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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已经晚了。”
盛康正叹了口气，把过去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盛眠。
虽然盛陶两家自盛眠上一辈便交好，但陶茵仪家并非经商之家，陶父是一名大学教授，陶母是一名作家，平日里虽说不至于亏待了陶茵仪，但一下子拿出两千万，也不是易如毫毛，陶父此举，足可见陶家对盛家的支持。
盛眠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爸，你先去休息吧，我先想想。”
等黄忠游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合伙人已经卷走了所有的资金。
盛·蔚来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缺乏资金。
盛康正简单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说：“我去看看。”
黄忠游卷钱跑路，其他项目的资金跟不上，出现缺口，盛·蔚来就属于违约行为。
“那时我已察觉到不对劲，结束例会便让黄忠游到我办公室，他编排了一大堆话术，但我不是傻子，不可能都到这时候了还被他耍的团团转。
“因为是黄忠游介绍的，加上锐进的负责人的介绍很有说服力。我们第一次见面可以说很愉快。所以第二次我们在盛·蔚来开了第二次见面会，结束后我和股东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和锐进合作。
“那后来呢？”盛眠有几分焦急的问。
“那是自然。”盛眠点点头，问盛康正，“爸，我们……还能撑住吗？”
盛眠想到自己的银行卡，爬起来翻了翻手机。
盛眠回过神，点点头：“我记得。他怎么了？”
盛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有一点睡意。
“盛总，求您拉我一把，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来找您的啊！求您看在老员工的面子上帮帮我吧！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黄忠游在三个人面前跪到新西兰羊毛加丝地毯上，哭的声泪俱下。
盛眠愣住。
黄忠游不过是公司再普通不过的一位前员工，盛康正本不必大力帮他。
“你知道的，黄忠游回来的时候去的是研发部，一开始只是对公司的现有产品和市场部沟通，进行销售跟踪，也跟着其他人跟过项目洽谈，后来他推荐了这个项目，便顺理成章的做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爸。”盛眠鼻子一酸。
“你陶叔叔，借给我两千万，但你知道，远远不够。”一片沉默中，盛康正再度开口。
尽管黄忠游一直以一副纯良老实的面孔出现，盛眠却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不少合作商看在往日的情分和盛康正的为人上提出可以延长赔偿违约金的时间，但没有钱，盛·蔚来怎么还？仅凭那些已经成熟的项目，完全不够。更何况，成熟的项目要想进一步提高产品性能，也需要研发、更新、升级。
“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们得记着。”蔚舒月紧锁着眉头，叹道。
“盛·蔚来那段时间呈的是扩张趋势，跟进的项目有六个，自主研发的有四个，所以当时其实是很紧张的，如果哪个项目出了问题，其他项目就会受到影响。
“半年前，我谈成了锐进科技的一个项目。锐进要研发一款实时监测癌细胞的手环，想法基本成熟，主要研发人员也已经组成队伍，但资金不够。同时他们希望能够有更多的研发人员加入进来，让想法更完善，以此减少失败的风险。
盛康正沉沉叹了口气，话语里满是自责和落魄。
这不是哭的时候。
但只从行为来看，又好像挑不出毛病。
盛眠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当时谈好的条件是盛·蔚来和锐进共同提供启动资金，盛·蔚来提供百分之六十，锐进提供百分之四十，后续资金的百分之八十由盛·蔚来提供。当然，相应的，分红的时候盛·蔚来自然占大头，百分之七十的利润都会是盛·蔚来的。”
盛眠使劲摇头，死死咬着唇角不让眼泪流下来：“说什么呢爸，有我在呢，你忘了，我可是最聪明的盛眠。”
借钱。
一个饱和的气球，一旦被扎上一个小孔，瞬即便会萎缩。
黄忠游也有几分不甘心，短暂犹豫之后同意了他那个兄弟的提议，亲戚借完银行借，起初确实有所回本，然而后来却又开始往里头砸钱。
“好，好，累了吧？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盛康正眼底满是欣慰，终日疲倦的脸上露出几分疼爱的笑。
银行贷款也不过杯水车薪，还要再额外还利。
黄忠游浑身是雨，站在玄关处，整个人写满狼狈。
盛眠仍旧站在可视门铃前面，看着盛康正刚出去，那人便扔了雨伞扑通跪到父亲面前。
盛眠和蔚舒月对视一眼，同时出声问：“这人是谁？”
后来盛眠去了国外，和他的交集渐渐少了起来。
蔚舒月已经替她铺好了床，一切布置一如她离开的时候。
盛眠应了盛康正的话，回到自己卧室。
起因是两人经商头脑不够，入的股又总是亏欠，不久后启动资金便全部赔进去，黄忠游想就此住手，他的合伙人却劝他再去借一些钱试一试，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肯定能赚回来。
“我不饿，爸。”盛眠拿手背轻轻按了按眼角，拉着盛康正和蔚舒月到沙发上坐下，“和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他出现纰漏是在某一次周一例会上。另一个项目负责人告诉我财务说他们的预算被锐进挪用了。我自然是要问黄忠游怎么回事，他却闭口不提为何会挪用资金，只是保证马上就能把这笔钱重新还回去。
盛康正将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当初心有疑虑的地方。不过锐进的说辞是他们被不少人拒了，盛·蔚来愿意支持这个项目，他们很感激，因此才肯让出这么多利来。黄忠游也在其中劝说，加上当时盛·蔚来还谈着别的项目，所以我们商议了一下，便决定和锐进合作。”
盛康正打开门，坐在玄关处的小长凳上换鞋，看到盛眠，他笑了笑，眼尾浮起细纹：“眠眠回来了。www.mingri.me”
“黄忠游就是拿准了这个时机，经常挪用公司资产。那时候每一笔预算都是用在该用的地方的，倘若动了不改动的钱，就容易导致资金链出现问题。
盛康正明显读懂了她的话中话，望向她的眼睛里的火苗明显暗淡：“眠眠，我叫你回来，也是不希望发生宣布破产这种事情。盛·蔚来是我和你母亲的心血，我们是看着它一点点壮大的，倘若我们现在宣布了破产，那日后即便重整旗鼓，也难免……不一样了。眠眠，你自小聪明，又在国外学习多年，所谓术业有专攻，你先试试，假使真的没有办法，那也只能……宣布破产了。”
盛康正说到这里，盛眠皱眉开口打断：“锐进会这么好？这个项目是他们设计的，再怎么样也是五五分吧？六四分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他们竟然肯让出百分之七十的利润来？”
“我和其他股东不可能每时每分都盯紧每一个项目，在每周的例会上黄忠游也没有半分破绽。
她仰起头，忍住了，没掉下眼泪来。
盛·蔚来眼下便正如这扎了孔的气球。
她所有银行卡上的余额加起来只有不到三百万，就算全部拿出来，和六十亿相比……也差了太多太多。
除了现在住的这一套，盛康正已经抵押了名下的所有房子。
再后来，黄忠游也确实如他当初所言，在盛·蔚来干的兢兢业业，虚心向前辈请教，一路爬到了销售部管理层的位置。
这笔钱，又从哪里拿？
他和盛家越来越熟，时常念叨着盛康正对他有恩，逢年过节常携着妻子和儿子到盛家拜访，每次必定带着价值不菲的贵重礼物，面子工程可谓是做的一滴不漏。
盛康正和蔚舒月随后到盛眠身边，看着屏幕上的人，盛康正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皱着眉说道：“黄忠游？他怎么来了？”
蔚舒月还未开口，门口传来指纹识别成功的“嘀”声。
“黄忠游自那天之后就从盛·蔚来离开了。我对不起各位股东们，也对不起我的合作商们。”
“这个公司是黄忠游牵线的，四年前刚成立，势头很猛。不过过去主攻运动产品的研发，这个癌细胞监测手环是他们进军医疗科技产品的第一步。
“眠眠？”蔚舒月见盛眠有几分走神模样，轻声唤道。
不多时候，盛康正把人带到了屋里。
“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你也去休息吧，自打下飞机，还没好好睡一觉吧？”盛康正站起身，催着盛眠回卧室，“先睡一觉，起来再说。正可谓养精蓄锐。”
但盛康正到底为人温和，答应了黄忠游的请求。
只见正门之外的雨幕里，赫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因着夜色，加上大雨，那人看起来有几分模糊。www.tianran.me
盛康正把自己收拾妥当后，走到盛眠身边，看见她眼里闪着的细碎的光，有几分歉疚：“要让眠眠受苦了。”
说到这里，盛眠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想到最后一个问题：“黄忠游现在在哪？”
尽管有一两家和盛康正关系极好的公司不用他赔违约金，但这世界上并非每一个商人都是活菩萨，再者，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他们也要赚钱，这场风波里，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一方。
盛康正摇了摇头，看起来有几分无力：“不知道。”
借六十亿是不可能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让项目尽快推进，所以至少要借够一个项目的资金。
原来两年前找他创业的那个兄弟卷钱跑路了。
帮他还上了将近三百万的贷款，又给他在盛·蔚来安排了一份新的工作。
言下之意，是问盛康正要不要宣布破产。
] “但是……已经晚了。”
盛康正叹了口气，把过去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盛眠。
虽然盛陶两家自盛眠上一辈便交好，但陶茵仪家并非经商之家，陶父是一名大学教授，陶母是一名作家，平日里虽说不至于亏待了陶茵仪，但一下子拿出两千万，也不是易如毫毛，陶父此举，足可见陶家对盛家的支持。
盛眠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爸，你先去休息吧，我先想想。”
等黄忠游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合伙人已经卷走了所有的资金。
盛·蔚来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缺乏资金。
盛康正简单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说：“我去看看。”
黄忠游卷钱跑路，其他项目的资金跟不上，出现缺口，盛·蔚来就属于违约行为。
“那时我已察觉到不对劲，结束例会便让黄忠游到我办公室，他编排了一大堆话术，但我不是傻子，不可能都到这时候了还被他耍的团团转。
“因为是黄忠游介绍的，加上锐进的负责人的介绍很有说服力。我们第一次见面可以说很愉快。所以第二次我们在盛·蔚来开了第二次见面会，结束后我和股东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和锐进合作。
“那后来呢？”盛眠有几分焦急的问。
“那是自然。”盛眠点点头，问盛康正，“爸，我们……还能撑住吗？”
盛眠想到自己的银行卡，爬起来翻了翻手机。
盛眠回过神，点点头：“我记得。他怎么了？”
盛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有一点睡意。
“盛总，求您拉我一把，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来找您的啊！求您看在老员工的面子上帮帮我吧！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黄忠游在三个人面前跪到新西兰羊毛加丝地毯上，哭的声泪俱下。
盛眠愣住。
黄忠游不过是公司再普通不过的一位前员工，盛康正本不必大力帮他。
“你知道的，黄忠游回来的时候去的是研发部，一开始只是对公司的现有产品和市场部沟通，进行销售跟踪，也跟着其他人跟过项目洽谈，后来他推荐了这个项目，便顺理成章的做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爸。”盛眠鼻子一酸。
“你陶叔叔，借给我两千万，但你知道，远远不够。”一片沉默中，盛康正再度开口。
尽管黄忠游一直以一副纯良老实的面孔出现，盛眠却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不少合作商看在往日的情分和盛康正的为人上提出可以延长赔偿违约金的时间，但没有钱，盛·蔚来怎么还？仅凭那些已经成熟的项目，完全不够。更何况，成熟的项目要想进一步提高产品性能，也需要研发、更新、升级。
“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们得记着。”蔚舒月紧锁着眉头，叹道。
“盛·蔚来那段时间呈的是扩张趋势，跟进的项目有六个，自主研发的有四个，所以当时其实是很紧张的，如果哪个项目出了问题，其他项目就会受到影响。
“半年前，我谈成了锐进科技的一个项目。锐进要研发一款实时监测癌细胞的手环，想法基本成熟，主要研发人员也已经组成队伍，但资金不够。同时他们希望能够有更多的研发人员加入进来，让想法更完善，以此减少失败的风险。
盛康正沉沉叹了口气，话语里满是自责和落魄。
这不是哭的时候。
但只从行为来看，又好像挑不出毛病。
盛眠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当时谈好的条件是盛·蔚来和锐进共同提供启动资金，盛·蔚来提供百分之六十，锐进提供百分之四十，后续资金的百分之八十由盛·蔚来提供。当然，相应的，分红的时候盛·蔚来自然占大头，百分之七十的利润都会是盛·蔚来的。”
盛眠使劲摇头，死死咬着唇角不让眼泪流下来：“说什么呢爸，有我在呢，你忘了，我可是最聪明的盛眠。”
借钱。
一个饱和的气球，一旦被扎上一个小孔，瞬即便会萎缩。
黄忠游也有几分不甘心，短暂犹豫之后同意了他那个兄弟的提议，亲戚借完银行借，起初确实有所回本，然而后来却又开始往里头砸钱。
“好，好，累了吧？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盛康正眼底满是欣慰，终日疲倦的脸上露出几分疼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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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游浑身是雨，站在玄关处，整个人写满狼狈。
盛眠仍旧站在可视门铃前面，看着盛康正刚出去，那人便扔了雨伞扑通跪到父亲面前。
盛眠和蔚舒月对视一眼，同时出声问：“这人是谁？”
后来盛眠去了国外，和他的交集渐渐少了起来。
蔚舒月已经替她铺好了床，一切布置一如她离开的时候。
盛眠应了盛康正的话，回到自己卧室。
起因是两人经商头脑不够，入的股又总是亏欠，不久后启动资金便全部赔进去，黄忠游想就此住手，他的合伙人却劝他再去借一些钱试一试，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肯定能赚回来。
“我不饿，爸。”盛眠拿手背轻轻按了按眼角，拉着盛康正和蔚舒月到沙发上坐下，“和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他出现纰漏是在某一次周一例会上。另一个项目负责人告诉我财务说他们的预算被锐进挪用了。我自然是要问黄忠游怎么回事，他却闭口不提为何会挪用资金，只是保证马上就能把这笔钱重新还回去。
盛康正将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当初心有疑虑的地方。不过锐进的说辞是他们被不少人拒了，盛·蔚来愿意支持这个项目，他们很感激，因此才肯让出这么多利来。黄忠游也在其中劝说，加上当时盛·蔚来还谈着别的项目，所以我们商议了一下，便决定和锐进合作。”
盛康正打开门，坐在玄关处的小长凳上换鞋，看到盛眠，他笑了笑，眼尾浮起细纹：“眠眠回来了。www.mingri.me”
“黄忠游就是拿准了这个时机，经常挪用公司资产。那时候每一笔预算都是用在该用的地方的，倘若动了不改动的钱，就容易导致资金链出现问题。
盛康正明显读懂了她的话中话，望向她的眼睛里的火苗明显暗淡：“眠眠，我叫你回来，也是不希望发生宣布破产这种事情。盛·蔚来是我和你母亲的心血，我们是看着它一点点壮大的，倘若我们现在宣布了破产，那日后即便重整旗鼓，也难免……不一样了。眠眠，你自小聪明，又在国外学习多年，所谓术业有专攻，你先试试，假使真的没有办法，那也只能……宣布破产了。”
盛康正说到这里，盛眠皱眉开口打断：“锐进会这么好？这个项目是他们设计的，再怎么样也是五五分吧？六四分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他们竟然肯让出百分之七十的利润来？”
“我和其他股东不可能每时每分都盯紧每一个项目，在每周的例会上黄忠游也没有半分破绽。
她仰起头，忍住了，没掉下眼泪来。
盛·蔚来眼下便正如这扎了孔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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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黄忠游也确实如他当初所言，在盛·蔚来干的兢兢业业，虚心向前辈请教，一路爬到了销售部管理层的位置。
这笔钱，又从哪里拿？
他和盛家越来越熟，时常念叨着盛康正对他有恩，逢年过节常携着妻子和儿子到盛家拜访，每次必定带着价值不菲的贵重礼物，面子工程可谓是做的一滴不漏。
盛康正和蔚舒月随后到盛眠身边，看着屏幕上的人，盛康正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皱着眉说道：“黄忠游？他怎么来了？”
蔚舒月还未开口，门口传来指纹识别成功的“嘀”声。
“黄忠游自那天之后就从盛·蔚来离开了。我对不起各位股东们，也对不起我的合作商们。”
“这个公司是黄忠游牵线的，四年前刚成立，势头很猛。不过过去主攻运动产品的研发，这个癌细胞监测手环是他们进军医疗科技产品的第一步。
“眠眠？”蔚舒月见盛眠有几分走神模样，轻声唤道。
不多时候，盛康正把人带到了屋里。
“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你也去休息吧，自打下飞机，还没好好睡一觉吧？”盛康正站起身，催着盛眠回卧室，“先睡一觉，起来再说。正可谓养精蓄锐。”
但盛康正到底为人温和，答应了黄忠游的请求。
只见正门之外的雨幕里，赫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因着夜色，加上大雨，那人看起来有几分模糊。www.tianran.me
盛康正把自己收拾妥当后，走到盛眠身边，看见她眼里闪着的细碎的光，有几分歉疚：“要让眠眠受苦了。”
说到这里，盛眠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想到最后一个问题：“黄忠游现在在哪？”
尽管有一两家和盛康正关系极好的公司不用他赔违约金，但这世界上并非每一个商人都是活菩萨，再者，开公司不是做慈善，他们也要赚钱，这场风波里，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一方。
盛康正摇了摇头，看起来有几分无力：“不知道。”
借六十亿是不可能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让项目尽快推进，所以至少要借够一个项目的资金。
原来两年前找他创业的那个兄弟卷钱跑路了。
帮他还上了将近三百万的贷款，又给他在盛·蔚来安排了一份新的工作。
言下之意，是问盛康正要不要宣布破产。