻言，脸上笑容更盛：
“原来是你。”
曹静和觉得唐玉是很疼爱他那个可爱的小妹妹的，那么江沧也应该一样吧。
唐玉直起身子来，认真地听着曹静和所言，问道：
那小厮似乎有些失望，只眼巴巴地盯着曹静和，又问道：
作为一个出色的细作，这两日，她很快就打探到江沧被逐出成国公府后落脚的地方了。
“大哥，你这杂草怎么只割了一半呀？”
……
曹静和将小篮子放到石桌上，大大咧咧地往那一坐，一副回娘家的模样，江沧也跟着她走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
唐玉背靠在身后的高背椅上，目光温柔地望着曹静和：
男人嘛，大差不差，能有什么不同呢。
曹静和笑着抿了抿嘴，遂搬了凳子坐到唐玉身边，正色道：
元宝哪里知道，江沧的身份太特殊了，特殊到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被有心之人盯上。
“等过了年，我就十三岁了！”
说完，他将大门彻底打开。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来再说。要是第一次就进不去门，以后就更难进了。
“官人，这位娘子说她是你的远房亲戚。”
曹静和素日里的着装多以淡雅为主，倒是极少穿这样粉嫩娇艳的衣裳——但她觉得江沧可能会喜欢，男人应该都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吧？
“母亲改嫁的时候我还不记事，我怎么知道她有哪些嫁妆？”
瞅着外面的日头正盛，曹静和便穿了一件淡粉色小袄，头上戴了两朵珠花，又插了一支有些陈旧的双股银钗，这也比较符合她如今的身份。
“还赚了一点点！”
她会武功！
而元宝竟也十分配合地关上了门，仿佛默认了曹静和的身份。这位娘子和娘亲长得那么像，一定是个好人吧。
门匾上的“江府”二字虽是新做的，却用了最低调的靛青色，门上的漆也没有重新刷，掉落得一块一块的，斑驳不堪，连门环也有些生锈了。
“官人您打得也太快了！”
江沧并未接过那张纸，只垂眸扫了一眼，却轻笑道：
曹静和闻言，连忙从袖中摸出一张纸，递到江沧手边：
“哥哥好记性！那日相逢，妹妹眼拙，竟没有认出哥哥来！后来经人点拨，才知你便是江沧！哥哥，我可不是你的远房亲戚，我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曹静和呀！”
“咱们这店只卖糕团，百姓们若想吃些别的小零嘴儿，还得往别的店跑，若是有朝一日别的店也开始卖糕团，那些百姓们可就未必愿意专程来我们这采买了。咱们若想留住更多客官，可以在主打糕团的基础上，再卖些别的。”
唐玉则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取出半吊钱，放在桌子上，耐心地解释道：
“那比如呢？”
曹静和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江沧面色平静，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只道：
“你真的不是我娘？可你跟我娘长得很像很像啊……”
江沧的眼睛并没有刻意去打量她，只平静地拎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
好家伙，开门惊现好大儿？
“娘！你是我娘？！”
“你看，这是娘亲从你家改嫁到我曹家时的嫁妆单子。”
“……”
唐玉虽然鲜少提及自己的家人，但却会偶尔说起妹妹。他有一个庶出的妹妹，就是粉团子一样的玉人儿，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可爱。
元宝连忙回头看向江沧，又指了指门外的曹静和，说：
江沧提高了警惕，但他不准备打草惊蛇，也没正面回答曹静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那便是十二岁！我才比你大一轮，怎么可能会是你娘呢？谁家姑娘十二岁就生孩子了呀？都还没及笄呢！”
随着满盘珠子再次落定，唐玉摊开双手看向曹静和，笑着说：
曹静和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盯上自己，这才上前叩了叩门。
元宝这样想着，却不知江沧正在一旁不悦地盯着他。
不对，她来京城做买卖，农活肯定有别人来干，而她的衣裳也还算不错，想来是家中买得起下人的，不必自己做饭，更不必下地干活。
“那日江渊进城，你被人群挤到我身边，当时还请我去光顾一下你的糕饼铺子，怎么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我的远房亲戚了？”
“小兄弟，我虽说是来探亲的，可我是来找你们家老爷的，我并不是你娘亲呀！”
“何人叩门？”
他把茶盅递到曹静和手边，曹静和连忙伸手来接，江沧的目光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她右手的虎口处——虎口有茧子，从茧子的形状来看，应当是长期抓握什么东西所致。
啪！
唐玉看着曹静和一副要发大财的小表情，脸上也忍不住泛起浅浅的笑意，小小的泪痣随着他弯起的眉眼恰到好处地落在了卧蚕上。
那小厮拍了拍胸脯，朗声道：
腊八过后便是大寒，汴京落了场薄薄的雪，寒意又多了几分，曹静和挑了个有太阳的日子，决定去会一会江沧。
会是农具吗？还是做饭的锅铲？
“我觉得有些不妥，咱们大周的子民主要还是以耕种为主，想来家中大多不会缺红薯、玉米，他们想吃自己便烤了，何苦用铜板来买？”
“你觉得烤红薯、烤玉米怎么样？”
曹静和顿了顿，温柔地说：
但是曹静和真的没想到，她这辈子第一次做生意竟然还真能赚钱！
曹静和十分有眼色，连忙上前热络地笑着说：
唐玉闻言，却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说：
挎着她的竹编小篮子，曹静和挑了个人不多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那巷子十分荒僻，周围的人家也少，她在最里处的宅子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的水平你放心，绝对没有算错！”
“……”
江沧的一张脸像极了母亲，倘若他是个女子，定能倾国倾城的。
这位娘子先是把招幌贴到了他的马头上，又在人群中撞到了他，还故意指引他去她的糕饼店。他没去，于是没过几日她便找到了他的住处，口口声声说是他妹妹。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你说我是你娘，那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