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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表情看起来比刚才还痛苦。
北客先是一滞，随后笑出声来，他一双黑眸清明透澈，眼白部分却布满了红血丝。
“回了。”裴皎视线看向车窗外，“前天回的。”
明明挨得不近，北客却反弹似的挪了位置，与她保持距离，平时可不见他这样。
“所以那天……”裴皎声音哑了几分，“那天是危遇换我回来？”
北客唇角的笑容凝固几秒：“这一个多月，你每天都在等他回危家的消息吧？”
北客打开冰箱拿了两瓶汽水，转身扔一瓶给裴皎：“都已经冲出来准备跟贼打一架，一看是你，啧，真扫兴。”
秦拙宁不着痕迹回话：“北客不是还没回来吗。”
他提不提醒，裴皎都知道，因为到现在小腹也有坠疼感。
他挺希望是后者猜。
裴皎：“是。”
“你太看得起我，我怎么就一定知道。”北客仰头瞧着她的表情，以为是：“你很担心他吗？”
黑眼圈，唇无血色，相当颓废。
秦拙宁不喜欢听她这些客套的话，疏离得连朋友都称不上。
裴皎觉得他装着很多心事。
北客拧开汽水瓶盖，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汽水让他状态好了几分，他抬手将垂在额前乱糟糟的头发往前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是啊，那是在星洲。
秦拙宁视线落在裴皎小腹上，裴皎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知怎么的，出于本能反应抬手挡在小腹上。
看到他这副样子，裴皎有种走错门的错觉。
见他笑而不答，裴皎忽然起身。
“大小姐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他转身去沙发那边，自始至终都在回避裴皎的眼神，没敢直视她。
秦拙宁有意送裴皎进去，但被裴皎拒绝：“不用了，这里我常来，自己进去就行，今天扫了你的兴，下次一定补上。”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了烟盒。
出于私心，秦拙宁劝说她：“忘了不久前医生叮嘱你的话了吗？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不能到处乱跑，最好卧床休息。”
北客以为她恼羞成怒，欲摔门离去，他也不准备客套留她，哪知道她起身是为了走到他面前揪住他领口质问他：“危遇在哪？”
北客始终拗不过裴皎，扶着先让她坐下，然后去给她倒一杯热水过来。
踏进玄关，迎面撞上迟来开门的北客，相较于裴皎因不舒服脸色太差，北客看起来就好像病入膏肓。
秦拙宁将裴皎的反应尽收眼底：“刚才闻琼找你，想必是跟你说危遇的事。”
此时裴皎脸色格外苍白，看起来憔悴虚弱，北客担心，问东问西，裴皎没说原因，只问他：“危遇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但是危遇知道他被北扬带走，不死也会去半条命，就跟他做交易，让他先带裴皎回来，之后再想办法从北扬手上救他。
裴皎视线在他手中的烟盒上稍作停留，然后转身进去。
北客猜测：“要我带你去见危遇？裴皎，我实话告诉你，这不现实，我见他都很困难。”
“所以，他真的会死在那，对吗？”裴皎眼神变得空洞。
裴皎也发现了，她走到北客身边坐下。
“那为什么……”裴皎眼睛酸涩，想问，为什么那么好的待遇他还是活不久了……
秦拙宁内心隐约知道裴皎这个时候去找北客问什么，刚好闻琼来过，找北客无非就是关于危遇的事。
北客如实交代：“星洲，一个封闭实验室里，有北扬的人重重把守，他们把危遇关在里面替他们做实验，没日没夜，没个尽头。”
“没有虐待，北扬很需要危遇这样的人，会给他很好的待遇。”
他的理由让人无从反驳，裴皎直接被气笑：“你心里有鬼吗？”
北客不想欺骗裴皎：“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他出不来，也没想活在那。”
秦拙宁心头滋味万般不好受：“有危遇的消息了？”
裴皎垂下眼帘：“不知道，不要问我。”
裴皎忍着不适，提步进来，语气同平常一样戏谑他：“所以没看见贼你很失望咯？”
一开始北客以为裴皎是担心危遇，脸上那是担心他的表情，但现在一看，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裴皎问：“那我让我哥出面呢？”
裴皎想要一个答案让自己安心，解释显得别的没意思，就顺着北客的回答：“是，我担心他。”
裴皎眉心轻蹙，心想，那天危遇竟然真的没有离开……
听到北客说危遇可能活不久，裴皎心口猛地刺疼了一下：“他们虐待危遇？”
忽听北客叹了一声气，唇角凝固的笑意又重新扩散开，只不过苦涩居多：“我去见过他。”
裴皎深呼吸着，试图缓解那一阵阵坠痛：“扶我坐下。”
裴皎摇头，含糊其辞：“我不清楚。”
北客定定的目光看了裴皎许久，随后转身往冰箱那边走：“怎么是你，还以为来贼了呢。”
裴皎思绪恍惚得厉害，秦拙宁的第一声没听见，直到他将手伸过来轻拍下她肩膀，她才勉强回神，疑惑地瞧着他：“什么？”
北客仍然在笑，只是那笑意淡淡的，配上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叫人看不透他。
“以后别说这些。”秦拙宁目送她，“我在这抽会烟就走，你先进去。”
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太冰，裴皎赶紧放在旁边吧台上：“就你那弱不禁风的身板，确定不会刚抬起手就两眼一黑？”
裴皎觉得他心里有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就算了，刚才见她开门进来，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心虚？
秦拙宁看出她脸色不太对劲，猜测闻琼来找裴皎，大概是说了有关危遇的事，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北客的一番话点醒裴皎。
“不会乱跑的。”她强颜欢笑。
“不行，你好像疼得很厉害，是肚子疼吗？我先送你去医院。”
“北客？”裴皎不确定的喊了声他名字。
裴皎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不适，继续逼问北客：“我想知道危遇的行踪，你一定知道。”
“是吗！”裴皎将话题转得极其突兀，直接问他：“你知道危遇在哪？”
秦拙宁拿不准裴皎的心思，只能从裴皎的反应推测，要么闻琼也是来跟裴皎打听危遇消息，所以裴皎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要么是危遇现在没事，裴皎知道了，所以无动于衷。
说到这，北客的愧疚更浓郁：“我后悔了，我联系北扬，用我自己去把危遇换回来，北扬虽然恨不得我死，但他取舍有度，只要现在对他最有用处的危遇，我没法办他带回来。”
北客跟着裴皎笑：“哪有，我心里清明，坦荡得很。”
“先不回家。”裴皎忽然说：“我想去北客那。”
北客承认：“是。”
-
比尖酸，两人不遑多让。
北客表情痛苦，自责：“我当时救你心切，也是糊涂了，以为真靠自己能救出危遇，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一个多月我用了无数办法都没把危遇带出来，就只见到了他那一面，还差一点点就被抓住。”
等闻也将车开走，秦拙宁这才问起她：“跟危遇有关吗？”
她抿了抿唇：“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以前我不是经常来吗。”
这个祸是北客闯下的，那天他本来不同意危遇去替换裴皎，他自己闯的祸，自然是准备自己收场。
时而颓废，时而精神奕奕，好像一个状态一个人，两种人格轮流站岗。
北客解释：“因为危遇知道他回不来，他宁愿劳累死在那里，也不想被北扬关在那里面一辈子，现在北扬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他最后的时间里压榨他。”
“等一下！”裴皎摁住北客手臂：“我的情况我知道，我需要休息。”
北客闭上眼睛，表情隐忍：“危遇在那里，就像行尸走肉似的，再这样下去，他应该活不久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裴皎忽然直起身，激动之下拽住北客手臂。
他缓缓抬手，按在她手背上，轻声回答她：“我怎么知道危遇在哪，你问错人了。”
北客寻思了几秒，转头却不看她：“你以后还是少来吧，孤男寡女，说不清的。”
裴皎松开北客的衣领。
北客表情很难看：“反正很难。”
半个小时后，裴皎到了北客的住处。
北客倏然起身，扶住裴皎手臂和她后背：“你身体不适？”
裴皎拧起眉心：“在哪？”
北客的话很现实：“一朝天子一朝臣，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你也不看看星洲离京城有多远，裴荆州在京城有一方名气，谁都给他面子，可到了星洲，还是得守规矩。”
秦拙宁黯然垂眸，手搭在方向盘上：“我先送你回家。”
裴皎揪住他领口的手，慢慢收紧力度，但这力度对北客来说，不痛不痒。
几分钟后，裴皎回到车内。
秦拙宁拿她没辙，心说算了，由着她吧。
随着裴皎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秦拙宁的车迟迟没有开走，只见隽瘦的手臂搭在窗沿上，指尖夹着一根，没有抽，直到燃尽。
最好是危遇现在平安无事，两人从此划清界限，至于那个孩子……
这样一来，更显了几分精神气，至少不像刚才那样，一眼可见的颓废。
裴皎知道北客家的密码，敲门半晌不见人来开门，就直接输入密码进去。
] 她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表情看起来比刚才还痛苦。
北客先是一滞，随后笑出声来，他一双黑眸清明透澈，眼白部分却布满了红血丝。
“回了。”裴皎视线看向车窗外，“前天回的。”
明明挨得不近，北客却反弹似的挪了位置，与她保持距离，平时可不见他这样。
“所以那天……”裴皎声音哑了几分，“那天是危遇换我回来？”
北客唇角的笑容凝固几秒：“这一个多月，你每天都在等他回危家的消息吧？”
北客打开冰箱拿了两瓶汽水，转身扔一瓶给裴皎：“都已经冲出来准备跟贼打一架，一看是你，啧，真扫兴。”
秦拙宁不着痕迹回话：“北客不是还没回来吗。”
他提不提醒，裴皎都知道，因为到现在小腹也有坠疼感。
他挺希望是后者猜。
裴皎：“是。”
“你太看得起我，我怎么就一定知道。”北客仰头瞧着她的表情，以为是：“你很担心他吗？”
黑眼圈，唇无血色，相当颓废。
秦拙宁不喜欢听她这些客套的话，疏离得连朋友都称不上。
裴皎觉得他装着很多心事。
北客拧开汽水瓶盖，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汽水让他状态好了几分，他抬手将垂在额前乱糟糟的头发往前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是啊，那是在星洲。
秦拙宁视线落在裴皎小腹上，裴皎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知怎么的，出于本能反应抬手挡在小腹上。
看到他这副样子，裴皎有种走错门的错觉。
见他笑而不答，裴皎忽然起身。
“大小姐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他转身去沙发那边，自始至终都在回避裴皎的眼神，没敢直视她。
秦拙宁有意送裴皎进去，但被裴皎拒绝：“不用了，这里我常来，自己进去就行，今天扫了你的兴，下次一定补上。”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了烟盒。
出于私心，秦拙宁劝说她：“忘了不久前医生叮嘱你的话了吗？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不能到处乱跑，最好卧床休息。”
北客以为她恼羞成怒，欲摔门离去，他也不准备客套留她，哪知道她起身是为了走到他面前揪住他领口质问他：“危遇在哪？”
北客始终拗不过裴皎，扶着先让她坐下，然后去给她倒一杯热水过来。
踏进玄关，迎面撞上迟来开门的北客，相较于裴皎因不舒服脸色太差，北客看起来就好像病入膏肓。
秦拙宁将裴皎的反应尽收眼底：“刚才闻琼找你，想必是跟你说危遇的事。”
此时裴皎脸色格外苍白，看起来憔悴虚弱，北客担心，问东问西，裴皎没说原因，只问他：“危遇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但是危遇知道他被北扬带走，不死也会去半条命，就跟他做交易，让他先带裴皎回来，之后再想办法从北扬手上救他。
裴皎视线在他手中的烟盒上稍作停留，然后转身进去。
北客猜测：“要我带你去见危遇？裴皎，我实话告诉你，这不现实，我见他都很困难。”
“所以，他真的会死在那，对吗？”裴皎眼神变得空洞。
裴皎也发现了，她走到北客身边坐下。
“那为什么……”裴皎眼睛酸涩，想问，为什么那么好的待遇他还是活不久了……
秦拙宁内心隐约知道裴皎这个时候去找北客问什么，刚好闻琼来过，找北客无非就是关于危遇的事。
北客如实交代：“星洲，一个封闭实验室里，有北扬的人重重把守，他们把危遇关在里面替他们做实验，没日没夜，没个尽头。”
“没有虐待，北扬很需要危遇这样的人，会给他很好的待遇。”
他的理由让人无从反驳，裴皎直接被气笑：“你心里有鬼吗？”
北客不想欺骗裴皎：“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他出不来，也没想活在那。”
秦拙宁心头滋味万般不好受：“有危遇的消息了？”
裴皎垂下眼帘：“不知道，不要问我。”
裴皎忍着不适，提步进来，语气同平常一样戏谑他：“所以没看见贼你很失望咯？”
一开始北客以为裴皎是担心危遇，脸上那是担心他的表情，但现在一看，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裴皎问：“那我让我哥出面呢？”
裴皎想要一个答案让自己安心，解释显得别的没意思，就顺着北客的回答：“是，我担心他。”
裴皎眉心轻蹙，心想，那天危遇竟然真的没有离开……
听到北客说危遇可能活不久，裴皎心口猛地刺疼了一下：“他们虐待危遇？”
忽听北客叹了一声气，唇角凝固的笑意又重新扩散开，只不过苦涩居多：“我去见过他。”
裴皎深呼吸着，试图缓解那一阵阵坠痛：“扶我坐下。”
裴皎摇头，含糊其辞：“我不清楚。”
北客定定的目光看了裴皎许久，随后转身往冰箱那边走：“怎么是你，还以为来贼了呢。”
裴皎思绪恍惚得厉害，秦拙宁的第一声没听见，直到他将手伸过来轻拍下她肩膀，她才勉强回神，疑惑地瞧着他：“什么？”
北客仍然在笑，只是那笑意淡淡的，配上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叫人看不透他。
“以后别说这些。”秦拙宁目送她，“我在这抽会烟就走，你先进去。”
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太冰，裴皎赶紧放在旁边吧台上：“就你那弱不禁风的身板，确定不会刚抬起手就两眼一黑？”
裴皎觉得他心里有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就算了，刚才见她开门进来，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心虚？
秦拙宁看出她脸色不太对劲，猜测闻琼来找裴皎，大概是说了有关危遇的事，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北客的一番话点醒裴皎。
“不会乱跑的。”她强颜欢笑。
“不行，你好像疼得很厉害，是肚子疼吗？我先送你去医院。”
“北客？”裴皎不确定的喊了声他名字。
裴皎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不适，继续逼问北客：“我想知道危遇的行踪，你一定知道。”
“是吗！”裴皎将话题转得极其突兀，直接问他：“你知道危遇在哪？”
秦拙宁拿不准裴皎的心思，只能从裴皎的反应推测，要么闻琼也是来跟裴皎打听危遇消息，所以裴皎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要么是危遇现在没事，裴皎知道了，所以无动于衷。
说到这，北客的愧疚更浓郁：“我后悔了，我联系北扬，用我自己去把危遇换回来，北扬虽然恨不得我死，但他取舍有度，只要现在对他最有用处的危遇，我没法办他带回来。”
北客跟着裴皎笑：“哪有，我心里清明，坦荡得很。”
“先不回家。”裴皎忽然说：“我想去北客那。”
北客承认：“是。”
-
比尖酸，两人不遑多让。
北客表情痛苦，自责：“我当时救你心切，也是糊涂了，以为真靠自己能救出危遇，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一个多月我用了无数办法都没把危遇带出来，就只见到了他那一面，还差一点点就被抓住。”
等闻也将车开走，秦拙宁这才问起她：“跟危遇有关吗？”
她抿了抿唇：“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以前我不是经常来吗。”
这个祸是北客闯下的，那天他本来不同意危遇去替换裴皎，他自己闯的祸，自然是准备自己收场。
时而颓废，时而精神奕奕，好像一个状态一个人，两种人格轮流站岗。
北客解释：“因为危遇知道他回不来，他宁愿劳累死在那里，也不想被北扬关在那里面一辈子，现在北扬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他最后的时间里压榨他。”
“等一下！”裴皎摁住北客手臂：“我的情况我知道，我需要休息。”
北客闭上眼睛，表情隐忍：“危遇在那里，就像行尸走肉似的，再这样下去，他应该活不久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裴皎忽然直起身，激动之下拽住北客手臂。
他缓缓抬手，按在她手背上，轻声回答她：“我怎么知道危遇在哪，你问错人了。”
北客寻思了几秒，转头却不看她：“你以后还是少来吧，孤男寡女，说不清的。”
裴皎松开北客的衣领。
北客表情很难看：“反正很难。”
半个小时后，裴皎到了北客的住处。
北客倏然起身，扶住裴皎手臂和她后背：“你身体不适？”
裴皎拧起眉心：“在哪？”
北客的话很现实：“一朝天子一朝臣，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你也不看看星洲离京城有多远，裴荆州在京城有一方名气，谁都给他面子，可到了星洲，还是得守规矩。”
秦拙宁黯然垂眸，手搭在方向盘上：“我先送你回家。”
裴皎揪住他领口的手，慢慢收紧力度，但这力度对北客来说，不痛不痒。
几分钟后，裴皎回到车内。
秦拙宁拿她没辙，心说算了，由着她吧。
随着裴皎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秦拙宁的车迟迟没有开走，只见隽瘦的手臂搭在窗沿上，指尖夹着一根，没有抽，直到燃尽。
最好是危遇现在平安无事，两人从此划清界限，至于那个孩子……
这样一来，更显了几分精神气，至少不像刚才那样，一眼可见的颓废。
裴皎知道北客家的密码，敲门半晌不见人来开门，就直接输入密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