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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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粟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姓夏？”

    当然，伪造遗旨这是西梁帝的说法，实际上东梁帝坚持自己的遗旨是真的，他才是正统，西梁帝是篡位登基。

    李氏瞥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这是白姨娘。”

    是她起来的太晚了，这些面点根本不经放。苏粟无奈，指使夏荷待会给她取点糕点回来，就着现有的先垫垫肚子。

    丫鬟瞅了眼正在飘雪的天空，小声应下。

    吃瓜系统很快整理出来，苏粟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瞬间沉下来。

    不愧是将军府盛宠二十余年的白姨娘，将我见犹怜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吃瓜系统也严肃道：“宿主，要不咱们跑吧！”

    苏粟恍然大悟，“春容是我母亲房里的二等丫鬟？”

    这时，负责热饭的丫鬟端着食盒进来，将早饭一一摆在桌子上。

    她语气含着几分羡慕之情，表情却冷淡中带点怜悯，苏粟突然想起昨晚吃的瓜，问道：“管家苏昌，可有婚配？”

    “宿主，你的便宜娘想把你送进宫里。www.feihua.me”

    现任东梁帝是先东梁帝的亲弟弟，先东梁帝曾要礼聘李氏入宫，后阴差阳错娶了表妹福慧郡主，而李氏也嫁入护国大将军府。先梁帝身体瘦弱，没能留下个孩子，现任东梁帝登基后，皇家与江州李家的关系变淡，这才让李氏着急起来。

    夏荷想了想，说：“苏管家的原配去年去世，还未续娶，听说夫人打算给身边的白梅放了良籍，指给苏管家。”

    苏粟懂了，怪不得昨夜春容借机出去跟苏管家私会。将军府后院的姨娘就有二十个，将军又常年不在府上，给他做通房显然不是什么好归宿，而苏管家是护国大将军的远方堂弟，是良籍。又正值壮年，手里有权有财，媳妇还去世了，嫁给他做继室可比做个没名没份的通房好太多了。

    丫鬟行了一礼，“奴婢夏荷，见过小姐。”

    她显然是走开朗路线的，笑着拉住苏粟的手，“旁人都有姐姐可以依靠，妹妹也一直盼着，也算盼回来了。姐姐近来没事就来妹妹院里玩，等冬日过了，雪化了，咱们还可以约着其他府上的小姐们去山上游玩。”

    夏荷摇摇头，“奴婢原来姓于，夏荷是夫人赐名。咱们正院里，二等丫鬟的名字都是春开头，三等丫鬟的名字是夏开头，粗使丫鬟没那个福气得夫人赐名，都囫囵叫着。”

    她所在的东梁国与西梁国百年前是一家，当年梁国连续遭遇旱灾和洪涝灾害，百姓苦不堪言。朝廷腐败，派去赈灾的官员是路过的地皮都要刮三层的贪婪性子，百万的赈灾银，真正到灾民手上的不足一万，百姓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远走他乡。因为人口减少，再加上天灾，接连数年国库收上的税银入不敷出。

    安下心来，就发现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苏粟问一旁的丫鬟，“早饭还没送来吗？”

    新梁帝见外在威胁不在了，又冒出来，连下十二道收回兵权的旨意，他异母长兄不愿为他人做嫁衣，索性伪造了遗旨，自立为帝，史称东梁帝。

    旁边伺候的丫鬟一边给她拍背一边递水给她漱口，脑海中的吃瓜系统以为自家宿主没听清，急切道：“你的便宜娘想把你送给老皇帝当小妾。”

    丫鬟笑着说：“春容姐姐清晨去取的早饭有些凉了，这会正在小厨房热着呢，小姐稍等片刻就可以吃了。”

    苏粟看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她将手里的牙刷一扔，对一侧的丫鬟道：“去给我端杯梨汁来，要凉的。”

    身子骨差成这样，有啥好想法也都实现不了啊。想到这，苏粟道：“先不跑，咱们先养养身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你帮忙呢，那个村子都没能留下我，将军府也不可能！”

    燕窝粥的碗不过她手心大，两三口就能喝完，那春卷也小的可怜，小口小口地吃也只能塞两口，菜蔬的量倒是足，但光吃它也不顶饱啊。

    挺大的堂屋，这会站满了人，脂粉味让苏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李氏高坐在上方，瞥了眼跟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们，招手让苏粟过去，搂着她坐在自个儿身边，对众人道：“这是咱们府上嫡出的大小姐，粟姐儿。”

    白姨娘娇娇怯怯地应了一声，又拉过身后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笑着说：“大小姐，这是您的二妹妹，只比您小两个月。她自来是个贪玩的性子，整个都城哪里有好用的胭脂水粉，哪里有好看的衣裳首饰她都熟的很，日后就让她陪您玩，想来夫人也会放心一些。”

    跑啥啊，苏粟瞅了眼自己粗大的手指关节，瞥了眼自己瘦弱的身板，摸摸自己时不时头疼发晕的脑袋瓜。就她这柔弱的小身板，连自己院子里的围墙都翻不出去。

    不过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苏粟并不知道，但她能感受到当今东梁帝是个多疑的人，从他不断回收军中势力可以看出，他不放心臣子势力做大。

    苏粟笑着点头，李氏又将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一一介绍给苏粟，互相见礼。

    苏粟绑定吃瓜系统时，因为系统版本比较老旧，只能搜集到一定范围内的瓜，她反复测试了很久，整个村子都在那个范围内，但再远的就搜集不到了。后来，她为了了解更多的事情，找机会去了一趟镇上，这才知道了点关于皇帝的瓜。

    想到这，苏粟脸色一沉，“吃瓜系统，我们麻烦了。我就说不早不晚的，偏现在把我找回来，原来坑在这里等着我呢！”

    李氏点头，让李嬷嬷请了大夫进来。

    站在她左侧，穿着米白色上衣，下搭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柔柔弱弱地开口道：“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这些年夫人是日也想，夜也想，终是把您盼回来了。”

    苏粟用湿帕子抹了把脸，回到堂屋坐下，手指轻轻敲在中间的小案几上，“系统，你把这个瓜整理成文字版给我看看。”

    就在梁国风雨飘摇之际，先梁帝去世，太子登基。先帝的陪葬和太子登基仪式将国库里剩下的银子掏得一干二净，依附于梁国的夏国狼子野心，趁着梁国动荡之际，派兵攻打，新梁帝是个喜好奢靡、贪生怕死的性子，见夏国攻势很猛，不敢迎敌，带着臣子们一退再退，最终在西边立新都城，始建皇宫。

    只是这三个小姐明显惧怕李氏，在她跟前话都不敢多说，时时看李氏的眼色，苏粟也不为难她们，认了人就放开了，见她们脚步飞快地躲到各自姨娘身后，苏粟心里直摇头。

    她低声道：“我记得，东梁国现任皇帝是上一任皇帝的亲弟弟对吧？”

    等她收拾好去正院，已经是辰时末了。好在知道她舟车劳顿，李氏没让其他人来的太早，苏粟到的时候人刚好到齐。

    新梁帝的异母长兄，自小随舅舅们在军营长大，看不惯弟弟如此软弱，索性率领军队迎了上去，跟夏国打的你来我往，耗时十数年，一路将对方打回老家，拿下夏国都城，生擒夏国国王。www.yingzhu.me

    她的女儿长相随她，只眉眼间多了份英气，但皮肤大概随了护国大将军，有些粗糙和显黑，这使得她看上去少了丝白姨娘的精致。

    苏粟瞥她一眼，谢道：“多谢娘亲为女儿着想，女儿之前也在镇上郎中那看过，说是女儿脾胃不大好，得慢慢调理。”

    苏粟这次听得很清楚，她很震惊，“我今年才十七岁啊，老皇帝多大了，今年得五十岁了吧？比我便宜娘都大一轮吧？竟然要把我嫁给他？！”

    这位大夫显然是个知情识趣的，诊完脉后，只道：“小姐的身子有些弱，得吃几副药好好调理一番。”

    吃瓜系统应下，“对，这还是咱们当初特意跑到镇子上打听到的。”

    李氏不欲让苏粟认识这么多姨娘，摆摆手让她们退下，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主子后，柔声道：“粟姐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娘亲让李嬷嬷找了个医术上佳的郎中来，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调理的。”

    这些年发展下来，西梁国也渐渐诞生出善于谋略的将军，与东梁国处于关系紧绷的状态，二十多年前，两国打了一架，护国大将军凭借拿下西梁国三座城池的军功，在军中势力大增。这么多年发展下来，护国大将军在军中的势力恐怕已经到了东梁帝难以容忍的阶段。

    李嬷嬷带人去开药方，李氏留着苏粟说了会话，主要问了问她在村里的生活，之后看着时辰不早了，就借口处理家事放她离

    清晨天刚亮，春容去大厨房取了早饭，回来后见苏粟还没醒，将食盒放在小厨房后就去补觉了，直到苏粟起来，小丫鬟们才发现早饭都凉了，紧忙着给热上。

    一碗燕窝粥，一碟子两个春卷，一盘子清炒菜蔬，再没了。苏粟有些诧异，“府上的早饭就给这么点吃的？”

    不过这一场仗打下来，东梁帝这边需要休养生息，西梁帝那边找不出敢打架的大将，最终两国分而治之，默契的蛰伏下来。

    所以她拿的不是宅斗剧本，是宫斗剧本？！

    夏荷点点头，又道：“春容姐姐做事素来周全，很得夫人的喜欢，早些时候还说要将春容姐姐给了将军做通房呢。”

    小丫鬟无奈地笑笑，“小姐您的早饭还有一碟子虾饺，一碗小馄饨和两笼蟹黄包子，但包子皮太薄，这回已经碎了，虾饺和馄饨的皮也都糊成了一团。”

    而且，她的身段也很美，脖颈细长，腰背挺直，行动间弱柳扶风，让人只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显然是不能吃了。

    这就是昨晚吃到瓜的白姨娘了，苏粟忍不住仔细打量她。就见白姨娘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弯弯的峨眉下是一双含水的杏眼，鼻子小巧精致，嘴唇像花瓣一样嫣红，皮肤极白，还不是李氏那种白，是透亮的，透着粉红色泽的白，让她看着楚楚可怜极了。

    “啥？！”正在刷牙的苏粟一下子呛到，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